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逃脫
近了廠督府,沈寂攬了缰繩,跨馬下來。他兩手掌握住湘萦的腰肢,把她端了下來,而後扯着她的腕子,滿身戾氣地走了進來,府上奴仆見狀都噤若寒蟬。
湘萦被拉扯着進了房間,她見沈寂打發了左右,一把關住房門,将她推倒在拔步床上,湘萦一聲驚呼:“你又要幹什麽?”
沈寂森森的眼中露出一絲思索之情,他嘲弄着她:“你想要我幹什麽?”
湘萦咬了嘴唇再不回答。
沈寂笑道:“今天見了你的侍衛情郎,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湘萦狠狠地看着他。
“忘了也沒關系,現在會讓你全部記起來。”他說着,輕佻地挑起她的腰帶,這次他的手一點也不抖了,有種玉石俱焚的決斷。
湘萦的衣服被一件件脫了下來,她自知掙紮不過,只是面如死灰地一動不動。
沈寂費解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臉:“怎麽?開始想清楚了。”
湘萦冷笑:“倒是看清楚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反正我是青/樓裏來的,一點朱唇萬人嘗,廠督大人以後也要多關顧奴家,不要嫌棄了才好。”
沈寂握着她肩膀的手陡然發緊:“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說不說又有什麽要緊,在廠督這裏,我已經做了這等事了。要來就來,不要再多言。”她說着自己伸手去褪那最後的一點遮擋之物。
沈寂似乎被刺痛了雙眼,他微微別過了頭,自嘲笑道:“你又在用你那一點聰明才智來對付我了,你不要以為這樣激我,我就會放過你。”
他替她攏好衣服:“我要讓你心甘情願地與我行那敦倫之事,不過在那之前,你倔強的脾氣要收一收了。”
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湘萦松了一口氣,慌忙找尋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重新穿起。
可是還沒等她穿完,沈寂就又回來了,她眼皮一跳,看見他手裏拿着的森寒的鐵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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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來的沈寂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他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甚至又露出一種從前的溫柔的神色,可是湘萦在這溫柔中,看到了讓她瑟瑟發抖的恐懼來源。
“娘子,你何必着急穿戴。”
湘萦被這個稱謂激得一抖。
他走過來了,鐵鏈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敲在湘萦的心上。
“你想幹什麽?”她聲音開始發抖。
“不要露出這幅無辜又恐慌的表情,用這種顫抖的語調,”他靠了過來,舔了舔她的耳垂,“我現在……忍得很辛苦。”
她是真的開始慌了,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沈寂,她尚有一絲把握與他周旋,這樣邪氣的他,只會讓她膽寒。
他先将鎖鏈的一端拴在床柱子上,湘萦看清他的動作,趕緊閃躲起來。可是他神色不變,毫不費力地就把湘萦的手腕鉗住了。
他将鎖鏈的另一端緊緊繞在了湘萦的腕子上,動作輕柔,仿若是在為嬌/妻佩戴他在外買來為讨其歡心的珠寶首飾。
捆完之後,他甚至還細細打量了一下,看着鐵鏈熠熠生輝,終于滿意地笑了。
他在床邊忙碌着,用一種幾乎是半跪着的姿勢,而他毫不在意。完事之後,他在湘萦的嘴角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然後離開了。
湘萦被這一番動作弄得摸不着頭腦,她憤憤地試着掙脫了一下,可是無濟于事。
湘萦以為沈寂又會像上次那樣接着消失幾天,可是她料錯了。這次她沒有等到戰戰兢兢的送飯侍女,反而等到了捧着食盒的沈寂。
又一次被人脅迫在手,她根本沒有胃口吃飯,看着沈寂一樣樣拿出各種菜式,只是厭惡之色越來越濃,不知道是沖着無辜的飯菜還是沖着沈寂。
沈寂見她連目光也不再施舍給他,好整以暇地舀了一勺清粥遞送到她嘴邊:“跑了一天也沒好好吃東西,先來暖暖胃。”
湘萦別過了臉,沈寂的手伸在半空中,他卻并不尴尬,從容地收回了手,吹了吹粥:“看來你是想讓我以嘴渡你了?”
湘萦僵了片刻,還在抵抗,但是見沈寂真的要有所動作,又開始慌了:“你不要動,我自己吃!”
沈寂果真停了下來。湘萦用她那只還自由的手搶過了勺子,三下兩下地吞咽了下去,因為吃得太急,她的臉上都沾上了些,她卻不顧自己的吃相是否太難看,一把摔下了勺子:“你可以走了。”
沈寂拿了帕子,給她仔細地擦了擦臉,竟然聽話地下去了。
湘萦等了半天,見沈寂沒有再回來,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但是到了晚上這口氣又提了上來,她害怕沈寂會突然造訪。現在他的行事毫無章程,自己都看不透他的路子了。
她強撐着睡意,左等右等也沒有看見沈寂,終于在不安中,半夢半醒地睡下了。
夜裏睡得不安穩,她仿佛聽見聲響,一個驚醒,隔着不遠果然有一個人影正在過來。
湘萦左右摸索了一下,并沒有找到怎麽可以用來防身的重物,感到洩氣,她猜測着來人,詢問道:“沈寂?”
那身影跳将過來,她才發現是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她嗔道:“湘萦姐姐,是我啦。”
“琥珀?”她聽見了聲音,仿佛并不相信,一個深宮裏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怎麽能在深夜裏闖進廠督府裏?
不提廠督府現下戒備森嚴,單是她如何能在深夜出入宮闱,就令人深思了。
琥珀看見湘萦手腕上的鏈條,也吃了一驚,湘萦不知她來做什麽,只是說:“你來這裏做什麽,千萬不要被人抓到,趕緊回宮吧。”
琥珀鼓着臉:“我可是來救你的。”
湘萦懷疑:“你怎麽救?”
只見她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在湘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劍斬下。電光石火之間,那牢牢困住湘萦的鎖鏈已經斷成兩截了。
琥珀得意地笑:“湘萦姐姐,你看見了嗎?”
湘萦驚疑未定,事發突然,她毫無防備之時就來了這麽一下,她現在更是驚疑不定地看着琥珀:“你會武功?”
琥珀吐了吐舌頭:“素錦姑姑說我這只是雕蟲小技,算不得武功的。”
湘萦看到了逃脫的希望:“你有把握帶我走?”
琥珀自得說:“十成把握。”
于是琥珀帶了湘萦,在廠督府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越牆而出。
因為還帶了湘萦這樣一個累贅,此時入宮未免有些不妥,湘萦和琥珀商議片刻,決定今晚在外面留宿。
沈寂的府邸并不在城中,此時夜已深了,且晚間城裏還有宵禁,未免驚動了人,她們兩人悄悄地摸黑到了城郊一座破廟裏暫作歇息。
琥珀尋了一處較為幹淨的地方,掃了掃灰,招呼道:“湘萦姐姐,時候不早了,趕緊休息一下吧。”
剛才逃生之時來不及詢問,湘萦此時終于有了機會:“為什麽你會武功?是誰派你來救我的?”
琥珀不在意地說道:“我自小一直練武,後來被送進宮裏和素錦姑姑為伴。素錦姑姑偶爾知道了你的情況,想要幫你,于是我就來了。”
湘萦自知平白受了別人的幫助,不應多加懷疑,況且看琥珀也是個不知情的,便不再多問。只是心裏對這個素未蒙面的素錦姑姑多了幾分感激,上次她被困慎刑司,也是有這位姑姑出了大力氣的。
她想回宮之時親自和素錦道謝,順便打聽打聽這位浸淫深宮多年的尚儀為何單單對自己青眼有加。
今晚,就只能将就着在這破廟裏對付一晚上了。她攏了攏自己在冷風直灌的破廟裏稍顯單薄的衣物,不安地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我拉燈的那一章的點擊比上下兩邊高一截,汪地笑出了聲,不純潔的小天使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