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暖床啞巴24

顏絮歡的指背上斷斷續續傳來酥麻的摩擦感, 白皙細嫩的肌膚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 上官墨五指與掌心的粗糙,有些部位帶着一層薄繭。這般感受着,再瞧着她雙眼亮晶晶的模樣, 鼻子驀地一酸。

“你可怨我?”

上官墨的手被顏絮歡握緊, 來回摩挲着, 見她一副心疼的模樣,搖搖頭。自己永遠都不會怨她, 只要她不在意自己此時的模樣就好。

“真乖。”顏絮歡輕嘆, 将人摟在懷裏,玄色盔甲阻擋了彼此緊密接觸,鼻息間,傳來一股極淡的血腥味。“你受傷了?”

上官墨聞言, 誠實地點點頭,随後用唇瓣啓合, 無聲地告訴顏絮歡只是小傷, 好讓她不要擔心。

南南站在一旁, 終于見着了“傳說”中的墨姐姐, 心裏十分高興,一雙圓圓的小眼睛, 盯着上官墨猛瞧。心裏想到, 見到真人後,才曉得,姐姐的畫工竟是這般的厲害。

而且, 看到真人墨姐姐後,才無比确認,她比姐姐還要...嗯...美上三分。

“墨姐姐,墨姐姐。”南南小蹦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拽着上官墨,軟糯糯地喊着,見着她微低頭瞧來時,小身板倏然挺得筆直。“墨姐姐,我是小可愛南南。”

上官墨此前就從和上官淡來往的書信中,知曉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是莊先生的兒子。兩年過去了,當初那個奄奄一息的幼童已經活蹦亂跳,長高了許多。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得到了上官淡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點,讓她心裏有些酸酸的。卻又好笑,自己怎可同一名小孩子吃味。

上官墨的細微情緒變化,都讓顏絮歡瞧在了眼裏,說道:“我們先進城吧。”說完,人已經牽着她的手,照顧着南南的小腿短,不疾不徐地邁着步子進了城門。

跟在身後,被自己老大忽略地一衆将士,心裏酸得冒泡。瞧着老大突然對別人變得這般熱切,難受得要命。

他們可是一直将這個老大當做真命天女一樣的對待着呢,雖然一直只是自己這些糙漢子們一廂情願地瞎折騰。可這些年,老大對任何人都是一個表情,他們碎了一地的小心髒已經會自我安慰。老大不是任何人的,他們還可以無時無刻地跟在身後,已經是羨慕死所有人了。

如今,突然殺出來這麽一名女子,雖是身形纖細,可怎麽瞧着都是一陣風能刮跑的孱弱模樣,忒差;雖是皮膚白皙細膩,可怎麽瞧着都是經不起風霜的花瓶,中看不中用,忒差;雖是氣質卓然,似溫似冷,眸光睨來的剎那風華令人面紅心跳,可怎麽瞧着都是薄情郎,啊呸呸,是薄情女,專門玩弄美人心的大騙子。

此刻見着老大就這樣無情地丢下他們這幫兄弟,跟着大騙子離去,心裏別提多麽難受了。硬生生地将硬漢風,秒變深閨怨婦風。

衆将士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眼中瞧出了同一信息:保護我方老大,莫讓她被騙了。

是以,一個個緊跟在顏絮歡三人身後,目露警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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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如何能讓這群活在死人堆裏的糙漢們,在第一次見面,就對顏絮歡升起情敵的危機感。

還是因,兵營裏常年不聞女味,偶爾的,部分的,會出現內部互幫互助的情形。是以,這些人,打着第一眼,就對顏絮歡産生了敵視。

【蠻城】內昔日繁榮熱鬧,各國奇人異士比肩接踵的以物易物的場面,再也不得見。街道上黃沙貼地随風揚,冷冷清清得沒多少攤販,兩旁的屋舍中,也大多是人去屋空。

走了沒多久,前方有一面旗幟高懸,而這裏就是【上官镖局】的分部。因着戰亂,镖單沒了從前那般多,可也能養活镖局上下。再者,即使戰亂時一直賠本,顏絮歡也決計不會關了這處分部。

镖局對面是一家客棧,此時正從裏頭走出來一群五大三粗的彪漢。“牛二哥。”顏絮歡站定,隔着四五丈遠的距離開口喊道。

牛二哥酒足飯飽,拍着撐着的肚皮消食,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向右側瞧去,驚喜道:“上官姑娘,你怎麽來這兒了?”随後見着她與上官墨兩手相握,姿态親密,瞬間了然,重重拍了下肚皮,道:“原是為了墨墨啊。”

江湖是道最會透風的牆,有着什麽趣聞轶事,不過多久,已是滿江湖皆知。

顏絮歡笑着點點頭,側首瞧了上官墨一眼,正好上官墨也側首望來,二人視線又不期然相遇,這讓牛二哥瞧了哈哈大笑,直言:“瞧你二人這般,也不曉得咱啥時候能吃上你們的宴席。”說着朝後扭頭,對着身後一幫弟兄們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衆人齊聲哄笑道:“是。”

“大家莫急,宴席有得吃,山裏跑的,水裏游的,天山飛的,我都會給大家備足了,管飽管夠。”

“聽這意思,你二人是定了日子了?”牛二哥銅鈴般的眼一睜,急急問道。

上官墨也心漏了一拍,泛起喜悅的漣漪。

只聽顏絮歡回道:“日子還未定,此番前來,就是和...墨墨商量日子的。”

牛二哥一行人聽了,那叫一個高興啊,各種起哄和祝福之語不斷。當然,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跟在她們身後的那群将士。

此刻,心是哇涼哇涼的,又好似被敵軍萬箭穿心一般。這婚期都要安排上了,他們還能阻擋得住嗎?老大是大家的老大,怎麽可以被一名女子所全部擁有呢?他們不服,不服。

上官墨歡喜極了,唇邊泛着濃濃的笑意,滿心滿眼的只有顏絮歡的存在,哪裏會去注意身後這群出生入死的弟兄啊!!!

都說男子見色忘友,呵呵,女子也是一個樣!!!上官墨再也不是那個會從死人堆裏把他們拖出來的老大了,她變了,變得看不見自己這些人的存在了!!!

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中間隔着一個鏟不去的情敵!!!

可他們是征戰沙場的男子漢,豈會輕易認輸,霎時心中燃起熊熊火焰,他們要......與這個上官姑娘,一一過招。想要輕輕松松将他們的老大娶走,門縫都沒有。瞧那細胳膊細腿的單薄樣,上了擂臺,三五下就能讓她直着上去,蜷着下來,鼻涕眼淚一大堆地溜回去。

顏絮歡陡然感覺身後這群人過度亢奮,不曉得原因,只當是他們為上官墨開心。便也未在意,辭別牛二哥一群人,分別牽着上官墨和南南進到镖局。

是夜,镖局客房,早有丫鬟燒水端來,備好衣物,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顏絮歡和上官墨入浴。

顏絮歡怎麽可能讓上官墨的身體被別人瞧了去呢,就是丫鬟也不行啊,丫鬟也是女性,更具有威脅性。是以,吩咐兩名長相算是清秀的丫鬟不用伺候,早些下去休息,不用管她們了。

兩名丫鬟哪裏知道顏絮歡心裏的彎彎繞繞,只道是二人有悄悄話要敘,便颔首退去。

插上門,顏絮歡轉身回去,只見上官墨已經褪去一身盔甲,身着白色裏衣,墨發披散開來,在橘黃燭火的照耀下,周身染上一層光暈,晃得顏絮歡眼睛閃了閃。

在上官墨指尖要挑開裏衣系帶時,顏絮歡抿了抿唇,走上前去,緩了緩才朱唇輕啓,帶着一絲絲勾人的意味,說道:“今夜,我幫你。”

鬼才知道,顏絮歡這句話說得有多麽令人浮想聯翩。然,純潔的上官墨是不會想到此句的深沉含義的,只當是顏絮歡想要替她沐浴更衣。

便微微擡起雙臂,好讓顏絮歡動作順暢地進行。

【彈幕區】:

“哎呦我的媽呀,這墨墨咋就這麽單純呢!!!(笑哭)”

“墨墨快跑,狼來了,狼來了。”

“我賭墨墨有着完美的馬甲線(流口水)”

“顏顏,快脫快脫,一溜地扒幹淨她,快快快....(吼吼吼)”

“容哥哥梳個大背頭,以最帥的面貌迎接歷史性的一刻(撒花)”

“天啦嚕,我這是終于要、以及等到了,現場直播嘤嘤嘤的畫面了嗎?”

“道友們,跟偶一起唱:我們都是可愛的小天使,整日裏就想甜甜滴、甜甜滴,見着她們翻過高山采花蜜,躍入峽谷‘中流擊枻’.....(嬌羞臉)”

彈幕還未嗨完,直播間就出現滿屏的、萬惡的馬賽克。

“......”

“要不要這麽無情啊。”

“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跟馬賽克嗨嗎?”

“做人不能太過分和自私,要懂得‘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正義臉)”

“關鍵時刻就和諧,就好比我要進入時,突然夢醒了(難言的悲傷)”

顏絮歡直接無視滿屏的叫嚣,讓你們直播看片,想得美。“老系,圓潤地去睡覺。”

“得嘞,老大。”系統說着就隐了,可心裏卻想着,我它喵現在就是一莫得感情的數據器,看和不看有嘛區別呀,我也激動不起來啊!

顏絮歡解下上官墨身上所有的大小衣物,內心叫嚣的欲望卻消失幹淨,只剩下滿腔疼惜。瑩白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疤交疊出現,不難想象這兩年多來上官墨都經歷了多少生生死死。

指尖微微顫抖着攀上她的肩頭再下滑環繞着,人随着指尖的軌跡轉到後背,背上最惹眼的是,縱橫上下貫穿的一條斜長的疤痕,似要将人劈成兩半。

顏絮歡對自己做的任何決定,不論對錯,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可此時,心底蔓延開的疼惜讓她自省。從背後将人環住,将下巴擱在上官墨的肩頭,低聲呢喃道:“對不起。”

聞言,上官墨回身抱着她,輕搖着頭。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又何須自責愧疚,見着你眉間蹙起,你可知,我的心會比身體受傷時更疼。

顏絮歡難得的心無雜念,将滿腔的疼惜化作輕輕柔柔的動作替上官墨沐浴更衣。二人清洗完畢後,相擁着躺在床榻上,這次換作上官墨窩進顏絮歡的懷裏,興許是疲倦極了,沒多久就陷入深睡,淺淺的呼吸悠長而平緩。

清輝從半開的窗戶裏溜進,籠罩在相擁着的二人身上。顏絮歡低頭愛憐地吻了吻上官墨的秀發後,将人松開微微退後一些,才聲音突兀地輕輕響起:“出來吧。”

話音落下,原本應該是沉睡着的上官墨,睜開了燦若星光的眼睛,仰頭發出一聲喟嘆,才無聲地啓唇:【還是被你發現了。】

唇瓣啓合間,這個上官墨的指尖已經攀上顏絮歡的臉頰,欲要輕輕地摩挲起來,卻被顏絮歡及時握住,擋在一邊。

【我和她本就是同一個人......】上官墨瞧着顏絮歡截然不同的态度,心下甚是難過。【你為何就不能同等對待?】

停了停,又接着無聲地啓唇:【我原以為這是上天重新給我的一次活着的機會,可事實,卻是令人難以置信。重來,我竟只是這世間的過客,在同她争奪身體控制權的道路上,敗在了她為了你一次次将這具身體置于危險中,才漸漸被壓制。】

顏絮歡只是靜靜地盯着她不斷啓啓合合的唇瓣,通過唇形的變化,知曉她正在表達的意思,認真的神情像極了世上最好的“聆聽者”。見此,上官墨勾唇輕笑,透着一絲苦澀,眼眶染上一層薄霧。

【可随着她記憶恢複,在這當中,我也在被迫地接收着她的記憶,她與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看到,感受到。越到後來,我已經分不清是愛你,還是不愛你。可我知道,我羨慕極了她,有着你全心全意地愛着。】

“所以,你就僞裝成她的一部分,欺騙過她的感知,隐藏在了她識海中。”顏絮歡觀看唇形翻譯到這裏,終于開口說話了。

【是,我不想消失,只得退而求其次。可...最終...還是讓你發現了。】我也想體驗被人一心一意愛着的感覺,即使只能永遠地躲藏在黑暗裏。

“我很同情你,可這具身體,只能有一個意識存在,那就是我的啞巴姑娘。”

上官墨低笑,無聲地啓唇緩緩問道:【如果一開始,你遇到的人就是重生的我,也會将我放在心上嗎?】

“不會。”

顏絮歡的冷漠,終是讓這個上官墨的眼淚...落下。

“你該離開了。”說着,顏絮歡伸手,替她将眼淚細細抹盡。

上官墨搖搖頭,我不會離開的,只要隐藏得好,我與她本是同源同息、同一個人,她又能如何追查我的蹤跡。

顏絮歡:“老系,該你上場了。”後又補充了一句:“謹慎溫柔點。”

“得令,就剩這點,我還是能辦到的。”系統暗自白眼,老大你不用吩咐,我也不會傷到你的啞巴姑娘。

很快,上官墨就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力量一點點剝離這個身體,緩慢卻不可阻擋。眼睑處不斷襲來的沉重感,讓掙紮的雙眸逐漸阖上,在視線的最後畫面裏,見着眼前這個不是上官淡的人溫柔地笑了。

可卻深深知曉,這份溫柔不是給予自己的。

系統:“老大,完美搞定。”末了又說了一句,“我感覺自己氣體又多了一絲啊。”語氣是欣喜的,最後顏絮歡只聽到啧啧啧砸嘴巴聲響,腦海裏就靜了。

顏絮歡也不管系統是幹嘛去了,向着上官墨挪了挪,将依舊沉睡着的人兒摟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滿足地睡去。

第二日天剛亮,上官墨就按時醒來,正準備習慣性起身去操練時,被一只攬在腰間的手拉回。只聽有人口齒不清地道:“再陪我...睡...一會兒。”

上官墨身體自覺地躺了下去,腦袋慢一拍反應過來,她昨天向軍營請了假,擁着她的人是上官淡。

這一躺,竟然聞着上官淡身上的氣息,漸漸睡意上頭,來了一個回籠覺。等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金色的日光已早早溜進屋中。

“睡得可好?”顏絮歡是擔心昨晚系統做事時,有沒有誤傷到她。

上官墨聞言,美目低垂,細長的睫毛在翩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心下想着,一時貪睡,讓身旁這人取笑了。

顏絮歡見着她這個樣子,只覺得該死的可愛,廢話不多說,直接傾身而去,将人半壓在身下。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織,彼此身體都蹿起了火花。

上官墨瞧着顏絮歡如美玉無暇的臉上,再次泛起粉色,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微擡下巴去蹭蹭所有的粉嫩。

【彈幕區】:

“哦,天啦,這該死的甜美,哦,天啦,這該死的馬賽克。”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古人誠不欺我也!!!”

“本寶寶,每天起床第一事,先給自己看直播,聽聽別樣的旋律起伏。甚是滿足,甚是滿足,為着第一滴血,掏光家底賞一萬晶石。(撒花)”

“說來你們不信,我竟然對着馬賽克在傻笑(攤手)”

“前面加一(笑哭)”

“我也是,鵝鵝鵝聲不斷,旁邊人投來看智障的眼神,哈哈哈。”

“我小聲逼逼...攻略對象在我身上,她問我為什麽傻笑,我...不知咋說,可莫名地興奮了(害羞臉)”

“天啦嚕,前面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同一時段,給單身狗喂雙份狗糧,這樣真的好嗎?(有氣無力)”

“啊,我家墨墨咿咿呀呀的聲音如此美妙,如此動聽!!!(撒花)”

“啊啊啊,作為媽媽粉的我,是真的沒耳聽啦(羞羞捂臉)”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進出啊,反正有大把方向!!!謝謝道友們聆聽,吟唱繼續...... ”

“喂喂,竟然變成了雙聲道,哦!我的血槽已空,是什麽神仙姿勢?69?還是11同步律動......”

“我想起很久前,顏顏說過的話,說她不可能會對墨墨辣手摧花。不成想,打臉來得這般蘇爽。唉!女人的嘴,騙人的鬼(狂甩舌頭才是正道)”

......

不斷密集飄過的彈幕,顏絮歡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此刻她微涼的身體上,溢着一層薄汗,被上官墨反壓。

這人慢條斯理的有點過分,不疾不徐的動作讓顏絮歡身如懸半空,不上不下,磨人得很......

一曲終了,一曲複起。太陽從東躍到了西,才堪堪收了袅袅餘音。

顏絮歡餍足地窩在上官墨的懷裏,媚态畢現,誘人得緊。

上官墨有一事不明,視線移到顏絮歡手指上,其上因運動過量而出現疏密不一的小褶皺。再轉眼瞧瞧自己同樣狀态的手指,卻莫名覺得哪裏不太對,想了想,只能得出二人進出深度不同。

她哪裏會想到,顏絮歡诓騙她,這一次并沒有真正地要了她。在顏絮歡心底,可以吃足開胃菜,卻要把最美味的那道主食留到洞房花燭夜。

這是對心愛的啞巴姑娘的尊重。

可她卻先行把自己交了出去,系統不用想也知道,老大的身體早已饑渴難耐。

能讓她禁欲這麽久的時間,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若是放在現代,呵呵噠,上官墨早就被老大吃幹抹淨,骨頭渣都不剩。

屋外的丫鬟聽着那些靡靡之音終于散了,才面紅耳赤地邁着小碎步、一點點挪向屋子。可腦海中如何都止不住不斷蹦跶着四個字:白日宣淫

二人在丫鬟眼觀鼻鼻觀口的伺候下,梳洗得清爽。随後顏絮歡從包裹中取出一樣東西,攬着上官墨遞給她,努努嘴示意打開看看。

展開後由上好蠶絲制成的绫錦聖旨上,書寫着一行行霸氣的黑字。上官墨來來回回、認認真真地閱了數遍,才确認了這是當今聖上下的聖旨。兩端翻飛的銀色巨龍,将九五之尊的威嚴氣勢,盡數透紙而出,這是真的,作不得僞。

“開心嗎?”顏絮歡瞧着她極力壓抑着喜悅,可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目卻出賣了她。

上官墨颔首,她知曉自己會一直陪伴着上官淡,卻不知她竟然能讓當今聖上下旨賜婚。如此,她二人便可以着嫁衣,拜天地,成為世人認同的夫妻...不對,男女成親後是夫妻,那麽女子和女子成親後,是不是應該叫妻妻。

想到這裏,不由展顏一笑,口中發出兩個重複音:呀呀(妻妻)

顏絮歡盯着她的唇形,搖頭失笑,随後有些生硬卻又極認真地一字字道:“你...是...我...的...妻。”

上官墨聽着顏絮歡這般親口說着,心下甚是歡喜。這次唇瓣又恢複成無聲的啓合,學着顏絮歡的樣子道:你是我的妻。

“我們就在【蠻城】成親,好不好?”這裏民風開放,又是以皇命為上的軍營,定會讓婚禮進行得和諧。

上官墨喜歡這裏,更喜歡這兩年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弟兄們,若是自己成親當日,有着他們參加與祝福,自是甚好。

這般想着用側臉輕蹭着顏絮歡的耳朵,點點頭。

一旁的丫鬟深深地感到自己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一點點朝着屋外挪着步子。她覺得自己偷瞄的眼睛已經閃瞎,在心底暗暗想着,自己年歲也不小了,應該早些和隔壁阿虎哥哥拜堂,減少來自外界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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