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

現在我手中拿着的,是APTX系列的最新藥物藥效研究報告,我仔細閱讀了實驗員們撰寫的這份報告,這種藥具有毒性,而且是現在醫學上檢驗不出來的毒性,臨床表現為服用之後四肢抽搐,但意識清醒,內髒器官劇烈疼痛,生物體由于無法忍受劇烈疼痛而死。死亡過程異常凄慘。

我明白這種藥不能被人所用。上次的藥已經被Gin拿走不知殘害了多少人,所以這次的藥,既然是殘次品,就沒有必要報告給上面,以免再有人被害。我已經背負了那麽多人命,我不想,又有人因為我的研究失去生命。

我叫來了我實驗室裏的一號助手。我告訴他盡早銷毀這些藥,不要被別人察覺。

一周之後,兩個黑衣男子闖進了我的實驗室,當時我正在做實驗,他們粗暴的拉開我的手,手中的試管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走,回總部。”毫不客氣的口氣。

我并不認識他們,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高層。我掙開他們的手,冷冷的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Gin。”短短一個音節的回答。語氣中盡顯冷酷,的确像他手下的人。

“是嗎。”我收拾好試管,“怎麽證明呢?我可不會傻到随便幾個人打着Gin的名號就可以把我帶走。”

那個男子冷笑了一聲,“若真不是Gin的命令,我們也不會傻到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帶走你。”說着,後背被什麽冰冷的東西抵住。那男人低聲說到:“走。”

一路上帶着疑惑,但我沒有開口詢問,一定是出事了。但到底是怎樣的事,我不清楚,但我有預感,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推開大門,Gin和Vodka已經在裏面了,還有幾個組織裏的醫生,地上躺着一具屍體。他們圍在周圍。

我轉身将門關上,然後走了過去。

“出了什麽事嗎?”我淡淡的問,“不過,你的手下行為還真是不怎麽紳士呢。”

Gin瞥了我一眼,問:“最近開發出新的藥物了嗎?”

我心頭一緊,他說的,該不會是……

“沒有啊,依舊沒什麽進展。”我決定隐瞞。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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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子彈從我耳邊飛過,打到對邊的牆上。

“我要聽實話。”他的眼中凝結着怒氣,直直的盯着我也的眼睛,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片刻,我閉上眼睛,淡淡一笑,“啊呀,真是和你那些手下一個行為方式呢。真是粗魯啊。不過,就算研究出來了又怎樣,只是一批殘次品而已。”

“聽說,你那一批藥品臨床上測不出毒性?那麽正好吻合了。”

什麽?我心中疑惑,難道這個人的死因……不,不可能的,那批藥我已經盡數毀掉了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不可以說清楚!”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旁的Vodka接過話去:“這個人是組織一個重要的交易對象,原定今天上午進行交易,卻在我們到達時被人下毒致死了。毒素臨床上檢驗不出來。我們調查發現你最近研究出了一種藥物具有檢驗不出來的毒性,而你又恰好隐瞞了制藥的事實。這其中是否只是巧合?所有人都不這麽認為。”

“可是,那批藥我已經全部銷毀了。”我突然想起什麽,“我的助手可以證明。我曾經囑托他幫忙銷毀藥物的。”我急切的看着Gin,希望可以把他找來。

Gin沉默了一下,似乎是看透了些什麽,但他還是以最平淡的口氣命令部下:“去,把那個人找來。

Gin坐在椅子上,其他所有人都站在一邊,我更是緊張,腦中浮現的是姐姐的天使般的笑臉。姐姐……我在心裏默默呼喚。屋內氣氛僵硬,窗外烏鴉的叫聲顯得異常突兀。

不對,我将事情從頭到尾思考了一遍,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是兇手,對我來說的有利證據幾乎沒有,這件事的判定似乎都集中在我的助手身上,如果這樣,幕後指使者恐怕早就收買了他,那麽,接下來,我恐怕是兇多吉少。

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于,伴着”吱呀-----”的門聲,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表面平靜,但我十分清楚,如果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罪名就是公然和組織作對,後果……

這時,Gin不緊不慢的開口了,眼睛看都不看那個人。“我不想聽廢話,叫你來的原因我想在路上你就已經知道了,現在,我要聽你的證詞。“

“是。”他走到中間,微微欠身。“那天,的确是Sherry把那批試制品交給我要我去銷毀,但我走時看到她的桌上還有一盒和交給我的藥包裝很像的藥品。我不清楚那是什麽。但是從Sherry領回來的藥劑和最後交給我銷毀的藥品數量來算,的确少了大概10g左右。”

“10g是嗎,害死一個人已經足夠了。”Gin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啊,10g。判定我的罪名也是足夠了。

我眼睛盯着那個人,我有多麽希望他可以說實話,我現在幾乎被絕望包圍,僅存着最後的妄念,希望Gin可以相信我。可是,那終究是妄念,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他的确不能做什麽,盡管他是組織的topkiller。

“Gin,這是剛剛在Sherry辦公桌上搜出來的。”一個黑衣男子将一盒藥物交到Gin手中時這樣說。

Gin看了開手中的藥,“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平常的口氣,聽不出喜怒。

屋裏剩下的只有我們三個,那幾個醫生和幾個黑衣男子都離開了,周圍十分安靜。Gin不知在想什麽,沒有開口,Vodka自知沒有資格開口,退到一邊,而我,則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終于,還是Gin打破了沉寂。“說吧,你這麽做的原因。”

原因?呵呵。無非是不想更多人被害罷了。只不過,卻沒有料到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沒有料到竟然有人利用了這件事算計了我。而我,确實百口莫辯。

“我要是說,這只是巧合,我是冤枉的,也不會有人相信吧。”我閉上眼,淡淡的說。“所以,你們認為證據确鑿了,我也就無可置辯了不是嗎。組織打算怎麽處置我呢?”

我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不知如何解釋。一切看起來似乎是我蓄意為之,而我,無從解釋。

“是不屑于辯解呢?還是不能辯解呢?”他擡起頭,看着我。“不過,在組織的審判沒有下達之前,我就暫時把你囚禁起來好了。Vodka。”

Vodka會意,把我帶到一個陰暗的地下室,把我鎖在裏面。

“Sherry,”Vodka開口,“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你能救你自己了。你也看到了,這件事屬于藥物部門,大哥他不了解,也根本無法插話,只能根據證據判別。”

“這我當然知道,”我語氣中帶着無奈。“但是,敵在暗我在明,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叫我如何自救呢,Vodka?”

或者說,你希望我如何自救呢,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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