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送行

我靠，這是我們認識以來最豐盛的一頓飯了，不就是換個地方嗎？沒必要的，我秦鳴看的開。秦鳴撈了一個雞翅膀塞在嘴裏。

你他媽的，又偷吃，元景還沒來呢，就不能等等，高漢大罵道。

哈哈，算了，讓他吃，等會喝死他，反正今天這頓飯也是為他準備的，吃吧，吃吧，秦鳴，吃飽了，好上路。元景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下謠言還真了，走吧，去新牧場的兄弟啊，你可要堅持奮鬥，沒有我們的日子，你怎麽辦呢？老劉走到面前拍着秦鳴的肩旁。

哈哈，秦鳴啊，不用擔心，新牧場的草比較新鮮，到哪之後就不要吃肉了，高漢□□的眼神看着秦鳴擦去嘴邊的油。

哈哈，我還是愛吃肉的，你看我瘦的，我可是想成為真的狼，吃遍牧場的漂亮小羊，然後吃飽了，找一個最漂亮的小羊，陪我過日子，哈哈，想想都美好。秦鳴又撈了一個雞腿。

老劉，去把上次他藏的一瓶牛欄上拿過來，給他，高漢指了指秦鳴。

好嘞，小鳴今天你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到了新牧場，可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老劉興奮的跑到房間裏拿酒。

好了，別說秦鳴了，咱們也好不到那裏去。小文說到。

你又在哪聽到小道消息了。高漢急忙問到。

不要着急嘛，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放假前一周，我去給老獵辦公室送水的時候，正巧老獵在和另一個老師談論這個事情，老獵說：這下好了，高一，高二的去新校區，我得好好管理這屆高三生，把他們逼上絕路，這次我要為了他們制造一個生存科目，名字就叫做。。。。。絕地逢生。老獵這次要出大招了，我們的日子也不會很好過的，畢竟老獵一直“關照”着我們，不過我們确實需要好好弄了，怎麽說這是我們決定命運的時刻，元文看着大家的眼睛。

行了，行了，別聽小文在這發表自身感慨，老獵這是要狩獵了，看我如何與他周旋，哈哈，來喝酒，今天就是為了送送小鳴，明天，小鳴就要去新牧場報道了，今天咱們好好玩。元景一飲而盡。

可誰不知道，聽到小文的話，每個人的內心都顫了顫，不過只是顫了顫，對于他們來說，娛樂的時間就是狼群進食的時間，哪怕有敵來犯，只需一個眼神，便可将這進食中的樂趣中的小插曲，一掃而光。

于朗死了沒，我一想到他就生氣，什麽情況嘛，走了快兩年了，就他媽來了幾封破信，什麽都沒有，我看這個朋友算白交了。元景從來都是有什麽講什麽。

秦鳴正想告訴大家于朗的來信，卻又收了回去，聽到元景的話，秦鳴在想：于朗的人生或許早就與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了，只是自己內心還一直感覺，于朗的人生就是自己的人生，灑脫，豪邁，自由，或者放蕩不羁，現在想想，自己也許真的和元景說的一樣，這個朋友也許真的白交了，算了，愛咋地咋地吧，那他媽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與他講這講那的。算了，下次給他寫信了說說吧。想來也是可笑，現在21世紀了，還寫信，真幼稚啊，于朗啊于朗，到底是你一如既往，還是我千變萬化了呀？秦鳴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秦鳴，秦鳴，幹啥呢，喝吧，今天你是主角。于朗的人生和我們的不同，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既然他變化了，我們也不能把他拉回來吧，我們過好我們的每一天，就行了。元文對發愣的秦鳴說道。

對，今天我是主角。來喝酒，吃肉，明天我就要去享受大好河山，也許那邊真的是，青青河邊草，綿羊滿山跑。哈哈，幸福生活真的來了。秦鳴一飲而盡。

高三的生活的确枯燥，放假前我和高漢去操場打球的時候，碰到一個禿頭，那頭禿的，還真是一點毛都沒有啊，後來聽他說，自己為什麽把頭發剪了，他說：我以前頭發很長的，去年上高四，我給自己定了目标，如果不考上自己心中的那所南京大學，我這一年都不剪發，結果現在就這樣了。哈哈。”我當時在想，他這逼裝的真高格。于是也就裝作一臉羨慕的表情奉承了一句：師兄，你真牛啊，原來民間流傳的傳說是你啊。佩服。他比我倆還會裝，：嗯，不足挂齒，小同學，你也可以試試的。搞不好，你能考個清華也說不好啊。我看了看高漢又看看了看那驕傲的光頭：高考真是不易啊，不過這光頭成功了。

行了，老劉，咱們确實不如人家，南京大學啊，确實有吹牛和驕傲的資本，不管人家是長發還是禿頭，都是一種決心，而這種決心，似乎正是我們所缺少的，和不曾有的的。高漢靜靜的喝了一杯酒。

我靠，咋又回到學習上了，給你們喝酒真沒勁，咱能不能談論一下激情歲月啊，不是說高中是愛情的殿堂嗎？你們就沒有點什麽情了，愛了的故事來八卦八卦啊，說到這，我可聽說老劉你的小故事啦，是我說呢，還是我說呢。元景點着一支煙吸了一口，看着老柳正準備大肆爆料。

等一下，算了還是我說吧，不過現在還不能算完全是吧，正在努力中，等我把她拿下了，就請大家吃飯。老柳笑嘻嘻的賣着關子。

我靠，是不是啊老劉，我認識嗎？快說說嗎,我給你做個軍事好不好，天天在題海裏游泳也挺無聊的，給你做個軍事，我感覺我又回到最初了，哈哈，高漢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滾，你還是回海裏游泳去吧，那裏才是你的世界，搞不好，還會碰到小龍女，和你一樣喜歡游泳呢。老劉說道。

哎，本來還想八卦一下呢，你自己都這麽說了，就算了吧，等你成了，記得給我說，我送弟妹禮物啊。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你看小文都睡着了，我就去上網去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小鳴，到了那好好學習，重讀高一不就是為了這嗎？元景遞給了秦鳴一支煙走出了房門。

小文，小文，走了，回宿舍了，一起轉轉去，看你還沒喝呢，就醉了，秦鳴叫醒了小文。

我倆也回去了，你倆把這收拾一下，明天別讓我看到一塊骨頭，小文左搖右擺的囫囵的說道。

小鳴，給我支煙，今天想抽支，高漢伸了個拿煙的手勢。

我們走了，你倆早點睡吧，明天我就走了，就去新校區而已，又不遠，就不要送我了，明天你們還有高考出征大會，好好準備準備吧，秦鳴遞給了高漢一支煙。和老劉做了個再見的姿勢。

小文啊，最近怎麽了，總看你不怎麽開心，一直也不知道和你怎麽交流，認識了你這麽久，有時也感覺你挺悶的，不過上次我聽高漢給我說，你在班裏把一個女生都講哭了，當時我一聽老震驚了，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技能，是不是真的呀？秦鳴摟着小文的肩旁，搖搖晃晃的向操場走去。

哈哈，你也聽說了，真倒是真的，我就随便和她講了講過去，談了談未來，她感覺我說的好現實，有點害怕未來，就哭了，我不是不開心，只是感覺，現在不是尋找開心的時間，既然我選擇了上學，就真的想為了這麽一件事好好努力一下，雖然我不會像老劉口中的師兄那樣以那種方式下決心，但我也有自己的方法，我記得有那麽一句話挺好的，說：永遠死不了的過去和無法預知的未來你如何選擇。嗯，秦鳴你怎麽選擇。元文點着了一支煙問道。

這個話，我好想聽過，不過你要是這麽問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原話好想不是你這麽說的。秦鳴回答道。

哈哈，沒法回答吧，我有時也感覺這個問題老有趣了，不過有時我也會這樣問自己，如果給我一千萬，我該幹什麽呢，可是誰又能給我一千萬呢，既然不可能遇到這種事情，我去思考它的答案幹什麽呢，不是徒增煩惱嘛，就像這個問題一樣，我們去思考它幹什麽呢，先把下次的考試弄好就行了。元文把煙頭彈了很遠，一道火苗飛出了完美的弧線。

我靠，小文啊，這麽久了，我感覺，我才剛剛認識你，來來來，你再給我講講你悟的道理，講的還挺有感覺。秦鳴做出崇拜狀。

秦鳴啊，其實你什麽都懂，只是不願意接受真實的自己，有時我感覺，你和我班的那個女生一樣，都害怕面對未來，從而也過不好現在，抛不掉過去，于朗就是你的過去，我們這幾個人，你受他的影響最大，我說的對嗎？元文看着秦鳴

這個，你說的不對，一我不是女生，二，我不是于朗。也不會受他的影響，我是不了解我自己，可你了解你自己嗎？哈哈，其實我感覺我是缺少個紅顏知己，行了，不說了，明天我就要去新牧場了，搞不好還真像我說的一樣，有好多小羊吃呢，哈哈，你先回去吧，我去見個人，雖然新校區離這不遠，但說來一次，也不是那麽容易，我也要好好學個習了。秦鳴向教學樓走去。

好好弄啊，秦鳴。你還有清華要考呢？元文看着秦鳴的背影。

同學，讓你班的那個，司徒燕出來，說她哥找他呢？秦鳴來到司徒燕的教室。

原來是你啊，你現在膽子可大了，都敢冒充我哥了，小秦鳴。咋想起我來啦，你們高一的要去新校區了，多好阿，又可以去一個新地方了，姐姐可聽說新校區，環境優美，師資強大，你沒去哪看看嗎？司徒燕打了秦鳴一下腦袋。

你咋又打我，于朗不在這，你就欺負我是不是，在說，我不是高一，我是高二，讓我當你哥，我還不願意呢，可把你能的。我來找你有事，沒事我來看你幹啥，我有病啊，秦鳴打了個酒閣。

呀，你終于上高二了，不容易啊。聽說高一的女生可漂亮了，趕緊逍遙快活去吧，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姐姐，不錯嘛？表揚你一下。嗯，對，你不是有病，你是喝多了。司徒燕嗅了嗅秦鳴周遭的空氣。

你才喝多了呢，你看你都晃着呢，行了，又動手是不是，我喝多了行了吧，不說了，我給你講講于朗最近的近況吧？秦鳴擋開司徒燕的手。

講啥講啊，他能有啥好消息啊，無非是到處玩，能有什麽前途，你可不要跟他學啊。司徒燕啰嗦道。

你管好你自己吧，下面我給你講講他退學之後，都幹了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于朗和咱班的那個洛南，陳奕關系也挺好的，為什麽他總是老想知道你的消息呢，看來，愛情的力量遠遠大過友情啊。秦鳴靠着教室外的走廊。

再瞎說，我可真打你了，不過他的近況，這個。。。其實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前段時間，他給我打過電話，也聊了很久，他這個人很怪，我搞不懂。後來我再給他打電話就打不通了，也聯系不到他了，你眼睛睜這麽大幹什麽。司徒燕在秦鳴眼前晃了晃。

什麽，他給你打過電話，看來還是你在他心中重要啊，我們都是路人甲啊，算了，算了，既然這樣，咱們就不聊他了。秦鳴感覺自己的喝的酒還是沒能讓他接受這個消息。

怎麽，他從來沒給你們聯系過嗎？那确實是他的不對。回頭我聯系上他，幫你罵他。司徒燕豪爽的說道。

哈哈，不用，不用，這個給你，我要回去準備，準備明天要搬家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秦鳴将于朗的信交給司徒燕有點晃晃的向宿舍走去。

你上次咋不給我啊，看着走向宿舍的于朗，并沒有得來回答，司徒燕打開信，看了半天，覺着很是不懂，掏出手機撥打于朗的的手機號，想問問他這封信的事情。得來的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sorry,the number you out of service.算了，改天問問秦鳴着都是啥東西吧。司徒燕将信折後放在了書裏。

司徒燕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她和于朗最後的一絲聯系，不會再有與她的電話，不會再有與她的關心。

秦鳴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點着一支煙：奧，對了，尚亦萱，咋把她給忘了。秦鳴扔了煙，向尚亦萱的班級走去。

同學，你班的尚亦萱在嗎？我來看看他。秦鳴對一個女同學說道。

你和尚亦萱什麽關系，她是我同桌，出去買好吃的了，現在不在。同學回答道。

哈哈，這個吃貨，我是他同學。嗯，沒事，就想來看看她，我叫秦鳴，同學，你能借我張紙嗎？我給她留個言，謝謝同學，秦鳴禮貌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同學找來了紙還禮貌的問，還要筆嗎？

不用，我有，再次謝謝同學了，按照年級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姐呢秦鳴掏出于朗送給他的那支鋼筆。

一臉迷惑的師姐看着秦鳴有點生氣的說：我很老嗎？看着怎麽也不像你姐啊。行了，行了，不給你計較，趕緊寫，我還要準備預習明天的功課呢。

秦鳴尴尬的看了看這個被自己得罪的師姐，也不說話了。轉頭寫到：

尚阿姨：

我來看你了。又去買好吃的，也不給我送點。我要去新校區了，一時半會也來不了，注意身材，別下次來了，你都成豬了。哈哈，看到這很生氣吧，今天我就是惹你生氣了，怎麽地吧。拜拜。

哈哈。

秦鳴留言

謝謝師姐啊？麻煩師姐了。秦鳴把留言塞到師姐的手裏就跑了。留下這個傳信的同學氣的直跺腳。

秦鳴跑到樓下往樓上看了看确認沒追來才放心的喘了一口粗氣：這師姐怎麽了，叫她姐還不樂意了，長得也不好看啊？要求還不少，誰給她的自信啊。

秦鳴重新點了一支煙向宿舍方向走去。

師姐生氣的把事情講完了之後，還大貶了一番秦鳴才把留言交給尚亦萱。

尚亦萱看完之後比那師姐還生氣：秦鳴，你最好別讓我見到你，否則你死定了。

一旁的同桌悄悄地看了一眼留言大笑道：哈哈，尚阿姨，他為什麽叫你尚阿姨啊？難道他是你遠房外甥。

生氣的尚亦萱将這故事告訴了同桌。本來想她不會笑，沒想到到她笑得更厲害了。

你再笑，我可抓你了，不許笑。尚亦萱伸出了指甲威脅着同桌。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過現在想想，這秦鳴小同學還挺好玩的，是不是喜歡你啊？同桌一臉□□的看着小臉紅紅的尚亦萱。

行了，不會吧，亂講。好好學習吧，都高三了，你不是要預習功課嗎？尚亦萱轉移了話題。

同桌也只好老實的自己學習去了，尚亦萱打開了早已揉成團的留言，重新折了折，夾在了自己最喜歡的英語書中。靜靜得看起了書。

小總，又去哪風花雪月去了，也不給董事長帶個雞腿回來，下個月扣你工資。東西給你收拾好了，看看還有什麽忘記的沒，早點睡吧，記得明天早上到新校區請我吃飯。王佳躺在床上看着小說。

啊，小總，今天你太可愛了，愛死你了，放心，董事長有錢，咱明天到了那吃大餐。秦鳴看到整理好的行李忍不住的抱起了王佳。

滾，他媽的惡心死我了，趕緊放我下來，不是不讓你抱，可是你倒是直起腰來啊，王佳調侃道。

秦鳴一聽這話，就立馬撒手了，摔的王佳嗷嗷直叫：這不能怪我吧，這是你自己說，要我放的。

行了，不鬧了，今天去哪喝酒了，晚上別她媽吐了，明天還得靠我把東西搬過去。王佳問道。

放心，董事長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這狀态，像喝醉酒的樣子嗎，開玩笑。明天這點東西包在我身上。行，你早點睡吧，我出去抽支煙。秦鳴說到。

看着潔白的月光，靠在陽臺上，深沉的吐了一個煙圈：于朗，難道我們幾個就這麽不重要。。。秦鳴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的喊了出來：啊~~~~~~。

你有病啊，秦鳴，喝多了是吧，一舍友喊道。

對呀，我是喝多了，怎麽地啊。秦鳴喊道。

行了，行了，你還不知道他啊，隔一段時間就犯一次病，早點睡吧，一會就好了。王佳看了看咆哮的秦鳴，勸導着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