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水村

三年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曾經的朋友,還記得這個名字嗎?——徐大!讓我們再創輝煌吧!收藏啊、鮮花啊、推薦啊,通通像手雷一樣投過來吧!不廢話了,新書……開啓!

我住在春水鎮春水村,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壯小夥,當初村中的幾個小痞子到我九舅家鬧事,九舅的妻子徐玉鳳忙跑到我家找我,我二話沒說,跟了過去。一人對幾人,拳頭對匕首,三下五除二,将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羞憤而去。

至此,人人皆知,老徐家的小子是個打架的好手。那些小痞子見到我像老鼠見了貓,遠遠躲着,實在躲不過,就熱情的跟我打招呼,稱“徐哥”,我也不能做得太絕,點點頭,給他們一個面子。

我姥姥家與我家同在一個村,只是一個在村東頭,一個在村西頭,有幾百米遠,我爸媽在一次地震中沒了,我本應該也死了,可是我命大,習得的氣功救了我,那時我已經是十多歲。

九舅是我同村人,七歲時就死了爹媽。我姥姥沒兒子,于是認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比親生兒子還親。他是個很孝順的人,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那時在村裏,高中畢業可了不得,是一個大秀才了,如果能考上大學,那可是光宗耀祖,可他卻不考,要出去打工,把姥爺氣得夠嗆,後來掙了些錢,帶回來一個媳婦,長得俊俏極了,人又和氣,在整個村裏極有威望。

他又買了臺拖拉機,那時,整個鄉鎮也找不到一臺那東西,他用它幫別人搞運輸,幾年間,在村裏就是數得着的富戶了,蓋了一間大瓦房,寬敞明亮,将姥姥姥爺接到他家去住。

玉鳳也不幹活,就在家裏伺侯他兩位老人,還有一個女兒,送在鎮中心小學上學,長得跟玉鳳一樣,很美,我跟她叫姐,從小我就夢想娶姐做媳婦。

我家出事後,玉鳳本想将我接過去,到她家去生活,我也有點心動,跟這麽美的女人過日子可是幸福極了,可我舅卻不答應,說是讓我自己住,自己生活,我當時恨死他了。但随着書越讀越多,對他的用心倒也能明白,當初他說什麽天将降大任雲雲,聽得我挺迷糊,現在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了。

我現在自己過得很好,有兩畝地,是九舅的,他家現在不用種地,用錢買糧吃,一頭牛,五只羊,一間小土房,日子倒也過得很好。春天種玉米,秋天種小麥,那些糧足夠我吃的了。再加上我在家的園子裏種些各種各樣的蔬菜,算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生活了。

我只讀到三年級小學,父母死了,也沒人給我交學費,只能辍學了。但我上學時的成績總是第一,可能與我學的氣功有關吧。回家後,我對讀書的興趣更大了,比上學時大多了,有那麽一句話: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寶貴!我對這句話挺能理解。

本來上學時,我不大喜歡讀書的,只是照着老師的吩咐,上課專心,下課做作業,沒怎麽出力,也不像老師在給爹媽寫信時說的那麽刻苦,不知怎麽,就總是考第一。可能真的是我聰明?我想,還是與我的氣功有關。

說起我練的氣功,那可是有些神秘色彩。那是一個冬天的下午,下着大雪,雪花有眼睛那麽大,田野裏白茫茫一片,讓我想起小學課本裏的一個詞:銀裝素裹。積雪厚得能蓋得住腳脖子了,這在我們村是很少見的。

我爸那時正給我舅家當長工呢,幫忙開車,開的是汽車。九舅家的拖拉機很多,不過汽車嘛就只有這一輛。一天早晨,他喝了兩口老燒,有些興沖沖的走了,去鎮上送貨。

我想他那麽高興,可能是與昨晚他倆人在房裏那一陣子的折騰有關吧,反正老媽也是滿面春風的。我的推理能力可是不凡的,我們班上的大牛就喜歡講這些黃東西。只要一下課,就聚成一團,聽他講,我吸收能力強,一對照,就将他們倆昨晚幹的事猜出個大概。

結果,他高興得過了頭,竟将汽車的防滑鏈忘了,昨晚上說是有些生鏽,拿出來上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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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我只好将能穿的東西都穿上,拿着那破鏈子,向鎮上進發。其實小鎮與我們村也隔得不太遠,只有三十幾裏路。走起來,一般人要用将近一個多小時,但這是下雪天,路可沒那麽好走,我人小步子小,也快不起來,開始時,剛一發力,就是一個跟頭,跌了兩次,就不敢了,只能乖乖的走了。

雪越來越大,風也起來了,吹得雪花漫天飛舞,直往領口裏鑽,瞬時即化成水,順着脖子往下流,那滋味,簡直想把老天揪下來打幾拳。而且迷眼,弄得你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是欣賞雪景了,沒那份閑心。

我眯着眼,沿路邊起,後來發現路左邊好走,于是将老媽吩咐的走右邊置之一旁,就走左邊,走着走着,都有點困了,忽然被什麽給拌了一跤,在路上砸出一個大坑,臉上沾滿了雪,就像吃芋頭時先沾點白糖,我現在就像那沾了白糖的芋頭。

我心裏那個氣呀,馬上起身,想找罪魁禍首算賬,就是塊石頭,我也要把它挪挪窩,回頭一看,卻并不是石頭,是一個人。

走上前去,一個光頭的老人倒在那裏,被雪蓋得很嚴實。我摸摸他的手,冰冷冰冷的,摸摸臉,也是那樣。我想,是不是死了,唉,真可憐,這麽老了,定是他兒子不孝順,不養老,才讓他凍死的。

忽然,我想起老師教的,去摸了摸他的心髒。哈哈,還動呢,看樣子沒死。我去鎮裏的決心動搖了,心裏想,反正老爸那裏沒事,頂多今晚不回來,九舅在那裏有間辦公室,還是救人要緊,就不定能救回來這個可憐的老頭呢。

于是,将衣服脫了兩件給他披上,我跑動幾步,熱乎熱乎身子,将他背了起來。還好他很瘦小,也不重,跟我家裏的小狼差不多,小狼是我家裏的那條大狼狗。

但是,走了不到一裏地,我就開始吃力了,雖說開始不重,但時間一長,越來越重,後來就像我爸那麽重,再後來,就像我爸的汽車那麽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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