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鬧皇園

韋景牧剛去儲物室把石書昕的琉璃瓶擺放好回到書房,就看到水晶牆上再次顯出石書昕的身影。他看向趙卿醉,明顯的疑惑不解,她也只是笑笑:“準備接待客人吧。”

見到匆匆趕回的人影,趙卿醉立刻笑道:“石公子怎麽去而複返了?”

石書昕大步走到她面前:“我忘了一件事了,叢君醒來後恢複了記憶,堅決要出去尋找奸夫,你們怎麽沒有消去她的記憶?”

對于他的不知足,趙卿醉冷笑:“我只答應你讓她活過來,可沒答應你其他事情。”

石書昕語塞,過了一會兒道:“我要讓她消去有關那個男人的所有記憶,應該要怎麽辦?”

趙卿醉想了想,看向韋景牧:“你怎麽看?”

韋景牧道:“那你用五年的壽命來換吧。”

趙卿醉輕笑,轉身看向石書昕:“你意下如何?”

見他猶豫,趙卿醉輕笑:“據我所知,除了尊夫人,你也殺了那個男人。按照大鄭的規矩,若是尊夫人去告發你,你一定會沒命的。你可不想竹籃打水吧?”

“可我如果只有五年的壽命的話,我不甘心。”石書昕握緊拳頭,他粗犷的外表和儒雅的名字實在是不般配。

可惜了,那樣一個才情的女子。若是讓她繼續跟這樣一個崇尚武力的男人在一起,只怕悲劇會再次發生吧。想到這,她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好主意:“不如這樣吧,你用你的武功來換她的失憶,如何?只要她失憶了,才不會去揭發你,才會安心呆在你身邊。”

對于她的話,石書昕半信半疑:“她真的會安心呆在我身邊?”

趙卿醉對他循循善誘道:“她會不會我不知道,畢竟,我不是她。但是你若是不做交易,她一定不會呆在你身邊。到時候,你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韋景牧也跟着幫腔:“從男人的角度,我很贊成她的話。只怕此刻,尊夫人正想辦法逃走吧?你若是不做交易,這樣的事該要日日上演了,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趙卿醉對他的出聲十分的滿意。而石書昕的遲遲不回答讓她十分不滿,她道:“你若是沒想好,那等想好再來吧。”說着,手擡起,準備送他離開。

“等等,”石書昕阻止她,“我答應你,就用我的武功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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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醉和韋景牧對視一眼,二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趙卿醉此舉本就沒打算他用武功來換,以為他會用五年的壽命。因為對習武之人而言,武功如同他的命,失去了也就等于沒命了。只是沒想到他如此在意那幾年,難道他對錢叢君的感情已經到了如此深的地步?那當初為何要把人活活打死呢?

就這樣,石書昕再次去了密室,韋景牧也收獲了一個淡黃色的瓶子。

·

靜靜的看着水晶牆的那一幕,雖說她早已知道事情真相,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那些畫面又是另一回事了。

原來,他的夫人錢叢君本是大鄭有名的世家錢家之後,只是到了她祖父那一代,她家這一支已經開始落魄,家道中落。錢叢君是出了名的才貌兼得的溫婉女子,一時間上門提親的也不少,母親看上了這兩年新興起的世家石家少爺。錢叢君本就對習武之人并無多少好感,認為他們只懂得打打殺殺,堅決不同意。

對此,媒人特意安排錢叢君和石方明見了面,不料,石家聽聞錢叢君的話,收買了媒人,找了家中旁支一位文弱少年與錢叢君見面。那少年翩翩風度,氣度、談吐皆不俗,二人相談甚歡,錢叢君對此十分滿意。

兩家一拍即合,立刻合八字,婚事就安排本月底。錢叢君風光出嫁,不料,洞房當晚,她才得知自己受騙。她大怒,但也知道此事已無法挽回,錢家素來愛面子,又收了石家那麽重的禮。

她無奈之下,在新婚之夜哭了一個晚上。自那以後,她破罐子破摔,對石家和石方明十分的冷淡,沒事都盡量躲着他們。石家二老脾性和善,以為她生來冷淡,也沒怎麽在意。二老不時出去游玩,石方明又經常不在家,府內的一切都由她做主。

她不願意呆在煩悶的方府,大鄭民風開放,她經常去大鄭文人學士聚衆吟詩作對的翔園。一來二往的,接觸到不少有才少年。周籍元也是其中之一,周籍元就是和她一起被殺的那個男人,石書昕口中的奸夫。

石書昕是軍營中副将,軍中事務繁多,他經常忙碌不歸家。一次提前回家,不見錢叢君,內外找了一圈都不見人影,召來仆人詢問,大夥支支吾吾,沒有一個人敢說實話。

石書昕雖說是武人,但不是傻瓜,立刻明白出問題了,見衆人都不敢說話。就去問管家,管家笑着說:“夫人去翔園了,想必沒多久也該回來了。”

管家在石家呆了多年,他神色如常,可石書昕天性多疑,這場婚本就是他騙來的,心中一直難安。再看到這些仆人的不對勁,他立刻出門,策馬去了翔園。

翔園裏盡是些名流才子,個個舉止大方、十分的有涵養,而石書昕就這樣不管人的勸阻,直接策馬奔了進去。盡管已是傍晚,翔園的人還很多,衆人三三兩兩分散在各個角落裏。石書昕的橫沖直撞基本上是把整個園子的人都給驚擾了,衆人對其粗俗的舉動十分的不滿。

石書昕找了一圈,終于在一個小亭子裏發現了自家夫人錢叢君的身影,錢叢君背對着他而坐,正和一群貴婦在一起說笑。亭子裏面除了這些世家貴婦,還有一些風流才子。

對這些貴婦的話,那些柔弱書生不時會插幾句嘴。石書昕下馬,就見到一個書生不知道說了什麽,錢叢君跟着回了一句,衆人在一起笑的十分開心。錢叢君盡管沒跟那些才子坐在一起,可這一幕卻是看的他怒火中燒。

他立刻上前,二話不說就拖着錢叢君的臂膀,将她從人群裏拉了出來。錢叢君被這粗魯的行為吓了一大跳,她立刻甩手驚叫:“誰啊?”

再一回身見到石書昕,一臉來不及掩飾的厭惡:“你來做什麽?”

石書昕想起她剛才笑靥如花,再看到現在一臉的厭惡,更加生氣:“跟我回去!省的給石家丢臉!”

“石書昕,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給石家丢臉了?”錢叢君的臉上的厭惡已經變為鄙夷,“倒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在翔園橫沖直撞,才是給石家丢臉!”說着,用力甩開他:“你先回去吧!”

石書昕大怒:“回去讓你這在偷漢子!”

“你給我閉嘴!”見衆人等着看笑話,錢叢君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怎麽說話的你?”

“我說錯了嗎?”石書昕看着亭子的幾個書生,“你敢說你的奸夫不在這裏面?”

這話着實刺耳,在座的都是家教甚嚴,聽到他說這樣的話,男人們都忍不住圍了上來,一副看好戲的心态,女人們則是一臉的厭惡。

錢叢君覺得甚是丢臉,她惱羞成怒,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你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啊!”

“總比你偷人強!”石書昕挨了一巴掌,卻還是沒反應過來,一個勁地在胡說八道。

錢叢君本就覺得生活無望,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回一些快樂,如今全部都被這個男人毀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有任何的顧忌:“要不是你石家騙婚,我會嫁給你?我瞎了眼,随便嫁個人都比你強。”

衆人之前一致納悶才貌兼得的錢叢君為何會嫁給粗俗的武人石書昕,但怎麽問,她都三緘其口不願多說,被逼急了,就一直不停的流淚,衆人至此也就不敢再多問。今日,見到石書昕,衆人更加可惜,好好的一個姑娘!

親口聽到她說出真相,衆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被騙婚的,再想到石書昕剛才那番粗俗的舉動,就更加可惜了。對石書昕、石家也就更沒有好感了!

“石書昕,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這個翔園可是皇家冊資興建的,你在這裏瞎胡鬧,成何體統?”一個與錢叢君年紀相仿、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出來,衆人認出這是皇上胞弟成陽王的獨生愛女櫻蘭郡主,這位櫻蘭郡主深的太後喜愛,可自由出入皇宮。

見到來人,石書昕立刻清醒過來。他上前行禮:“見過郡主!”

櫻蘭郡主冷笑:“石公子八成是酒喝多了,既然還沒怎麽醒酒,就回家等酒醒了再出來。錢姑娘就順道送他回去吧!”

錢叢君早已嫁入石家,不管是不是被騙婚,名義上,她都是石家的少夫人。櫻蘭郡主故意以‘錢姑娘’來稱呼她,擺明就是不認這門婚事。

錢叢君深吸一口氣應承下來:“是,郡主!”

石書昕雙手握拳,要是換了別人,他早已動怒。可櫻蘭郡主他惹不起,他不在乎後果,可也要顧及石家的其他人。

錢叢君怒氣沖沖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入房間內,把門上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煙草的火箭炮,愛你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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