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軟禁樓中

趙卿醉聽出了他的憤怒,怕他再做出什麽來,連忙道:“樓主,你放心,我會看住他的。樓主,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

鳴鐘聲已經消失,清脆悅耳的鐘聲傳來:“沒事,經過這裏,順便來看看!”

經過這裏,順便來看看?

趙卿醉心中起疑,她擡頭卻見黑色大鐘已經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話:“看好他!”還沒等趙卿醉搞清楚鐘羽樓主這是什麽意思,已經重獲自由的韋景牧立刻轉身準備朝門外走,仿佛一刻都不願意呆在這裏。

趙卿醉急忙喊住他:“你要去哪裏?”

韋景牧腳步一頓,沒搭理她,正要準備消失,卻發現自己動了半天還在鐘羽樓,身上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轉頭卻見到趙卿醉正右手五指張開,一股黃色的光芒源源不斷的從她手中輸出,韋景牧掙脫不得,怒道:“你放開我!”

趙卿醉看着他那一臉不争氣的樣子,心中十分的生氣:“你就這點出息?!別忘了,樓主還沒走遠,他若是回來,你就死定了!”

韋景牧轉過身,用着自己微弱的力量與她對抗:“若能做完想做的事,死有何妨?”

趙卿醉冷笑:“只怕你想做的事一件都沒做,你就沒命了!你該知道,過分參與他們的生活不但不會改善他們,反而會讓他們更容易陷入絕境。鐘羽樓就是地獄,一旦沾上,只會沉淪,沾的越多,下場越慘!你是想幫你姐呢?還是想把她拖進地獄?你那麽聰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感受到他放棄掙紮,趙卿醉雙手用力,對着他隔空一拍,韋景牧整個人立刻消失不見。

趙卿醉也跟着他消失離開。

這是鐘羽樓一個神秘的所在,這個房間內滿是黑暗,但與之相連的其他房間燈火通明。雖如此,卻顯得整個房間并不突兀,反而多了幾分神秘感。

趙卿醉将韋景牧扔到了屋內,她站在門口對着他道:“你好好的想清楚,怎麽樣才是對你姐姐有利的行為,你幹涉的越多,她的後果就越慘,想清楚了我再放你出來。”

韋景牧何等聰明,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是被趙卿醉給軟禁了,他立刻沖到門口,卻被一層無形的門被彈了回來。

看着她這般奮力掙紮,趙卿醉搖了搖頭:“除非我放你出來,不然你是出不來的。你該知道,我能感受到你腦袋中的想法,所以在你真心意識到問題之前我是不會放你出來的。”

說着,她嘆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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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景牧知道她所說的都是真的,但他不願意就此被束縛,用盡所有力氣對着面前的屏障拍去,可屏障紋絲不動,他的人反而被反彈的後退了幾步。他再擡手對着屏障,卻發現已經使不出多少能量了,用力對着屏障打了幾次,都是沒什麽反應。他一甩手,恨恨的放下手,見實在是無法走出去,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掙紮,乖乖走了回去。

·

寧王走出世子的院子之後,屏退左右,一個人去了書房。

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今日發生這事,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終究還是出現了。這麽多年,他對世子和王妃十分放縱,盡管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但他一直都不願意深想,刻意回避這個話題。

可如今,三兒子早已長大成人,也有了足夠的能力去對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今日的這一幕,應該只是個開頭,韋景牧心性倔強,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他可以預想到寧王府以後的不安寧了。

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

或許,當初就不應該……

如果自己沒那麽做的話,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了。

至于世子和王妃,以後他們會怎麽樣,全憑他們的造化了。

說到王妃,王爺走後,世子立刻裝作一副受傷的樣子,可憐的看着寧王妃。

寧王妃立刻大怒,沖着院子中衆多小厮道:“都是死人啊,剛才世子受傷的時候你們都去哪裏了?一群廢物,來人啊,這群奴才護主不力,通通拉出去打死!”

“王妃饒命啊!”這群小厮紛紛跪了下來。

“母親!”韋景犢看向寧王妃,“也不能怪他們,他們當時都在外院。你把他們都杖殺了,以後誰來替我做事?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韋景牧,他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寧王妃恨恨的看向那群小厮:“世子替你們求情,那是你們的福分。但是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每人罰俸三個月,你們不用再伺候世子了,輪流去值守夜班,直到抓到刺客為止。”

随即又看向兒子:“你這邊的這群人我早就想換了,放心,娘會給你換一群靠譜的人來。”

王妃的狠厲大部分人都領教過,知道她發狠了,這群小厮都噤聲不敢說話,其中一人不甘心的開口道:“王妃手下留情啊!”

那人正是韋景犢的貼身小厮塵斯,日常跟韋景犢在一起整日尋花問柳,不問正事。寧王妃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但礙于兒子的面子,一直裝作不知情,沒跟他計較。如今,正好趁這個機會拔出這個眼中釘。

“他們也就罷了,塵斯,你是世子的貼身小厮,不貼身伺候着,跑哪裏去了?世子遇襲,你沒有第一時間出去保護,我如今還留你做什麽?!來人!”

“母親!”

“娘這也是為你好,你父王早就看不慣了,你不會想等着他來處理吧?”

這一番話讓韋景犢啞口無言,要真是讓父王來,只怕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他咬咬牙:“塵斯跟随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母親只要将他趕出府就行了。”

“世子!”

塵斯一聽要被逐出府,臉色立刻大變,連忙求情。

“還是你想被杖殺?”寧王妃陰森的看他一眼。

塵斯求助的看向韋景犢,韋景犢暗中對他搖了搖頭。二人到底是主仆多年,塵斯雖然不知他想做什麽,但立刻也明白過來,自己不能再多一句嘴。

·

天剛亮,人間的集市已經熱鬧起來。

路兩旁的小販的都開始對着過往的行人吆喝起來:“來來來!最新鮮的小青菜啊,這位大嬸,來看看,這是最新鮮的青菜!剛摘下來,便宜賣……”

“這位大哥,我這是一大早從江裏捕上來的魚,味道鮮美……”

“大娘……”

……

趙卿醉也一身樸素的農家女孩裝扮混在衆人當中,不過經過被人三番四次的攔截之後,她心生不耐,索性隐形起來。直到看見一家标志熟識得點心鋪,她才撤掉隐身,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她就端着一個含有各式點心的食盒走了出來,一邊吃一邊好奇的四處看。

這集市她不是第一次來,但卻是最自在的一次。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抱着不同的目的。要麽是出來買東西匆匆回去,要麽就是來打探消息。可這一次,她什麽都不想做,純粹就是想四處晃晃而已。

路走到盡頭,手中的糕點也吃完了,趙卿醉随意的擡頭看向左側,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處空空的房間,裏面什麽都沒有。她嘴角輕笑,剛要朝着那個方向走。

一個人匆匆從她身後跑來,路過她身旁時還撞了她一下,一瞬間,趙卿醉覺得右側的胳膊好疼。她憤怒的擡頭看向大步流星的那人,從背影看,那人身材魁梧,肌肉有力,應該是個武人才是!

可……

趙卿醉揉着發疼的胳膊,這人也太粗魯了!再看向他走入的那個房間,剛才還空空如也的房子此刻已經裝滿了上等的玉器,而門牌上則是清晰的三個字:玉來閣!

她笑着走進去,小二一看見她立刻笑眯眯道:“客官,買玉器啊!”

她笑着對他點了個頭:“我先随便看看!”

玉來閣是大鄭最有名的連鎖玉器商之一,除了出售最上乘的玉器之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對客戶的态度。玉來閣從上到下,從掌櫃的到小二,不管是什麽樣的客人,皇親貴族也好、街頭乞丐也罷,皆是一視同仁。

趙卿醉自是知道其中的緣故,她不動聲色的拿起一件玉器把玩,目光卻是看向一旁。

那裏站着一個人,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而掌櫃的正一臉不卑不亢、笑呵呵的看向這個男人:“客官,您可是要什麽玉器?”

那男人看也不看那些玉器一眼,只是看着掌櫃的道:“聽聞貴閣還兼做當鋪生意?”

掌櫃的笑道:“沒錯,不知客官想典當些什麽?”

“你們這裏都要些什麽?”那男人上下打量着他,“我又能得到什麽?”

掌櫃的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只要客官願意,只要您出的東西價格合适,我們這裏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玉來閣裝修的淡雅大方,白色的背景與綠色的玉器交映生輝,讓整個房間不覺得樸素,反而有種別樣的精致。

“那……”那男人突然壓低聲音,不知對掌櫃的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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