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又來出陰招

許家前來景寧宮,而且還專程看望一個小貴人,讓後宮很是掀起了一番波瀾。

不說別人,自家姐妹都不是一條心。貴妃娘娘別看躺在床上沒有力氣動,但心思還是活絡。

“姑姑,我這妹妹還真是厲害,竟然能驚動了許家老夫人。那個老夫人,多年吃齋念佛,對世事不聞不問。小時候也曾見過她幾次,待人總是冷冷清清。可她竟然專程來看三娘。許家人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就等于站好了隊。”

姜姑姑也奇怪許家為何如此看中三娘,但她想的是另一方面。“娘娘,不管原因如何,這事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三娘是您親妹妹不說,三皇子也是她在這深宮裏的唯一依靠。許家站在她身後,豈不就是站在三皇子身後?”

貴妃略一沉思,是這麽個理。她這個妹妹,這輩子是無法翻身了,只能活在姜家給她劃好的籠子裏。

“姑姑,也不知道母親那事情辦的怎麽樣,要不要咱們也弄一點給她,以防萬一?”她要的就是萬無一失。

姜姑姑看着自家主子這樣憔悴還要為了兒子勞心勞力,很是心疼,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冒險,萬一被人發現,那就糟了。現在,德妃恨不能狗急跳牆,若是抓住她們的把柄,不是一個慘字能了解。

“娘娘,夫人辦事您有什麽不放心的。這宮裏,所有藥材都必須經過太醫院配置,私下裏存藥,那可是要被問罪的。咱們就來個簡單的法子,每逢她來月事的時候,送上一個大寒之物就好了,做的美味精致些,保管好人吃了也難有子嗣。她那裏沒有嬷嬷,只是幾個小丫頭,哪裏知道這裏邊的壞處。”

這對主仆感情深的來,就是沒一個好東西。

當然,日後姜清意看着飯桌上的飯菜時,一次是無心不介意,次次都來那些大寒食物,她怎能不警惕。

這宮裏,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好在她是穿來的,前世愛搗鼓吃食。這一世又學過醫毒,就這點小伎倆,她怎能看不透。

紫蘇也笑,“這也做的忒明顯,但凡咱們這裏有個上點年紀的嬷嬷,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估計禦膳房的人也都有數。好在這一桌子菜,還有個把能吃的,粥和飯也不錯,不然還真的只能偷偷開小竈。”

她們這裏雖然沒有小廚房,但冬天有小爐子,偶爾做點吃食點心還是沒問題。

三七笑道:“還好吧,其實如果不是來月事,這些飯菜還不錯啊,很可口美味。委屈了主子,不過卻解了我們的饞。”

“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紫蘇用食指點了三七腦門一下,罵道。

姜清意點頭,“三七說得沒錯,這些飯菜正好給你們分着吃,一個人吃了是有點寒,人多一分就沒什麽事了。再者,我一來月事就愛甜口和肉。咱們這裏正好有肉幹和蜜三刀,正好解了我的饞。”

真的,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來這倒黴玩意兒,就特別愛吃肉和甜食。紅燒肉、紅燒獅子頭那是最愛,蜜三刀、蜂蜜紅棗糕更是必備。好在,這幾天就算怎麽吃也不容易發胖,不然她可真是要費衣料了。

這日,她這裏正用膳呢,景安宮德妃那裏竟然派了個大宮女霧照過來,說是德妃見她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特地賞給她一柄玉如意。

我的天啊,這面都沒見過的人,哪裏就看出她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了?不過,不管內心怎麽吐槽,姜清意還是很熱烈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等霧照一走,這裏的人都覺得德妃是不是有什麽想法啊,冷不丁的就來賞賜,很是吓人的好吧。姜清意十分猜不透這些大主子的心思,便決定不猜。反正,暫時也見不到面,沒什麽正面交鋒。

景安宮裏,霧照正在彙報姜清意這裏的情況。“娘娘,那位姜貴人估計真如傳言中在鄉下長大,且不受大夫人喜愛。您不知道,她看到您那柄羊脂玉的玉如意時,兩眼都放光呢。等奴婢走時,她好像給了奴婢多大賞似的,其實不過是個镂空的金裸子,還真好意思拿得出手。從這兩點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有錢的主。”

雲夕插嘴道:“小也是個貴人,還真好意思拿這麽點銀子。就這,賞給灑掃丫頭都嫌寒碜。”

德妃也輕蔑一笑,還以為是個多端莊大氣的大家閨秀,原來是個眼皮子淺的。

霧照一看娘娘挺愛聽這些,便接着道:“娘娘,大家不是都傳那姐妹二人感情很好?可奴婢看未必。奴婢去時,那姜貴人正在用膳,飯食倒是很不錯,可大寒之物便占七成。有點經驗的都知道,女子少食這些為好。可貴妃那邊,竟然送這類東西,那還不是明擺着的?”

德妃點頭,“嗯,貴妃能讓她妹妹好好保養身子才怪。她都要快入土的人了,必然會想着讓妹妹以後無孕,只一心一意照顧三皇子罷了。”

她想了一下,吩咐道:“你們隔十天半個月就去給姜貴人賞賜點東西,不在貴重,多去幾次就是了。平日裏也盡量照拂一下那邊。”

雲夕急道:“娘娘,那邊都是白眼狼,您對她好,她估計還是向着她姐姐。”

霧照眼珠一繞,便想明白其中道理,笑道:“娘娘讓咱們怎麽做,咱們照做就是,娘娘必然有道理。”這主意不錯,讓那姐妹二人互相猜疑,她們坐收漁利。

別說,這主意甚好。霧照剛離開景寧宮,正殿便得到了消息。

貴妃娘娘怒道:“真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德妃那是個什麽貨色,她也敢往上攀。”

青荷接話,“可不是,據說兩邊談的可歡實了。估計貴人是急着出頭,這才巴結上德妃。”挑事不怕事大,說的就是這種人。

姜姑姑看貴妃臉色甚壞,甚至變成青白色,心裏就着急。這個青荷,這陣子天天上蹿下跳,貌似為貴妃着想,可辦的事、說得話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呵斥青荷,“就會胡說八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議論的?還不趕緊退下去幹活。”

青荷深覺這老東西煩人,總是來攪和她的好事。可是,誰讓人在屋檐下,只能乖乖聽話。

姜姑姑勸道:“娘娘,您估計是冤枉貴人了。別說她是您親妹妹,就是沒任何關系,如今在您手底下讨生活,她是瘋了,敢這麽明目張膽和德妃來往。您這裏過不去不說,就是大老爺那裏都得生她的氣。這沒任何好處的事情,她何苦去做呢?這肯定是德妃那賤人又在刺激您。娘娘,您可不能落入圈套,一生氣,傷的還不是您自己。”

貴妃如今越來越愛動肝火,剛才一聽這事,腦子都沒過一過,就先把自己氣個半死。“姑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這肝火是有些旺盛。也是讓德妃氣着了,這才胡思亂想。”姜姑姑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挑撥離間這一套,德妃向來做的十分出色。

姜清意還不知道,她現在成了案板上的小香肉,人人都盯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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