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婚禮

太陽升到正中,交纏在軟塌上的兩人已經穿戴整齊,外面也傳來了侍女的輕語聲。

“王,可以用飯了。”

袁明雪站起身,就朝着門邊走去,打開房門看見侍女時,明顯看見她眼裏的驚愕,不過瞬間就消失,又笑瑩瑩的對着袁明雪伏了一禮,脆生生的道:“袁小姐,王可以用飯了。”

不待袁明雪說話,許思寒的聲音就從殿內傳了出來,聲音很是嚴厲。

“玉熙,她是本王的妻子,你可以叫她王妃,還有,就在殿內用飯,不去飯廳了。”

名叫玉熙的侍女立即應聲,乖巧的回是。

只是走時還拿眼角斜着看了袁明雪一眼,顯然對她不怎麽喜歡。

用過飯後,許思寒嚴實給叫走了,好像是異能者動蕩的問題,走時許思寒讓铠甲戰士送自己去他的卧室休息,袁明雪也知道自己不懂那些,也識趣的跟铠甲戰士去了,只是在去的這條路上,遇見的幾位美女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啊。

妖嬈的美女多不甚數,聽铠甲戰士介紹,那些都是許思寒的女人,只是還沒有睡過罷了,聽說還是在這幾天被那些重要官員硬噻進來的。

這可真奇怪,當初自己不在時,那些官員不噻女人,現在自己在了,倒一個個的使勁往這宮裏頭噻女人,可真是奇事一樁。

當袁明雪快到許思寒卧室時,在一間裝修豪華的屋子內走出一名美麗的女子,

這個女人,美麗大方,如同最閃耀的繁星,無數的光芒都聚集在她的身周,點綴出她絕世的容顏,在這延宮內見到如此美麗大方的絕世尤物并不是袁明雪所想到了,更別說這女人還是住在許思寒旁邊的卧室旁。

女人沒有任何看見袁明雪的驚訝,仿佛早已知曉她的存在一般,輕輕的掩嘴一笑,嘴唇煽動,吐出話語。

“想必你就是袁明雪吧!思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人,可惜也不過如此。”

如此諷刺譏笑的話語并沒有讓袁明雪有一絲的動容,只是平淡的看着她,嘴角一彎。

“聽思寒說他有個認的妹妹,想必應該就是你吧,你嫂子我真替思寒高興。有如此美麗大方的女子當妹妹,也讓明雪我多了個妹妹,真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對面女人的臉色變了變,她最讨厭的就是這個許思寒妹妹的身份,自己那麽愛他,結果只能當他的妹妹,這讓自己何其不甘。

“自然,嫂子可真是賢惠堅強,獨自養大了念念,真是不容易,想必這些年嫂子吃了很多苦頭吧!只是念念親爸不知道還在不在世上。不過嫂子也不用傷心,大哥不會介意念念不是他的孩子,一定會當親生孩子般看待的。”

如此鋒利的話像刀一樣刺進袁明雪的心裏,念念不是思寒的孩子這一點已經确認,在當初看見許思寒的一剎那她就知道,念念不是他的孩子,因為鼻子嘴唇沒有一處是像他的,這個她一直想回避不想去探究的事實讓她徹底的崩潰,雖然念念是她的寶,但是她還是希望念念是許思寒的孩子,當她看見許思寒看念念的眼神那麽失望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與許思寒之間便隔了一層薄薄的紗,看的見,卻戳不破,那層紗只會一直的停留在那裏。

面前叫唐樰的女人徹底讓她認清了這個事實。

盡管如此,她也沒有露出一絲的弱勢,畢竟,許思寒是她想得到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愛他,他也愛我,這就是全部,就算念念不是他的孩子,至少我們相愛,他也很喜歡念念,這就足夠了。”

袁明雪這番話把唐樰氣的臉頰通紅,只是礙于旁邊還站着幾名铠甲戰士,也不便發火,只是哼了一聲,轉身就進了卧室,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再也不理袁明雪。

袁明雪看着關閉的房門,并沒有一絲勝利的感覺,反而覺得非常累,心累。

為了站在許思寒的身邊,她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好像遠遠不夠,十一年的艱苦生活,把她那一點點的小孩子脾氣與任性全都磨的一絲不剩,只留下一具如同行屍走肉的軀殼一般活在這個世上。

當知道許思寒還活着時,知道他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時,她瞬間的身體崩潰讓她意識到,自己這十一年是怎麽活過來的,如果沒有念念,只怕自己早已成為一胚黃土,成為無數野獸撕咬的食物。

當自己完全好起來時,她才發現,其實許思寒在自己心裏的地位很重,當睜開眼看見他的一剎那,眼淚卻忍不住的流出,那是委屈,懦弱與思念。

盡管她已經二十九歲,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但是她的懦弱完完全全的表達了出來,那是出于對許思寒的信任與托付,她潛意識的認為許思寒還是像以前那樣愛她,而事實也的确如此。

在這一個月裏,許思寒常常有空就過來看她,今天她終于踏進這座巍峨豪華的延宮時,卻發現這裏面不止一個女人,除了剛才那個女人之外,其他女人都是許思寒名義上的女人,雖然許思寒沒有碰過她們,但是也給袁明雪心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袁明雪踏進許思寒的卧室,裏面擺設簡單,一張床,一臺書桌,一臺電視機和一臺電腦。

除此之外只有兩張凳子。

帶她過來的铠甲戰士也退了下去,只留下袁明雪一人在卧室裏。

這裏沒有女人的痕跡,很幹淨,躺在許思寒的床上,她突然感覺很寧靜,漸漸的閉上眼感受這份寧靜,緩緩的放慢呼吸,沉睡了過去。

一個月後,太陽才剛剛西斜,而延宮內卻舉辦着盛大的儀式,統治者——思,的婚禮,與失散多年王妃的婚禮,儀式是以古老的拜堂進行,一對新人夫妻對拜,高堂不在就以一只碩大的佛像為尊,禮成之後,觀禮的衆人都扯起笑臉與許思寒道賀,貴族風範盡顯無疑。

紅綢緞子,七彩鮮花,衆多身穿華貴衣物的男男女女,都端着酒杯談笑風生。

身穿紅袍嫁衣的袁明雪與許思寒座于首座,眼光在堂下衆人身上一一掃過,落在了一恨恨盯着她的,女人身上,袁明雪挑了挑眉,嘴唇微微一扯,露出一抹微笑,像是譏笑。

這女人從見到自己那天起,沒有一刻不想弄死自己,異能高手不知道派了多少,不過都被自己給滅了個幹淨。

袁明雪看了看手上帶着的戒子,那是一個古樸的戒指,正是她戴了十年的空間戒指。

到半月前她才知道,這戒指是許思寒的傳家寶,也是許家女主人才能佩戴之物,只要有了這個,她便是他唯一的妻。

如果在以前,她不會在乎這戒指代表的意義,不過在許思寒當着全國貴族的面,宣布戴着戒指的女人便是這國的半個主人時,就由不得她不在意了,只要有了這戒指,只要許思寒還活着,那她與念念就能安安穩穩的在這個新世界裏活下去,不用擔心任何事。

袁明雪撫摸着手上的古樸戒指,眼光定格在身穿燕尾服的念念身上,目光慈愛,嘴角也挂起柔柔的淺笑,待看到穿着鎏金邊紋,大紅袍子的許思寒時,連眼睛也笑了起來,整個人都像是在蜜罐子裏一般。

來的賓客都是地位頗高的貴族,而貴族間的差別也非常大,有的優雅,俊美,笑容怡人,有的粗野豪放,更有甚者滿臉橫肉,臉上全是□□之情,高雅端莊之人寥寥無幾。

縱使新世紀來的這幾年所謂的貴族生活,也沒能讓那些原本卑微不堪,一事無成的人改掉原有的臭毛病,倒是讓那些人的心越來越膨脹,認為自己天下無敵,高高在上,無人敢犯,更無人敢違逆。

就比如這位。

滿臉通紅的端着酒杯,眼睛眯成一條縫,麻灰的西服被他圓圓的身體撐的有些變形,被擦的黑亮的皮鞋踏着微歪的步子朝着袁明雪的方向走去,嘴角挂着譏笑與嘲諷,看似微醉的模樣,但那眼裏的清明讓袁明雪第一時間就警覺起來,看來,這人就是今天要給自己下馬威的第一人了。

看這步伐,到自己近前,還有半分鐘的時間,不急。

慢慢端起桌上擺着的茶杯,緩緩放在唇邊喝上一口,嗯,還是那麽甘甜啊,有好幾年沒喝茶,差點都忘記茶的味道,也不怪自己這一月來喝茶上瘾,連思寒都有看不下去的征兆,畢竟天天頓頓都喝,的确有點太勤了。

放下茶杯,正好。

袁明雪偏頭。

耳中傳來一個渾厚散漫的聲音,正是那往自己這邊走來的男人。

“王妃,臣聽說王妃獨自一人在這吃人的末世生存十一年之久,還帶有小王子,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你一弱女子之流,在這末世怕是受了無數的苦吧!何不道來與衆人聽聽,也讓更多人知曉王妃,讓新世紀與王,後繼有人啊!”

笑眯着眼說完這句話,男人挺着圓圓的肚子,朝旁邊站着的中年女人飄了一眼,頓時,女人哈哈大笑起來,優雅的端起酒杯,朝着已經注意到這邊的衆人說道。

“讓我們一起敬一杯酒與王妃,感謝她這麽些年來對小王子的照顧,讓王有了下一任繼承人,也請王妃說說,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聽說,王妃的腳便是那時瘸的,定是受了不少苦吧,畢竟只是個女人。”

霎時,附和之聲頓起,大廳裏形形□□的貴族都笑舉酒杯,要敬袁明雪,也不等她反應,全都一杯酒下肚,笑看着袁明雪。

怎麽回事?

怎麽好像都是串通好的一樣,難道?

頓時,袁明雪的臉就黑了。

這群人根本就沒把許思寒放在眼裏,明目張膽的逼自己說這幾年經歷的事,怕是要找自己的錯處,讓自己坐不穩這個位置吧!

也是,平常女人要在末世裏生存十一年之久,更別說還帶一個孩子,龌蹉之事,怕不會少,怕是聽說自己在基地裏的事,讓他們以為自己這些年也是那樣茍延殘喘的吧!

袁明雪冷笑,竟然你們要問,那我就回答好了,只是那就必須死一個人,不然說服力度不夠啊,不讓他們看見自己的實力,怎麽能服衆?

心裏下了決定,袁明雪笑了,看向許思寒。

“思寒,婚禮見血應該很不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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