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給老婆請安
而昏迷中的湛藍做了許多個夢,他夢見童真失蹤,死亡,也夢見自己終于把她救了出來,但是她卻不肯跟他走。
夢裏的湛藍凄涼的問:“怎麽了?”臉上和頭發上又是血又是泥。
“我們離婚吧。”童真扯開他抓着自己的手。
他們身後是陌生的野地。
“別這樣……”湛藍像是疲倦極了,他只想用最後一絲力氣帶着童真逃離到安全地帶。只要安全下來,他稍微恢複一點,就會來哄她,随她怎麽發脾氣,說胡話,都順着她,包容她,只是現在不行。
他低頭輕輕抵住她的右肩,低聲呢喃:“真真,我求你了……”
童真終于放松神情,但還是說:“湛藍,如果你不立即讓我知道所有事情,那麽我們就離婚吧。”
湛藍痛苦糾結,“你這是在拿離婚威脅我?!”他猛地把童真揉進懷裏,力道之大讓童真忍不住皺眉。
“你憑什麽以為一紙婚書能控制我?我高湛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麽?我若是想要你屈從,你寸步都離不開我!”
誰知童真忽然淚眼汪汪,道:“那你現在為什麽讓我丢了?”
湛藍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
等他醒來,栗原正坐在床邊盯着他,似笑非笑的直搖頭。
栗原冷不丁說:“老大,你知道嗎,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大嫂的名字。”
湛藍眸色一暗,忘記了傷,撐起問:“她在哪?”
“還能在哪。”栗原給了他一個眼神,叫他自行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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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樣子,湛藍當下就明白了。
沉默了半晌,湛藍忽然開口:“她是我老婆,我想她,我叫她,有錯嗎?值得大驚小怪?”
“我是想說,跟以前……相比,你可真是判若兩人,現在對某些,準确說某個人類是肉麻癡纏到一定程度……”他把嘴邊的變态兩個字咽了回去,他因為同志身份被罵過不知道多少次變态。
因為,以前的湛藍只喜歡跟沒有生命的東西打交道,比如槍,比如刀。
誰也不敢想象,有一天他會愛上“人”這種生物,簡直匪夷所思。
而且,在他們的想象裏,即使湛藍一定要給他們找個嫂子,那也必定是要找個
殺人不眨眼,性感火辣霸氣沖天的女殺手或者黑幫女老大。沒想,非但不是女殺手,還是個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女警!
童真的外表跟性感美豔絲毫不沾邊,只能說清爽秀麗,不過打起人來倒是有幾分沖天的霸氣……
希嘉禾看自家老大魂不守舍的出神模樣,就知道他又在思念老婆了。嘆了口氣,他走過去,"老大,你別擔心,他們抓到嫂子也不會怎麽樣她,說不定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畢竟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拿嫂子來跟你做交易,咱們嫂子那剛正不阿的個性,哪能受委屈,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做什麽不好的事,你現在先養養傷,救人的事,我和栗子做。"
"對,你別着急上火,我保證把嫂子毫發無損的給你帶回來!"栗原略心虛的跟希嘉禾對視了一眼。
他們倆現在連童真人在哪都不知道,更別提救人。就算他們知道,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讓她安全出來。
湛藍怎麽會不懂,明白他們只是想安慰自己,于是勉強笑了笑。
……
另一邊日夜擔心湛藍安危的童真愁眉不展,白鳶送來的飯菜,她檢查過一番後,也只是吃幾口支撐體力。她焦慮得沒有一點胃口,吃什麽都味同嚼蠟。
雖然白鳶狂妄到讓她在室內自由活動,但裏裏外外,都是監視,機關,還有看守人。她一個人基本沒可能逃出去。
白鳶來看她的時候從來不帶槍,他們也交過手,童真赤手空拳打不過他。
"恭喜恭喜,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童真立刻站起來,緊盯着走進來的白鳶,心想:難道湛藍來了?
見她慌張的神情,白鳶苦笑:"唉,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我在一起三天,你怎麽着也該想我一年啊!"
"正牌老公來了,就喜笑顏開,完全不在意我這個情人的感受,啊,我的心,好痛!‘’
然而童真只聽到,湛藍真的來了!
幸好,他沒事……
她眼眶一紅,這幾天她一直在想,湛藍傷那麽重,沒有人照顧,很可能……
但是,他來幹什麽呢?他要救她,也應該讓其他人來,他帶着傷,怎麽能來冒險?
如果自己當時再謹慎一些,沒有被抓來就好了。又如果,不是湛藍替她擋了一槍,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此險惡的局面。
童真內心無盡自責懊悔。
"我還在這呢!你想男人不用表現的這麽明顯吧?‘’白鳶在牆上的密碼鎖上按了幾個數字,電子門叮一聲打開。
他長腿一邁,"走吧。"
"去哪?"童真跟了上去。
白鳶冷笑:"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見你前夫。"
童真在背後默默白眼。
偌大的客廳,湛藍站在最中央,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眼底透出徹骨的寒意。
栗原在旁邊不禁感嘆:‘’老大好久沒露出這麽強烈的殺氣了,是吧,嘉禾?"
"是。”希嘉禾若有所思。
門口的守衛都被他們幹掉了,就剩下白鳶一個人沒處理。
終于,白鳶領着童真出現了。
‘’好久不見啊,老同學,還記得玉樹淩風,風靡全校的我嗎?‘’白鳶臉皮厚到一定程度。
湛藍面無表情的掠過他一眼,随後将童真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确認她沒有一點不妥,才開口:‘’童真?‘’
童真攥着掌心,視線停留在他受傷的胸口位置,"你怎麽樣?‘’
"沒事。‘’湛藍沖她舒心一笑。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凝固在嘴角,童真被白鳶鎖住咽喉,一枚尖刺戒指威脅着動脈。
白鳶冷漠的看着他們:‘’你猜我這戒指是不是狼毒花?‘’
‘’靠,猜你妹啊,這就是狼毒花!‘’栗原急了,‘’湛藍,他這戒指是出了名的喪心病狂,只要被刺一下,混進血液,就會瞬間感染數十種無法醫治的超級病毒……‘’
聽到這番話,童真的心一下提起來,她試着掙紮,身上卻沒有多少力氣。連日來,她都沒怎麽休息,吃喝又多少有些手腳,所以現在只能受制于人。
‘’你們還算有點見識。‘’白鳶用另一只手捏住童真的臉頰,調笑道,‘’可憐啊,這麽可愛的小女警,要被毒死了呢。‘’
‘’你想要什麽?‘’湛藍往前走了一步,鎮定的可怕。
白鳶往後退了幾步,‘’你一個人,跟我來。‘’
他架着童真的脖子,三個人一起來到樓頂。
直升機在不遠處。
‘’早就聽說,當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湛校草有了老婆以後,性情大變,做牛做馬,鞍前馬後。今天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白鳶挑眉:"跪下磕頭請安來看看。"
"你夠了,我在家可從來沒讓他給我磕頭請安過。‘’童真想分散白鳶的注意力,好讓湛藍找到突破口。
湛藍二話沒說,單膝跪地,‘’老婆大人,我錯了,我現在就給您補上。‘’
童真一愣,心想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開得出玩笑?!
"你……"她身邊一陣疾風,聽到骨骼扭曲的聲音,随後身邊人換成了湛藍。而原本牽制他的白鳶則拖着不受控制的右手,落荒而逃。
童真奪下他的槍,‘’你不能殺人!‘’
直升機很快就消失在高空中。
湛藍回頭狠狠抱住她,哽咽道:‘’你個臭混蛋,臭童真,壞童真,吓死我了,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你別抱這麽緊……‘’童真扳着他肩膀往外推。
她越推,湛藍越用力,他委屈的哭起來:‘’憑什麽不讓我抱你,我想你想得都快死了,你還這麽對我,我還是不是你老公……‘’
‘’你的傷!‘’童真急了,‘’肯定裂了,我看看。‘’
湛藍松開一些,眼神幽怨。
見他滿臉是淚,童真拿手擦了擦,‘’行了,要哭回去哭,被你兄弟看見,要笑話你啦!‘’
‘’不過,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哪裏傳出來,我要你做牛做馬,鞍前馬後嗯?‘’
童真目光懷疑的盯着他。
‘’你幹嘛啊,人家剛剛受了驚吓,又被你盤問,嗚嗚嗚……‘’湛藍的腦袋在她懷裏一頓蹭。
等栗原和希嘉禾接他們回了公寓。童真和湛藍關起房門處理家庭內部問題。
湛藍先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色睡裙給她,"洗澡換上。"
"哪來的?”童真脫下沾有血跡的外套,站在浴室門口問。
“當然是你的親親老公昨天叫人給你買的。”
昨天?叫人買的?
童真知道,如果湛藍行動方便,他決不會讓其他人去替他買這種東西。
她伸手去解他襯衫扣子,“讓我看看。”
“不要嘛,娘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為夫害羞……”湛藍握住她雙手手腕。
害羞個毛,肯定是嚴重到不敢讓她看!
“湛藍!”她生氣了,“讓我看,不然今晚,分床睡!”
“我錯了……”湛藍思考片刻,松開了手,将人逼進浴室,關上門,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洗?”
童真掐他臉,欣然道:“好啊!”
兩人随即吻得昏天暗地,洗澡洗了兩個小時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吧,想多寫幾章綁架生活,但是,男主這個黏人的家夥,一天見不到老婆就要死去活來,我也是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