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互訴不滿

衆人一看這情形不對,立刻去通知管家。管家立刻帶人跟了過來,同時偷偷派人去別院禀報老爺和夫人,請他們速歸。

石書昕用力拍門:“開門!”

錢叢君坐在椅子上,怒道:“你滾!我不想見你!”

門上沒了動靜,錢叢君以為他真的走了,想不到‘嘩’一聲,門板突然倒下,原來是石書昕直接把門給撞開了。對他這番粗魯的行為,錢叢君直接鄙夷然後轉過頭不理他。

石書昕怒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說,奸夫是誰?是不是跟你講話的那個男人?”

錢叢君站起身,朝着旁邊走了幾步:“你不是覺得還不夠丢人?知道你剛才在翔園說了什麽嗎?你不要顏面,石家還要,錢家也還要!”

石書昕粗魯的把錢叢君拉到面前:“別給我轉移話題,說,那奸夫叫什麽名字?”

“開口閉口奸夫奸夫的,難不成你去當奸夫了不成?”錢叢君用力的踹他,但她力氣小,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

二人僵持不下,石書昕大怒:“你沒否認,就是承認了,是吧?好啊,你居然趁着我不在出去鬼混,我饒不了你!”

“出去鬼混也比呆在你家強!”

從石書昕出現到現在,她一直強忍着,為了自己,為了錢家,也為了石家。可石書昕,她名義上的丈夫,這般不愛惜羽翼,自己如此這般辛苦的支撐究竟是為了什麽?支撐的奠基石已經被他一下子抽光,她無處可立,從高空重重的摔了下來。但如今,她也不想支撐了,好累,真的好累!

成親當晚,知道被騙婚的時候,人生已經被抽了一半的力氣。如今,剩下一半的力氣也被抽了,那麽,她,還顧忌什麽?

“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次!”石書昕大怒,他揚起拳頭,“你這該死的女人,你找死!”

憤怒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他緩緩的擡高手……

錢叢君也認命了,慢慢的閉上雙眼……

遲遲沒有任何的疼痛落下,她心中疑惑,緩緩的睜開雙眼,卻見石書昕雙眼赤紅,眼中有着十分的痛苦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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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在做什麽?”

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這熟悉的聲音讓二人同時一愣,二人緩緩轉過頭。

“昕兒,你在做什麽?”石夫人憤怒的看向兒子:“還不把君兒放開!”

錢叢君借此機會用力推開石書昕,跑到石夫人身旁,低低的喚了一聲:“娘!”

雖只有一個字,卻包含了無限的委屈。錢叢君的眼眶也跟着紅了,眼淚在裏面打轉。

石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兒子:“平日裏不見你歸家,一回來就胡鬧!我跟你爹的老臉都讓你丢光了!君兒在家一直安分守己,你一回來就要喊打喊殺的,想幹什麽啊?”

“娘,我……”

石夫人教子頗嚴,無奈石書昕太不争氣,怎麽都成不了進退有度、翩翩有禮的貴公子。石夫人對此一直十分的頭疼,看向丈夫。

從進門起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石少卿沉着臉看向兒子:“你這個逆子!居然敢去翔園胡鬧,那可是皇家園林,你不要命了!才這麽一會的功夫,我石家的臉都讓你丢光了!”

石書昕低着頭,不吭聲。

知子莫如母,石夫人自是知道兒子現在的這個樣子,必定是因為受訓而生氣,但他絕無悔過之意。看着兒子倔強的樣子,她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勸道:“你爹雖是少卿,可空有官職,并無實權。如今賦閑在家,朝廷的事他更是管不着,你也該争氣點,咱們石家的指望全在你身上了。”

石夫人又轉頭看向一臉淚痕的兒媳婦:“君兒自嫁入我們石家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孝順公婆,我和你爹對她十分滿意。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聽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我不準你苛責于她。你跟君兒道個歉,保證以後不再犯了,這事就此揭過去。”

錢叢君本是低着頭,冷笑的聽着這一切,聽到石夫人的這番話,她着實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石家二老千辛萬苦騙婚讓自己嫁進來,這罪名這麽重又毫無根據,他們當然要先穩住自己。

想到這層因果,她也就釋然了。但面上仍是維持着剛才那副百般委屈無處申辯的神情,臉上的淚痕未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石夫人握住錢叢君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示意她放心。錢叢君衣袖擦面,略帶疑惑的看向她。

見兒子沒反應,石夫人對着石老爺使了個眼色。二人夫妻多年,早已深有默契。石老爺憤怒的看向兒子:“混帳東西!你連你娘的話都不聽了?還不快去給君兒道歉!”

石書昕此時已經知道是自己沖動誤事了,但事情鬧這麽大,自己也覺得丢臉下不來臺。尤其是剛才,自己的那番舉動着實丢人。但要讓他跟女人道歉,他實在是做不來,更何況自己雖沒證據,可她到底出牆沒,這個還真不清楚。

想到這一層,他看向石老爺和石夫人,一臉的懊惱:“爹,娘!孩兒剛才一時沖動,魯莽行事,給石家和二老丢臉,孩兒在此給爹娘賠罪。”

石老爺和夫人的面色這才緩和了點。石夫人看向兒子,眼睛朝左邊轉了轉,示意兒子,這裏還有一個人,讓兒子前去給她賠罪。

石書昕看見了母親的小動作,可真要這麽做,只怕自己以後都會在這個女人面前擡不起頭來。想到這一點,他故意忽視:“爹娘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在家中多呆幾日吧,兒子也好盡盡孝道。軍營還有許多事兒子要趕着去處理,家中的事就先勞煩爹娘先看顧着了。”

說着,不顧石家二老難看的臉色匆匆走了。

看顧?

錢叢君的手緊緊的握住袖子。好你個石書昕!

自從錢叢君嫁過來之後,石夫人為了籠絡住兒媳婦,就漸漸把家中大權交于她。此時他讓石家二老看顧家中,不就是要奪回大權嗎?

石夫人在內宅沉浸多年,自是也明白這番道理。對于兒子的不争氣她暗暗皺眉,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好兒媳婦。

她立刻将管家叫過來,當着石老爺面道:“以後石家的大事小事皆交給少夫人,以後她可以代表我,你要全力支持她,明白嗎?”

在管家如搗蒜般的點頭中,她又厲聲道:“還有,在這個家中,你只要聽少夫人的話即可。少爺脾氣急躁,若是二人起沖突,你要多幫着少夫人。實在不行,立刻讓人通知我。”

管家別有深意的看了錢叢君一眼,立刻恭敬的對着石夫人道:“是。”

石書昕自那晚出去之後,很少回家。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妥,無顏面對父母,也不想受責備。但他那日在翔園的事跡早已傳遍整個長安城,軍營中的人也知道了。雖說将軍沒有責備他,但看他的眼神則不像是之前那般友善了,再加上軍營中的人動不動就拿這事起哄,他在軍營中呆的不是滋味。既不能回家,又不能留在軍中。他只好去了軍中相處比較好的一個将士家中,再招呼來幾個人,整日聚在一起吃喝玩樂。

石夫人偷偷派人去找石書昕,最後得知石書昕不在軍中,大怒。立刻找到了他目前的住處,怒氣沖沖的将兒子罵了一頓,并讓他明日一早梳洗好回家。

孰料,這一切早已被石府中的小厮知曉,這小厮立刻乘人不備偷偷去告訴了錢叢君。錢叢君知曉後,只是輕輕皺了下眉頭,然後讓貼身丫鬟拿了點碎銀給他,小厮笑着接過,悄聲離去。

“小姐?”貼身丫鬟敏兒憂心忡忡的看着她。

錢叢君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敏兒,你去收拾下,我們明日一早去寒水寺上香。”

“可夫人那邊?姑爺要回來了,她會讓讓你走嗎?”

“正因為他要回來了,我才要走。放心,我有借口說服夫人,你先去收拾吧。”

第二日一早,錢叢君寅時就起來了,她本來想避開夫人直接離開的。只是沒想到石夫人今日一早也早起了。

二人在門口正好碰面,石夫人驚訝的看着門口的馬車:“君兒這麽早是要去哪兒?”

錢叢君輕笑:“瞧我這記性,最近家裏忙,居然記錯了日子。今日是初十,我本以為是初九也就沒在意,可夜裏突然被驚醒,才想起是初十。我之前在寒水寺許了願,初十應該去還願的,所以我就早起了。母親這是要去哪裏兒?”

“昕兒昨日派人回來說今日要回來了,我睡不着就起來瞧瞧。本想給一個驚喜來着,要不,你等他回來再走,夫妻倆好歹也要見上一面才是。”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錢叢君在心中冷笑,誰要見他?

她輕笑道:“我倒是沒意見,只是我那日去寒水寺燒香許願,得緣見到主持寒水大師。如若在卯時之前未到達寒水寺,那主持寒水大師是不見客的,那我豈不是白去了?”

石夫人一聽是寒水大師,立刻大喜:“這麽說你當日得到了寒水大師指點,大師都說了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求收藏啊求評論,賣萌打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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