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糟糕”的一天

秦鳴還好嗎。上次給你寫的信順利收到了嗎？為什麽沒有回信。是不是最近學習壓力有點大，我已經好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這幾天一直是自由職業，諾大的城市，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麽的渺小，我決定還去原來的地方找我的師傅，所以你如果來信還是寄到原來的地方，你的上次來信，和我說了很多學校的事情，真好啊，你說，老吳死了，你說，你又去上了次高一，你說，司徒燕還好。你說兄弟們都長大了許多，再過幾個月你們就要高考了，是該長大了，奧，不對，現在你應該才上高二吧。知道學習了嗎？不要再和以前一樣“吊兒郎當”的，每天只做個理想上的資本家。

有時，我想起和你當初上高一的那種自信的話，真是覺着好笑，不過我再也說不出那樣自信的話，現在你還說得出嗎？

奧，對了，我有個事情，想拜托你一下，你看到，信封裏有張□□嗎，你想辦法給我媽寄過去，你明白的，我心中有些事還是沒有放下，這也是我這麽長時間沒有回家的原因。好了，我拜托你的事情就這麽多了。下面我好好和你聊聊我現在的心情。

秦鳴啊，你曾經說很想成為我，向往自由，放得下所有羁絆，我想你這樣認為的我是對的，相比于和我一起的同齡人，我的想法是夢幻的，更是自私的。可你始終不是我，也不能成為我，我也不希望你成為我，這麽長時間，我似乎忘記了咱們很早就學到的一個名詞“現實”。很久以來，我一直認為，我與它的較量我是個勝利者，也許到現在，我也不願承認我輸給它了。可我只是一廂情願罷了，勝負，并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師傅告訴過我：于朗，其實。你還年輕，有些東西不明白就不需要去明白。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這種年紀并不需要懂太多。但是，你不同，你适應社會的能力比我要快，你對待社會的态度比我要好，趁着現在，出去看看這大千世界吧，去吧，順便也替我去看看。當時我在心裏罵，你他媽一個糟老頭，哪來的這麽大道理，生活多麽美好，你他媽整的給世界末日一樣。現在想想，我和他差不多，都是夢想的老板，現實的奴隸而已。只不過我最大的資本就是年輕，因為年輕，我一直不知道，什麽是未來，什麽是明天。很多的決定注定了我只能是個小人物，比如，辍學。

在這諾大的城市，我最喜歡的就是走在人流中，走到廣場上，看着燈紅酒綠的街道和學習輪滑的少年。當然少不了一支煙。看着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看着小區的燈光越來越亮，自己好安靜啊。想想以前的事情，笑笑的回到自己的住處，迎接明天的到來。真想你們啊，以前打架的日子，元景還是這麽暴躁嗎？還是不是那麽愛動手，老劉還是那麽搞笑嘛？高漢還那麽喜歡在題海裏游泳嗎？小文還是那樣不愛和大家說話嗎。你還是那麽喜歡讀書嗎？說到讀書，真是好久沒有讀書了，也不知道現在我的水平，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啊。

這份信寫得很亂，因為現在我也很亂，這是不是書讀的太少了。有話說不出。

在我心中一直想找一個地方，一個沒有問題，也沒有答案的地方。不記得在那個地方放也看到了這麽一段對話。

在你的心目中，那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你又想怎麽去找到他？

你看輪船，在大海中航行，船長不論是吃飯還是在娛樂，不管是在工作還是在休息，他都無時無刻的看着，船頭，和想着所要達到的港口？

可港口在哪？

在他手中羅盤指針日日夜夜指的地方。

我們可能會迷路，可能會溺水而亡，所以，你看天上那顆星，那是幸運之星，它始終存在。

文中的，船長，方向堅定，文中的船員相信船長一定能把他們帶到安全的港口。其實我也有一所船，只是沒有船長那種堅定的去尋找一個心中的方向。因為我想找一個答案，可是我連問題都沒找到。慢慢尋找吧。最好在未來的某一天，把答案就直接找出來。說笑了，說了這麽半天，我在說些什麽啊。秦鳴，你要學習船長，找到自己的方向，“現實”我們真的戰勝不了，只是時間問題，我希望的只是越晚越好。好了，和你講了這麽多不愉快的事情。把握好自己，堅持你的“清華”夢。我不想看到失去自信的秦鳴。

結束吧，祝你學習進步，也替我祝他們高考圓滿，取得傲人的成績。

還是那個自由的狼崽。

靠，你他媽，又來信，本來多開心的一天啊。于朗啊，于朗。我說我以前咋也喜歡走在人流中，他媽的元倆從你這來的，現在我好不容易從你的思想中逃離出來的呀。。。。秦鳴拿出來好久沒用的鋼筆看了看。

小總啊，最近進展的怎麽樣了，你看看，人家談戀愛的，天天都膩在一起，你再看看你倆，談個戀愛，我都沒見你找過她，是不是應驗了我當初的話，你啊，不适合談戀愛。王佳看着秦鳴。

我。。。。。秦鳴剛想說話。

秦鳴，秦鳴，老師找你去他辦公室。。一同學喊道。

老師，老師，那麽多老師，哪個啊。秦鳴站起來喊道。

英語老師。同學答道。

英語老師找我幹啥。

我哪知道，愛去不去。在這吼什麽。

回頭再跟你說。秦鳴對王佳說到。

秦鳴走到那個同學面前怒氣十足的說：想喊。。。咋地。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說話。

那女生看着秦鳴的表情一句話沒說。

秦鳴轉身走出了教室。

謝菲，你們家秦鳴怎麽了，今天這麽兇啊。王萍對謝菲說到。

不知道啊，我也納悶啊，等會，他回來了我去問問他。先上課吧。謝菲有些擔心的說到。

秦鳴來到辦公室看到的不是英語老師，而是自己的姑姑：姑姑，你怎麽在這裏。秦鳴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

今天我沒課，來看看你，姑姑看着秦鳴。

秦鳴，瞟到了上次考試的成績單。

你來給我說，你的成績為什麽老是下滑，我記得你當處選擇重新上一次高一的時候，說過不會再讓我看到這樣的結果，你以為我很少關注你？你的每次成績我都讓你班主任給我做了彙總，前幾次，本來就想和你談談，因為太忙，今天你來好好給我說說，這麽久了你都在幹什麽呢？姑姑拍了拍桌在上的成績單。

姑姑，我是想學好啊，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成績總是上不去。秦鳴小聲的說到。

你要是真的好好學習，成績會上不去嗎？那有那麽多的理由啊。你在看看你的英語，150分的題，你沒有一次是上過60分的，我是英語老師啊，你真讓我失望啊，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姑姑等着秦鳴的答複。

不是吧，我知道紙包不住火，可也不能燒這麽快吧。怎麽辦，怎麽辦。對，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說話。可這也不可能啊，姑姑肯定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秦鳴在全速的轉着大腦。

說話啊，問你話呢。姑姑看着秦鳴。

沒有，秦鳴看着姑姑說到。

沒有最好，你這個成績，真的上不了大學，你媽讓我多管管你，可是你自己如果這麽下去，誰也幫不了你，現在學習這麽緊張，高考的一分之差，你就沒有希望了，秦鳴，你不能這樣，這樣會讓你爸媽失望的。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你明白嗎？不要在讓我失望，不要讓你父母失望，最重要的是不要讓自己失望。行了，你回去吧。有時間就來家裏吃飯和你妹妹交流一下英語和學習。姑姑最後說到。

嗯，好的，姑姑，我先回去了。我會好好學習的。秦鳴走出了辦公室：今天是一個多麽好的早晨，老早的起來跑了步，為此還開心的吃了兩個大餅，正計劃着中午吃什麽呢，該給謝菲買點啥？這一下，于朗來了封信，整得心情就有點亂，姑姑有找我談話。突然感覺真他媽好糟糕的一天。來到教室秦鳴打了聲報告也沒等老師同意就做到了座位上。整整一節課秦鳴都在擦着秦鳴送給他的那支鋼筆。

怎麽了，王佳收起了電子書。

沒事，王佳，我想好好學習了，秦鳴認真的看着王佳。

學呗，我又沒攔着你。整得給發誓一樣。王佳又重新看着電子書。

下課了，謝菲來到秦鳴座位上，拍了王佳的肩膀：喂，下課了，你不去廁所，在這呆着幹啥。

王佳看了看謝菲，又看了看秦鳴：奧，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感覺，突然感覺來了，那我去了。

趕緊去吧，別一會尿褲子了。秦鳴說到。

沒事吧你，看着你今天不要怎麽對勁，謝菲，小聲的問到。

沒事，你先回去吧，晚上放學你等着我，我給你說件事。秦鳴說道。

謝菲，咱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在過兩個小時正好28天。

才28天嗎？

嗯。對呀。

對了，你現在還經常去心理咨詢室當小護士嗎？

嗯，現在學習緊張了，老師說，讓我以學習為重，可以少去。怎麽了你又生病了可是？

沒有了，就是随便問問。奧，對了，都馬上一個月了，能不能為你個問題啊。

嗯，可以，問吧？

你喜歡我什麽啊。我這個人這麽無聊。

無聊，是有點，很多時間，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有時間想問你來着，又怕你不願意說。不過整體還好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又喜歡我什麽啊？

你說了半天，你還沒回答問題呢？

你先回答？

趕緊的，我先問的。秦鳴頭也不回的看着前面的路燈。

你總是這樣，就不喜歡讓着我一點。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麽。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秦鳴轉過身看着謝菲的眼睛。

好，需要？你說啊，你喜歡我，是什麽理由？

秦鳴愣住了，慢慢的轉過頭繼續看着前面的路燈：我也不知道啊？

看吧，你也不知道吧。謝菲跳到秦鳴的前面。

好幾次，她都這樣跳到秦鳴的面前。每一次秦鳴都想摸一摸她的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一下。但是秦鳴從來都沒有，每一次秦鳴都在問自己：我是不是喜歡她，可為什麽沒有于朗喜歡司徒燕時說的那種心跳呢？還是如王佳說的那樣，我真的不适合談戀愛，既然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就不能對面前的這個女孩做出将來還不起的事情。現在也是一樣的。秦鳴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謝菲，到宿舍了，你該回去了。不然又得幫你翻窗戶。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你這腦袋整天都在想什麽呢。好了，我先上去了，待會在□□上聊吧。謝菲說到。

嗯，趕緊上去吧。秦鳴推了推謝菲的胳膊。

看着謝菲上了宿舍樓，秦鳴點了一支煙，靜靜的向操場走去。

一會謝菲的短信來到了：笨蛋，到宿舍了嗎？

秦鳴吐了個煙圈：你說誰笨蛋呢，你才是笨蛋呢，哥，雖然學習不好，但哥不是笨蛋，嗯，到了。你早點睡吧。

呵呵，你就是笨蛋。還是個大笨蛋。好的，你也早點睡吧。

秦鳴吧手機裝到了口袋裏：我是不是，不喜歡她啊，我不喜歡她，我找惹她幹啥？為什麽剛才我說不出分手倆字呢。慢慢來吧。既然不喜歡她，就不能這樣耽誤她。從學習得角度來看。她的未來肯定比我要輝煌。

可秦鳴永遠都不會明白，謝菲的心已經裝滿了他這個憂郁的少年。秦鳴也永遠不會明白，世界上最難還得就是感情，如果把謝菲對他的感情換算成金幣，那将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