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蝴蝶效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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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
古代怪獸德曼伊爾
宇宙夢魇怪獸加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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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O China東海基地內警報聲不斷。
“坐标W858，N1126出現古代怪獸德曼伊爾。”江婉從容彙報。
這天一大早，陸基有源相控陣雷達就反饋了怪獸在地面上活動的信號。3D立體成像顯示屏中，體型龐大而笨重的德曼伊爾正在一處平野上發狂。
“只是一頭德曼伊爾，兩個人去足夠了。”楊遠亮随手一點：“許睿駕駛蒼鷹阿爾法號，卓飛駕駛蒼鷹貝塔號。SAC，Let’s fight for victory!”
“Yes sir!”
許睿、魏卓飛立刻領命而去。
兩架戰機迅速抵達現場。德曼伊爾出現的地方方圓幾百裏鳥無人煙，地勢一馬平川，視野開闊，非常有利于作戰。
“哈哈!這頭怪獸看起來并不怎麽厲害嘛，一分鐘內結束戰鬥吧!”魏卓飛大笑着，迫不及待地率先發動了攻擊，“反怪獸集束炸彈，發射!”
一個彈箱從貝塔號戰機投擲而下，空中解體後抛撒出上百枚子炸彈落在怪獸周圍，引發大範圍的連續性大爆炸。
爆裂聲滔天震耳，火光沖天，濃煙升騰，怪獸哀嚎不斷。滾滾煙霧中，只見一陣白光頻閃，六個火球突然飛出，直襲貝塔號而去。
“當心!”許睿一聲輕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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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號機頭裝載的電子掃描相控陣火控雷達立即鎖定全部目标，四束截擊光線齊齊發射，瞬間轟爆其中四個火球，下一秒又有兩束截擊光線射出，緊接着轟掉了剩下的兩個火球。
許睿的反應速度和臨場應變能力相當出衆，不過短短兩秒，火球都尚未碰到貝塔號就已經被他全部擊毀。
“宇宙開發者α作戰系統啓動，進入空擊模式。”阿爾法號機身顏色切換成天藍色，機翼形态随之改變。
“宇宙爆裂光線，發射!”一束巨柱般的紅色光線從阿爾法號上射出，在精準地命中德曼伊爾的一剎那猛然爆裂，其産生的巨大爆炸威力瞬間将怪獸轟成了碎片。
“幹得漂亮!”座艙的通訊器裏傳來隊長楊遠亮的喝彩聲。
許睿看了那邊的魏卓飛一眼，他正沖自己比着勝利的手勢，許睿也回個手勢，正準備返航，忽然太陽穴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腦袋中似的，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許睿甩了甩頭，現在又什麽感覺都沒有了，不禁心下疑惑：剛才那一秒，是錯覺嗎?
也沒多在意，許睿駕駛着阿爾法號繼續向基地飛去。
……
夏日的午後，雲溪中學。
校園裏的知了們拼命地叫着，卻蓋不過學生們的朗朗讀書聲。
初二1班的教室，電風扇吊在天花板上呼啦啦地轉着，老師站在講臺上不停地張合着嘴巴。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打在朱思妍的身上，她低垂着眼睑，一動不動，長長的直發在電風扇下輕舞飛揚。
“許睿!”
她總是那麽安靜，靜得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明明就這樣坐在眼前，卻讓人感覺遙不可及。
“許睿!!”
她總是那麽憂郁，帶着不符合年齡的悲傷，獨來獨往。
嘭!
“哎喲!”腦袋上突然重重挨了一下，許睿驀地回神，正是老師拿書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啊，啊!老師好!”許睿慌裏八張地站起來。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師黑着一張臉：“上課不認真聽講，發什麽呆呢?這節課給我站着聽!”
“是……”許睿認錯地低着頭，眼睛卻又偷偷瞄向窗邊。
朱思妍仍然垂着眼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就像是與世界隔離了一般，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發生的一切。
似乎是終于感受到許睿的目光，朱思妍忽然轉過頭來，那一雙滿含憂郁的黑眸迎上許睿的雙眼，叫他心頭猛地一震，心底騰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忽而，她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帶着一絲凄涼，一絲悲哀，一絲訣別。随後，她的身影便消散在陽光中。
“朱思妍——!”
……
“不要!”許睿猛地從床上坐起，黑暗的房間裏，他粗重地喘着氣，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朱思妍。
這個在花一般的年紀時就香消玉殒的女孩，他到底有多少年沒有想起過她了?當年得知她出了車禍去世後，或許是因為害怕面對現實，他甚至連她的葬禮都不曾參加，連她的墓地都不曾去過。
時光荏苒，轉眼間都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
許睿伸手拉開臺燈，拿起床頭櫃上的SAC終端看了一眼時間，才淩晨2點半，離天亮還早。起床走進浴室沖了個澡，洗去了滿身的汗，許睿換上平時的衣服，出了門。
……
夏日的夜風很是涼爽，雲溪中學坐落在一座江南小鎮裏，學校外圍的街道兩旁種滿了柳樹和萬年青樹，點點螢火蟲光穿梭在綠葉間，讓這深沉的夜色多了一絲生命的光彩。
許睿獨自漫步在溪南路上，偶爾有一輛車從他身邊駛過，兩旁的路燈在路面上投射下光影，熟悉的場景勾起了塵封已久的回憶。
再往前走，就是雲溪中學的西校門了。據說，當年朱思妍就是在這條路上和同班的一位女生發生了争執，沒有注意來往的車輛，最終釀成了悲劇。
許睿不知道那麽安靜內向的朱思妍為什麽會跟別人起争執，當年那件事，學校封鎖了所有消息，禁止所有師生讨論此事，而和朱思妍起争執的那個女生第二天就沒來上課，之後就轉學了。
許睿停下腳步，雙手□□褲兜，靜靜地看着空寂的道路。
那一年夏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
許睿睜開了眼。
溪南路上，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們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哈地從西校門出來。
此時正是放學時間。
“許睿!”幾名同班男生向許睿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校服，笑鬧着罵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一下課就不見你人影，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吃飯嗎?”
“呃?”許睿愣了愣，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這是……又做夢了嗎?
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柳玉萱面色驚慌地從校門口跑了出來，許睿一怔，柳玉萱，不就是和朱思妍發生争執的那個女生嗎?
果然，不過一會兒，朱思妍也跟着跑出了校門，追在柳玉萱的身後。朱思妍人高腿長，很快就追上了柳玉萱，拉住了她的胳膊，焦急地說着什麽。
柳玉萱不停地想要掙脫，嘴裏大聲罵着什麽，煩躁的表情中還帶着深深的厭惡。朱思妍最終還是拉不住她的胳膊，被她掙脫。柳玉萱急退了好幾步，沖朱思妍大聲罵了一句：“你怎麽不去死啊，你個死變态!”接着轉身就跑向路對面。
朱思妍如遭雷擊，渾身震顫，眼底閃過一絲悲痛和絕望，可她還是再次追向柳玉萱。而就在她沖到路中央時，一輛面包車呼嘯而至——
“小心!”
許睿只來得及喊出一聲，面包車便重重地撞上了朱思妍。
滿目鮮血。
……
“啊!”許睿抱着頭痛苦地蹲在地上，頭部像是被整個鋸子切開了一樣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呼——呼——”
黑夜之中，許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如果……如果剛才他的反應稍微再快一點……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
疼痛漸漸消散，許睿擦了擦額頭的汗，緩緩地站了起來。
……
許睿站了起來。
溪南路上，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們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哈地從西校門出來。
此時正是放學時間。
“許睿!”幾名同班男生向許睿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校服，笑鬧着罵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一下課就不見你人影，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吃飯嗎?”
“這……”許睿驚愣，“又回來了?”
“什麽又回來了?”那男生問。
許睿沒有理會男生的問話，忙轉頭看向校門口，柳玉萱已經從校門口跑了出來，之後朱思妍也跟着追了出來，二人開始争執。
場景果然在重複。
許睿來不及想太多，立刻跑向她們，急聲勸道：“兩位同學，你們先不要吵了，有話好好說啊!”
“這不關你的事。”朱思妍似乎不想讓許睿知道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急着想把柳玉萱拉到一邊避開他，柳玉萱卻趁她分神的瞬間掙脫了她的手，沖她大罵一句：“你怎麽不去死啊，你個死變态!”
說完轉身就跑向路對面，朱思妍剛要去追，許睿忙一把扯住她。面包車呼嘯而至——
嘭!
柳玉萱被撞飛了出去，重重落地。
“不——!”
……
“啊!”更劇烈的疼痛從頭部傳來，許睿抱着頭痛苦地倒在地上。
由于他的介入，整個事件産生了微小的2秒鐘偏差，而正是因為這2秒鐘的時間偏差，原本該是發生在朱思妍身上的車禍轉而發生到柳玉萱身上。
救了一個，卻又害了另一個，到頭來還是什麽都沒有改變。
如果……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
許睿強撐着身體站起來。
……
溪南路上，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們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哈地從西校門出來。
“許睿!”幾名同班男生向許睿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校服，笑鬧着罵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一下課就不見你人影……”
許睿一把拍掉他的手，不等他說完就直接跑向校門口，柳玉萱正從門口出來，許睿趕緊攔在她身前：“柳玉萱!”
“讓開!”柳玉萱想繞過許睿，卻被他死死攔着，急得她直拿兩只小手捶打許睿，“你走開，你快走開啊!”
随後朱思妍便追了過來，柳玉萱又驚慌又厭惡，大聲喝止：“你別過來!”
“萱萱……”朱思妍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麽，但礙于許睿在場，又不敢多說。
柳玉萱沖她喊：“我不想看見你，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消失!”
“柳玉萱，你先別生氣，”許睿趕緊勸架，“同學之間難免有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不要因為一次小小的摩擦而傷害了彼此之間的友誼啊!”
柳玉萱嗤笑：“誤會?什麽叫誤會?朱思妍根本就是……”
“許睿!”
她話還沒說完，那幾名男生就一起擁了過來，揪許睿校服的那男生開着玩笑：“喲，什麽情況呢這是?不會是你小子同時交了兩個女朋友被抓包了吧?”
“你別搗亂。”許睿擡手就要推開男生。
柳玉萱見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同班同學，立馬指着朱思妍大聲宣布：“朱思妍是個男生，不是女生!”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凍結，畫面霎時凝固。
許睿心中巨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朱思妍，卻見“她”臉色煞白，唇色全無，身體不停地顫抖。
柳玉萱的話引起了周圍同學們的注意，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柳玉萱還在大聲嚷嚷：“我一直把他當做最要好的朋友，他卻男扮女裝一直欺騙我，欺騙我們所有人!作為一個男生，居然打扮成女生的樣子，留着長發，穿着裙子，還騙所有同學說自己就是女生，他根本就是個心理變态!”
“不會吧?他是個男生啊?”
“長得挺漂亮啊，怎麽可能會是男生呢?”
“朱思妍真的是男扮女裝嗎?”
“一個男生為什麽要裝扮成女生的樣子?”
同學們竊竊私語，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
一下子成為了萬衆矚目的焦點，朱思妍驚惶無措，眼裏含着霧氣，步步後退，嘴裏不停地呢喃着：“我……我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許睿怔愣在原地，神情還有些恍惚。他仍然無法相信柳玉萱的話。從第一次見到朱思妍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為止，十年來他從未想過這個記憶中的憂郁女孩居然是個男生。
朱思妍漸漸承受不住熾熱而異樣的目光，逃也似的轉身就跑了出去。
嘀——
面包車呼嘯而至。
“不要——!!”
嘭!
……
作戰指揮室。
“奇怪，都十點鐘了，許睿怎麽還沒到崗?”楊遠亮嘀咕着，“不會是睡過頭了吧?彭駿，你去他房間看看。”
“是。”彭駿起身離開指揮室。
剛走到許睿房間的門口，彭駿就敏覺地感應到了宇宙怪獸的氣息。
未免打草驚蛇，彭駿沒有直接上去敲門，看了下四周無人，便使用“奧特透視”查看房內的情況：只見許睿躺在自己的床上，雙眼緊閉，神情崩潰，臉上汗如雨下，似乎遭受着極大的痛苦。
而除了許睿之外，房間內再無其它生命體。
彭駿眸光一凝，已經猜到真相。看來是宇宙夢魇怪獸加斯丁侵入了許睿的大腦，制造噩夢把他困在夢境中了。而想要救出許睿讓他脫離噩夢，就必須要進入到他的夢中找到作怪的加斯丁并消滅它才行。
彭駿雙手交叉胸前，緩緩握拳，身體忽然化作一道流光穿門而入，一刻也不猶豫，飛到許睿身前時直接沒入他的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