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變态
“沒有。”他隐去眼底無數畫面。
也許有一天,他會告訴她,向她展露他過去生活的一角。但現在他想她單純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童真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說:“好,我相信你。”
她一句相信,讓他無地自容。
至夜,天空陰沉,涼風吹進卧室,童真在一盞燈下,細細的收拾舊物。
“我來吧。”他們的行李一向是他整理。每次外出旅游,都是他負責後勤,需要用什麽,穿什麽,都找他,而她負責制定路線,她想去哪他們就去哪。
童真蹲在地板上,低着頭,“……不用了。”
“真要走?”湛藍忽然哽咽,“你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我的。”
他跪下來抱住童真,“老婆……”
“湛藍。”童真的理智與情感不斷拉扯。
“你不能違背你對我的誓言。”他緊緊抱着她,下巴抵住她的肩,抑制自己幾近爆發的情緒。
她手指穿過他的頭發,心底一片迷茫,剛才的理智和決定瞬間化為烏有。
她不禁想,湛藍的過去是怎樣的孤獨與寂寞。
夜漸漸冷了。
兩個人交纏在床榻上,溫柔而珍惜的纏綿。
她看着他的眼睛,無限沉淪,身體仿佛在海水裏懸浮。
Advertisement
他的親吻,細密而虔誠。
“我愛你。”
》》》
昏黃,薔薇花紋的牆壁,鋪着紅地毯的旋轉樓梯。湛藍口袋裏塞滿糖果,他滿心歡喜,想睡前聽哥哥講故事。
高遠封的房間漏出一條縫隙。
“少爺,我錯了。”
砰。
暗紅色的血流到門外,地毯被浸染出烏黑一片,年少而英俊的高遠封拉開門,手裏握着滴血的刀,面無表情,盯着他。
他奪過湛藍手裏的綠色泰迪熊,擦了擦刀上的血,随即扔到腳邊的屍體上。
湛藍的一聲哥哥,堵在喉嚨裏,發不出聲。
“高湛,你該長大了。”
他們的父母常年在外,在湛藍的記憶裏,他似乎只有他哥哥一個親人。
他不愛哭,也不愛撒嬌,高遠封走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只是望着他,希望他不要離開這個家。
“我走了。”高遠封彎下腰,拍拍他的肩膀。
湛藍一聲不吭,只是緊緊攥着自己的掌心。
車門關上,紅車燈亮起。
最後走的管家對他嘆氣:“小少爺,人要學會示弱,不然,會失去很多東西。”
他像個孤兒一樣,被遺棄。
偌大的別墅,只剩幼小的他一人。
每天都有陌生人來給他送食物,他們不說話,也不碰他,就像看不見他。別墅的空房間慢慢被改造成訓練室,裏面有刀槍棍棒,也有人體模型,屍體內髒。
他開始還會趴在窗戶上等待高遠封回來,會不斷打他的電話,打他父母的電話。還會一遍遍問所有能看到的人,他哥哥什麽時候能回來。直到希望無數次落空,四季輪回了一遍,他才終于習慣。
哥哥,不會回來了。
》》》
“湛藍,你怎麽了?”童真模糊間感覺臉頰和脖子濕漉漉,睜開眼發現湛藍閉着眼睛哭得一臉是淚。
究竟是夢到了什麽,才讓他如此傷心?
她心疼地擦掉他的淚水,“湛藍,醒醒。”
湛藍睜開眼,握住她的手,帶着濃重的哭腔:“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
“嗯……我的小寶貝~”童真心軟的一塌糊塗,摟着他一通親,“我怎麽舍得不要你呢,小傻瓜!”
湛藍在她懷裏又哭:“如果你一定要走,就先殺了我,反正我也活不了了。”
“傻瓜!”童真咬他耳朵,本想好好撫慰他,但轉念一想,“好,我答應你任何時候都對你不離不棄,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貼在她心口,湛藍蹭了蹭:“嗯。”
其實她沒說完,他就已猜到了她要說什麽。
“把你的過去,還有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會酌情透露給警方。”之前她要的是真相,現在她只要他安全。
他不能一個人去扛所有風險。
半天沒動靜,童真低頭仔細看看,發現湛藍貼在她胸口睡着了。
她用指腹梳理他濡濕的睫毛,親吻他的額頭,又幸福又憂愁,又無奈。
》》》
因為老大的女人沒有出門,希嘉禾不用幹活,栗原更是閑得慌,成天就像只泰迪,每分每秒想幹他。
他逃到外面,約了姑娘一起看電影,準備晚上開個房,感受一下女人的溫柔。
對于他這種渣受,栗原向來簡單粗暴,等着他在電影院裏把姑娘的小手摸夠,出來就是狠狠一拳!
“操。”希嘉禾嘴裏出血,但是礙于公衆場合,什麽都不能說。
跟他一起來的姑娘,皮膚白嫩如奶油,眼睛大大,長相算是甜美。
她見情況不對,想拉着帥氣的希嘉禾走,卻被希嘉禾推開。
“你先回去吧。”
然後揪着栗原的衣服領口就出了門,兩個人在停車場裏打了一架。栗原挨了一拳,希嘉禾被摔了一跤,親了兩口。
“滾,你憑什麽管我的事!”
“老子是你男人!!”
聽栗原這麽說,希嘉禾笑了,冷笑。
“你背着我,跟多少人睡覺,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眼神冰冷。
栗原無恥道:“我可以,你不行。”
“……你去死吧。”希嘉禾轉身就走,沒有話再跟他說。
他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他的寵物。栗原只想占有他,不懂得尊重他,也不懂愛情裏的平等和忠誠。
這樣的一個人,憑什麽來說愛?
跑到酒吧,希嘉禾灌了自己一瓶酒,對投懷送抱的美女毫無興趣,見栗原沒有追上來,便打電話給剛才離去的顧柔。
她身家清白,從頭到腳都幹幹淨淨,而且真心實意喜歡他。
他需要她這種女孩。
顧柔第一次進酒吧,如果不是聽出希嘉禾已經喝醉了,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來這種場所。
希嘉禾是她朋友介紹認識的,她對他一見鐘情。他長得很帥,高大瘦削,氣質憂郁,眼睛像是冬天的湖水。
他沒有完全醉,靠在她身上,拿出房卡。顧柔心髒撲通撲通,面紅耳赤,想着把他送到房間就回家。
到床前,希嘉禾把她一推,壓在床上,開始吻她。從臉頰到脖子再往下,沒有吻她的嘴唇。
顧柔大腦一片空白,緊繃繃的一動不動,使勁閉着眼。
直到他脫下她的裙子。
“嘉禾……”她聲音顫抖。
希嘉禾只說了一句“不要怕”,就進入了她的身體。他不太溫柔,但是也沒有讓顧柔難受。
他享受這種報複感。
第二天栗原找上門,希嘉禾已讓人走了,他洗過澡,只圍着一條毛巾。
“你不惡心嗎?”
栗原一夜無眠,看着他,心像死了一大半。
“該覺得惡心的人是你,我是個正常男人,而你,是個賣屁股的變态。”
希嘉禾每個字都像一把刀。
作者有話要說: 呃,渣受跟女人出軌,是不是某些人的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