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激烈沖突
趙卿醉轉頭看過去,卻見一個跟韋景牧有着幾分相似的男子道:“三弟你果然在這,聽說你帶回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怎麽沒見到呢?”
面容雖似,可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猥瑣氣息是遮也遮不住。
韋景牧只是随意瞄了他一眼,一臉的不屑,冷嗤一聲轉身朝前走,不料,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路。
巷子的前後兩個出口都被人堵住,那年輕男子道:“要不是守衛來報說今早看見你出現在城門處,我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三弟你一面。”
韋景牧轉身正對着他,雙手抱胸,慵懶道:“不知世子有何指教!”
原來是寧王的嫡長子韋景犢,難怪氣焰如此嚣張。
“簡單,我要你放棄今年的比試。”韋景犢上前一步,“你這個野種不配參加這種比賽。”
“韋景犢!你給我住口!”
被人這麽羞辱,他面色沉了下去,右手緊握成拳,努力控制打人的沖動。
“怎麽?讓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了?”韋景犢越發的得意,“我就說嘛,這麽丢人現眼的事你肯定害怕。也只有父王這個老糊塗肯認你,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眼中的怒火更甚,眼看他要控制不住了,趙卿醉看到隔壁是個唱戲的戲班,她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主意。
“我死的好慘啊!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幾個一身白衣,滿臉黝黑,嘴唇紅的似血的冤魂在他們上方飄着。
“韋景犢,我死的好慘,你還我命來!”
其中一個冤魂直接朝着韋景犢撲去,他立刻吓的愣住了。
衆人立刻鳥散狀:“鬼啊!鬼啊!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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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景犢被吓得站在原地不動,眼睜睜的看着那冤魂撲倒他身上來。這時,一個跑遠的小厮來到他身邊,拉着他就跑:“少爺,快點跑!”
他這才反應過來似的,看着冤魂嘴角不住流淌的血漬,眼中滑過痛苦、惡心、害怕種種情緒,吓得也跟着小厮快速的跑出去了。
“我死的好慘,你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
人都走遠了,那幾個冤魂還在空中飛着,趙卿醉本來想吓吓韋景牧,可見他神情不對,臉色陰郁,不像是被吓的,倒像是充滿了仇恨。
她手一揮,幾個道具立刻飛回原處。
韋景牧神情痛苦,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右手抱住胸口,疼痛難忍。
趙卿醉看出他的不對勁,她能看出人的壽命,卻無法看出他到底是怎麽了,究竟得了什麽病。沒辦法,她只好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了最近的醫館。等人送到醫館,他也差不多快要昏厥。
把脈的大夫在長安頗為有名,他看了一會道:“這位公子有心痛的毛病,這病是娘胎裏帶來的,目前老夫只能緩解他的痛苦,無法根治。”
心痛病?她怎麽看不出來?
趙卿醉盯着沉睡中的人,沒等想透其中的緣故,床上的人眼睫毛微微動了動。沒多久,韋景牧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到面前的兩人,沒有任何的驚訝,面色平靜、掙紮着要起身:“我要回去了。”
趙卿醉按住他:“大夫說你有心痛的毛病,你身上有藥嗎?”
韋景牧下意識的摸着胸口:“沒有。”
她立刻上前,強硬的掏出藥給大夫:“你看這個藥如何?可以根治他的病嗎?”
老大夫倒出一枚藥丸,仔細看了看,驚訝的來回看着他們二人。
她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麽了,這藥有什麽問題?”
老大夫将藥裝回瓷瓶內:“姑娘,你弄錯了吧?這個藥一般人吃了可以強身健體,但是他吃了只會加重病情。這位公子,你身上怎麽會有這一味藥丸?”
韋景牧立刻奪下他手中的藥丸:“家裏病人衆多,這藥是我弟弟吃的,我是給他帶的。”
這話明顯是在說謊,但是二人對是一眼,各自搖頭嘆息都沒有拆穿他。
韋景牧拿到藥丸,起身下床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趙卿醉匆匆的跟老大夫道歉,付了診金也跟着離開了。
她跟在他身後保持幾步路的距離,不急着上前但也不會離他太遠。
走了幾步路,韋景牧不耐煩了:“你跟着我幹什麽?”
趙卿醉:“你以為我想啊,步蓮若臨走的時候托我好好照顧你。”
這事當然是子虛烏有,趙卿醉只是随便找了個借口而已。
聽到朝思暮想人的名字,韋景牧停住腳步,轉身朝她走來:“你到底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見他氣勢洶洶,趙卿醉立刻朝旁邊移了幾步:“你對鐘羽樓誤解太深了,鐘羽樓從不勉強客人,勉強得來的典當品要之有何用處?”
知道她的本事,也知道此事關鍵不在于她,可他心中就是消不了這口氣。
“她走了,不過在長安還有一些身後事需要我們處理。”
“什麽身後事?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在世人的眼中,步蓮若已經死了,你明白嗎?”
韋景牧緊握拳頭又放開:“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趙卿醉沒空安慰他:“人又沒死,不過是改名換姓而已,你那麽激動幹什麽?我們先把事情處理了再想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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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方府的人就發現步蓮若不見了,四處找不到人。與此同時,步員外郎夫婦也知道女兒失蹤了,親自來方府詢問情況。當天午時,縣衙在河邊發現一句已經浮腫的女屍,看不清面貌。但該女子身高、以及穿的衣服都跟步蓮若非常像。方府的人前去認人,确認是步蓮若。
次日,方府就開始辦喪事了。
步老夫人悲痛欲絕,呆在女兒的房間一呆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誰勸都不聽。然後,她在整理女兒遺物的時候,發現一封步蓮若留給他們夫妻二人的信件。說自己自從成親以來,從未高興過。信中歷數方複之種種劣跡,風流、花天酒地、不顧家,自己這麽活着還不如死了算了。
步夫人大哭,她拿着信件哭的肝腸寸斷。員外郎久不見夫人,擔心出事,前來探望夫人,卻見夫人哭的如此這般,料她是傷心過度,于是出聲安慰:“夫人別哭了,哭壞了身體可不好。”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步夫人立刻大怒,她把信扔到步道錫臉上,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衣襟:“你這混蛋,都是你把女兒害死了。女兒多次回家說自己生活不幸福,你每次都勸說男人風流正常。好了,她如今不想活了,投河自盡,你滿意了吧?你這混蛋,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夫人!夫人!”步夫人的貼身丫鬟立刻上前,和其他幾個丫鬟合力才把人拉開。
步道錫拿過那封信,看完後大怒:“這個混賬!我知道他素來在外有不少風流帳,但想着只要他不納妾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連家都不回了。”
“你,去把方複之給我喊來!”步道錫指着身邊的一個小厮怒道,由于生氣,他手都在發抖。
那小厮素日機靈,一看情況不對勁,立刻跑了出去。
方複之正忙着招呼前來祭拜的人,無暇□□顧忌兩位老人家。剛得閑,就見到小厮匆忙跑過來,他面色詫異道:“怎麽回事?”
小厮将大致情形告訴了他,并道:“外老爺請姑爺過去!”
方複之招來管家招呼客人,跟着小厮去了後院。
步夫人一見到方複之,本就不穩的心情更加激動起來:“你這混蛋,都是你害死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說着就要撲上前,衆人連忙用力拉住她。
方複之看向步道錫,岳父素來疼他,想不到步道錫迎面就給了他一巴掌,将信扔到他臉上:“混賬!求親的人踏破門檻,我都舍不得把女兒嫁出去。我本以為你會真心疼她,想不到你卻把她活活逼死了!我饒不了你。”
方複之不敢争辯,只好彎身撿起那張已經被□□的不成樣子的紙,快速看完之後,眉頭深深皺起。
突然好似想到什麽似得,在屋內看了一圈,沒見到想看到的人:“綠兒呢?”
衆人這才想起不見步蓮若的貼身丫鬟綠兒,自從步蓮若消失不見後,衆人都以為綠兒是跟步蓮若在一起,因為他們也不見綠兒。但是縣衙說找到步蓮若的屍體的時候,她第一個沖了上去,回家後一直守在她的屍體,不吃不喝,不肯離去。可今年早上到現在,他們都沒見到綠兒。
方複之立刻吩咐衆人去找,務必把綠兒找到。還沒出門,綠兒就失魂落魄的走進門,她穿着一身白喪服:“我在這!”
衆人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圍了上去,七嘴八舌道。
“綠兒,你去哪裏啦?怎麽一直不見你人影?”
“你今天大半天去哪裏了?”
“是啊,小姐失蹤的時候,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方複之立刻上前:“綠兒,你說夫人的失蹤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綠兒眼神呆滞,看向方複之:“姑爺,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小姐偷偷出了門,誰也不知道。奴婢去李府問過,小姐确實去了李府,也有好多人看到她從李府出來,不過她後來就沒回過府。”
方複之看着手上的信,揚了揚手道:“那小姐怎麽會留遺書呢?她留遺書為何又要去方府?”
趙卿醉一身白衣,站在一旁看着,心道:“這方複之還真是心思細膩,他一貫如此,這種情況下還如此冷靜,看來他這些年心思變得更加的深沉。自己倒是沒想到這一點,看來得去一趟李府,做些準備了。”
綠兒搶過那信,快速的從頭看到尾,突然大哭起來。
“綠兒,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你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快說小姐之前有什麽不對勁?”步夫人上前拉過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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