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秦時在弘漢傳媒的酒會上喝了不少酒,就跟灌水似的,秦濤勸都勸不住,酒會結束,周琴要上前去扶醉醺醺的秦時,結果被他給推開了,秦濤只能自己上前去扶着他,嘀嘀咕咕抱怨秦時喝那麽多酒做什麽,該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滾!”秦時醉醺醺地推開了秦濤,自己往外走。
秦濤跟上去,再去扶他,結果這一次秦時更過分,直接踹了秦濤一腳,讓他滾遠點兒,自己曉得回家。
周琴跟李芸上來問秦濤怎麽辦,秦濤懊惱地拍了拍被秦時踢髒的西服發氣說:“不管他,他那麽大人了,也沒真喝醉,咱們走!”
“咱們真走?”周琴不确定地問。
“真走,上車吧。”秦濤說完,開了車門,上了車,周琴和李芸也只能跟着上車。
秦濤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秦時從弘漢傳媒會所出來,頭發暈,他掏出煙來點燃一支,一邊抽着,一邊漫無目的地沿着街道走着。
煙抽了一半,他覺得反胃,就撐着街邊的一棵行道樹,俯下身狂吐。
“吱--------”
長長的一聲汽車剎車聲在秦時耳畔響起。
有汽車在他身旁停下。
接着是一聲“咣當”聲,有人下了車潇灑地甩上了車門。
秦時詫異,還沒來得及擡頭去看是誰停車下了車,一只潤白如玉的手捏着一張濕紙巾遞了過來。
不用擡頭,這只手的形狀,以及這只手散發出來的獨特的香水味兒,都是秦時熟悉的。
有稍微的猶豫,秦時還是接過來了濕紙巾,擦了嘴,然後直起身來看向路燈下那個靜默看着自己的人,問:“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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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路過,看見一個醉漢,所以發了下善心,僅此而已。如果你沒事了的話,我就……”陶思取下臉上的黑超墨鏡,看着秦時用戲谑的口吻道。
說完,就欲轉身上車,可沒等她完成轉身這個動作,一只手就被秦時緊緊地鉗住。
“……”陶思重又看向秦時,等着他說話。
秦時:“別走!”
路燈下,陶思仰面看他,臉上清冷依舊,眸子裏卻有某種情緒在翻滾。
秦時一把拉過她來,緊緊抱在懷裏,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胸膛中一般,在陶思耳畔粗重地喘息。
他的胸膛起伏,陶思沒有動,任由他将自己緊緊抱着,熟悉的他的體味,以及陌生的煙草味兒和酒味兒混合在一起争先恐後地湧入她的鼻中,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是新的也是舊的。
她眷戀那份兒帶給她回憶和甜蜜的陳舊,也對新的擾動她的情緒的新鮮感到好奇。
仿佛舊瓶裝新酒,對于她來說一切都剛剛好。
“走,上車吧。”她深深嗅着他身上還依然讓她喜歡的味兒,含混道,語氣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秦時深深吸了下她膚發間的那股特殊的栀子花香味兒,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那一年大學的夏天,他剛被允許牽了她的手,兩人在大學校園的栀子樹下散步。初夏的空氣裏混着陽光與栀子花香,耀陽在枝葉間漏下耀目的光斑,打在彼此的身上。
幸福得讓人眩暈……
陶思駕着車,秦時坐在副駕駛座上,陶思問秦時是否這就送他回去。
秦時說想要陶思陪着他一起去SUMMER酒吧坐一坐,陶思說才喝了些酒,不想去那裏,秦時又說那麽咱們去學校東門外的小吃一條街上吃烤串兒吧。
陶思一邊開車一邊瞄他幾眼,說:“能不能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我們也不再是學生,如果我們懷念,只需要去回憶就夠了。”
秦時苦笑:“看來我多愁善感,不太像個男人了,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這樣?”
陶思搖頭:“你怎麽還這麽不自信,當初你毅然離開我,去美國,連一個電話都不留給我的決絕去哪裏了。在我看來,當時你可是很男人的。”
秦時:“……要不要咱們找個地方,我跟你好好說一說這事兒。”
陶思“嗯”一聲:“去哪兒?”
秦時掏出了電話,網上預訂了一家五星酒店的雙人客房,讓陶思把車開哪兒去。
陶思聽了,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會找地方……”
秦時搓一搓鼻子,帶些撒嬌的管風琴口音說出兩個字:“去嘛……”
陶思聽了,全身一麻,轉頭看秦時一眼,說:“什麽時候這麽妖豔了,這也是在國外學的嗎?”
秦時以拳抵唇低笑,他想說面對陶思,他就變成妖豔賤|貨了。
——
男女荷爾蒙的産生以及起伏峰谷,這是很多科學家研究了又研究,然而卻無法給出準确答案的東西。
秦時和陶思只是用實際行動來驗證兩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在重重進入陶思身體之前,秦時把她的雙手用脫下來的她的胸衣緊緊捆紮起來,陶思睜着湧動着情潮的濕漉漉的眼問他這是做什麽,這個也是到國外去學的嗎?
秦時啞聲告訴她,現在不讨論這個,他要把這幾年陶思欠他的都收回來。
……
一個願意付賬,一個願意讨賬。
都累趴下了,誰都沒問對方很多想要知道的答案,直到第二天早上,秦時先醒過來,跑去浴室洗了,又要了雙人份兒的早餐上來,然後叫醒還睡着的陶思一起吃早餐。
陶思還想睡,不想起來,秦時把她抱起來扔到浴室裏面放滿熱水的浴缸裏去了,要她洗了,弄幹淨吃了早餐再睡,想睡多久都行。
沒辦法,陶思只能順着秦時,洗完後,酒店服務生已經送了早餐進來。
秦時和陶思兩人面對面坐着吃早餐,陶思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要問秦時的事情,秦時告訴她,當時也是像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他跟陶思衣服都脫光了,要親熱的時候,陶思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水果刀,桶傷了自己。幸好自己沒有被捅到要害部位,只是受了外傷,當時的陶思一臉驚慌,眼神茫然,後來他去了醫院,他爸媽知道了就幫他聯系了國外的公司,一出院就被送上了去國外的飛機,手機也被換了。曾經,他給陶思用的手機打電話,卻打不通。本來他可以向許瀚打聽陶思的新電話的,可是當年許瀚也知道他被陶思刺傷分手,害怕告訴秦時,秦時再受虐。
陶思想起了當年自己因為秦時離開,也就把電話給換了,秦時當然打不進來了。
秦時又問陶思,為什麽當時自己跟她親熱,她要拔刀相向,如果不願意的話,明說就行了。
“這個……其實後面我也看了醫生,醫生說我是雙重人格,但還沒到人格分裂的地步,那個時候我可能犯病了,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沖動了。我想那個時候的我是不認識你的,而是把你當成了別的什麽人,我曾經試着去回憶,似乎跟當年我的一個玩得比較好的小夥伴出事有關……”陶思慢慢說道,秦時發現,當她說起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表情明顯凝重了。
他忽然想起在黑鷹推理群裏面,陶思以榴蓮的名義問的問題,然後問她是不是當年被JIANSHA的那個小女孩跟陶思認識。
陶思告訴秦時,那個小女孩兒是她父母單位宿舍鄰居的女兒,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出事的那天下午,她去找了小女孩兒玩,敲了她家的門,然而沒聽到自己朋友的回答,她以為那個小女孩兒出去玩了,不在家。于是她回家了,隔了十多分鐘,她聽到對門小女孩兒家的門開了,她就從門縫裏往外看,結果看到一個穿着藍色夾克衫的男人的背影從對門小女孩兒的家裏出來。她當時還好奇,以為對門來了親戚,在那個男人走後,她還過去敲門重新找了那個小女孩兒,然而裏面仍然沒人回答。直到小女孩兒的父母下班回來才在床下發現了小女孩兒的屍體,陶思當時也跑過去看了,看到自己朋友慘死的樣子,她就暈倒了……
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後不久,陶思父母就搬了家,父親去北京出差跟當地一個售票員搞上了,那售票員就是她現在的繼母,她母親知道之後得了抑郁症,有一天晚上去陽臺上收衣服,不知道怎麽就摔下樓去了,結果沒搶救過來,就那麽去了。
秦時聽完後問陶思,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怎麽不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陶思說,當年的那些事情,無論是那個是自己朋友的小女孩兒的死,還是母親的死,對自己來說都是恐怖的回憶,她根本不敢去回想,去提起,之所以現在可以提了,也是這些年來經過心理醫師不斷治療的結果。但她的心理醫生說了,雙重人格是無法治愈的,只能減少這種症狀的發生,所以,她跟秦時分開之後,也因為這個理由沒有執着地去美國找秦時。雖然,她愛他,但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病耽擱秦時。
秦時不吃早餐了,站起來,繞過餐桌,去把陶思緊緊抱着,告訴她自己願意用一生來陪伴陶思,願意用愛來治愈她,請陶思把自己徹底交給他吧。
陶思問他,不怕自己以後病發再傷着他嗎?
秦時說自己不害怕,而且他相信既然陶思現在能夠把以前提都不敢提的事情都說出來,那就是說其實她好多了,就算哪天再發病他也有了準備。
陶思又問他,跟自己一起,他不怕他父母反對嗎?
秦時笑着說:“這是我的人生,我的婚姻,他們如果看到我幸福,最終也會接受我們在一起的,這個你放心。我想,他們不想我帶着媳婦搬到美國去住吧。”
“那我也就試一試跟你這個秦家的獨子一起揮霍人生吧。”陶思甜笑着環抱着秦時的腰說。
第二年五月,秦時和陶思舉辦了只有親戚和好友參加的婚禮,兩人請了黑鷹推理會的一些人,比如說群主柚子等,在婚禮正式開始前,陶思接到一個電話,秦時見她接了電話之後幾乎要哭出來,就問是誰打得電話。
“是丹增仁波切活佛,就是當年把你拉出寺廟的那位,他告訴我說,G縣連環兇殺案破了,那個人是家住G縣郊區的一個農民,常年在外打工,警方利用最新的科學技術找出來了他。”
“太好了,那咱們蜜月就去G縣吧,看一看當年你支教的地方怎麽樣。”
“好,我想把我們的蜜月旅行費省下來,再添上一些,給G縣蓋一所小學吧。”
“行,我們還要在校園裏面多種一些栀子樹,讓栀子花開滿校園,以後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到了,我們可以去那裏手拉手走一走,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SE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