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陸濁就跟公狗上了身一樣,一直不停地舔紀米花, 紀米花給他撩了一身火兒, 最後捂着他的嘴,不讓他再有張嘴的機會,陸濁嗚嗚嗚了半天方才消停, 退而求其次抱着紀米花睡下了。

次日, 紀米花醒來的時候, 便覺得自己渾身酸痛, 一撇頭旁邊的位置已經沒人了,他今天起的倒是挺早。

紀米花下了床去廁所洗漱,刷牙的時候紀米花看了兩眼鏡子,這一下便發現了異樣,她這脖子上面怎麽有個紅點,她湊近了一看,指甲蓋大小的紅印子鮮紅鮮紅的。

紀米花一下便看出了這個名曰:草莓印的東西,陸濁這個王八蛋, 竟然給她吸了個草莓印在脖子上, 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她囫囵地洗了把臉,出了房間打算找人拼命, 只見陸濁這厮端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面前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紀米花走了過去,端起茶杯小飲了一口潤潤嗓子,“這麽有閑情啊,大清早就讀報紙?”

報紙後面的臉一愣, 自己的老二不讀報紙嗎?陸濁将報紙疊起放在腿上,看着紀米花微笑道:“寶貝,我餓了。”

紀米花撿起他腿上的報紙卷成筒妝,對着他的頭就是一下,“我們先把賬算清楚!”

此時陸總心裏很複雜:她怎麽又打我!

“可我真的很餓。”陸總的聲音都委屈了,自己的老二怎麽這麽弱雞,動不動就會被打。

“憋着!”

“好。”陸總小聲逼逼。

“你昨兒又爬我床,又在我脖子上種草莓的,這賬我們怎麽算?”紀米花板着臉問他。

“要不,你給我種一個,我們誰也不差誰。”陸濁笑容和煦明媚,半點沒有開車的意思。

紀米花怎麽突然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無恥,“把手伸出來!”

陸濁乖巧地将伸出一只手,紀米花拿着手裏的報紙便抽了上去,“叫你不聽話,叫你沒事瞎幾把亂撩,叫你種草莓,我以後說話還好不好使?!”

報紙這種軟塌塌的東西抽起來沒多聽,紀米花就是想讓他長個記性,陸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他堂堂一個影帝,竟然會被像小學生一樣抽掌心,傳出去他還要不要混了。

然而,他只能心裏想想,臉上不敢有一點怨氣。

“好使好使!”

“這還差不多。”紀米花住了手,臉上展現了笑意。

紀米花害怕上次的事再發生,于是自個出門買了早餐打包帶回來,顧哀就不用了,人兒早就出門不在了。

上午,紀米花和陸濁兩個人窩在擁擠的沙發上看電視,陸濁看着昏昏欲睡的紀米花,頓覺得這樣日子竟然十分的令人覺得惬意,每天忙碌的工作之後,就和自己的心愛的人在溫馨的房間一起相偎相依,平凡的生活,卻讓人覺得很幸福。

午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驚醒的紀米花踹了踹陸濁,陸濁自覺地去開門,打開門的瞬間,他突然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痛。

“陸影帝?你怎麽在這,你們不是分手了嗎?這麽快就和好了?這姑娘咋這麽不長心,竟然還信的你鬼話。”門外的傅時須手裏提着東西,看見陸濁的時候,一臉的痛心疾首。

陸濁的臉黑了。

紀米花伸着腦袋往門口看,“陸濁你堵在門口幹啥,先讓人進來。”

聞言,陸濁讓開了路,傅時須皺着眉走了進來,看見紀米花便和她說話,“這是我媽讓我捎給你的醬,炒菜拌面下飯都行。”

紀米花眼睛一亮,春姐竟然還記挂着他。

“陸濁,去給傅醫生倒杯水來。”紀米花立馬笑着使喚小弟接待客人。

陸濁冷着臉關上了門,暗搓搓地瞪了一眼傅時須轉去倒水。

傅時須驚了,陸濁給他倒水,他不是做夢吧。

“傅醫生,你坐。”紀米花在沙發上挪了位置,拍了拍地兒。

傅時須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便問出了心裏的疑惑:“陸濁咋來找你了,還這麽聽話?”

紀米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抱枕,“是他的副人格醒了。”

傅時須的眉皺的愈來愈深,副人格?騙鬼咧。他一眼便看出來這是那位說一不二的正主,好家夥兒這人竟然還玩套路。

傅時須磨了磨壓根,他得留下來看看戲再走。

倒完水出來的陸濁,給紀米花也倒了一杯水,遞水的時候陸濁前一秒對紀米花還和煦微笑,下一面對傅時須便是勾唇冷笑加威脅。

陸濁和傅時須是十幾年的好兄弟了,他自然也知道傅時須把他認出來了。

傅時須下了決心要留下來蹚渾水,便不停地抛話匣子和紀米花閑聊,讓陸濁在旁邊看着幹吃醋。

聊到後面,傅時須擡手端起杯子的時候,被子裏的水只剩了一點,傅時須拿着杯子對紀米花溫柔一笑。

紀米花立馬了然,拍了拍角落裏的陸濁,“陸濁,再去給傅醫生倒杯水。”

握緊拳頭的陸濁有了小脾氣,扭頭傲嬌,“我不倒。”

紀米花不動神色地捏住了他腰,悄咪咪地又問了一遍,“你倒不倒?”

陸濁的醋壇子徹底翻了,但又不敢發作,只敢氣鼓鼓地抱着枕頭,坐到另一邊,遠離他們。

紀米花不知道他是在鬧哪門子脾氣,又不好在外面面前說他,于是自己端着傅時須的杯子去倒水,“那我自己去。”

紀米花前腳一走,傅時須捂着肚子看着陸濁無聲大笑,眼裏都是得意勁,意思是: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紀米花不在,陸濁更是肆無忌憚地瞪着他,意思在說:你等着。

傅時須無所謂地眯眼笑,意思說:你敢威脅我,我立馬爆你馬甲!

陸濁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傅時須的旁邊,拽住了他的衣領,低聲說道:“那我就把你的女朋友統統告訴傅伯母。”

傅時須犯了一個大白眼。

此時紀米花正好出來,陸濁餘光掃到,反應快立馬松了手,假裝在幫傅時須系扣子,末了,重重地拍了拍傅時須的肩膀。

紀米花一臉黑線,她怎麽一出來就見到這麽基的畫面。

傅時須硬賴着不走,硬是留下來蹭午飯。

紀米花欠人家人情自然沒意見,陸濁的意見卻大的不得了,暗自踢了一腳傅時須的腿,又威脅人家小傅,“多吃飯少說話。”

想讓傅時須管住嘴那是不可能的,飯桌上傅時須便當着紀米花的面開始吐槽陸濁這幾年在娛樂圈的緋聞。

“我們小蟲子因為長得好,女明星都恨不得綁在他身上炒緋聞,之前有個一線的大花當着記者的面隐晦地表達自己和小蟲子關系匪淺,結果沒幾天有記者問他這個事的時候,他直接問人記者女方是誰,他不認識這個人哈哈哈。”

紀米花忍俊不禁地跟着笑了,陸濁已經被氣得隔絕這個世界了,悶聲吃飯,假裝自己是個隐形人。

傅時須見他無動于衷于是又生一計,撿了一塊肉伸進了紀米花的碗裏,“來,咱們中間最辛苦的人多吃點。”

紀米花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她和傅時須雖然熟,但他突然這麽一下,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她正準備撿起來吃,一筷子已經伸進了她的碗裏,作勢要撇在桌上,紀米花一個眼刀就掃向了這雙筷子的主人。

這雙筷子立馬轉了方向,進了主人的嘴。陸濁一邊冷着臉咀嚼,一邊在桌下用腳狠狠地踩了一下傅時須,他為什麽會交了這麽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多的損友。

傅時須原本笑的很得意,腳上的鈍痛,令他笑容頓時凝,紀米花的目光掃向他的時候,他立馬裝作依然很開心的模樣,其實腦殼的汗都流到了脖子。

飯後,陸濁纏着紀米花把碗和盤子都要了過來,然後将紀米花推出廚房,自己一個人悶在廚房裏洗碗。

“你咋了?”紀米花總覺得自從傅時須來後,這個陸濁便很奇怪。

陸濁抿了一下唇,“沒事,你出去歇着,這些交給我來。”

紀米花臨走前突然又回頭,摸了摸他的頭,望着他笑彎了眼睛,“我們陸濁真乖。”

陸濁的眼珠下移,不好意思看紀米花,嘴角卻忍不住提起,冰山終是化成了一江春水。

傅時須走的時候,指名道姓要陸濁送他,陸濁将他送到門外之後關上了門,他知道傅時須有話和他說。

傅時須手插着口袋,還是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樣,“唉,生活真是不易,都要靠演技呀,你說是吧,陸影帝。”

此時的陸濁恢複了本來面目,面如寒冰,眼裏深不見底,“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聞言,傅時須委屈了,攤開手說道:“我要是不管,當初在你家門口,你可想過出來扶她一下?她現在能這樣活蹦亂跳,還不是多虧我樂于助人。”

陸濁的眼底劃過一絲痛色,目光轉到屋內,“過去,是我錯了。”

“你心底那點故事,忘幹淨了嗎?早點跟人家說清楚,把心掏出來給人家看,別再糊弄人家姑娘了,誰還不是爹媽的心肝寶貝。”

“我知曉。”陸濁看着傅時須,目光堅定,語氣懇切。

傅時須一向了解自家兄弟為人,也不再說什麽,拍了拍自家兄弟提步正要走,“行,祝你成功,那我走了。”

這時關起的大門卻從裏面打開了,紀米花站在門口,面帶憤怒,指着陸濁說道:“把他也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鼠标被狗子咬斷了,錯句病句以後再檢查,先不說了我去找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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