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醋意大發

逛商場的時候,希嘉禾看見了顧柔,但是因為栗原在旁邊,他只能假裝沒看見。

“喲,這不小三嗎!”栗原嘴上一點不留情。

希嘉禾斜瞟他一眼,十分不悅。他老覺得跟栗原呆一塊沒意思,但是要真說離開他,他心裏又像是缺了一大半,自己也不完整了。

所以糾結矛盾痛苦,想不出辦法,就沖他發邪火,使勁作。

栗原清楚他的性子,難聽的話說一句就算了。兩個人沒事似的準備走開。

但是身後忽然吵鬧起來。

顧柔暈倒了。

“別去。”栗原第一反應是拉住希嘉禾,他心裏的嫉妒像岩漿一樣翻滾熾熱。

希嘉禾冷冷看着他,抽回手,徑自向包圍圈裏躺在瓷磚地板上的顧柔走去。然後彎腰抱起了她。

顧柔一身雪白連衣裙,長發及腰,閉着眼睛,仿佛安睡的公主。

“你他媽……”栗原咬牙忍住,“我跟你一起去。”

他最清楚這個時候不能說狠話,更不能威脅希嘉禾,否則賭氣之下,他什麽都做得出來。這麽多年,他總算學會忍了。

希嘉禾抱着人上了車,栗原立刻坐上駕駛座,直接驅車趕往醫院。

剛把人放在病床上,希嘉禾就被栗原忽然摁到牆上,他習慣性地眯了眯眼,以為栗原要親自己。

沒想栗原紅着眼睛問:“萬一她懷孕了你怎麽辦?”

希嘉禾沉默片刻,慢悠悠道:“你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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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尼瑪!”栗原恨不得現在就一口咬死他。

“去啊,她肯定喜歡你的技術……”希嘉禾話沒說完就挨了輕輕一巴掌,不疼,像玩是的。

栗原瞪着眼睛,怒他說話沒分寸。

“你丫再跟我拽,信不信我當着這女人的面就辦了你!”栗原緊緊捏着他下颌骨,要怎麽流|氓就怎麽流|氓。

然而他面對的是竹馬希嘉禾,希嘉禾根本不怕他,“來呀,女人跑了,還有大把的,等着我挑呢。”

“你還要不要臉?”栗原很納悶,好好一美受,怎麽說渣就渣了。

“不要臉的是你。”希嘉禾一膝蓋頂開他。

兩個人還沒打,顧柔就醒了。

她眼神無辜又迷戀的盯着希嘉禾的臉,嬌羞的淺淺微笑,面頰粉紅,好像剛剛成熟的紅蘋果。

栗原不看還好,看了氣得恨不得扒窗戶直接跳下去得了,眼不見為淨。

“嘉禾……”顧柔軟軟的叫他,“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啊?”

“你暈倒了。”希嘉禾感覺肩膀被撞了下,轉頭就見栗原惡狼般的出了門。

顧柔按着自己腦袋,疑惑:“我怎麽會暈倒呢?你剛好路過啊……跟你朋友一起?”她望着栗原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嗯。”希嘉禾在床邊坐下,卻心神不寧。

“你……”顧柔牽過他的手,“想不想我啊?”

她沒有怪他這麽久都不聯系她,不找她,這讓希嘉禾深感意外,不确定是她情商高還是心思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麽單純。

“嘉禾,我好想你……”

“嘉禾?”

顧柔見他半天沒反應,搖了搖他的手。希嘉禾回過神,皺着眉頭,說,“我出去抽根煙。”

來到外面,希嘉禾被栗原瞪眼瞧着。

“行了吧你……”希嘉禾嫌棄他擺的一張臭臉。

栗原沒好氣地拉着他:“跟我走。”

“栗原!”希嘉禾不悅,“我答應過你,我只要你,所以你別這樣,行嗎?我進去跟人道個別。”

“不行。”栗原一路拽着他到電梯口。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希嘉禾特別不樂意在公衆場合跟他動真格,雖然他能理解栗原心裏憋屈,但是也不至于無理霸道。

栗原把他從背後一抱,抱進電梯裏,貼他耳邊說:“別鬧,老大出事了,我們現在過去。”

希嘉禾掙紮站直,“出什麽事了?”

“車上說。”

病房那頭,顧柔等了很久很久,還是沒見心上人回來,不免焦急憂愁,于是撐着身體出門來尋。

護士問她找什麽。

“請問,你有看見我男朋友嗎?就是剛剛送我來醫院的男人。”顧柔說到男朋友三個字,心中一陣甜蜜,又一陣失落。

“男朋友……他跟另一個帥哥走了。”護士的眼神有些怪異。

敏感的顧柔捕捉到了這點,她腼腆問道:“怎麽了嗎?”

護士搖搖頭,邊走邊說,“沒什麽。”

“告訴我吧……”顧柔哀求。

“就是……那兩個帥哥,關系好像挺親密的。”護士回過頭來,“我看見他們兩個人在電梯門口就摟摟抱抱,那帥哥還摸你男朋友屁股……”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多太露骨,護士立刻捂住了嘴,有些後悔的搖搖頭,“大概是我看錯了。”

但是顧柔卻沒有很驚訝,她其實隐隐約約,早就感覺到希嘉禾和栗原關系非同一般。知道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後,心裏雖然百般說服自己,但還是不由懷疑。

戀人間的距離,動作,神态,語氣,與兄弟朋友間的截然不同,她怎麽可能分不清呢?感受不到呢?

不過是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所以自欺欺人。

顧柔扶着醫院的牆,慢慢,慢慢一點點走出病房,走出大門,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夕陽昏黃,塗暈了半個城市。

“我算什麽呢?”顧柔攤開掌心,看着掌心的命運線,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而她又愛又恨的希嘉禾,此刻正在路上,坐在栗原開足馬力的車裏。

“你別跟我說,你睡一覺就睡出感情了!”車窗緊閉,極速中,栗原還在車裏糾結剛才的事。

希嘉禾喝了一口礦泉水,冷冰冰的說:“我跟你不一樣。”

“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樣,所以我才喜歡你,不然我就跟自己過了!”栗原繼續吼,“我以前外面那些花蝴蝶,睡了玩了就算了,從來,我都不走心!可是你,你他媽不一樣啊!你當真,假戲真做,做完還要聖母心,你他媽早幹嘛去了,綠不綠!”

“我跟你說,不管你想當聖母還是聖公,在我這,不行!我栗原從來沒有把自己心愛的東西,心愛的人,拱手相讓的道理!聽見了嗎?”

希嘉禾:“……”

“我問你聽見沒?”栗原加大音量,又吼一遍。

“嗯。”希嘉禾懶洋洋應了聲。

“老大在山上,身上有槍傷,晚上趕不到,就要連人帶車宿一夜山,怕嗎?”栗原把車速減緩,準備拐彎。

希嘉禾連忙翻後車座,找急救箱。

“行啦,我在醫院都買好了,等到你操心,人都投胎了。”

“誰幹的?”

栗原握着方向盤,沒正經道:“顧柔呗。”果然,得來的只有希嘉禾一個加強版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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