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驚人的消息

姜清意看亭哥兒臉色不是特別好,還以為他受了什麽委屈,或是學業上有什麽挫折,便關切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課業太累?考功名自然要緊,可身子更是要緊。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體力和精力學習不是。”

亭哥兒見自己姐姐這麽關心自己,剛才那點醋勁早就沒了。笑道,“沒事,我身體好的很,每天打兩趟形意拳,很是管用,學院裏同齡孩子沒幾個能打過我的。”

姜清意杏眼一瞪,“怎地,還真在學堂裏和別人打過架?”外人眼裏弟弟挺斯文懂禮的,竟然還敢學小混混打架!

“哪有,哪有,我們也有騎術射箭課的好不好,偶爾也會摔跤,怎麽可能會專門找人打架。姐,你是不是明天想去保益堂啊?”轉移話題,姐姐這脾氣,一言不合就吼他,還真是不敢惹。

姜清意腦容量有限,一聽這話,立即點頭,“是呀,明日咱們一早過去吧。”

亭哥兒搖頭道:“明兒一早我送你到那裏,你自己去找徐哥哥吧,我就不和你們一起玩了。前幾日顯郡王邀了我們一幫人去他府裏玩呢。”

姜清意很是喜歡弟弟能出去多結交朋友。男人麽,還是多出去長長見識的好,若是一味賴在家裏,不和別人多交往,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好,明兒你自己忙去就行,晚上回來的時候接上我就是我。我帶着丁嬷嬷和紫蘇她們,方便得很。”

她從身後小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都是些碎銀子,包了一包交給亭哥兒,“你拿着這些去玩。到這些人家家裏,總要時不時打賞下人,別太摳門了,讓人笑話。”

亭哥兒趕緊推辭,“姐,我要你的錢,那像什麽話。再說了,我又不缺,幹嘛來占你的便宜。你趕緊收好吧,以後總有用的着的時候。”他一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不僅不能為姐姐添置東西,反而伸手從姐姐這裏拿,像什麽樣子!

姜清意笑,“你那裏好東西多是多,可又不能換成銀子。男人出門總要大氣一些,不然讓人說嘴。再說了,也不是白給,以後等你成家立業,再還給我就是。親姐弟,瞎客氣什麽。”

她既然這麽說,亭哥兒就先收下了。他那裏花錢雖然不至于短缺,但也并不是多寬裕。姐姐這裏有雜食鋪的分紅,還有田地和山頭,活錢反而倒是比他多。

他哪裏知道,姜清意真正的大錢來自于徐馳啊。當年離開齊縣得了一筆巨款,後來徐馳回京,又給了一些。她是真不想要,可哥哥太土豪,不要還不行。這不,就成了小富婆。

“對了,好像聽你提過好多次顯郡王。咱們是清貴之家,和宗室權貴向來來往很少,你怎麽就搭上了這層關系。父親可曾知道?”清流和權貴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麽這顯郡王明顯通吃的樣子呢?

亭哥兒解釋道:“這顯郡王是今上早年玩伴,估計在登基上也出了大力氣了。這不,按說到他應該降級承繼王位,可還是原級繼承了郡王,可見多得聖心了。他經常請京城有出息的子弟,估計也是今上默許的吧。”說着,還得意的指了指自己,“你弟弟我也是有出息的人啦!顯郡王看人可不只看家世,像張大少爺那樣的纨绔,他才看不上。”

姜清意看自家弟弟那得瑟樣,心裏笑抽了。但她知道這個年齡段男孩子自尊心都超強的,便忍住笑,“可不呢,不愧是咱們姜家的繼承人,是你姐我的弟弟啊。”跟着同樣一副得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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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一個德行的得瑟,搞得身邊跟着的人有些尴尬,好想勸這二人醒醒,別這麽不懂謙虛好不好。

到了第二日休沐,姜清意起了個大早。在正院外面向大夫人問了個安,便由亭哥兒陪着去了保益堂。當然了,對外的借口是出去逛逛。徐馳那邊,她還不想透露給家裏大老爺他們知道。這是底牌,保密為好。

見到徐馳,亭哥兒只是問了個好便離開了。

徐馳摸摸鼻子,笑道:“總感覺亭哥兒好像有那根筋不對似的。”

姜清意笑,“很簡單啊,嫉妒你呗。你長得比他還好看那麽一點點,又有我這樣傾國傾城的妹妹惦記,他自然是吃醋的。”

其實,她早發現弟弟那一點小心思了。很可以體諒,好多小孩子對姐姐妹妹都有一股保護*,覺得世上其他男人都是壞蛋,都應該提防。

徐馳撇撇嘴,“我知道我很帥,京城目前沒看到能超越我的。但是,你後半句水分就太大了,做人忒不實在。”

吐豔吐豔好吐豔,姜清意最恨別人說她不好看。別說是哥哥,就是天皇老子都不行!

于是,姜清意早忘了今兒還帶着正事來的,就想着嗆聲出口氣了。

徐馳暗樂,妹子都多大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以後可怎麽辦喲。其實,客觀來說,他也有種過度保護*了,恨不能把天下好男子拉過來一個一個審問,得找個樣樣出挑,無一絲一毫毛病的才好。

“哎喲,你前陣子不是讓我打聽許府的事情麽,你到底聽不聽正事了?”轉移話題是避免女人攻擊的最有效手段,他這幾年從姜清意那裏學到的唯一技能就是這個了。

姜清意理智瞬間恢複,“聽,當然要聽。到底怎麽回事?”

徐馳嚴肅道:“許相十幾年前曾因為一個犯了事的清官說話而得罪了先帝,後來就被流放。可許家也是名門世家,家裏人哪裏受過這種罪。于是,當時很多人就病倒了。他們家有個小女兒,當時在流放路上因染病被押解的官差強行留在一個小地方了。等許家人安頓下來,有了點能力回頭再找的時候,那個小女兒卻從此杳無影訊。”

姜清意就說這裏邊定有古怪。可那個許家姑姑和她有什麽關系,難道是長得像?

徐馳看妹子那變來變去的神色,接着道:“當時,那個小女兒失蹤的地方是平城。而當時的地方知府,正是姜大老爺。”

姜清意很是驚訝,竟然是真的,“難道,許家姑姑竟然給父親做了妾室?然後生下來我和亭哥兒?”

徐馳搖頭,“并沒有做妾,因為當時大老爺身邊也只有張氏和宋氏。可是,據說,當年張氏曾從人販子手裏救下過一個漂亮女人,但好像是接着就送那女人回了老家,與家人團聚。但後來并無一人可以證實,那個女人是否真的回了老家。因為,再無一人見到過她。”

姜清意心裏有了數,“哥,你說,會不會大夫人為了生子,便不知道用什麽法子讓許家姑姑自願或被迫的懷上,并生下孩子。而那孩子,就是我和亭哥兒。”好狗血啊!

“哥,我和弟弟多少還和父親有些相似的地方,但和大夫人,真的沒有一絲相似之處。而許家老夫人看我那樣子,明顯就是在懷念某人了。可見,我的長相和許家姑姑極其相似。估計我們真是母女關系了。”

徐馳看妹子沒有特別難過,心裏還道,心大有心大的好處。要是一般女子聽到這種事情,早就難過的要死要活了,可妹妹卻幾乎沒受什麽刺激。這樣看來,天生缺根弦也還不錯。

他哪裏知道,姜清意這熊孩子壓根沒把姜家的人當親人,也不會把許家當親人。她心中記挂着的也只有前世母上大人一人而已。

徐馳道:“估計是了,可是咱們沒有證據啊,人證物證都沒有,只憑一些巧合,有什麽用呢。再說了,難不成還要和許家認親不成?一旦認親,你這嫡女的身份就漏了餡了。而且,亭哥兒不是你,他自小在大夫人身邊長大。張氏待他雖然不親近,但待遇卻還好。現在突然讓他知道許家小女兒才是親娘,讓他心裏怎麽想呢。何況,當年的事情到底怎樣,現在還真是說不清楚。”

姜清意很是認同哥哥的說法。如果是大夫人使計誘騙或是強迫許家女兒為她生子,之後還故意讓人死了,那性質就惡劣了。可如果是許家女兒飽嘗生活艱辛後自願這麽做,而且死也是意外的話,那就怪不得大夫人了。

但是,看大夫人将有這麽個人都瞞得死死的,前一種可能性要大的多吧。

“哥,你說,接下來該怎麽做?是不是要告訴亭哥兒?”姜清意問道。

徐馳沉吟片刻,“其實,我這兩天也反複思量。覺得這事先瞞着他比較好。一旦這個秘密揭開,他未必能像你這樣想的開。你是讓他去質問、去報複張氏,還是讓他選擇沉默呢?哪種都是對他的傷害吧?對你也一樣,沒有嫡女的身份,以後會遇到各種難題。”

姜清意點頭,她倒是絲毫不在乎自己嫡女的身份。看二姐就知道了,庶女只要想開了,日子一樣不難過。只是,她對姜、許都沒有感情,可亭哥兒呢?不為生母報仇,那就是妄為人,冷情冷意。可為生母報仇,別開玩笑了,這年頭,嫡母才是母親,妾可不是。而且,這麽多年,怎麽也有養育之恩那。

徐馳眉毛一蹙,“真正的問題還不在你怎麽做,而是在于許家怎麽做。”

對呀,忘了許家這個*oss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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