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膠似漆
袁明雪聽到答案像是力氣被抽空了一般,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許思寒?
多麽遙遠的一個人,遙遠的連自己都忘記了他的樣貌,忘記了他的聲音,以及他給自己的感覺。
“許思寒?許思寒。”袁明雪念叨着許思寒的名字,眼淚卻一顆顆的從眼角流下。
許思寒見她怔怔的念着自己的名字,沒來由的心裏一慌,立馬伸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淚,嘴裏不停的說着。
“明雪,我在,我在,別怕。”
好像這句話有什麽魔力一般,把袁明雪一直壓抑的情感都發洩了出來,她突然嘶聲大哭。
“為什麽?你沒死,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為什麽讓我一個人去承受那麽多痛苦,為什麽你不出現,為什麽?”
許思寒緊緊的抱住袁明雪的身體,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發洩,默默的承受她的痛苦。
漸漸的,許是病還未好的原因,這麽大的情緒宣洩讓她再次昏了過去。
許思寒見她不動了,知道她這是情緒太激動所至,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則靜靜的看着她,默默無語。
半響之後,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念念推開門,走進了病房,見有個男子默默的坐在媽媽的床邊,神情木然,瞬間他就猜到這就是國家的統治者——思,也就是自己的爸爸,許思寒。
在外面時,他已經聽嚴院長說過爸爸的名字,和自己一個姓。
看見念念的那一瞬間,許思寒腦袋一片空白,他長的不像自己,一點也不像。
耳中浮現出嚴實說過的話。
“大哥,她背叛了你,我親眼看見的,她在你失蹤那天,就和一個難民茍且,孕月也不是兩月,而是你失蹤之後的一個月,說明她不止一次和別人茍且,你忘了她吧。”
不…
明雪,你怎麽可以這樣不珍惜自己,許思寒覺得心裏一陣絞痛,痛的他快喘不過氣來。
許念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許思寒蒼白着臉,看着昏睡過去的袁明雪,難道當初自己看錯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喜歡上我,不然你怎麽可能在我消失的第一天就做那樣的事。
他一直不敢相信嚴實說的話,直到看見許念的那一刻,他心裏那股信念崩塌,毫不存在。
念念看了看許思寒,慢慢的走進屋子,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有些希冀的看着許思寒。
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您是念念的爸爸嗎?”
許思寒聽到這話,楞了一下,看了看念念,又看了看床上昏迷的袁明雪,突然笑了起來,看向念念,暫金截鐵的回答道:“是,我是你父親。永遠都是。”
得到答案的念念卻是呆了呆,他真的是自己的爸爸,是自己想了十一年的爸爸。
念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裏雀躍的心情,立即跳起來,撲向許思寒,重重的在許思寒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甜甜的喊了一聲:“爸爸。”
被喊爸爸的許思寒,瞬間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孩子,父愛充滿了全身,高興的回親了念念幾口,硬是把念念親的不好意思起來。
他們的歡鬧傳出了病房,外面的嚴實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大哥是決定把這個叫許念的孩子當自己的親兒子來養了。
他們的歡鬧并沒有吵醒袁明雪,再之後的幾天,雖然袁明雪還是時醒時睡,但是已經在漸漸的好轉。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只是看着袁明雪那一瘸一拐的斷腿,許思寒只覺得心很疼,明雪到底受了多大的苦,才把那雙本來健全的腿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許思寒去叫了最好的接骨師給袁明雪醫治,就算是這樣,因為出事離現在時間太久的原因,那能量已經滲進骨頭裏面,很難拔除,需要長時間的醫治才能康複。
袁明雪對于這一點沒有太大的感覺,她當瘸子已經習慣了,感覺與正常人也沒多大區別。
好與不好都無所謂,反□□念也不用她再操心,自己能把自己養活就行了。
但是随着身體的好轉,随着腿漸漸康複,她就不那樣想了,她想看着念念長大,看着念念結婚生子,看着念念一輩子幸福。
人都是貪婪的,有了好日子就想要更好的日子,更何況還有個願意一輩子對你好的人在身邊,那種消極的心态自然而然的就随風飄遠,不複存在。
漸漸的袁明雪已經可以正常走路,時常也會和許思寒出去逛街,只要念念下學了,許思寒是必到袁明雪以前住的房子裏,來與她們娘兩吃飯。
吃完飯又會陪他們出去逛街,講講這些年的事。
比如,他為什麽沒有死,而是活了下來。
許思寒說,是因為他有一個碎片空間,可以活人進出,他家祖傳的功法讓他這個不是異能者的人在末世活了下來,說他當時因為重傷的原因,因為修煉的功法與碎片空間是連在一起的,所以被吸了進去。
說他本來是要給她說讓她等她的,但是他當時沒有抵抗住空間的吸力,話沒出口,就已經消失,造成了她的誤解。
還說,在她出基地之後的一個月,他就養好傷出來了,只是那時別人都說袁明雪走了,帶着懷孕的身體走了,當時很多人都說袁明雪是與別人茍且懷的孕。
許思寒還告訴她,他不相信別人說的話,他相信自己不會那樣做。
袁明雪聽到這裏時卻只有苦笑,自己是那樣做了,并不是假的,只是那并非我自願。
又比如,當他查到真相時,查到政府想要研究袁明雪時,他憤怒,暴怒,掀翻了當時的政府,那個他為之賣命的政府,卻到頭來是逼走自己妻子的政府,他的暴怒是不可估量的,政府全敗,他拼着再次進入碎片空間的重傷,毀滅了以前的政府,建立了現在的政府,應該說是絕對的統治權。
至于為什麽會成現在的貴族與平民的分別,是他不能左右的,異能者能力太強,他無法真正的管轄全部異能者,特別是那些不輸自己的異能者,他無法幹預他們做事,久而久之貴族與平民的界限就被分劃出來,當他想要去改善現在的狀況時,已經沒有辦法。
又比如,許思寒在這十一年裏從來沒有放棄過找自己,只是自己躲的太深,他完全無法。
他還說,有時他找的都絕望了,都快放棄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得到了念念的消息,讓他又燃起了希望,讓他能再支撐下去。
袁明雪聽了這些話,沒有多大的觸動,只是覺得天意弄人,自己與他注定要分開這十一年,十一年的時間足夠考驗一個人的心。
袁明雪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自己,是真的需要自己。
而自己呢?需要他嗎?需要的吧!
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念念,也要和他在一起,何況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至少這十一年沒有變過。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月裏,袁明雪與許思寒如膠似漆,床單都滾過不下二十次。
還有幾次被下學的念念撞見,常常鬧個大紅臉,但是就這樣,許思寒還是該幹嘛幹嘛,從來不避諱念念,漸漸的念念也學乖了,進門前先看看外面有沒有爸爸的車,沒有的話就直接進去,有的話就在門口聽聽,如果裏面有唱戲似的聲音就等唱完了再敲門,如果裏面是說話聲,就直接開門進去,如此下來,念念幾乎不會撞破自己爸爸媽媽的好事。
而這樣的聲音聽多了,念念時常會滿臉通紅,全身都不自在,特別是後腦勺那只眼睛時常冒出來,弄的他非常窩火!
每次這樣的時候他都躲到角落裏藏起來,就怕被爸爸媽媽或是別人看見,說他是怪物。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在這樣如膠似漆的培養感情下,十一年的生疏早就不見,他兩就如老夫老妻一般,悠閑自在,沒有一點違和。
這天,許思寒派了一輛小車過來,說是要袁明雪去延宮。
正巧,她也沒什麽事,況且現在才東升三時,離念念下學還有很久,也就答應了,收拾停當之後就上了車。
袁明雪跟随着铠甲戰士上了小汽車,因為照顧她的原因開的很慢,等到延宮大門處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門口的衛士見車子行進,立馬打開大門,讓車子開進去。
随着景物的變換,路過許多修砌間潔的房屋,進入最裏面的裝飾豪華的議殿,議殿兩頭擺尾龍身,曲中兩只鳳凰齊頭望天,整間議殿都是用金黃色築成,很是豪華霸氣。
袁明雪随着铠甲戰士下了車,推門進入了殿內,殿內擺設間潔,正中一男子正拿着紙張與電腦核對,神情專注。
男人仿佛聽到聲音,擡起了頭,見是袁明雪,立馬起身,微笑的走到袁明雪的身邊,眼神直直的看着她。
“明雪。”
袁明雪微微一笑,走向了剛才許思寒辦公的地方,拿起那張薄紙,看了起來。
上面寫的是異能者的數目與每次異能者動蕩的案例,異能者的生活也不是像平民想的那般好過,如果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餓死的大有人在,所以異能者動蕩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就是袁明雪也遇到過異能者動蕩,那時她還差點被波及其中。
袁明雪看了看許思寒,怎麽這樣的事情也要他來處理。
許思寒看懂了她的眼神,無奈的笑道:“沒辦法,平日太閑。”
這種回答出乎了袁明雪的預料,在她的思想裏統治者就應該是特別忙的存在。
許思寒近前了一步,一把摟住袁明雪的腰,頭靠到她的肩上,輕輕的呢喃:“明雪,想我沒。”
耳邊的熱氣熏的袁明雪耳垂發燙,瞬間臉就火燒般紅了起來。
袁明雪并沒有搭話,只是轉身緊緊的反摟住許思寒。
以行動來代替話語。
許思寒靜靜的看着她通紅的臉頰,附身就親了下去,許思寒吻的及其認真,輕柔的如同微風,卻讓人莫名的心悸。
袁明雪承受着許思寒溫柔的吻,漸漸的滑向她的頸邊,深深的吻了下去,門已經鎖死,外面的铠甲戰士也已經退下,許思寒一把抱起已經暈乎乎的袁明雪,放到殿裏昨天才搬過來的軟塌上。
一室欲望澆頭,滿室桃花盛開。
袁明雪被許思寒放到了軟塌上,附身就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