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的追随下熠熠生輝,如同迷人的海洋,包裹着驚人的力量。
燈光打在走過的男模身上,仿佛他們成了夜晚,與這浪漫的黑夜背景完美地融為一體,同時,又成了夜空中那簇最明亮的光芒,吸引着人的目光。
被這場秀所震撼,餘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光始終追随着臺上的男模,欣賞着他們身上的的作品,跟着那些成衣一起探索夜晚的秘密。
餘笙在看秀,眼裏是抵擋不住地贊嘆,卻不知道,在黑暗裏也有人對她滿目深情。
作者有話要說: 胡編亂造的秀啊,有參考大牌秀場之類的,但是未親身經歷過啊(好吧,好像沒什麽事是自己經歷過的!)所以請寬容地看啊!
最近沉迷于一些歌,之前都沒聽過,然後發現真地好好聽啊,好嗓子唱好聽的歌,簡直是好聽地沒辦法!
今天寫下一篇文的文案,然後不知道寫了什麽,就站短我說我的文案宣傳了不道德的東西,當時好虛啊,感覺自己做了特別不好的事情,然後我就立馬改了個,摘取了文裏的一個小片段,如果有緣看到這兒,可以去看看啊!
☆、第 50 章
首席設計師走出來致謝,這場精彩絕倫的走秀在一陣低低的贊嘆聲中完美謝幕,燈光慢慢地打開,讓嘉賓能從黑暗中走出來适應光線。
嘉賓相繼離開,餘笙坐在位子上,等到衆人離開,才走近了後臺的設計師工作室。
今日,餘笙不僅要來看秀,也要采訪UK的首席設計師——Aaron,深刻了解他的創作歷程,拿到中國雜志的獨家報道。
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不僅是餘笙,整個《ViKi》雜志社都很重視。
婷婷、楊壯以及鄭放都已經站在工作室門口,今日餘笙負責采訪提問,婷婷是餘笙的助理,也需要在旁邊協助,楊壯在旁邊記錄,鄭放則是負責拍照。
之前就有跟Aaron聯系好,四人敲敲門,就有人走出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面帶微笑,視線在四人身上輕輕一掃,最後落在最前面的餘笙身上,用英語說了幾句話,就将他們請進去。
工作室是臨時搭建的,并沒有很大,但設備齊全,餘笙走過去的時候,Aaron正坐在電腦前,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擡頭,仍然眼神關注絲毫未受到外來人的影響。
迎接他們的人轉過頭對她們微微一笑,笑裏有些歉意,只是說着:“Aaron做事就是這樣,請您們稍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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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餘笙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也沒什麽不耐,自己做事時也不會想被打斷。
另外三人坐在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是相互之間都懂的疑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工作室裏依然一片安靜,餘笙看看時間,有些着急,擔心最後采訪的時間不夠用。
好在,Aaron終于在衆人的期盼下擡起頭,之前的女人立即走過去,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麽,Aaron才注意到餘笙等人的存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接就落在餘笙身上,眼神平淡無波還帶着涼意。
餘笙站起來,落落大方地走過去,向這位著名的設計師自我介紹。
道明來意,餘笙就等着這位設計師宣布這場采訪的開始,但Aaron明顯不想就這麽被采訪,視線在餘笙身後轉了一圈,再回到餘笙身上,開口:“只留一個人吧。”
久久不說話的嗓音有些嘶啞,發聲也很輕,餘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Aaron不再發話,靜靜坐在位子上,看着餘笙,眼裏聚起了一些怒色,餘笙看這情形,也明白過來,剛剛自己并沒有聽錯。
雖然,這場采訪自己不能完美地完成,但現在,餘笙也只好當機立斷,對着和自己一起的三人說:“你們先出去等我。”
最後,工作室裏只剩下Aaron和餘笙,他也不再多說在,直接就讓餘笙開始。
看他也不會樂意聽自己的開場白,餘笙便直奔主題,之前想好的說辭也沒用上。
“請問您,這場秀的設計靈感最初是源于什麽呢?是在什麽樣的夜晚或者那個夜晚發生了什麽,才讓大家有幸欣賞到這場今人震撼的秀?”
問題是雜志社編輯好的,餘笙早已爛熟于心,現在只要把問題一個一個地說出來,同時也要注意的他的表情,傾聽他的聲音,看能不能從裏面發現點什麽新的信息。
一個問題問完,Aaron平靜地開口,但語氣裏似乎還是有些回憶:“某個夜晚想起了過去。”
聲音裏帶着點點懷念,讓人想要去問問究竟回憶了什麽?
可是說了這句,他卻不再說話,餘笙也只好接着問下去。
問了一些,餘笙認識到,他的回答每次都很簡單,但卻不是敷衍,在設計師的心裏,也許就是某一個場景,某一句話,就能用手把自己的想法宣洩出來。
采訪到了中期,餘笙看着問:“您對您99年設計的那件女裝有什麽看法嗎?”
那是他設計的最後一件女裝,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女裝作品,大家對此議論紛紛,卻始終沒有從他的口中聽到答案。
想以往的每一個問題問完後一樣,餘笙靜靜地等待,等待這個長達十八年的秘密。
Aaron聞言,看了餘笙一眼,剛剛平靜的眼神裏,此刻已是波濤壯闊,餘笙被那雙眼看地一抖。
看見對面的人“嚯”地一聲站起來,臉上沒有勃然大怒,但眼神涼涼地看着餘笙,指指門口,“出去。”
突然被趕,餘笙對着意外來不及反應,從座位上站起來,剛準備擡腳,就又被呵斥一聲:“出去。”聲音比剛剛的那聲還要大,語氣也更不耐,像是餘笙再不出去,他也許就會動手趕人了。
不能激怒,餘笙彎下身,雖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但也知道自己犯了他的某個禁忌。
知道現在辯解無用,餘笙道了聲對不起,便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可是餘笙今天穿着高跟鞋,現在工作室裏只剩下兩個人,每踩一步,都發出一聲響聲。
氣氛緊張,這一聲聲聲音宛如是緊繃的琴弦被撥動,随時都會斷裂。
短短的距離,餘笙走地膽戰心驚,碰上門把,拉開門,呼吸到外面輕松的空氣時,餘笙吐了一口氣,才慢慢放松下來。
看到餘笙出來,其他三人趕緊圍上來吧。
“這麽快?”不會這麽快吧?
聞完才發現餘笙的臉色并不好,一道門隔絕了視線,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餘笙看着他們的臉,那臉上還帶焦急,有些自責地開口:“我好像把采訪搞砸了。”把事情簡短地敘述了一遍。
一直想證明自己,可還是出了這麽大差錯,不管這采訪稿是誰編寫的,這問題也是從自己口中問出的。
如今,自責也不能解決問題,餘笙接着對他們說:“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打電話,別擔心,我會解決的。”
餘笙留下幾句話,就走到了走廊的另一端,拿着手機,不知道說着什麽。
婷婷看着餘笙姐的背影,剛剛她說的話還在耳邊,懵懵地問:“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采訪出問題了,我們得想想辦法。”楊壯也很心焦,這次采訪對一月刊有多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
餘笙姐人這麽好,怎麽會出問題,還要被趕出來?
這壞人剛剛還讓他們等了這麽久,故意的吧,婷婷在心裏想,卻也考慮到自己還現在別人工作室門口,也不想再添亂,就悶在心裏不說話。
嘴巴像是塞了雞蛋,楊壯就是看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婷婷在想什麽,他算是明白了,在她心裏,估計,這餘副主編就是神一樣的,現在指不定怎麽編排那大設計師的。
“你收斂點啊,這表情,別人一眼就看地出來。”
雖然婷婷瞪了這管地寬的人,但還是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看着餘笙姐的背影,似乎也感受到了餘笙的着急,想起了什麽,就開始往外跑。
旁邊的楊壯看婷婷什麽都不說就跑開,還以為自己剛才又惹到她了,又擔心她亂跑,到時候不知道地方,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餘笙,便交代了鄭放一聲,追着婷婷跑出去。
——
“喂,嗯,你認識Aaron嗎?”
“嗯,就是他,好的,有時間再聯系。”
“嗨喽,斯蒂芬,嗯,好久不聯系,你認識Aaron嗎?”
“認識?那……”
“好吧。”
都說Aaron社交活動少,知己朋友也不多,雖然和不少人合作過,但一向私交甚少,也很少聽人提過,他和誰的關系好。
現在要想辦法解決,其實,餘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解決,聯系的人,大部分和自己一樣認識他,但僅僅是知道他。
如果采訪真就這麽結局,不但不能把剩下的部分也進行完,之前的采訪也變地無效,應該是不會被允許刊登了。
站在那兒,看着長長的走廊,婷婷和楊壯不在,原本的三人現在只有鄭放一個人,望着自己這邊,不用看也知道,那雙眼裏肯定裝着焦急與期待。
打電話的間隙,餘笙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采訪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雜志社對這場采訪非常重視,采訪的問題經過深思熟慮,審核了幾遍才到自己的手裏,剛剛問的問題是沒問題的。
難道是自己說錯了話或是表達方式出了問題?可是自己就是按着這采訪稿來的。
餘笙走過去,鄭放沒問她有沒有解決方法,因為看着餘笙的表情,就知道目前還沒有,只好幹巴巴地解釋:“婷婷和楊壯兩人出去了,我在這兒等着。”
又擔心餘笙誤會他們兩人不務正業,現在還到處亂跑,就又說:“他們說出去想辦法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前一後跑出去的兩人到底幹什麽去了?
“沒事,辛苦你們了。”即使自己一人承擔,他們也還是被自己連累。
餘笙來到雜志社的這段時間,自己和她交際也并不太多,大多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無論是她的工作還是生活,都充滿神秘色彩,其實,這在外的幾天相處,鄭放感覺到,實際上這位餘副主編挺好的。
鄭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是我們都該做的。”這場出差本就是大家共同的責任。
兩人正聊着,聽見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餘笙聞聲望過去,看見婷婷和楊壯從外面歸來,後面還跟着一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今天遲了,剛剛隔壁宿舍同學來找我聊天,然後我實在不好意思當着她面來更新,她一走我就來了!
☆、第 51 章
走廊的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地毯,落在上面的腳步也剩下低低地悶響。
越走越近,江淮徹底站在燈光下,五官立體,眼神深邃,暗灰色的格子西裝,紳士貴氣,風度翩翩,腳步有些快,卻不顯慌亂。
江淮出現的那一刻,餘笙的鼻子瞬間發酸,腦海裏一片空白,眼淚也湧上眼眶。
低頭的瞬間,江淮就走到了餘笙面前,用紙巾輕輕地擦拭餘笙的眼淚,眼裏露出心疼,但話裏卻還帶着笑意:“不是說哭的時候最難看?”
不在身邊的時候,想陪着她一起,感受她的各種情緒,但看着她難受、緊張、擔心,現在還在流眼淚,還是只願她能快樂。
難看!
肯定難看!
眼妝會花掉,眼淚會在臉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可還是忍不住,誰讓他總是不聲不響地就出現,這時候還是自己這麽狼狽的時候。
可是看見他卻又很開心,很開心。
眼淚還在往下流,像是夏日裏的狂風暴雨,江淮的心也跟飄搖。
“不哭了,不哭了。”江淮一手繼續給餘笙擦眼淚,一手輕輕攬着餘笙,聲音寵溺,語調誘哄,似乎是在安慰一個愛哭的孩子。
站在身後的三人,目睹一切,眼裏先是驚訝,後是了然,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看着別人親昵多多少少都有點尴尬,三人也不知道眼睛放哪兒好。
婷婷轉頭,就對上楊壯的視線,那眼神看起來和平時有些不同。
吓地一驚,立馬回頭,腳下也跟着動,卻差點崴到,“哎呀”一聲,在楊壯的挽救下,還是站定,卻不小心驚擾了前面的二人。
餘笙直接搶過江淮的紙巾,自己擦擦,就往後推了幾步,讓自己淡定下來。
看見江淮,容易情緒激動,等到之後,又會為自己的失态後悔。
知道自己這時候說話,肯定帶着哭腔,就只專心擦眼淚。
餘笙低着頭,黑西裝外套敞開着,裏面的衣服随着餘笙的低頭而露出了微微的起伏線條。
江淮立馬把頭低下,卻看到了餘笙露出來的一截玉腰,黑與白的視覺沖擊再次襲來。喉嚨有些發癢,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江淮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
就保持這個距離,江淮看着餘笙的頭頂,可就是光看着頭頂,也覺得分外可愛和……性感,江淮壓住這些不合時宜的心緒,輕聲說:“我們先進去,先采訪完。”
餘笙的手一頓,擡頭看他,看見他就是意外之喜,現在他還要幫忙嗎?
雖然采訪真的很重要,但是……
“會不會為難?”Aaron這人看起來并沒有那麽好相處,會不會直接把他們趕出來?
知道她擔心自己,江淮笑笑說:“沒事,我們先走吧。”
說完,就想拉着餘笙走,可是餘笙還是沒挪步,不想讓江淮也像自己一樣被趕出來。
看她沒動,江淮說:“不是說很重要嗎”怎麽不走了?
餘笙看着那扇門,自己就是從那裏被趕出來的,問江淮:“真地沒關系嗎?”
看到江淮搖頭,餘笙還是跟着進去,心想,在江淮面前,所有的事都會有奇跡。
——
江淮敲敲門,裏面傳來一聲回答,江淮正要拉着餘笙進去,餘笙說:“你先進去說一聲,我再進吧,不然……”總得讓Aaron有個接受的時間。
看着江淮進去,餘笙屏住呼吸,一直注意裏面的動靜,一直很安靜,餘笙有些放下心來,沒過幾分鐘,江淮就從裏面走出來。
餘笙推開門的瞬間還有些忐忑,可是進去看到正望着門口的Aaron時,卻不再像之前那麽緊張。
那雙眼裏不像之前那樣滿含怒火,現在很平靜,餘笙還覺得裏面有些笑意。
沒有對之前的事的解釋,Aaron還是讓餘笙直接開始,回答一如之前簡短,但還是順順利利地将采訪進行完。
餘笙準備起身道謝,卻聽到對面的人開口:“想知道99年的作品對于我的意義?”
沒想到他還會提起,知道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講是個不想宣之于口的秘密,餘笙在這次采訪時就忽略不問的。
現在……
餘笙笑着說:“要是您不方便,我不會再問的。”
Aaron聽後,笑了,這是餘笙今天第一次見他笑,那笑容看起來有些釋然。
靜默了幾分鐘,他終于再開口。
“99年那件禮服是我給我的妻子設計的,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穿上。”Aaron閉上眼,話裏的懷念傾瀉而出,接着他又說:“後來她不在了,設計女裝對我來講就困難了。”
沒有根的樹,怎麽還能長出新葉?
妻子?餘笙聽到這話,就更吃驚了,從未聽說過Aaron結過婚。
說完那句話,Aaron就睜開眼望着餘笙,把餘笙的驚訝看在眼裏。
表情雖帶着笑,但話裏卻充滿了悲傷:“是,就是我的妻子,她不想被束縛,就沒公開。”
Aaron少年成名,雖然設計師是幕後,但對于Aaron來講,僅僅是幕後也足以吸引目光。
可能,自己是能體會他妻子的心情。
餘笙一直默默地充當傾聽者,不是害怕自己的哪句話會觸動他。
那一刻,他的悲傷與難過壓地餘笙喘不過氣,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采訪結束,餘笙沒立即起身離開,對面的人開口:“走吧,還有人在等你。”
想到外面一群人還在等自己,裏面還有江淮,餘笙的心就被填地滿滿的,好像自己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我們能把這個秘密告訴大家嗎?”餘笙的話雖是疑問,卻又很堅定。
Aaron聞言就望着餘笙,又是那樣平靜地能洞悉一切的眼神,而後微微一笑,點點頭說:“可以,也許她也是想的。”
餘笙出了門,心也跟着門打開而豁然開朗。
都等在門口不遠處,餘笙對雜志社的三人說:“采訪結束了,不用擔心了。”
看到大家如釋重負的表情,餘笙也跟着笑,看到了正望着自己的江淮。“謝謝你。”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說,可出口的就只有這一句謝謝。
江淮笑着聳聳肩,随意的動作卻讓餘笙生出熟悉感,無論什麽時候,江淮還是那個江淮。
傳來一陣腳步聲,過了一會兒,就看見周舟出現在走廊裏,看見一群人站在那兒,就趕緊跑過來。
“你們在這兒啊,我找半天了。”
看見餘笙,周舟睜大了眼睛,又看看江淮,難怪剛才這人這麽着急,同餘笙打了招呼,問:“事情解決完了?”
“嗯。”餘笙點點頭。
——
江淮看着餘笙問她:“你去哪兒啊?”
之前就約定好和其他人一起出去逛逛的,餘笙正要回答,旁邊的婷婷突然湊過來在餘笙姐身邊說:“餘笙姐,我們三個人逛逛就行,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兩人好不容易見面,又是在國外,總比在國內要自由些。
江淮聽到餘笙接下來沒工作,便走過去,拉住餘笙的手詢問:“那我們一起?”
周舟在旁邊指着旁邊的三人說:“那個,我也和他們一起去逛逛。” 還是要和自己同一屬性的人呆一塊。
他們的行為單純卻又有些刻意,餘笙想笑也有點臉熱,不過還是珍惜難得見面的機會,對婷婷說:“那我們到時候酒店見。”
目送二人出了門,婷婷感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這餘笙姐還是那個我認識的餘笙姐嗎?”
剛剛的餘笙姐完完全全是一個拉拉手就會臉紅的小女生啊。
——
外面的天氣依然陰沉沉,氣溫也低,幸好走之前江淮沒忘記從婷婷手裏把餘笙的衣服拿過來,不然就餘笙穿的衣服是擋不住這低溫的。
餘笙看着扯扯江淮的手,問他:“昨天怎麽沒和我說,你也在這兒?”之前還沒想到這兒來呢!
“怕吓到你。”江淮腳步未停,拉着餘笙往前走。
什麽?餘笙不明白,這哪裏會吓到自己?
“電影已經拍完了,原本……”
“ 對了,你和Aaron很熟嗎?”餘笙好像沒聽到江淮的話,突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淮看看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地沒聽懂自己的話,但還是回答:“嗯,認識很久了。”
真的很熟啊!
“那你之前就知道他……妻子?”餘笙小心翼翼地問出口,雖然知道探聽別人的隐私不對,但是……
既然餘笙知道他的妻子,那也沒什麽好遮掩的,回答說:“嗯,他很愛她。”
餘笙也不知道江淮口中的她和他誰在前面,但餘笙知道,兩人都很愛對方,因為餘笙理解他的妻子,剛剛Aaron提起他妻子的時候,柔和的眼神和微笑的表情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冷風還在輕輕吹,餘笙被吹地有些冷,耳朵都有些凍僵,可是心裏卻暖暖的。
“餘笙。”江淮停住腳步,側身對上餘笙的眼睛。
餘笙跟着停下腳步,用眼神詢問。
“我也很愛你。”好像這一句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愛意,江淮又加了一句:“一直只愛你。”
我愛你,如此愛你,一直只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去一個新的地方,又有一段新的路要走了,今天擔驚受怕了一天,特別害怕,希望都好!
☆、第 52 章
冷冽的冬風還在吹,街道兩邊的樹都變成了灰色,樹葉早已不再生機勃勃,還泛着冷氣,被冷風輕輕一吹就落到了地上,沾上了昨日的積水。
江淮在這蕭瑟的街道上,長身玉立,今日的光線少,可他似乎把這些細微的光都聚集起來,把它們化成暖意,畫在眉眼裏,寫在口中。
餘笙看着那雙眼睛,裏面有着自己的倒影,自己的眼裏有着無盡的歡喜,眼裏有眼,直達心靈,誰也躲不過誰。
眼睫微動,餘笙動了動手,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這個冬天都不曾孤單,低聲應了一句: “嗯。”
即使再給自己六年、七年,甚至一輩子,答案也只有一個。
餘笙順着拉着的手,向江淮靠過去,把自己的臉放在江淮的胸口,瞬間感受到暖意,所有的感官只剩下江淮的存在。
“你的戲拍完了,我想把答案告訴你。”餘笙輕輕地說。
江淮在餘笙靠過來的剎那,好像心髒停止了跳動,慢慢地,隔着衣物和餘笙接觸的身體有些發燙,寒意瞬間驅散。
耳邊還有餘笙的聲音,那麽動聽悅耳,是自己一直期盼的聲音。
“我很怕像以前一樣,因為你,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一想到,你也會和別人談戀愛,會和別人手牽手,會給別人擁抱,我就特別難過,我……”
“不會的,只有你。”江淮用另一只手把餘笙緊緊地抱在懷裏,語氣急促,打斷餘笙的假設。
每次想起餘笙,都不敢去想象餘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那種可能被豎起一道屏障,思緒一碰到,就自動被彈回。
話沒說完,雖然,剩下的話似乎也沒什麽意義。
但餘笙還是把放在心裏的話說出來,“愛上你是一件容易的事,愛着你卻是一件困難的事,可是怎麽辦呢?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和你一樣,都不曾把你從心裏趕出去。
你就像是落在心上的一顆種子,不澆水,不曬太陽,也能頑強地發芽紮根,最後開出徇爛的花。
感受到愛意,像是在陽光明媚的春日,可是親耳聽到那份愛意不僅僅是自己的猜測,就像是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看到漫山遍野的花。
——
從餐廳出來,兩人漫步街頭,玉樹燈花,即使是冬夜,路上的行人還是不少。
江淮一直拉着餘笙的手,明明就是很遠的距離,卻很快就到了餘笙住的酒店。
還是不想放開,江淮看着餘笙,真想把她帶回家。
想要抽回手,可江淮卻依然不放開,只是望着餘笙,也不說話,餘笙被這眼光看地心底一軟,完全不經思考地問他:“那你要不……上去坐坐?”
兩人上了樓,到了房間門口,餘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問了這麽一句,可是現在若是把他趕回去,總顯得自己心虛。
餘笙硬着頭皮對江淮笑笑,開始在包裏找房卡,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還有身上那道不容忽視的視線,餘笙不禁有些着急。
越着急,越是找不到,卻同時有些慶幸,餘笙擡頭說:“好像找不到了,我再找找,你先回去吧。”完全沒有邏輯地攆人。
江淮一直站在旁邊,看着餘笙的動作,現在她低着頭,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有些不穩,心底了然,嘴上卻還是說:“沒事,你再看看,要是……”
江淮的眼神戲谑,語氣卻一本正經,餘笙看着他,心虛地更厲害,看着他慢慢地湊過來,在耳旁說:“找不到,那就只能委屈你……跟我走了。”
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四個字,仿佛被添上了一層別樣的意味,字字都帶着熾熱的溫度,燙地餘笙耳朵一縮。
餘笙躲過江淮略帶戲谑的眼神,偏頭看着門上淺淺的花紋,小聲說:“不用,我可以……去問問。”
眼前全是餘笙白皙的脖頸,散發着誘人的光澤,江淮眼神一暗,用唇畔去觸碰那塊美玉,慢慢地、輕輕地,似乎唇下是一碰就化的飛雪。
感受到脖上的吻,還帶着這個浪漫冬日的幹燥與寒冷,餘笙的四肢僵住,全身的血液卻在周身流竄。
不知有什麽東西,自上而下,一層層地壓下來,讓自己無法呼吸,又感覺自己身處雲霧間,身體輕地不像話。
江淮感受到唇下肌膚的戰栗,呼吸變地和心跳一樣急促,不敢妄動,就停在那兒。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幾十秒,江淮忽而輕笑一聲,開口:“愛死了這感覺!”
聲音低啞,搭着這安靜的夜色,性感地要命。
那塊被唇畔輕輕掃過的肌膚,不斷升溫,餘笙頓時臉紅耳赤,用僅存的理智用自己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來的卡戳了戳江淮的胳膊,告訴他:“卡找到了。”
意思實在明了,江淮退開身子,看着餘笙的黑寶石般的眼睛,裏面略顯慌亂,便點點頭說:“嗯,你先進去,我再走。”
餘笙打開門,走進去,關門,一氣呵成,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江淮。
靠着門,眼裏的光細細碎碎,江淮冷靜下來,心想,還是不能太着急。
——
回到安市的第二天早上,餘笙簡單地向主編彙報了巴黎之行後,就将梁萌叫到了辦公室。
梁萌走進來的時候,和之前看起來有些變化,對餘笙的讨厭似乎藏不住。
“餘副主編,你的采訪順利嗎?”雖有些心虛,但梁萌對上餘笙審視的目光,明知故問地問出一句。
餘笙沒回她,依然坐在那兒,問了她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來雜志社幾年了?”
不知道餘笙又耍什麽花樣,但知道她這次出差并不順利而已,剛剛從主編的辦公室裏走出來得時候,表情可不怎麽好看,餘家千金又怎麽樣?好不一樣沒本事!
這樣一向,自己好像也不太介意回答她的問題,梁萌輕笑一聲說:“四五年了吧!”要不是餘笙,坐在面前位子的人就是自己,自己為雜志社付出了那麽多,憑什麽就因為她是老板的女兒就輕輕松松地做到了那個位置?
餘笙緊追不舍,問她:“那你喜歡這兒嗎?對這個待了四五年的地方有感情嗎?”
可笑,感情是什麽?自己只想得到自己應得的,梁萌輕蔑地哼了一聲,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餘笙自顧自地繼續說:“今天叫你來,是通知你,你今天就離開雜志社吧。”
“什麽意思?”梁萌坐在座位上,眼神直直地落在餘笙臉上。
話都說到這裏,餘笙也不想在再和她多說,直接講事實攤開。
“你對我有意見,傳出一些不符合事實的留言,也讓流言一步一步地發酵,那只是關于我的,算是私人恩怨,我不是不能和你計較,只是你的行為,我瞧不上而已。”
但當看到爸爸書房裏的那些資料的時候,餘笙還是很氣憤,那些照片,那些視頻,全是她做的,那些流言她又參加了多少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不想再把這事兒提出來,可她現在卻把雜志社也牽扯進來。
——
餘笙想到回來的路上和婷婷的談話。
“餘笙姐,我剛剛問過了,他們說,之前采訪單上并沒有那個問題的,可是我從梁組長那裏拿過來的時候就是那樣的,我後來沒再動過。”
婷婷也想不通為什麽會突然插進來這麽一個問題,偏偏還撞上了槍口。
想着,自己當時從梁組長那裏收到采訪單之後,就也沒再看看,可是,就算看了,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有什麽不對。
雖然解決了,但是還是造成了麻煩,婷婷沮喪地說:“對不起,餘笙姐,我應該再多審核一下的。”
婷婷發現,自己好像總是再給餘笙姐帶來麻煩,明明自己是助理,可是有時候,連一點忙也幫不上。
審核工作是有專人做的,婷婷也只是做了媒介而已,不能怪她,餘笙搖搖頭說:“別多想,這又不是你的錯。”
如此來看,那就只能是有人故意加進來的。
——
“所以,餘副主編是想濫用職權公報私仇?”話裏的諷刺意味十足。
梁萌聽着餘笙的話,明顯是知道那些事是自己做的,現在是要因為這事兒要把自己趕出去?
看着視野裏突然出現的幾張白紙,梁萌臉色微變,但還是強裝鎮定,坐在那裏不動。
“看看吧!”餘笙把紙推過去,白紙黑字,比自己說出來更有用。
梁萌坐在那兒,手攥地緊緊的,最終還是把紙拿起來,越看下去,越心驚,原來,她什麽都知道嗎?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對我不滿,可關乎雜志社關乎你的工作,你是珍惜的,可這次,你卻為了你的一己之私,讓整個雜志社陷入難境。”
餘笙一向不以自己的感覺來進行猜測,即使知道梁萌一向對不喜歡自己,也從未懷疑過她。
可後來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自己是真的很氣憤,可是私人恩怨,餘笙并不想和她多計較,但這次調查出來的結果卻讓餘笙再也不能忍讓。
梁萌攥緊了手裏的證據,一直埋在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