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請把握好最好的年紀

第22章 “老劉”的緋聞

又要考試了，又要考試了，秦鳴喊道。

自從第一次月考之後，每次考試秦鳴都會提前一周在宿舍裏喊道，像得了什麽後遺症一樣。

舍友們也有幾個心裏素質不行的。每次聽到秦鳴說考試都會把沒洗的襪子扔過過去：你他媽的，能不能讓我安靜的享受着，這飯後午覺啊。

于朗只有笑笑，拍拍秦鳴的肩旁：小鳴啊，還有一周呢。

于朗，今天你媽給你打電話呢，說讓你放假了回去一趟，都出來這麽久了，你都沒回過家，汪強是宿舍裏唯一有手機的人。雖然是個100塊的二手貨。

嗯，知道了，于朗走了出去。

喂，我在這好着呢，不用擔心，吃的好，睡得香，你在家好好的，于朗在電話那頭的唠叨聲中挂掉了電話走出了超市。

明天又要考試了，這都第四次了吧，為什麽還不排座位呢，你說.于朗轉身問道。

咋了，坐我前面煩了啊，司徒燕就開始蹬于朗的凳子。

不要蹬了好嗎？現在我給你好好說，下次我可打你了，于朗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司徒燕還是一直蹬着。

于朗一拳打在了她的腳上：“終于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于朗感覺不對勁，轉身說到:你還是接着蹬吧。

不蹬了，腳疼，司徒燕生氣的說到。

哎，我又沒用多大勁，很疼嗎？于朗用同樣的力道給了高漢一拳。

你幹啥，沒看見我在游泳啊，差點淹死了。自從高漢戀愛失敗後就不停地學習，還總是把題海當作自由的海洋，每次認真學習時總感覺自己在游泳。轉頭繼續學習。

于朗感到很無奈轉頭找到了另外一個同桌：同桌，你給我畫個畫呗，就畫我被打了，就這個意思，你看着弄，你不是想當畫家嗎？

不一會于朗看到了一個卡通版的自己被卡通版的司徒燕大拳砸下。

就這樣于朗終于解決了這次事件又聽到了司徒燕的狂笑。

于朗知道了這笑聲代表了原諒開心笑了笑又對高漢說：高漢。明天又要考試了，咋辦啊，我還有沒有希望超過秦鳴那家夥啊。

高漢像在水裏呆久了要出來換氣似的:你問我呢，這個我哪知道啊，你還是去問秦鳴吧

說完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海裏。

于朗想了半天一轉頭：陳巫師，陳巫師。

叫了兩聲竟然沒回答，于朗仔細一看，原來睡着了：哈哈，這次我讓你聖靈附體，給我算上一卦。

于朗想着，想着就拿出一根不知哪弄的雞毛去戳陳奕的耳朵。

“ 啊”。陳奕猛地抖了倆下，正想去打于朗。。。。

大神，給算一卦吧，我要拜師。于朗雙手合十的虔誠道。

陳奕轉念一想也雙手合十道：徒兒，所求何事，盡情道來，為師定為你一一答疑解惑。

盡占我便宜，算了，趕緊給我算算我這次考試會不會還是班裏的第二名啊。在這樣我可就3次倒數第二了，我隐隐的感覺到，有人要給我起綽號了，叫3年老二，終要自宮啊，這可是我人生的最大恥辱啊，你趕緊給我尋個破解之道啊。于朗深情的請求到。

今天不行，為師要複習呢，你好好看看書吧，師傅可不能收你這樣的徒弟，不學無術啊，為師要先和你師公談談，看你這個請求能不能受理。陳奕又睡了過去。

哎，我說于朗啊，你又不是傻子，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學習呢，你看人家高漢，多用功，我有時都不想講你，一天啥都不想幹，還以為什麽都在幹的樣子。司徒燕像老師一樣教育着于朗。

一旁的洛南看到了于朗的表情變化後拉了拉司徒燕的胳膊：行了，不要說了，每個人的活法不同。

但司徒燕還在學着老獵的口氣講着：我給你講于朗，好好學習啊，你能來這裏學習實屬不易你知道嗎？，我不想說了，我要學習了。

這時一旁的高漢也傻了眼，陳奕也不再和周公聊天了。都看着于朗。

于朗很緩慢，很緩慢的轉回了頭随意翻開一本書看了看對自己說：哎，也是啊，确實該想些事情了，可我只是我啊，不是別人，為什麽為了別人的話而不開心呢，尤其是她，不過确實不能再考倒數第二了。

在30考場的于朗這次又看到了第一次遇見的好漢：我靠，你學習不是挺好的嗎？咋又回到這裏了。

哎，不提了，上次三門課沒參加。就到這來了，這次我不會缺考了，你接着抄我的，好漢慷慨的說道。

呃，還是算了吧，我好像過了那個虛榮心滿腹的年紀了，于朗委婉的拒絕了。

在高中的時代，所有人都想努力，所有人都很單純，就像老師的作文題目一樣吧。。。“請把握好最好的年紀”。

于朗看到了英語試卷，于朗看到了數學試卷，于朗看到了物理試卷，終于于朗看到了自己的渺小。看到了明天不清晰的路，突然于朗在想：我為什麽要來到這裏，我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來到這裏到底在尋找些什麽，我好像真的不屬于這裏，于朗思緒很煩亂，但從來沒與任何人講過，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發現這才是一直藏在內心深處的芥蒂，原來拿出來是那麽的疼。有時他感覺秦鳴才是他努力的方向，秦鳴很努力，很有夢想，可以為了明天努力的奮鬥，不怕失敗。他要上清華，雖然現在不經常挂在嘴邊，但他從未放棄，也許這時的秦鳴會感到他的明天一定在清華的校園裏，其實于朗對秦鳴的羨慕并不是他的夢想，而是他的無謂。

老劉，還記得剛進入高三開始時的誓師大會嗎？高漢舉着酒問。

記得 ，怎能忘記：寒窗苦讀數十載 ，奮戰晝夜為此刻。

聽，這是青春的號角，

看，這是夢想的畫筆。

路過書山坎坷，渡過學海茫茫。

為了，不負天賜智慧，

為了，不負父母厚望。

青稞早已種下，收獲即在六月。

去吧，用汗水澆灌，用日月洗禮。

戰艦楊帆，真龍現身，吾将圓夢今朝。

掌聲在哪裏，掌聲在哪裏。老劉和高漢異口同聲。

好 ，好。好，元景拍着雙手。

當初應該讓你倆來朗讀着這誓詞，肯定比那倆主持人讀的好。小文點了一支煙。

還記得剛開始，老獵的計劃嗎？------絕地逢生。現在看來，根本都不用他來設置，我們已經深處絕地了，能不能生，就靠咱們自己了。來來來，放首歌，助助興，高漢說。

好，就放秦鳴經常聽的那首，《the sound of silence》.小文打了個酒嗝說到。

不是吧，小文，你不會也喜歡這首歌吧 ？高漢驚訝道。

這小子，都開學倆月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連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新牧場真的有适合他的小綿羊啊，現在搞不好正在聞着新鮮的羊肉，準備下口呢。來。。我給他打個電話，騷擾一下。

元景剛掏出手機就來了電話。

元景啊，幹啥呢，是不是在想我啊。秦鳴在電話這頭靠着走廊裏的護欄。

靠，正說着你呢，是不是在新牧場逮着新鮮的小綿羊了，把我們都忘了啊，你看，你啥時候屈尊回家一趟看看啊，元景抽了一口煙。

啊，一定會去的，這裏哪有什麽小綿羊啊，都是一群初生的小牛，厲害着呢，前段時間“動亂”你們聽說了吧？秦鳴說。

嗯，聽說了，當時我還在想，通報上面咋沒有你啊，原來你這頭牛老了啊。元景笑道。

哈哈，我不是牛。我是狼，還是沒長大的狼崽子。行了不給你說了，我去吃個飯，我抽個風和日麗的假期就去看你們。秦鳴挂了電話。

這個秦鳴，看來還真的碰到小綿羊了，等他下次來了，好好問問他，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去個網吧，元景拿着香煙就走了出去。

小文，今天還回宿舍嗎？在這睡就行了 ，老劉說到。

回去，上了高三，我才明白以前的師姐師兄們問什麽喜歡晚上到操場上走走。我去走走。小文點了支煙也走了。

老劉，我給你說，今天晚上你再把腳伸進我的嘴裏，我就把你的腳趾頭咬了，高漢張開了嘴。

那我也告訴你，你晚上再把手放在我的胸上，我就把你蹬下床，老劉伸出腳試了試。

哈哈，有嗎，我只記得你的腳真他媽臭，每天早上我都得刷倆次牙。今天元景不回來，你就睡那個床去。。。。高漢指了指另一個床位。

周六下午的校園就和菜市場一樣，籃球場上又因為一個犯規的動作而争吵不息，坐在旁邊成對成對的情侶在讨論着是否報同一所大學，元文剛點着一支煙正準備深深的吸上一口，卻看見了老獵迎面走來，只能忍痛扔了這支煙和老獵打招呼。老獵點了個頭，也不說話就走了出去，元文擡頭看了看那整日更換的倒計時，搖了搖頭，把重新抽出的煙又放進了煙盒裏，掏出手機，插上耳機，靜靜的欣賞秦鳴的那首，《the sound of silence》，慢慢的走進了教室。

哎，對了。老劉，你和周燕進展的怎麽樣了，我感覺你倆，挺合适的，雖然夥還不認識她。高漢收拾着殘羹剩飯。

嗯，挺好的，你認識她幹啥。。。。你看你剛說她，她就打電話來了。等一下我接個電話再和你講。老劉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喂，燕啊，怎麽了，這麽快就想我了。你哭什麽呢。好。。你等着，我馬上過去。老劉挂了電話，就往外面跑。

怎麽了，你他媽的又跑了是不是，又留我一個人在這收拾，我□□大爺的老劉。高漢在後面追了幾十米又回來繼續收拾。

老劉來到女生宿舍樓下，掏出電話，：你下來，宿管阿姨不讓我上去。

電話那頭抽泣着：你。。。能不能上來，我難受，下不去。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不讓進，趕緊下來，老劉有些不耐煩的挂了電話。

過了好一會還不見周燕下來就有打了過去：我說，你下來沒，這麽冷的天，最後問一遍，下不下來。

電話那頭的周燕還是不說話。

說話啊，好吧。。。。。老劉挂了電話。

周燕一個人在宿舍，靜靜地看着天花板，靜靜地流淚。

開窗戶 ，快點，老劉突然出現在周燕宿舍的窗戶外面。

啊，你不是走了嗎？周燕一看到他破涕為笑：你想幹啥，這是女生宿舍，你不能進來。

這是11月份啊，雖然沒下雪，可是很冷的，你是不是有病啊，不是你讓我上來的嗎？還好你住的是二樓，在高點我還真上不來，快讓我進去，一會被門衛發現了，明天我就是咱們學校的典型了。老劉敲着窗戶。

不行，看到你，我就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我再去找你，周燕背對着窗戶笑着說道。

那個同學，你幹啥呢，趕緊下來。不是我不讓你進，這是學校有規定，趕緊下來。宿管阿姨在樓下喊到。

壞了 ，這下跑不掉了，這下你舒服了吧，我走了。你自己開心去吧。老劉慢慢的往下走。

來吧，同學，私了還是公了，你知道嗎，這是我在這學校十年以來第一次見男生私闖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把老劉帶進了值班室。

阿姨，怎麽個公了，怎麽個私了啊。老劉搖了搖頭盡量使自己清醒些。

同學啊，你這件事比較嚴重啊，你不僅私闖女生宿舍，你還是喝醉了闖的。公了，就是現在我就打電話給領導，私了就是你自己打電話，讓你班主任來把你領走，我知道你們上學也不容易，不過你這次太過分了，不好好學習，談什麽戀愛啊，還這麽瘋狂。宿管阿姨擺明了利害關系。

我給我班主任打電話吧，我知道這次的确不對，我願意接受處分。阿姨，你說的對，現在就應該好好學習。老劉正想給班主任打電話。

你等一下，同學，你能不能說一下，你問什麽私闖女生宿舍嗎？阿姨剛說到這就聽見有人敲值班室的門。

阿姨，他是來找我的，因為這次考試沒考好，想和他聊聊天，周燕低着頭站在門後面。

你下來幹什麽，這樣以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老劉小聲的對周燕說。

行了，我知道了，你倆先回去吧，我明天會去找你們班主任，這件事确實有點嚴重，現在學習多緊張啊，再過幾個月都高考了，有什麽比這還重要的，一次沒考好，你就需要別人安慰啊？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啊，好好學習吧，考上大學在談戀愛吧。現在多耽誤學習。阿姨看着兩個單純的學生語重心長的說道。

到畢業，老劉都十分感謝這位阿姨，如果不是她，她連學都沒得上了。誰也不會想到，老劉和周燕這麽堅固的愛情，也會随着高考的大潮，沖的支離破散。從此形同陌路。

自古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而且是越穿越離譜，何況，就這麽一個屁大點的學校，還沒等到班主任來找老劉，學校就已經把這件事當作學習之餘的談資。

哎，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有個男生私闖女生宿舍被逮着了。。。

是不是啊。一同學驚訝道。。。

另外還有人說：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有個男生私闖女生宿舍區告白，。。

我知道，我知道，是去告白的，而且還被拒絕了，

對對對，是被拒絕了，不僅是被拒絕了，而且還被逮着了，你說這個男生是得有多倒黴啊。

一群同學哈哈大笑着。老劉在飯堂和高漢說：沒想到昨天還有個告白的啊，這小子比我牛逼啊？

高漢看着老劉：什麽情況，昨天你回來這麽晚 ，你是去死闖女生宿舍了啊。

老劉喝了一口湯：呀，我是想給你說呢，我回來的時候，你他媽睡得給頭豬一樣。

靠，那你也不能去私闖女宿舍啊，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麽不帶着我。高漢生氣的把手裏的餅拍在了桌子上。

帶你去一起被抓啊，今天上午我就會被叫到辦公室的，明天早上的太陽能不能在這看都說不準。不管了，先吃飯，你看古人的死刑犯，死之前都吃得是好的，你去給我弄倆雞腿來。老劉指了指賣雞腿的那個窗口。

是不是啊，有沒有這麽嚴重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麽會私闖女生宿舍啊。高漢說。

還不是周燕，昨天電話在電話裏哭，我去找她，她還不下來，再加上昨天又喝了點酒，一沖動就上去了，唉，不提了，兵來将擋，水來土屯吧，雞腿你到底買不買。老劉又指了指賣雞腿的窗口。

吃你大爺吃啊，想想怎麽辦吧，高一的時候，于朗不知不覺的走了，現在都沒音信，高三了，都到最後了，你可不能和于朗一樣。高漢看着不知死活的老劉。

你認真個頭啊，又不是真的去砍頭，就叫你買倆雞腿而已嘛，你總是這樣，摳門。再說，你剛才沒聽別人說，還有一個哥們比我還嚴重嘛？老劉說到。

靠，懶得理你，就不給你買，我回班了，你好自為之吧，劉聲祥，高漢起身走出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