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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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末世之寵夫狂魔
作者:瑩蟲
文案
簡宣表示陸澤就是自己的心尖尖。
但陸澤并不是很懂她的溫柔(微笑)
簡宣怼飛一顆喪屍的頭顱,将他拉入身後,長刀立地。
“別怕,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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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重生 末世 異能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簡宣 ┃ 配角:陸澤 ┃ 其它:末世,喪屍,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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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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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來臨之後的第2190天。
灰色的城市,灰色的天色,寒冷的氣溫,空氣裏參雜着血腥和腐臭的氣味。
狂風卷着沙塵,在空落落的城市裏喧嚣,修築的高高的透明建築上,女孩兒吹着長笛,簡單的調子,歡快的節奏。
喪屍被這樣的聲音吸引上來,發出惡心的如同嗚咽一樣的聲音,一只只的往上走去。
很安靜,除了簡單的曲調以外,也就只是失去人性的喪屍們,那簡單的聲音。
女人身上有些髒污,潔白的裙裾上有些鮮血,白皙的肌膚上,有些灰塵。長發及腰,臉洗的很幹淨。
白皙粉嫩的小臉上,一雙寂靜的眼眸靜悄悄的看着喪屍們,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吹着長笛的女子動了,她拿下長笛,幹燥的有些粗噶的風,浮起了她的裙擺。
唰!
一柄立在身側的瘦削長刀被抽出,銀色的刀身映出一抹血色,女子動作幹脆利落,嬌小的人沖進血灰色的喪屍之中,帶出一片鮮紅。
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郁了很多,女子屏住呼吸,手上動作更加果決迅速。
良久,良久。
手上已經沒了力氣,百米範圍內都是頭首分離的屍體,眼皮如有千斤,她已經疲憊不堪。
末日的夜晚,燥熱沉悶,讓人無法安睡。四周人心叵測,更有醜陋的喪屍無時無刻不在觊觎你的血肉。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她也很渴望能夠睡一覺。
手上緊握的刀子松懈了下來,她把頭靠在刀柄上,呼吸漸漸變淺,直至悄無聲息。
沉默的睡過去了。
安靜的就一如方才的屠殺一般,驚濤駭浪,又寧靜空寂。
那種惡心的齧齒動物又圍上前來,滴答着嘴裏的唾液,無比垂涎這具剛剛死亡的,新鮮的血肉。
而後,嗡鳴聲起,爆炸的火光席卷了空蕩蕩的城市,肮髒被火焰灼燒,化成風中一股塵嚣,沒了蹤跡。
火光沖天,在末日沉悶燥熱的夏天,又添一筆灼熱。
巨大的焰火席卷完畢之後,又是沉悶,絕望,讓人無力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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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日
“陸澤!”下午時分,陸澤還在進行緊張的彩排,舞蹈動作連貫流暢,一舉一動,溢出滿滿的荷爾蒙,帥的讓人沉迷。
利落的舞蹈動作結束,陸澤擡眼朝着呼喊自己的助理看去。乍一眼,帥的讓助理整個人都怔了怔。
而後又迅速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說道:“你先讓醫生給你看看。”
昨天陸澤急性腸胃炎,還沒好透,現在嘴唇發白卻還是穩定的站在舞臺上,看着就讓人揪心。
“好。”他也不逞強,見到醫生來了就乖乖的停下來,額頭還有冷汗滑下,他在心裏嘆了口氣,有些擔心今晚的表演。
醫生面無表情的給他做了一些檢查,就給他打針打點滴,他抿着嘴,助理在一邊搓着手擔憂的不行。
經紀人淡定的走過來,看着陸澤自己都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免心下一沉。
“好些了嗎?”他問道。
“好些了,讓我睡一個小時。”他虛弱的說道,好在方才已經進行了一遍彩排,估摸着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畢竟動作和流程都爛熟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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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場館外人聲鼎沸,無數少女少男擠在廣場裏吵吵嚷嚷議論紛紛。
盼望已久的演唱會就是今天了,他們能夠看到亞洲頂級人氣偶像陸澤!
陸澤!
令無數少男少女癡心若狂的男人,擅長運動,智商超群,性格溫和,最重要的是顏值爆表,還有大長腿!
從小到大都是男神的完美男人,自然被人追捧,到現在這個地位,男人本身的實力不可謂不優秀。
他們興奮的排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激動又愉悅,在這樣的人群之中,卻有一個不太一般的少女。
少女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熱鬧,戒備的站在隊伍中。
她的眼睛細看有些可怕,黑洞洞的,沉寂寂的,周身隐隐約約還透着一股血腥味。
她的身邊,并沒有人敢聚集,即使是排隊,她前後也空出了兩個位置。
少女低頭,黑洞洞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應援袋和裏面裝的手燈,以及上面熟悉的名字。
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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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
6月16日,那天的清晨。
粉紅色單人床上的嬌小身影掙紮扭動。被子被小人扭動的揪成一團。
最終小人掙紮的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了看粉紅色的房間,迷迷糊糊的下床穿自己的拖鞋,而後突然想起什麽,渾身僵硬的看着腳上那雙加菲貓的粉色拖鞋。
她咽了口口水,手指因為自己的想法顫抖,背脊僵硬的直起來看了看溫馨寧靜的小房間,擰了擰自己觸感柔軟白嫩的大腿,最終就是嗔目結舌,驚駭莫名。
她怎麽還活着?
她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她慌張的拿起手機,觸感冰涼的智能機在掌心溢出一抹沁涼。這是那場演唱會的前一天,她急急忙忙去手機店買的貴手機,為的就是她的十九歲生日禮物。
點開了,映入眼簾的就是倒計時,Q版圓臉陸澤下面有一段時間。
距離簡宣十八歲結束還有12小時零17分鐘。
過了這個生日,她十九歲。
一樣的,和那天發生的事情一樣的。
10086發的短信內容,也是一樣的。
她回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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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檢票了。
工作人員一個個站在場館門口,少女毫無波瀾的把自己的門票遞了過去。
進門那一刻,她眯着眼睛。
場館不大不小,她走到賣飲料的櫃臺買了橙汁,就沉默的往前走着。
一路看着那些鐵質的欄杆,若有所思。
找到對應的她的位置,她安靜的坐了下去,這是內場,最貴的內場1區,還是前三排。
為了這個位置,她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用金錢厮殺過了,現在她坐在難能可貴的位置,身體緊繃,拳頭虛握着,感受自己的力量。
身邊漸漸有了人,場館走動的人漸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簡宣散發着陰慘慘的氣場,吓得旁邊座位的人都閉着嘴巴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舞臺的熒幕上開始了倒計時。
陸澤第三次全國巡演,即将開始,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二!
一!
音樂聲嘣的一下開始響起,蹲在升降臺上的男子跳了起來,用陽光燦爛的笑容引發了一片尖叫。
陸澤!陸澤!
少女們尖叫呼喊,氣氛瞬間被引爆,再加上激烈舞曲奪人眼球的動作和炫酷的舞美,動人心魄的演唱會正式開始。歡呼的聲浪層層疊疊經久不息。
她站了起來,身側的女孩子擡頭詫異的看着她,而後就看着簡宣從褲兜裏掏出一段繩子,七繞八繞的纏在了手上。
其餘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她,視線都被舞臺上的華麗所吸引,她沉默的做好了準備。
很快,舞曲的開場結束了,現場氣氛依舊灼熱,陸澤迅速的下臺換裝,音樂聲也緊接着響起。舞伴也迅速切換動作,第二首曲風依舊是激烈的舞曲。
簡宣身邊的人內心火熱,但卻不怎麽敢叫出聲音,陰慘慘的簡宣就坐在身邊,她們連小聲說話都有些怕怕的。
演唱會正常的演出着,維持秩序的人遠遠的站着,或倚在欄杆上悠閑地看起來,或站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人群。
到一半的時候了,簡宣一直安安靜靜的看着表演,眼睛一直看着陸澤,黑洞洞的眼睛,終于有了些還算激烈的神采。
她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時間越來越接近了。
舞臺上的陸澤終于能坐下來唱歌了,他扶了扶自己的耳麥,深情的看着觀衆們,唱起了抒情的歌曲。
陸澤唱着歌,唱這首歌的時候,全場都很安靜。
人們陷入佳境,看着唱歌的陸澤眼泛星光。不管是聽陸澤唱歌還是看陸澤唱歌,都是一種難能可貴的享受。這是一場視聽盛宴。
危險,就在這個靜谧的時間猝不及防的到來。
.........少女們的尖叫聲在安靜下來的場館裏。
........接連不斷的響起。
☆、阿澤
人們逃竄着,拼命的害怕着,她們本能的喊出尖叫,本能的離開場館,本能的逃跑。
身邊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麽咬了她一口。
前排原本笑容羞澀內向的姑娘嘴裏長出了獠牙。
陸澤的歌聲停了。
聽歌的簡宣把目光放在了舞臺。
陸澤站起來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場景,整個人都呆滞,不敢相信為什麽突然之間場館亂成一團。
“你們怎麽了?”陸澤好聽的聲音響起,只是再沒人應和。
他渾身冰涼,只是腦子眩暈,眼前的場景太過匪夷所思,太過獵奇。
“啊!!救命!”
“嗚,別咬我,救我呀救我呀,救命啊!”
“你他媽趕緊走開,別過來。”
“哥哥救命,陸澤啊啊啊。”
驚慌的哭喊聲,血肉的撕扯聲,還有一種特殊的喪屍的嚎叫聲。以及,該死的吞咽的聲音。
所有人都驚慌的想要逃難,但是人群密集根本無法控制,極少數人逃出,越來越多的人被咬下血肉,而後激靈靈的發抖。等臉色變得青白,嘴唇變得烏黑,雙眼無神只剩一片死寂,身上完好的肌膚潰爛流膿卻堅韌無比的時候,她們就變成了它們,加入了饕餮盛宴。
陸澤沒人看管了,原本的助理經紀人早早淪陷,他站在如同風口浪尖的舞臺之上,只剩一片迷茫。
這無疑是一場災難,他并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要自相殘殺。互相咬來咬去,只是等有喪屍爬上舞臺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
那渾身流膿散發着惡臭的怎麽可能還是人,那身烏黑的血肉怎麽可能還是那些芳華正茂的女孩子。
這是,怪物!
幾個沒有淪陷的舞伴聚成一團,着急忙慌的找着趁手的東西,後臺已經沒辦法去了,誰知道裏面有沒有怪物,只是想着他的那些朋友都淪陷了,不免心中一痛。
封閉的場館為這場殺戮提供了良好的條件,簡宣赤手空拳打走幾只喪屍之後,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身輕如燕的跳過幾只喪屍,飛快地掠上分區欄杆處,用手一掰,沉甸甸的鋼管被擰了下來。
簡宣右手猛一使力,鋼管Duang的一下敲到喪屍脖頸處,一顆頭顱飛出,血流如注。
這只喪屍,還是新鮮的喪屍。
嘴角挂着一抹譏諷,簡宣的動作已經磨練千百遍,利落幹淨的解決了陸澤面前的喪屍之後,她掏出繩子,綁緊陸澤的手腕,牽着陸澤,用鋼管在這群嘈雜的初級喪屍之中敲出一條血路。
尚且存活的幾名舞伴緊跟着簡宣,幾人圍成一團把陸澤包在裏面。
幾名舞伴倒不是因為想護着陸澤,他們自己也被吓得不清,只是機緣巧合,幾人就成了這樣的站位。
手上動作不停,牽着陸澤的繩子一直牢牢的攥在手心,初級力量異能不算強大,但在簡宣的爐火純青技巧下用的虎虎生威,體力沒有一絲浪費。
陸澤被綁住手,被拉扯着離開場館,身後還有慘叫的少女,哭着喊救命的人,他面上蒼白,心裏歇斯底裏。
這些人,都還那麽年輕,現在失去雙手雙腳,有的失去容貌,皮膚潰爛,她們以後要怎麽活。女孩子最在意的外貌,這麽失去了該有多絕望。
這場突然的災難,還有誰能夠負責?
那麽多家庭的傷亡,這件事怕是要載入史冊了。
但,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死裏逃生,幾人終于到達出口,外面還有幾只走路緩慢的喪屍,看見新鮮血肉出現,猙獰的朝着幾人撲過去。
簡宣的胳膊如有千鈞,但她咬着牙,盯着幾只又撲上來的喪屍,毫不猶豫用那柄已經凹凸變形的鋼管迎了上去。
幾瞬之間又是幾顆飛舞的頭顱。
幾人都面色慘白,都是在血海裏被撈出來的,身上沾滿了血,紅彤彤的格外刺目,舞伴們渾身顫抖着,想吐吐不出,想哭哭不出。只剩下死裏逃生後,那巨大壓力驟然放松的空茫。
簡宣扯着陸澤繼續往前走,終于到了開過來的小車上,她開門,抿着嘴看着憔悴難受的陸澤。
她最終把他抱上了車,再看着還有三個人的舞伴,也把他們推進去了。
這車是簡宣的,上午崩潰難受之後的她,還是冷靜的做了一些緊急措施。
她回來的不夠早,來不及去準備能夠循環再生的物資,只好用積蓄買了一後備箱的食物。
那些食物裏,壓縮餅幹占比很大。
那種并不好吃卻個頭小,還能解決饑餓的食物,最适合的,就是眼下這樣的情況。
并且完美的是,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誰願意吃并不好吃的壓縮餅幹,所以很多超市在一開始的時候,哪怕是被洗劫過,也會留有這個。
她沉穩的開着車,市區裏也在上演血肉厮殺。
一切的原因,在末世後期都得到了解釋。
G市之所以會是第一個爆發喪屍病毒的地方,原因就在于水源被污染。
水源流進千家萬戶,水庫裏的水,涉及那麽多人,再加上一個咬一個,喪屍也就迅速的得到擴散,今天這場悲劇,就是這樣發生的。
她上輩子能夠幸免于難,是因為她體質特殊。喝水并沒有讓她中毒。
她也避過了這場厮殺浩劫,因為她錯過了演唱會。
她堵在路上,眼睜睜的看着人間煉獄。等到她終于一路走到演唱會場館的時候,看見的,就只是聚光燈下,一大攤鮮紅的屍體而已。
那樣的痛楚,那樣的痛苦。她也是那一天就擁有了異能。
她發了瘋,紅着眼睛殺了很多喪屍,事後渾身針紮一樣的疼,吐血昏迷,重度發燒,水生火熱。
她因此落下了根,異能雖然強大,可是每次使用之後,都會像在鋼板上紮過一樣的疼痛。
可那也沒讓她多痛苦,她整個世界最在乎在意的人,失蹤了,那才是讓她發瘋的事情。
她之後一直在尋找,總是覺得,她的阿澤還沒死。
可事實是,陸澤早在病毒爆發那一天,她生日的那一天,早早就變成了喪屍。
她親手結果了他。
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路口,心裏酸脹脹的,卻有一種奇異的滿足。
他就在她的身邊,伸手就能觸摸,有呼吸,有心跳。
她眼含熱淚,雙手疼的發脹,但她很高興。
她會守護他直到他有自保的能力。但她根本沒辦法和他在一起。
異能的存在固然強大,然而那是依靠透支人類潛能而獲得的,上輩子她怒極,殺生欲望極其強烈的情況下,覺醒了力量異能以及速度異能。
而今天上午,她用盡全力,也解鎖了自己的異能。
雙系,速度與力量。
透支燃燒的,是生命。
這世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了一樣,就一定會失去一樣。
這是應該付出的代價,她也甘之如饴,只要能讓陸澤活着,她做什麽都可以。
誰能知道藏在沉寂寂的面皮底下,是一顆執着倔強的心。
路上的塵嚣飛揚,到了郊外的別墅區。簡宣停了車,在司機的位置上拿衣服。
她穿着白色的T恤衫,上面是摯愛陸澤,此時那件衣服上滿滿都是鮮血。
她脫掉那件衣服,露出姣好的身材。她裏面還穿了背心,所以沒有關系。不怕走光。
用濕紙巾擦幹淨身上的鮮血,拿上早已準備好的運動服,她利落的站了起來,用黑洞洞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受到嚴重沖擊的他們。
看了一會兒,對方戰戰兢兢,她醞釀了一下措辭說:“下車吧。”
這裏暫時還算安全,她上輩子在這裏窩了兩個星期都沒有喪屍找上門。要不是後來食物吃完,她不得已需要出去搶奪,恐怕這裏還能夠庇護她更久。
幾人麻木的從車上下去。看着簡宣家寬敞的車庫都有些詫異,感情還是個富二代。
陸澤也跟着下來了,他看了看有些眼熟的別墅。又看了看簡宣。
簡宣偷偷攥着自己的衣角。
“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良久,陸澤清越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響起。
如同天籁。
簡宣盯着陸澤手腕上的紅痕,把手搭上去松綁。
“喪屍病毒,整個G市都淪陷了。”少女聲音不大的,透着股冷意。
☆、困獸
“那.....。”陸澤還想說個什麽,只是頭昏腦漲,意識混沌,恍惚之間只剩下一片空白。
“謝謝。”最終他這麽說道。
簡宣沒有理會他的謝謝,眼睛盯着他的手腕,又擡頭看他慘白的臉色。
她轉身往別墅內走去,語氣平淡。
“我很喜歡你的歌,所以以後跟着我。”她的聲音不大的,聽起來有些模糊,只是陸澤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簡宣徑自往前走去,進入別墅客廳之後,就安安靜靜的看着那三個舞伴。
“您,您好,我是周傑。”周傑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
簡宣看了看他,又用冷冰冰的目光看下一個。
“我叫陳晨光。”
“我叫孟寒。”兩人立馬說出自己的名字。
簡宣點了點頭:“簡宣。”
她站在這裏沒過一會兒就上樓去了,身上的血液是那些喪屍留下的,黏黏膩膩的讓人難受難耐。
拿了幾件換洗衣物,剛進浴室放水洗漱,還沒有洗完,敏銳的聽覺就告訴她外面亂起來了。
匆匆把自己擦幹淨,洗漱完之後的身體粉嫩嫩紅潤潤的,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愛。
換上黑色運動服,方才軟嫩的氣質就變了,陰郁的氣場和黑洞洞的眼睛,看起來冷冰冰的。
“你們怎麽了?”她皺着眉頭說道。
地上的陸澤面色慘白,一頭冷汗,正意識不清的呓語着,在周傑的懷抱裏,看起來十分痛苦。
“他應該是腸胃炎,今天他還在吊水。”周傑這麽說道,而後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
“他現在應該需要吃藥和休息。”
簡宣一聽,便說道:“你們把他帶到主卧,我出去找藥。”
走了幾步,她又眯着眼睛回頭看着他們,帶着一股殺氣。
幾人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那一瞬間甚至聞到了死神的味道。
“記着,不能讓他受到絲毫傷害。”她淡淡說道,終于轉身離去。
等她走了之後,幾人緊繃着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哧哧的喘氣。
"周哥。”膽小的孟寒把依賴的目光看向了周傑。
“別怕,我們先把陸澤帶回床上去躺着。”周傑冷靜道。
幾人這才把陸澤又搬又抗的運回床上。
簡宣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夜色裏,她走向車庫随便開走了一輛黑色的車,就安靜的駛離別墅。
路上開了十幾分鐘,這才到了熱鬧一些的市區,在燈火通明的超市裏拿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這才去了藥店。
藥店此時還有人心驚膽戰的守着,她們還沒有淪陷。
當然,沒有第一時間淪陷,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簡宣刷卡買了很多藥,最後有人念叨處方藥不能拿的時候,她輕輕的敲了敲藥店的櫥窗玻璃。
“給我。”她語氣平淡道。
“抱歉真的不能給,這不符合規定,我們不能賣出去的。”
簡宣也不說話,伸出右手再戳了戳櫥窗玻璃。
原本完好無損的玻璃瞬間以簡宣手指為中心,爆炸破損掉了。
“把藥給我。“她再次這麽說道。
驚呆的護士乖乖的給簡宣拿了藥,像個小媳婦一樣怯怯的瞅着她。
她面無表情的拿着藥走了,迅速也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拿着東西就準備回家了。
一路上,巡查的警察變多了,他們臉色都很嚴肅,對神色倉皇的人們來說,堅定的站在工作崗位的人,多少給了他們信心。
超市門口是哄搶食物的人,他們正在跟警察撕扯,有搶不到食物嚎叫的人,也有幹脆就坐在地上哭的人。街上行人很少,大概是能出城的人,都往外走了吧。
混亂和嘈雜。安靜和喧嘩。這樣的熱鬧,也就末世前期才能見到了。
感嘆這樣的情緒并沒有在簡宣身上肆虐多久,她心裏想的更多的還是陸澤。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那樣的陸澤。
作者有話要說: 困困困困困,原本計劃的萬更撲通一下毀了。明天一定按計劃行事,絕對不玩游戲了,絕對不(╯‵□′)╯︵┻━┻
☆、江淮
那樣的蒼白,只讓她想要好好護在懷裏,誰都傷害不了他。
心裏正想着陸澤,車子砰的一聲撞飛了個異物。
她立馬停車,面無表情的開了車門走出去,手上還攥着一根從別墅裏找來的武器,
一支又長又重的鐵棍。
她的車前是一群喪屍,還有幾個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縮在角落,手上抱着人類的殘肢,正用絕望瘋狂的目光看着喪屍。
其餘的人類,已經意識混沌的躺在地上了,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人,還在痛慘的哀鳴。
看清周圍場景之後,她當機立斷,緊了緊握着武器的手,冷眼看着圍上來的一群喪屍,她動了。
“畜生!”
右手提起鋼棍,一個箭步沖上去,砰的一聲,一顆頭顱旋轉跳躍的飛出,矮身一躲,又是一擊。
喪屍沒有痛覺,只知道兇狠的抓撓,不會思考的腦子,只能笨重的依賴本能去撕咬。
她手再次舉得高高的,猛地呼下來,砰的一揮就能打斷一個喪屍。
肩頭有了觸感,她利落的反手一抓,一手的黏膩血腥,喪屍的肌膚,惡臭流膿。她攥着喪屍的手,一用勁就是一手的血肉。攥着骨頭,反手一甩,叫的正歡的喪屍被硬實的地面拍的腦漿迸飛。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喘息,還有幾只喪屍。
眼神變得銳利,她暗自用勁。
只見殘影不斷在灰撲撲的喪屍之中移動,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鮮紅。
嗚嚕嚕的喊叫沒有持續多久,這場戰鬥終于結束了,
她喘着氣走到那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面前,眼神清冷。
“結束了,安全了。”
安靜的夜裏,渾身浴血的少女,眼神明亮,聲音清冷,她說,安全了。
他死死的捂着懷裏的殘肢,眼睛裏的瘋狂還沒有消減,擡頭看着簡宣,意外的和她對視了。
那雙眼睛無波無瀾,一片平靜,哪怕看見眼前這樣血腥的場景,也沒有害怕恐慌。
她微微喘着氣,劇烈運動過的人,臉色潮紅,卻氣質冰冷。
“我想和你走。”他的嗓子沙啞的很。
簡宣側頭看他,沒說話。
很安靜,簡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那是讓江淮終其一生都沒法忘記的聲音。
“你叫什麽名字?”少女清冷的問。
“江淮。我是外科醫生。”他說完後,緊了緊自己懷裏的殘肢。
那是一堆真正的零碎,指頭,骨頭,肉塊,還有眼珠子。也難為他收集的這麽齊全。
“他是誰?”少女目光看向他懷裏的血肉。
“她是我的姐姐,她來給我送飯的。”他陳述着事情,眼神又變得虛無。
簡宣沒有接話,又寂靜了幾分鐘。
“可以。”少女這麽說道。
江淮聽着,沉默的跟上了她。
簡宣帶着江淮上車,路上再沒有別的障礙。
車子到達別墅,簡宣提着藥袋,手上都是腥臭的血跡。
她把藥放在桌子上,看着江淮。
“腸胃炎你會治嗎?”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嚴肅的面無表情。
“我先看看病人。”他艱澀的說道。
他被簡宣帶着上了卧室,白大褂上沾滿血跡,臉上都是摩擦之後的小傷口的他,有些狼狽。
他的姐姐剛才被他放進了簡宣給的一個壇子裏面,壇子花樣挺多,瓷白的身子和粉紅的紋路,要麽是拿來泡菜的,要麽是拿來煲湯的。
他進了卧室,簡潔有條理的卧室裏,幾個狼狽的人抱團坐着,他們面色憔悴,身上卻沒有受傷,床上躺着一個髒兮兮的人,臉挺好看。
簡宣在他身側,皺着眉頭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而這時,幾個圍成一團坐着的人,這才敢大口呼吸。
一開始簡宣走了之後,他們是放松的,一個殺神離開了,當然心裏會放松很多,只是一安靜下來就容易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
那些血腥的場景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一閉上眼睛就是殘肢與鮮血齊飛。
吐了幾回之後,幾人自然狼狽了,縮在一起,又怕又恐懼,只好圍在一起取暖。
江淮掏出口袋裏的紙巾,擦幹淨了手,搭在陸澤的手腕上。
他閉着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又看了看陸澤的臉色,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沉默的了片刻後說。
“他沒什麽大事,我給他開點藥就好了。”
他說完之後,又看着簡宣。
“這裏有藥嗎?”
“有。”簡宣臉上沒有什麽波動,冷靜的回答之後,就領着醫生去拿了。
周傑看着簡宣要離開了,心裏一空,本能的想要跟在簡宣身邊。
可是,又不敢。
他在心裏唾棄自己,個大男人難道要靠個小丫頭來保護?
可是他又打不過喪屍,也沒見過血。
江淮拿了藥給陸澤吃了,便問了洗澡的浴室,孟寒就帶着江淮去洗澡了。
等折騰安頓完,時間已經是深夜。
近期他們還不能離開G市,作為第一個爆發喪失病毒的城市,G市雖然危險,可至少她熟悉。
明天之後,整個世界都淪陷了,不止是這裏,所有的地方都會混亂起來。
她站在走廊上,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思緒飄的有些遠。
為什麽不讓她,早一點重生呢、
這樣,說不定還能阻止這場災難。
.....
☆、寒霜是一柄利刃
天光大亮,昨日的血腥和殘忍大刺刺的暴露在了陽光之下,G市昨晚又來了一波浪潮,為數不多的幸存者,此時更是不剩幾個了。
早晨的陽光很舒服,不刺眼又溫暖。陸澤窩在被窩裏,渾身暖洋洋的。他緩慢的睜開眼睛,思緒有幾秒鐘的空白。
腦子暈乎乎的有些頭痛,鼻尖萦繞着一股血腥味。
他起身低頭一看,身上還穿着昨天那件血色的衣服。
那一瞬間視覺的刺激和嗅覺的刺激讓他有些恍恍惚惚。
鼻尖的那股迷之味道......
被自己臭的蹙眉,就看見了抱着手臂靠在卧室門上的簡宣。
他站起來,身上的味道越發濃郁,他眼神幽深。自出生以來,今天最狼狽。
他還站在那裏,簡宣卻已經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冷漠又淡然,一點都沒有剛剛睡醒的迷蒙,清明的很。
簡宣瞟了他兩眼,就開門出去了。
他張了張嘴,即将脫口而出的早上好就這麽咽了回去。
“陸澤,你醒了。”周傑摳摳眼角的眼屎,不用說,三人組在這間卧室的牆角打了地鋪好好的睡了。
睡的不是很好,昨天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盡管到了夜晚,生理性的犯困,可是也還是警惕的保持淺眠睡着了。
“你們?”他詫異的看看幾人。
“算了,這裏有浴室嗎,我要去洗澡。”他快要被自己熏暈。
周傑點頭,就打着哈欠帶着陸澤去洗澡了。
陸澤洗完澡之後,終于神态自然的走出來了,他穿着随手找來的白T恤和大短褲,內褲自己洗幹淨又用吹風耐心的吹幹後又穿上了。
他囧囧的洗完澡之後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這個別墅是他的。
他在G市有房子這種事情粉絲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房子在哪兒,而昨天的演唱會要是順利開完的話,他晚上也是要回來這裏睡覺的........
那為什麽那個女孩兒會那麽熟練的把車開到這裏來?
心裏有些古怪,一邊想着一邊擦頭發。
等他漫不經心的走出去時,卻看見了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長的很好,五官端正,氣質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謙謙君子,幹幹淨淨的。穿着一身淺色的衣服,和保守的長褲,一身學究氣。
那個男人顯然也看到了他,對他點了點頭,就向着簡宣走了過去。
他愣了愣,也走上去,想弄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
“簡宣,早安。”江淮問候道。
“謝謝,吃點東西吧。”簡宣冷淡的說道。
“好 。”
“你姐姐你打算怎麽辦?”簡宣嘴裏叼着面包,這食物是從廚房拿的,還有一些。
“姐姐...。”江淮想了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