第22章 ☆、透入心境
代祯現在老是想着往外面跑，和李芸娘一起練練功夫，但是總是心不在焉，被李芸娘打倒在地，李芸娘收了鞭子，扶起地上的代祯，說道：“你的武功怎麽不如以前了？我記得你以前還能耍那麽一兩下，現在倒好，天天被我打倒。話說回來，你現在怎麽天天往我家跑啊？祺王不會說你嗎？”李芸娘一串的問題都抛向代祯，代祯也不知道從何答起。
代祯只是拍拍自己的手臂，将上面的灰塵撣去，對李芸娘說道：“我哥現在不管我了。”
李芸娘說道：“是不是選秀的事啊？”
代祯點點頭，說道：“要不是這件事，我可能不知道一些事，現在什麽都知道了，倒是有些笑不出來了。”
“既然這樣，就別去想這些傷心的事，我不是要和你一同進宮去嗎？我一個鄉村野婦，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李芸娘忙拉着代祯去了自己的閨房，拿出了胭脂水粉，對代祯笑道：“咱們換一個話題說，你瞧這些東西，我一個習武之人也不知道怎麽用，你要不幫我梳妝打扮一次呗，教教我怎麽打扮得像那些千金小姐。”原來李芸娘進宮的心思在這。
代祯笑道：“若是你細心打扮，肯定是個大美人。只是你現在可倒是變了啊。是不是那回迷上了皇上？”
“好啦，別老是嘲笑我！難道你就沒有心儀的人？”李芸娘問道。
“本來有，但是現在已經死心了。”代祯答道，她的話讓李芸娘捉摸不透。
李芸娘說道：“有時間，你去南宮山莊吧。南宮聆可是惦記着你去呢！學一些□□什麽的，挺好的，說不定以後能用得着。”
“怎麽了？”
“南宮聆突然用飛鴿聯系我，讓我好生照顧着你。”李芸娘說道。
代祯只是答道：“哦。”
代祯給李芸娘帶了自己的衣服，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千金羨慕的衣服，李芸娘對這些是粗手大腳，遠不及代祯的細心。
既然南宮聆盼着代祯去，代祯也就去了。反正南宮山莊也不遠，代祯從顧氏镖局出發，走幾步也就到了。
【南宮山莊】
代祯和南宮聆學起了用毒，南宮聆看着代祯倒毒汁，眼見着倒多了，南宮聆奪下代祯手上的小瓶子，說道：“別倒了，再倒真的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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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藥啊？”代祯問道。
南宮聆答道：“這是能使人四肢無力，感覺不到痛苦，但是頭腦清醒的藥散，有一個時辰的功效。其實有些□□也不是壞東西，就像人一樣，其實有些人做壞人也是逼不得已的。”南宮聆好像看透了些什麽。
代祯說道：“師父，您就別想陳年往事了，都放下吧。”
“怎麽放得下，你說的倒是輕巧啊。”南宮聆說道。
“人情世故，皆是如此。”代祯說道。
南宮聆說道：“徒兒，你聽師父說。這個世上的人，說得難聽，就是互相利用。人們是從利用中得到的溫暖，就比如說你現在就在利用我，我教你用毒，你學會了用毒。”代祯聽完，仿佛明白了什麽。也是，利用，只不過是人人都會耍的把戲，自己被哥哥養了那麽多年，還不是利用哥哥。否則當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代祯現在還是在逃避成儒墨的目光，每日每夜地出去，代祯自己有一個小買賣，就是幫別人看書賺點小錢。代祯坐在椅子上，看着書，有了顧客的光臨：“喂，我說這位姑娘，你到底是賣書還是自己看書啊？”代祯擡頭看，本想說着：“您自己先選書。”但是擡頭看是顧笙！顧笙遞過來兩個包子，說道：“餓了吧。”
“怎麽是你！”代祯很喜悅。
顧笙坐到她身邊，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在這？有好好的王府不待，祺王對你多好啊，你瞧瞧你，還出來給他惹事。”
一聽到祺王，代祯就有一些敏感，但是是顧笙，她說道：“沒惹事，我出來看點閑書再回去。”
“王府裏沒書嗎？”顧笙問着她，代祯看顧笙的表情，他......應該是知道了。代祯一直低頭不說話，顧笙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當初你回去就是受氣！我就不會讓你回去的！”
代祯說道：“那畢竟是我住了十幾年的家。”
“那算家嗎？要不是南宮聆飛鴿傳書過來，我還被你蒙在鼓裏！”顧笙氣憤的說道。
“你別生氣嘛！”代祯摟着顧笙的手腕說道，“那......芸娘知道嗎？”
“你以為我會告訴她？告訴她不得翻天了？”顧笙反問道。
代祯長噓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你就不要擔心了。再說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
顧笙笑道：“你現在能說能跳的是挺好，哎！祯丫頭！不過那祺王再敢欺負你，你就到顧氏镖局來找我！我替你做主！”
“你是誰？我還用你替我做主！”代祯翻翻白眼說道。
“哎，代姑娘！是讓你看管書，不是聊天！你這樣子，客人可都沒了！”原主人走過來想看看代祯的收獲，誰知卻看見代祯在與人聊天。
代祯立刻說道：“好，老板，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聊天了！”
顧笙遞給老板一個銀子，說道：“就一會兒，這些夠你一個月的收獲了！”
“顧笙！”代祯叫住他的行為，但是顧笙還是給了原主人，原主人點頭哈腰地說道：“好好，代姑娘有那麽好的夫君，還出來幫小人看書，真是有閑情逸致之人。”
“他才不是我的夫君啊！老板！”代祯解釋道，那原主人早已溜之大吉。
顧笙一臉壞笑道：“人家都說我們有夫妻相了，你還不承認。”
“喂，顧笙！”代祯叫道。
“行啦，別看了！陪我去走走。”顧笙霸道地拉起代祯，想讓代祯陪他四處逛逛。但是代祯搖着頭，放開顧笙的手，說道：“不行啊，說好的替人家看攤子，怎麽能一走了之呢！我得在這看管書！”代祯的執念讓顧笙不得不陪她在這個地方看書。代祯倒沒有往日的活潑，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裏看着閑書，顧笙也陪着她，她似乎變了，有點像小女人了。
看着快黃昏了，這是太陽最大的時候，也是冬季裏最溫暖的時候。代祯趕着顧笙，說道：“你再不走，想必顧伯父要擔心了。”
“不會，他應該是在和人耍刀弄搶呢！”顧笙說道。
代祯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顧笙，你知道顧伯父和我師父之間的事嗎？”
顧笙反問道：“你師父是誰？”
“南宮聆。”代祯解釋道，“那日他抓我，放我走，以此為條件。他真心待我，教我用毒，你放心吧。”
顧笙想着，說道：“知道一些。以前南宮聆的爹和我爹是莫逆之交，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南宮聆的父親就死了，南宮聆以為是我爹殺了他爹，然後就與我爹有了仇，我只記得他說過此仇不報非君子。”顧笙想起往事，就有些落寞，顧笙繼續說道：“其實南宮聆之前還是和我是一對很好的兄弟，只是南宮前輩死于心髒突發，南宮聆就再也沒有和我有過聯系。”
“顧笙，你既然知道，何不再問問顧伯父，當日到底是什麽情形，我也好告訴師父，不是顧伯父所為啊。”代祯說道。
“我爹怎麽可能會告訴我！祯丫頭，這些事你就別管了，好好解決你和祺王之間的事啊。我可先走了！”顧笙說完，用自己的輕功消失，代祯立刻看不見他的人影。
代祯等原主人回來，收了攤子，走回家，但是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便走到一家酒樓去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剛坐下點完菜，一個藍衣男子就走了進來，認出了代祯，對小二說道：“我和那位姑娘一起，把你們這的招牌好菜好酒都拿出來！”那位藍衣男子走到代祯身邊，笑着看着代祯，代祯還傻傻地認不出來。藍衣男子笑道：“代姑娘可還記得那次宴會？忘了是我給你賜的字嗎？娴娴？”說完，代祯馬上就記起來了，本想行禮，藍衣男子說道：“這是民間，別叫我為難啊。”
“皇上，您怎麽來了？”代祯問道。
那藍衣男子正是成傲竹，成傲竹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說道：“在外面可別叫我，叫我傲竹就好。”
代祯說道：“豈敢稱呼您大名呢。”
“二位，韭菜來啦！”小二走來，送菜說道。
“二位慢用。”成傲竹遞給小二一個銀子，說道：“賞你旳。”小二連忙道謝。
成傲竹說道：“什麽大名不大名的，讓你叫你就叫！”
“那代祯就是不叫！以後就稱呼你為大老虎！”代祯調皮的說道。
“叫就叫，大老虎是從哪裏想出來的？”成傲竹有點無奈，他看着代祯這樣天馬行空，以後進宮頂不住會給他惹多少亂子出來。
代祯翻了翻白眼，說道：“老虎是森林之王。”
成傲竹揚長大笑，看着代祯，問道：“之前見你的時候，你還是珠圓玉潤的，怎麽現在見你，你就清瘦成這樣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可要多吃一些啊。我可不喜歡骨瘦如柴的姑娘。”成傲竹給代祯的碗裏加了許多菜，看着代祯的迷茫的眼睛，說道：“多吃一點，補補身子也好，像你這樣，以後進宮會累死你的。”
“原來你都知道宮裏很累人。”代祯苦笑道。
成傲竹說道：“我可在宮裏呆了那麽久，雖然是被人服侍，但是也是有苦說不出。”
代祯說道：“大老虎，那你也多吃！”代祯給成傲竹加了很多菜，繼續說道：“聽說你封了一個歆貴妃，怎麽不去找她？出宮來這裏幹什麽？宮裏可是有佳麗三千，你一天去一個，也去不完啊。”
“哪有那麽多！我又不是那麽精力旺盛的人！再說了，逢年過節，我再不大封大賞，恐怕別人就有異議了。”成傲竹喝了一杯酒說道，給代祯倒了一杯，說道：“聽說儒墨不讓你喝酒，今天在這裏，沒有他，你大可痛痛快快地喝酒。”代祯接過酒杯，看着一心一意對成儒墨好的皇上，成儒墨卻要去搶他的皇位。
代祯一飲而盡，說道：“其實現在的皇上是明君，并不是什麽昏庸之人。”
成傲竹笑道：“這你可說對了，我喜歡聽啊。”
代祯的眼裏含着熱淚，為什麽！有沒有人告訴她？這是為什麽！和成傲竹吃完飯，成傲竹依依不舍地回宮去了，代祯也踏上了回府之路，誰知在路上遇見了流氓地痞，流氓還奸笑的說道：“小娘子，這麽晚還出來瞎逛，也不怕遇到壞人啊。讓哥哥我先送你回家吧。”那個人還要吃代祯的豆腐，還好代祯躲得快，但是很快，幾個流氓地痞被打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