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許多。
總算知道防守嚴密,按理來說不可能一夜之間覆滅的C市基地為什麽會消失了。
陸澤炸基地,将系統自爆并且投入炸彈的事情做的是正确的。
要是不炸基地,那些東西要是落在了黑蓮的手裏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他們這些人信息網來都是通過同樣的系統,而那臺機器要是想要竊取他們的聊天記錄,着實輕而易舉。
最終他看着決策果斷,還擁有玉石俱焚之勇氣的陸澤。終于不再用故意的威壓去壓他。
“這次的會議,你可以參加。”
作者有話要說: (??ω??)??
☆、我不喜歡你哭
基地的會議叫上了基地內所有的上層領導和中層領導,還叫上了剛來這裏兩天的簡宣。
來通知的人一身軍服,辦公室的人打不通電話,只好讓在不遠處巡邏的士兵過來通知一下簡宣了。
進門,簡樸簡潔的小院裏綠意盎然,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枯葉,手執長刀氣質冰冷的女子在院子裏唰唰的用着淩厲的刀法。
他擡步繼續往裏走,下一刻便感受到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意。
他驚疑不定的擡起頭,只看着那方才還和枯葉雪花共舞的人,停住了身形,用那雙沉寂寂的眸子看着他。
刀尖鋒芒畢露,淩然的豁口讓人心生寒意。直指眼前之人,只需要稍動指尖,他便能被人斬于刀下成為亡魂。
那士兵吓得心尖顫抖,倒豆子似的說出了自己前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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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長叫我來告訴您二十分鐘後,議事廳要展開重要會議。”那人戰戰兢兢,額頭上滿是冷汗,心上恐慌的承受着簡宣身上讓人厚重的煞氣。
簡宣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收起了對着士兵的長刀,斂下一身氣勢,轉身進了屋子。
走到門口,不經意的應了聲:“好。”
士兵這才順暢的呼吸下來,恐懼的看着那無比普通的院子。
簡宣嗎,那個傳說中的,神秘的人。
據說她力大無窮,刀法超群,氣勢強大,曾經幫助過數個基地轉危為安。也據說,她不過就是基地高層吹出來的救世主,只是為了安撫普通民衆的恐慌。
可是他現在知道了,那不是無稽之談,那也根本不是編造的故事。
這個女人,真的有那麽強大的力量。
簡宣回到房間,将長發高高的束起來,又換上最近繳獲的戰袍。
衣服是緊身的皮衣,腰間有一條能夠将長刀別起來的皮帶,皮衣材質防彈又滑溜,就算弄髒了也不難清洗,最重要的是,普通喪屍咬不爛。
等換好衣服,簡宣閉着眼睛整理情緒。等再次睜開,一雙眸子裏便只透着冷淡。
起身迅速開跑,盡管換衣服耽誤了一些時間,簡宣到辦公室的時候,卻也還是在那二十分鐘之內。
她放緩呼吸,輕輕的推開議事廳的大門,就看見那讓自己心緒不寧的人,正坐在席間,用淡然的目光看着門口。
不巧,也正正的看着她。
兩人相顧無言。
簡宣扭頭移過視線,面色冷淡的走進了議事廳,有伶俐的秘書将簡宣的座椅推開,讓簡宣坐了下去。
區長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來了便不再等待,迅速的切入了主題。
“今天我從陸澤的口中知道了C市的一些事情,我跟你們說一下。”
“目前............ ”區長嚴肅的說着。會議的氛圍十分沉重肅穆。
長長的會議一直開到了傍晚,才終于放了人回去。
簡宣出門的時候,走在了後面,她緩慢的走着,看着那人越來越遙遠的背影,低下了頭。
她心神不寧的想着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情緒抑郁又悲觀。卻撞到了那等在前面的人的懷裏。
迷茫擡頭,看着那人面帶笑意的看着她,親昵的用手摸摸她的腦袋,用柔軟的讓她化成一汪水的語氣說:“又見到你了,簡宣。”
簡宣一怔,眼前的場景完全出乎她的預料,變得有些無措。
“你 .....”她幹巴巴的說着。
“見到我不高興嗎?”陸澤眼帶笑意的看着她。
“不過你表情也一直都這樣。”說着這話他自己又笑了。
簡宣茫然的站在他的身邊,只覺得陸澤笑起來怎麽那麽好看。讓她把心裏陰霾都通通散了個幹淨。
陸澤和她并肩一直走,一路上都不帶停歇的說話,而簡宣就在一邊安靜的聽,時不時發出些嗯,喔,這樣的單音來回答。
“說起來,我現在頭發都沒了,是不是變醜了。”他又撓撓頭,溫暖的像太陽的人,又有了些孩子氣。
簡宣帶着無限的縱容和寵溺看着他,只覺得這人一眉一眼連眉梢的那顆痣都好看。
“不會,很好看。”簡宣回頭認真的看着他,目光有些寵溺,在和他的對話中,這倒是最長的一句。
陸澤一怔,他只是随口說說,自戀又自信的他,對什麽不自信都不會對自己的顏值不自信,剛才也只是随口花花了一下而已。
卻收獲了一個認真的肯定的回答。
.......... 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陸澤老臉一紅,不自在的往別的地方看去,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身上難得的羞澀就又遁了。
“對了,還沒有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他看着簡宣,正色說道。
“小隊的人,除了我,都沒了。”他看着簡宣,心情沉重。
四周沒有別人,這是一處有些荒涼的地帶,沒有訓練場,只有荒地。
空中氣溫寒冷,男人眼中的笑意沉澱了下去,清澈的眸子裏是可見的悲傷。
“小隊的人,都被半夜侵襲的喪屍,吃了個一幹二淨。”他艱澀的說着,回想起那晚,他現在也還是記憶猶新。
“基地有雷達,還有大炮,直升機,要是早一些在巡邏的時候發現,那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可是沒有,基地顯然是有內鬼的。”
“所以,都等到了家門口了,我們才知道,才去逃命。”
“可是晚了,被人操控的喪屍有目的性的搜刮了基地核心的地方,我只好把系統自爆,然後炸了本就準備好同歸于盡的炸彈。”
“簡宣,如果當時還有幸存者逃離了喪屍的爪牙,那他們就是被我殺的。”陸澤看着簡宣,嘴角強扯着笑意。
“就連周哥也是,也是我親手用槍結束的。”他視線看着地面,十分壓抑。
簡宣一直安靜得站在一邊。
“不過我也知道,那不是我的錯。”陸澤最終深呼吸了一口氣,哎了一聲,又故作輕松的往前走,卻被拉住了手。
他疑惑的回頭,就看見那一直沉默的跟在身邊的女人,低着腦袋用手拉停了他。
“怎麽了?”他問道。
簡宣沒說話,只是将那人又拽了過來,再拽近了些,雙手合起來,捂着他有些冰涼的雙手。
“不要哭,我不喜歡你哭。”她說道,語氣前所未有的有人味。
作者有話要說: 卡進程了,更得好少,本來打算今天六千的,看來只能明天了_(:з」∠)_。
☆、山珍
溫暖的手掌捂着他被風吹的冰涼的手,那人有着瓷百的小臉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此時看着他的目光,帶有些許的寵溺,十足的柔和。
他不由愣住。
簡宣是個很強勢的人,平時裏什麽話都不說,只是往哪兒一站也十分的具有威懾力。
她的眼睛,要麽是冰冷的,要麽是沉寂寂的,要麽就是銳氣十足的。
他實在沒見過這樣子的時候,讓他猝不及防之間,竟然有些心動。
“我可沒哭啊。”他笑笑。
簡宣沒說話,只是拉住了他的手,牽着一直走。
而陸澤也迷迷糊糊的跟着走,竟然也沒有掙開。
兩人一直走着,走到了陸澤住的公寓樓下。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簡宣看着這個破舊的髒兮兮的公寓樓。
陸澤點點頭,不在意的繼續往上走,看着簡宣站在門口不動了,還回頭看着她。
“走啊,上來喝杯熱水。”陸澤不甚在意。
簡宣看着他,想想也沒說話,跟着陸澤就往上走了。
陸澤的房間還是出門時的樣子,被子也還是那樣癱在床上,簡宣看着簡單的不行的,又因為陸澤的原因而烨烨生輝的屋子,沉默不語。
陸澤電熱了一壺熱水給簡宣倒上。
“我出隔離區的時候,有個好心的粉絲給了我點這裏的錢,我就去買了這個水壺。”陸澤認真的倒着水,好看的眉眼在燈光下顯得更是俊朗,讓人只想安靜的欣賞。
“喝吧。”他笑笑,溫柔的聲音讓人沉溺。
簡宣淡定的接了水,喝了一口,只覺得這水特別甘甜好喝,像瓊漿玉液似的。
“我想聽你唱歌。”簡宣看着他,手心捧着那不鏽鋼水杯。
“好。”他立即就應了。
清了清嗓子,他便清唱起來。
那人嗓音極其動聽,夜裏歌聲娓娓道來,讓人跟着他的歌聲而左右心緒。
“ Please don't see
我懇求你不要只是在意,
Just a boy caught up in dreams and fantasies
那個陷入美夢和幻想的我,
Please see me
也請求你能看到一次。.......”
熟悉的lost stars在陸澤的歌聲诠釋下變得更為抓耳。
簡宣緩慢的喝着水沉默的感受着。陸澤卻唱完了一首又一首,沉浸在唱歌中無法自拔。神情變得懷念。
簡宣暗自享受這個難得的夜,感受着他就在身邊的溫度,肆虐的思念終于得到緩解,此時心緒放松,便撐着腦袋聽着他的聲音淺眠起來。
時間還很長,先不要想的那麽長遠,讓她先,歇息一會兒。
就這段時間。
抱着這種想法,她不由自主的就更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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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連續陰天許久的天氣,終于揭開了厚厚雲層,露出了溫柔和煦的陽光,照出一些暖意,投在如今的荒涼大地上。
又是尋常天氣,卻又有不平事情。
G市某處——
“089失控了!089失控了!”尖銳的聲音慌張的響起,語氣中滿含的瑟縮和畏懼都讓人心中陡然一驚。
驀然回頭,便看着那人在防彈的玻璃窗中,被那渾身黏膩,一身粉紅軟肉和觸角的怪物拍的血肉模糊。
眼前一亮,有幸見此情形的人卻沒有畏懼的想法,只是帶着麻木和機械,在白紙上記下讓人喜悅的實驗進度。
而在這時,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卻在所有人腦海中驟然響起,讓人捂腦痛呼。站立不得。
那聲音,嘶啞難聽至極,卻又帶着傷人的作用,在人的腦海中胡亂的肆虐,折磨的人叫苦不疊,劇烈的痛苦加劇,最終只讓人口吐白沫,渾身顫抖昏死過去。
實驗室變得嘈雜,尖銳的慘叫将秩序井然的環境破壞,那蠕動的怪物觸角敲碎了玻璃,從尖銳的豁口上緩慢的爬行而出,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死傷慘重的人類殘骸。
怪物似有意識的挪動着,最終找到了出口,爬出了這層層把手的基地地下層。
外面似乎很是誘人,直讓那意識不清的怪物使勁兒往外沖。
而在地下實驗室最核心最嚴密的辦公室裏,面相溫潤的男子,饒有趣味的看着在監控下靈活殺人的那只喪屍。
“離開了也好,死了幾只小雜魚。”他對那些死去的研究人員毫不憐惜,只是贊賞的看着那人形殺器。
這東西可是厲害了,培養期間下了不少血本,找了不少人,如今種植的病毒終于起到作用。也終于有人能夠承受那麽霸道的病毒了。
他滿意極了。
“我說過,我才是對的。”他低聲說道,神色竟然有些溫柔。
——
外界的事情,簡宣并不知道,她只是和尋常一樣,大早起來練習刀法,将從小學習的招數過一遍,再系統的鍛煉一通。
不過此時她的內心少了那些猶猶豫豫的情情愛愛,刀法倒是更為伶俐灑脫。招招都十分活躍,看起來危險極了。
陸澤在一邊拿着蘋果吃,現在基地全力發展農作物,可以說是為了吃煞費苦心,花了不少氣力。
這也就讓一些有錢的人,能夠買得起水果吃了。
不過想想也有些諷刺,之前水果那麽便宜都沒人願意看幾眼,願意去買。如今物以稀為貴,吃上了那甘甜清冽的蘋果香,便覺得是山珍海味了。
長刀在空氣中劃下一刀又一刀,刀刀淩厲鋒芒畢露,讓人不由自主避開老遠。
作者有話要說: ╭(╯ε╰)╮阿瑩不再卡文了,後面的更新會變得很正常_(:з」∠)_
☆、夢回還
黑色的長發在湛藍的天空下飛舞,簡宣墨色的眸子淩厲的眯着,刀法力道堅決,在空中劃下一道道破空聲。
勢收,長刀被強大卻克制的力量紮入地面。簡宣面上帶了笑意。
“吃飯吧。”她看着陸澤,眼神變得柔和。
陸澤點點頭,跟上了簡宣。
去了大衆食堂,簡宣掏出了自己的飯卡,選了幾道清粥小菜。便拉着陸澤一起坐下吃了。
而沒過一會兒,蔣蓉也進了食堂。她點了些飯菜後便左顧右盼起來,終于不負期待的看見了處在衆人目光焦點的陸澤。
他和一個女人在一桌,從她的角度也只能看見那女人有一頭紮的很高的長直黑發,渾身上下散發着銳利的氣場。
心下有些警惕,想也不想就端着飯菜去了陸澤那個桌。
“阿澤,你在這兒啊。”蔣蓉笑眯眯的喊道。
陸澤怔了一下,又反應過來,克制的收起了臉上的傻笑,擡眼看着她,眼神有些不虞。
蔣蓉的心思他怎麽會察覺不到,他只是懶得理她,就假裝不知道。
現在這種情況,他實在是對感情的事情,沒有什麽興趣,所以面對又一個愛慕者,他實在是沒什麽心思去應對。
但他從小的教育又讓他做不到對女孩子疾言厲色,郁悶之下也只能不耐煩的看着蔣蓉。
蔣蓉不懼這樣的眼神,還有些羞澀的坐了下來,就坐在陸澤的身邊,笑眯眯的看着簡宣。
這個女人,很強。
這是蔣蓉的第一感覺。
她一身冰冷,黑漆漆的眸子沒有多餘的人情味,穿着利落的皮衣皮褲,腰間還挎着一把用着樸素刀鞘的長刀。
看起來就不好惹。
簡宣放下喝粥的碗,掏出了紙巾,看着不請自來的蔣蓉,目光平淡。
“你好,我是蔣蓉。”蔣蓉正對上簡宣的視線,絲毫不慫的伸出了手。
“簡宣。”她語氣淡淡。卻沒有理會她伸過來的手。
“你是異能者。”她用着陳述的語氣說道。
蔣蓉一愣,而後咧開一個笑:“是啊,異能者。你也是吧。”
現在異能者依舊稀缺,能夠覺醒自身潛力的人,首先必須是個信念上的強者。有強大澎湃的信念,才有幾率覺醒。
而現在異能者也是萬中出一的稀有物種,故而,異能者不論走到哪兒,都會有人捧上上好的資源和福利等着。
一個異能者,不論是腦力、體力、力量都被提高了太多,甚至還有些人擁有特殊的治愈。
治愈不是說治愈癌症,而是治愈喪屍病毒,治愈者的血能夠有抵抗病毒,肉白骨之效。被喪屍咬下的皮肉能夠再次生長出來。
只是治愈者皮脆,他們大多都是被喪屍咬了之後挺過來覺醒的,故而帶有病毒抗體,和病毒中變态的血肉生長功效一起,成為一個能夠治愈喪屍病毒,迅速長肉的治愈者。
T市基地內就有這麽三個治愈者,通通享受頂級待遇,每日吃好喝好睡好運動好,天天提供治愈鮮血。
現在還有科學家正在日以繼夜的研究那些鮮血,試圖從治愈者的血液之中找出解藥。
但不管是那種異能者,都是淩然于普通人之上的。
故而蔣蓉看着簡宣,故意反問,事實上,她根本看不出這人的底細。為了不示弱,假裝看出來了而已。
簡宣并沒有接她的話頭,自顧自的幾口吃完饅頭,便看着等待她的陸澤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裏。
她的長發在空中揚起弧度,陸澤走在她的身邊,兩人背影看上去無比和諧,像是默契十足。
蔣蓉看着他們的背影,吶吶的低下頭,看着無味的清粥饅頭,心下情緒苦澀。
“沒禮貌。”她小聲念叨。拿起了饅頭大口的吃起來。
她一會兒還要去軍方報道,作為一個異能者是能夠擁有大房子和一些弱小的仆從的,她可不會不要。
事實上,異能者從進城開始就和普通人不一樣了。畢竟她可是住單間隔離間的人。而陸澤還需要大通鋪。
簡宣和陸澤吃飽飯,散了會兒步,就走到基地辦公室那邊去了,現在陸澤有個工作,就是處理一些簡單的事務,每個月能夠領到一筆新幣。
新幣單位和以前一樣的,都是一百塊封頂,而他的工資是一千塊錢一個月。
在安全區內,一千塊錢等于許多許多的食物。現在的一千塊錢可是十分頂用。
故而陸澤也十分感激T市基地的區長。便兢兢業業的工作起來。
而無所事事,只因為力量強大便被養起來的簡宣,就跟在陸澤身邊,做着護衛一樣的角色,整天抱着手臂站在陸澤身後,面無表情的用低氣壓碾壓和陸澤作對的人。
久而久之,兩人都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外界環境越發惡劣,本就不再清新淨澈的江河水如今變為更為渾濁惡臭的墨綠色,散發出淡淡腥氣和屎味。讓人“聞之變色”。
那樣的水,嘗一口就可以靈魂升天,變成行屍走肉。
而在這寒冬臘月裏,不在人類基地內的幸存者,要麽凍死,要麽餓死渴死,甚至連一些喪屍都被凍成了喪屍棍,直淩淩的杵着。
溫度影響的不止是失去野性的溫順人類,還有那些非人的生物,這就在某種程度上平衡了。至少在這最冷的臘月,并沒有喪屍圍城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人們不由放松警惕,在有厚實圍牆的基地內和樂融融過起年來。
巷道內都是紅色的對聯和燈籠,人們似乎是想用這些鮮豔的顏色來挽救已經灰色的地球,露出笑容來過着對H國人來說重要無比的春節。
陸澤和簡宣一起走在漂亮的街道,感受着難得統一的四處都是的春節氣氛,所有人都放下往日的重重枷鎖,拿出為了春節珍藏已久的美味,空氣中都是那些煮好的滾燙的美食的香味。
簡宣也不免在今天露出了笑容,嘴角勾起。
聽着沸騰的人聲,即便是再寒涼的心,也能夠捂暖,更何況,那些狂歡喜悅,不醉不歸的人,平常都是一副板着臉的生無可戀模樣。
“我們也去買些酒來喝吧。”陸澤說到,說着就走向小店。
簡宣跟在他後面,一步的距離,看着他熟練的挑好在基地內貴的不行的珍貴白酒,然後回頭壞笑着看着她。
“怎樣,能喝嗎?”他的酒量可是很好,在各種各樣的場合都是不輸人的存在。
簡宣猝不及防被美顏暴擊,反射弧離家出走片刻,又迅速爬了回來,她點了點頭,看着陸澤滿意的回頭又拿了一瓶。
這家夥現在吃簡宣的用簡宣的住簡宣的,倒是積攢下來不少存款,這下全揮霍給酒了。
買了酒,又買了就酒吃的花生米和小炒肉,這才心滿意足回去。
路上燈火通明,将平常低調的在十點鐘就熄燈的基地照的亮如白晝。陸澤和簡宣并肩走,背影拉的老長。
回到小院,陸澤便熱了一遍花生和小炒,還自己煮了醒酒湯放在廚房,這才端着兩瓶酒放在小桌子上。
院子裏簇簇雪花飛舞,一排黃葉子的老樹在小院的角落安靜的矗立,兩人躲在屋檐下,頭頂墜着黃澄澄的燈籠,将漆黑的夜色渲染的溫暖舒适。
陸澤砸吧着花生米,喝了一口酒,嘴裏發出舒服的謂嘆。
“享受。”他這麽說道,又丢了幾顆花生米。
簡宣安靜的在一邊吃着,看着陸澤難得的放松,心裏也有些開心。
不一會兒,兩人便閑聊着外面發生的一些閑事兒,喝了一輪。
酒過三巡,兩人臉上都有了些醉意,陸澤歪着頭,手撐着有些紅暈的臉,半醉不醉的看着簡宣。
“咱也認識這麽久了,能問你一些事兒麽。”陸澤一邊說着,一邊倒酒。澄澈的酒液在瓷白的杯子裏看着跟白水似的。
“你說。”簡宣一口喝幹小酒杯裏的酒水,也拿着瓶子倒。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他擡眼,用迷蒙的目光看着簡宣。
簡宣拿着杯子,愣了一下,又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表情。
她看着一臉酒氣,滿臉紅暈的陸澤,再看着對方喝了個幹淨還來了第二瓶的酒瓶子。
“因為你值得。”她語氣淡淡,依舊是陳述句。
“為什麽值得,我有什麽價值?”陸澤玩着酒杯,視線都看着酒杯上潦草的花紋。
“我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他喃喃自語。
又忽而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看着簡宣,眼神中的神光看起來耀眼灼熱。
“但,我會不負你的期待。”
他認真的看着她,溫暖又親切。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等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朋友告訴我。
我把男主寫得香裏香氣的。
我“...................”
無從辯駁。
☆、在死亡以前,希望永遠存在
生活依舊繼續,一部分人過上了安定的生活,一部分人,依舊水生火熱。
城市的角落還有茍延殘喘着依賴一點食物生存的人。
安小北和妹妹安小南就很好的活在并沒有別人的城市。
他掰開餅子,給瘦弱的妹妹溫柔的喂下。目光都是滿滿的疼惜。
“慢點吃,別怕。”他摸着妹妹的頭發,聲音動聽極了。
六歲的安小南怯怯的看了哥哥一眼,低着頭安靜的進食。餅子口感粗糙,還有些酸味,不知道放了多久了,好在還沒壞。
安小南乖巧的吃完東西就跟着高大的安小北,一起走在明晃晃的大路上。
她手心緊緊的護着一只棕色的小熊,小熊已經又髒又舊,一些地方還露出了白色的棉花。
他們身邊都是枯瘦又烏黑的喪屍,沒有意識的在周圍走來走去,卻沒去攻擊那近在咫尺擁有甜美鮮血的人類。
安小北始終面色溫柔的牽着小南,直到走到一處顯眼的建築前。
“南南不是一直想來游樂園嗎,哥哥今天就帶你來了。”他拉着她,走進一大片烏泱泱的喪屍群。
安小南立即緊緊抓住安小北的手,眼中滿滿都是害怕和畏懼,卻不敢發出抗議的聲音。
“南南想先玩什麽呢?”男人似乎沒有發現安小南的害怕一樣,仍然是溫和又耐心的樣子。
安小南小小的身子僵着,等待安小北用着惡魔一樣的語氣,說着可怕的話語。
“你不是最喜歡這些了嗎?哥哥今天有時間陪你玩了啊。”
“你怎麽還不高興呢。”他前半段語氣溫柔極了,只剩下最後那四字兒,帶着熟悉的冰冷味道。
“哥,哥哥。”小南擡起頭,眼裏已經有了一汪眼淚。
她哭出來了的樣子似乎取悅了他,安小北終于勾一個真心的笑容,莞爾一笑。
“這才對啊,我的妹妹。”
“你哭泣的樣子,最好看了。”
他露出溫和的笑,大手輕柔的給安小南順了順頭發,擦掉她臉頰上的眼淚。心滿意足的把她抱了起來,繼續往游樂場的內部進發。
懷裏的人一直在掙紮,而他自始至終都是面色溫柔的。
渾身散發着溫暖氣息的人,游走在皮膚冰冷漆黑的喪屍之中,竟然有些異樣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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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喜悅的除夕夜一過,人們便收起了那日的愉悅,歇息一天後便馬不停蹄的繼續工作起來。
現在的工作比起末日來臨前更為緊迫,那時工作之餘休閑娛樂場所不要太多,而現在除了每日十三小時的勞作以外,就只有睡覺的時間和吃飯的時間是屬于你自己的。
但這樣的境遇已經是天堂,對比外面的饑寒交迫和危機四伏,基地內至少吃穿不愁。
堅韌的幸存者們,對此并沒有什麽難過的情緒,安穩的生活反而能讓她們擁有希望。
修養這許久,基地內也不是全無動作。
直升機盤旋出去又回來,帶出去一顆顆炸彈和年輕體健的軍人,而無論是那些新參軍的年輕人還是那些原本就是軍人的人,都被培養出了堅韌的力量。
而帶回來的則是一次次的清理和關于外界環境的報告。
“報告!”響亮的聲音伴随着果斷的敬禮聲,陸澤側頭看着那個在門口站着的軍人。
“進來。”區長坐在椅子上,面色嚴肅的看着那進來的軍人。
那士兵恭敬的遞給區長一封報告就迅速的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還帶上了門,面色嚴肅的讓其他人都走遠了。
“怎麽樣?”陸澤感覺這應該不是個好消息。
區長皺着眉頭看着報告上面的文字和照片,最終捏着拳頭重重地錘了一下桌面。
“黑蓮。”他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那兩個字,目光中帶有些許痛苦。
陸澤心中一沉,便拿了那資料過來,看着上面讓人壓抑的場景。
烏泱泱的喪屍幾乎覆蓋了T市城市中心各個地方,事實上要不是安全基地都在偏遠的郊區,他們這裏是不可能這麽安定的。
而H國目前在全國範圍內都是一大片一大片這樣的喪屍。
成百上千,成千上萬,最終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聚成數十億之數。
但H國盡管喪屍衆多,幸存者卻是所有國家中最多的。
或許是軍事基地太多,又或許是H國一直以來的作風,在衆多國家淪陷,幸存者少到只剩下幾百上千的情況下,H國各地安全基地大大小小竟然已經容納下上千萬幸存者之衆。
可以說在全世界範圍內,如今是剩下最多正常人的國家了。
而這樣的H國,外界的形勢也十分嚴峻。
江河水越發變質,變得不再适合人類飲用。而沿着水岸的植物,都通通變色基因突變,成為了灰撲撲的一碰就成灰的死植。
寒冬大雪,又凍死不知多少野生動物,而那些無辜的生靈,又有多少是因為饑渴之下的無奈,喝下了那惡臭的河水。
生靈塗炭,人間煉獄。
如果這就是黑蓮想要看到的,那麽他們确實成功了。
陸澤也不免憤怒的捏緊了手中的資料。
“我現在已經讓先鋒小隊,去清理了一些城市。”區長按着腦袋,聲音疲憊。
“可是那些東西,趕走了又會回來,源源不斷,火藥炸彈,我都批準用了,如今外面不止是喪屍了。”深深的無力感,從區長挺直的背脊裏透出來,他卻又莞爾笑笑。
“你聽過厚德載物嗎?”他目光無奈。
“霧霾?”陸澤的老家可就在B市。自然是知道那如同讓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的惱人白霧。
“可不是,外面就是有一大片霧霾。”區長嘆氣。
“現在,活下去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不過還好,他們也還帶了個好消息給我。”區長又笑了。
他擡頭看着自己信任的心腹,嘴裏的話格外的讓人激動振奮。
“科研院的人告訴我,他們找到了能夠控制喪屍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姐被稱為是傳說 送的地雷,阿瑩的動力就是泥萌的陪伴。上次送手榴彈也萬分感謝^_^。
話說阿瑩今天拜讀了巨巨們的作品。
藍後,差點無法自拔_(:з」∠)_。
阿瑩要成長的還有很多,真的十分感激現在陪伴我成長的泥萌。以後阿瑩會寫出更好更精彩的文文回報的!狂比心!比心狂魔狀态!
☆、肅清
陸澤的眼睛亮了。心中生出無限希翼。他看着區長的神色,只覺得熱血沸騰。
區長也不賣關子,看着陸澤臉上的迫不及待,他認真的說道:“原因找到了,但是我們缺少引子。”
“引子?”
“就是必不可少的,黑蓮拿來當鑰匙的引子。”
“那是什麽?”
“血液,黑蓮組織成員中的血液,擁有那份做溶劑的血液,我們就能複制出他們的溶劑。”頓了頓,區長繼續說道。
“陸澤,拿血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他目光溫和的說道。
“我?”陸澤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你。”
“還有一直在你身邊的那位異能者。”區長說道這裏,竟然笑了笑。
“基地內能夠委托這等重任的人,只有你了,我相信,你是願意冒險的人。”話裏透着深重的信任。
陸澤心中一暖,不僅僅是因為認可,更是是因為對方的信任,他緩下自己內心的不安,認真的說道:“我會盡全力做到,全力以赴。”
“絕不辜負您的期待。”他目光變得堅決。
“很好,這才是個爺們。”區長拍拍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笑:“你啊,就是缺點燥脾氣。”
陸澤平時運籌帷幄,善于應對意外事件,只是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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