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屋外的暗色湧入屋內,一身玄色衣裳的宋子北逆着光,秦兮看不清他的神情,卻從他身上的氣勢判斷他看到她是惱怒的。
秦兮沒想到宋子北會出現,而且還是那麽怒氣沖沖的出現,難不成心裏越想越過不了那一關,所以決定來收拾她?
“爺”秦兮慌亂的從床上站起,走到宋子北的身前伺候他寬衣,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雖然臉色依然難看,卻任由她動作,跟以前她伺候他時一樣。
這算是什麽,秦兮摸不着頭腦。
原本她還想着是不是宋老夫人強迫他來的這裏,這個想法沒一會就打消了,宋老夫人要是能強迫宋子北做他不喜歡的事,也不會到現在都任由着宋子北沒有娶妻。
脫掉了宋子北的外衫,秦兮的手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若是平時脫了外裳解了腰封就算了,宋子北會自行去換家常衣裳,但今天宋子北過來就代表要開展某種運動,那她是不是要繼續脫下去。
感覺女人沒有了動作,宋子北側臉看向她,眼裏帶着淡淡的譏諷,聲音依舊低沉磁性:“怎麽停下了?”
秦兮低着頭,手指不停把宋子北的衣裳一件件的挂到了架子上,宋子北低眸看着女人慢慢充紅耳朵尖,如玉的耳廓慢慢染成了惹人喜歡的緋色,眸色越發暗沉,扶着女人的雙肩便咬了下去。
宋子北的咬是真的咬,秦兮先是感覺到一陣濡濕,接下來便吃痛的皺起了眉。
有一瞬間秦兮覺得宋子北是不是長了一雙獠牙,銳利的牙鋒咬入了她的皮肉,要咬掉她一塊肉。
“爺……”
秦兮求饒的話還沒說,宋子北便松開了嘴,疼痛的灼熱感襲上耳畔,宋子北低頭又含上了她的耳朵,或輕或重的啃咬,酥麻的觸感一下子就席卷了秦兮的全身。
水澤聲在耳畔格外的清楚明顯,秦兮眼眸布滿了霧氣,雙手放在宋子北的腰間,不知道是要推還是要抱。
蹂躏完了秦兮的耳朵,宋子北唇齒下移,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緋紅的痕跡,每一口他都咬的極深,發洩過後又濡濕的唇又輕柔無比的開始吮吸,一重一輕,秦兮難受的咬着唇,真想讓他給她一個痛快,別那麽折騰她。
撕拉——
宋子北一手撕開了讓他覺得礙事的罩衫,見秦兮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幹脆橫抱把她扔到了床上。
雖然不是娶妻,婆子在布置屋子的時候還是挑了喜慶的顏色,床上是大紅的龍鳳被,秦兮青絲散落,染了緋色的小臉在被上格外的楚楚動人。
宋子北眯了眯眼,灼熱的黑眸裏嘲諷依然沒有散去:“你是打算讓我伺候你,嗯?”
秦兮腦子昏昏沉沉,宋子北說完片刻才反應過來,坐直了身子:“奴婢伺候爺。”
說着,看向宋子北為脫完的衣裳,亵衣在她亂碰下松了帶子,露出了宋子北淡麥色的肌膚,肌肉飽滿,紋理清楚,秦兮褪完,便親了上去,宋子北看到她迫不及待的模樣,面色更加陰沉。
宋子北神色冰冷,身體卻是灼熱的,秦兮不敢學他啃咬,只有一點點的伸出舌尖舔舐,就像是一條努力讨好主人的小狗在身上軟拱,留下一道道濕淋淋的痕跡。
看着身上的腦袋,宋子北某處隐隐發脹,伸手拉起她的頭發,壓在她的身上狠狠吻了上去。
唇瓣相觸,宋子北的舌尖便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卷起了秦兮的舌尖糾纏,占有欲十足的在她的口腔留下他的痕跡,兩人吞咽不急的口水染濕了紅枕,留下一團暗色的印記。
而這樣的印記,一夜過去還會留下很多。
這次不需要秦兮的引導,宋子北的手剝開了秦兮的衣裳,便碰觸到了她的柔軟,一手堪堪掌握,無骨的軟物如流水般輕滑,嫩的讓人忍不住狠狠捏下去,試試到底能有多軟。
“爺……求你……疼……”秦兮眼裏溢滿了水意,害怕地看着宋子北。
宋子北松了松手,秦兮以為他要放過她的時候,就見他低頭親上了他留下掌痕的地方,水澤吮吸聲音在安靜的房裏格外的清晰。
擺弄了半晌,秦兮眼角已經溢出不少淚珠,等到宋子北真刀實槍的時候,秦兮才發現她眼淚掉早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刀刃劈開成了兩半,秦兮瞪大了眼睛,眼淚不聽使喚的不停往外冒,秦兮繃緊了身體下意識的抱緊了宋子北的脖頸,拼命搖頭:“疼疼疼……真的好疼……不要了不要了……”
小臉的血色盡退,宋子北皺了皺眉,身體動了動,淡淡道:“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
在無門的地方都能撲到他的身上,現在又裝模作樣個什麽。
低眸看向滑落的血珠,宋子北扶着她的腰用力一推,随着自己的心意進入了最深處。
“桌邊的櫃子裏有藥……求你……”感覺到宋子北要動,秦兮不敢抓他,只有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讓疼痛分散。
女人咬着唇一雙大眼水霧朦胧,攀附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朵弱堪折的菟絲花,宋子北緩慢的挺動未停,長臂一伸,從櫃子上端拿了一個瓷瓶扔到秦兮的身上。
秦兮疼得不止今夕何夕,哪裏還有分辨的力氣,開了瓶塞把液體倒在手上就往某個龐然大物抹去。
柔嫩的小手碰觸,宋子北眸子赤紅更勝,還沒等秦兮扯手,架子床便吱吱呀呀的叫喚了起來。
……
……
屋裏的動靜到了寅時才堪堪停了,秦兮雙眸無神不知道暈過去幾次,雙臂卻緊緊的抱着宋子北,不知道是在抗拒怕他再來,還是舍不得他一身腱子肉,整個人貼的死緊。
宋子北掰開了她的手,就見她緊閉着眼手像是長眼睛一樣又抱住了他,看她臉色蒼白,唇瓣被咬的斑斑駁駁,宋子北擡起的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軟腰上,動了幾個時辰他也懶得動彈。
聽到屋裏的動靜停了,臉色蒼白的詩琴就打算往裏走,被旁邊的詩畫拉住腳步。
詩畫壓低了聲音:“主子又沒叫水,你進去幹什麽。”
“我……”詩琴咬牙她也不知道她進去要幹什麽,反正她就是不想爺在跟哪個女人卿卿我我。
“鬧到這個時候,估計是睡了,你們就別去把四爺吵醒。”一旁的婆子打了一個哈欠,回憶屋裏的動靜,嘿嘿笑了一聲,“外面的人都說四爺不行,這動靜能有幾個漢子能有,那鳶尾先前叫的要死,後面那聲音……嘿嘿……”
年紀大了流氓就不分男女了,見婆子說的那麽露骨,詩畫滿臉通紅:“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非議主子的事你小心我去告狀。”
婆子撇了撇嘴,把打算跟這兩個臉皮薄的丫頭繼續說,打算等到天亮了,再來宣傳四爺的金槍不倒,一夜七次。
“我來值夜,你先回去休息吧。”見詩琴面色不好,這府裏誰不知道她的心思,詩畫拉着她的衣裳道。
詩琴反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是想到了什麽道:“有一就有二,爺會不會……”
“長得像鳶尾摸樣俊俏的丫頭可不好找。”婆子在一旁潑冷水道。
詩畫瞪了那婆子一眼:“這裏用不着你,你去休息吧。”
婆子樂的輕松,嘿嘿的笑着跑了。見人走了,詩畫就朝詩琴道:“你跟爺從小的情分還不知道他的性子,他收了鳶尾怕是真的喜歡,你且別多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若是宋子北不喜歡誰也逼迫不了他,以前不是沒有脫了衣服勾引宋子北的,趁宋子北喝醉投懷送抱的丫頭也不是沒有,可偏偏就鳶尾一個人靠着半壺酒成功了,不管是鳶尾的運氣還是什麽,這都是嫉妒不來的。
“就是喜歡也只是喜歡她那一身皮肉,跟她沒有關系!”詩琴扭曲着臉道。
可爺連你的皮肉都不喜歡,詩畫在心中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