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蹤監視
“你他媽再這樣,我就要求換人了!”希嘉禾紅着臉推開他。
栗原一屁股坐在地上,笑了:“脾氣見長啊!你想換誰?你早就是老子的人了,還成天鬧別扭。”
一只拖鞋飛過來,栗原伸手接住,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感嘆:“嗯,不虧是我男人,連鞋都這麽香~”
“糖炒栗子,你要不要臉!”
希嘉禾恨不得把他頭摁進馬桶裏冷靜冷靜,整天除了摸他親他想上他,栗原腦子裏就沒別的!
“除了你,我什麽都不要~”他風騷的眨眼。
而監視器那頭,薛佳瑤的車已經到達目的地。她們跟在程志凱和童真後面,進了一家酒館。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童真坐定後,說的第一句話就令氣氛降到冰點。
程志凱灌下一杯燒酒,眼睛發紅,聲音顫抖:“你要為了一個殺人犯,放棄自己的警|察生涯嗎?!”
“他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值得你迷戀?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手沾過多少人的血?你到底愛的是誰?”
午後,冷清的酒館裏沒有什麽人,程志凱說的話清晰有力地回蕩在屋子裏。
沉默片刻,童真緩緩說道:“謝謝你,志凱,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可以不當警|察,但我不能沒有他。我從來不是一個活在現實中的人,遇見他,像一場夢,又好像噩夢醒來,回到幸福中。也許你不能理解……”
“你不了解我。”
她擡眼看他,好像已解釋了一切。
程志凱忽然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語氣決絕:“我不允許你繼續錯下去。”
“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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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打架,童真不敢保證她比程志凱厲害多少,但是也差不到哪去。
她“嚯”一下站起來,椅子被地面刮擦出刺耳響聲,店員都望向他們。
坐在綠植環繞的卡座裏,林雪摘下墨鏡,貼着身旁品酒的卷發美人,悄聲說:“他們要打起來了!”
“程志凱,你想怎麽樣?”童真顧着情面,不想跟他動真格。
“我要關你禁閉。”
“你沒這個權利!”
童真火冒到頭頂,扭住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向右狠甩。普通人被這麽一甩,必定要摔得鼻青臉腫,但程志凱靈活脫手,腳下不動分毫。
他又上來箍住童真的雙臂,同時想壓制她的腿,童真看出他的意圖,一腳當心踹。
噼嘭!
程志凱倒下時砸得桌子塌了半邊,他捂着心口,半天起不來。
“這男人也太不禁打了,一腳就歇菜,沒勁。”林雪露出鄙夷之色。
薛佳瑤搖晃酒杯,“你懂什麽,他前不久偷偷做過心髒手術,小女|警不知道,歪打正着。”
“會死人嗎?”林雪挑眉。
“看他命了。”
酒館陡然陷入死寂中。
童真火氣消了一些,見他情況不對,僵硬關心道:“你怎麽了?”但是又不敢立即靠近,怕他有詐。
沒一會兒功夫,程志凱就已臉色蒼白,直淌冷汗,從牙縫擠出幾個字:“送我,去,醫院。”
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性命攸關,童真掏出證件和錢包,走到吧臺,“我們是警察,你們送他去醫院,我出錢。”
“童真……”程志凱痛苦掙紮。
吧臺的三個男店員相互看了看,終于接過錢,然後把程志凱扶上了門口的車。
“我就不去了。”童真給他們三個拍了照,“車裏安了定位系統,他爸是我們局長,你們看着辦吧。”
然後就放心的攔了輛出租車,一去不回頭。
等程志凱的車也開走後,薛佳瑤才搖曳着出來,“怎麽樣,回酒店吧?”
林雪不悅,“你想去等着小女|警,我偏不!”
“回去我們好好親熱~”她輕輕咬她耳垂。
“那還差不多。”
》》》
“回來啦,老婆。”湛藍坐在沙發下面,看着電視,吃着葡萄。
童真坐在玻璃茶幾上,看了眼幾乎沒怎麽動的一筐葡萄。
她随意似的一問:“你在家都幹嘛呢?”
湛藍嘴裏塞了好幾顆大葡萄,腮幫子鼓鼓的,眨眨眼,裝無辜。
“少賣萌!”童真捏捏他鼻子。
“債家,想泥啊……”他口齒不清,滿口葡萄的說。
童真嘴角上揚,一臉根本不信的表情。
“增的,灰常想!”
他撲她大腿上,一副忠犬相。
童真低頭摸摸他的耳朵,“你看,我遲早要把你這些事查清楚,你不如現在就說開了,讓我們能坦誠相待。”
這種話拿來哄小孩也許有點用,但對于湛藍,就是excuse me ???!
“寶寶心裏苦,需要親親~”他擡頭嘟嘴,樣子可愛到爆炸。
童真內心一片崩潰,想當初她就是在他這種不斷的美男計轟炸中投了降,失了身,結了婚!
所以到今天也沒忍住,還是親了上去。
如願的湛藍勾住她脖子,加深了這個吻。他想告訴她一切,卻又怕她不再愛他,不肯再靠近他。
一吻完畢,童真揉揉他的頭發,半開玩笑地說:“為了你,我把緋聞前男友打住院了。”
湛藍微笑,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我知道。”
“你知道?”童真面容一緊,心裏跳出一個可能性,“你跟蹤我?”
她的視線下移,因為他跟蹤她,所以葡萄才沒怎麽動。否則這麽長時間,早就可以吃得半個不剩。
“我可是特意為你留的。”湛藍從她眼裏看出她的猜想,“沒有跟蹤你,只是,我有眼線監視你在外的行動。”
他閉了閉眼睛,抿了下嘴唇,“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你跟我結婚,那些想針對我的人就會同時針對你。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你生氣嗎?”他摸摸她的胳膊,跪坐在地板上,一副随時準備認錯的樣子。
童真起初是有些氣,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望向窗外,“是不是我在外面有危險,他們就會出現救我?”
“會暗中射殺,不露面。”湛藍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自己做魚鈎,抓他的人或者高遠封的人。
為了平複她的情緒,湛藍開口:“你是不是沒注意到,薛佳瑤和她的女人在後面一直跟着你們?”
“什麽?”童真果然沒發現。
“你想說她為什麽有女人,而不是男人?”湛藍打趣道,“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只是她看上你了,我會比較棘手。”
“她為什麽跟蹤我……”童真暫時不想聊八卦,正經事為先。
湛藍坐到沙發上,開始剝葡萄,“所以晚上你千萬不能去酒店找她,聽到嗎?”
他把葡萄送到她唇邊,童真看看他,張口接住。
“她一個女人,能把我怎麽樣?”
“女人,比男人更可怕。”湛藍想到一些事,眉頭一皺,有些猶豫,“有很多方法,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心智,控制和奴隸身心……”
“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了解。”
他所經歷的黑暗和扭曲,是童真難以想象的,他怕她越陷越深,走進他的陰影裏,萬劫不複。
“比如說?”童真接觸和聽聞過不少犯罪事件,她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湛藍太想保護她,把她想得太脆弱單純。
湛藍稍加斟酌,挑了比較常見的手段,沉聲道:“毒瘾控制。”
他有想過童真可能會問什麽,但是真的親耳聽到她說出口,心裏還是不免一疼。
她問:“你用過嗎?”
他在童真眼裏,已不是從前的他了。
“有?”童真看他不說話,心直往下墜,她真的保不住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