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歡有很多種,或迷戀的,或崇拜的,或乍然的,或持久的。
胡辛妲的那一點小心髒失控在她安分守己做天天向上的好孩子的一天一天中消失無影了。
書尹的計劃很好,給了他冷靜的時間,也給了她冷靜的時間。
只是直到學期末的時候,胡辛妲還是不得不開始更新“狼性征服”的計劃表。媽的,居然還沒把人給搞定!
有點煩躁地把計劃本塞回去,掏出了語法書。
王若又風風火火地跑了起來,唰得讓自己讓一顆子彈一樣射進了座位,胡辛妲手都被她的沖擊力撞得一抖。
“出大事了。”她喘了一口氣,“大事!”
“咋了?王若?這回又啥事?”
王若又連喘了幾口氣:“容泰音把一個女生打了。”
秦倩倩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什麽?!!”
胡辛妲的臉已經扭曲了。她簡直難以相信容泰音會打人,那可是她認識裏的窈窕淑女啊。
周雅都湊了過來:“不是吧,上一個校花倒下,下一個校花就出來刷熱點了?怎麽回事啊?”
王若擺擺手:“不清楚,我聽別人說的,說容泰音走着走着就把一個路過的女生打了。”
突然門口發生了一些騷動,馬思琦走了過來:“胡辛妲,有人找你。”
胡辛妲往外一看,居然是容泰音,她連忙走過去拉着容泰音往旁邊少人的地方走:“你怎麽了?”
“對不起辛妲,我也不想來找你的,可是我不知道找誰了。”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哎呀你別哭啊,別人說你把人打了,這怎麽回事?”
“我沒打她!”她沉默了會,“我和徐白吵架了,那個女生說了不好聽的話,我一時沖動就推了她一下,我和他的事情她們管什麽啊?!要她們管了嗎?嗚嗚……”
胡辛妲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遞給他,又把容泰音往一邊跟偏的角落拉:“你和徐白怎麽了?”
容泰音哭了一會才說話:“徐白要和我分手。”
胡辛妲又給她遞了一張紙。
“他昨天發短信跟我說分手。我找了他好幾天才等他到學校來,我才知道他上個月就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他要去美國了,嗚嗚嗚……”
胡辛妲只能拍着她的背做一些無用的安撫動作,好半天才問出一句話:“那……你要怎麽辦?”
容泰音擦了下眼淚:“他一點也不在乎我!那我也不在乎他!”
好骨氣!胡辛妲正要贊嘆,容泰音就哭着埋進了她懷裏,哭得肝腸寸斷。
安撫完容泰音,回到教室裏的時候已經是晚讀了。
“王若。”
“哎。”
胡辛妲揉了揉太陽穴:“容泰音沒打那個女生,那個女生說話沒分寸,容泰音太生氣了才推了她一下。”
“哦哦哦。”王若連連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啦,我聽別人說的。”說着就埋回去背課文了。
胡辛妲看着她,嘆了一口氣,又想了想容泰音這事。等一下……書尹!!
胡辛妲覺得大事不好了,合着人家冷靜完決定拒絕她了!?她的三千塊,她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不!
胡辛妲猛得掏出計劃本,刷得翻過新的一頁,卻又不知道怎麽落筆。想了一想,她的眸子晦暗了下,有了。
——
“喂,我說你真的把通知書扔垃圾桶了?”
播音臺的休息室裏,站在窗前的少年點了點頭。
靠在辦公椅上的徐白将腳靠在桌上,往後一仰将手疊在腦後:“那你當初折騰那麽久幹嘛?連絕食都用上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
徐白拿着遙控鼠标點進了服務器:“看不出來,你還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潛質。”
少年轉過身來,靠在了窗邊:“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分不清輕重的人?”
徐白一挑眉。
“她是原因之一。”他低垂下頭,将手插進褲袋,“我以前太任性了。”
徐白雙手一拍,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瓶紅酒:“來不?金樹葉,紅玫瑰、野生草莓、費帕圖葡萄。”
書尹的目光在他拿出來的杯子上凝了一下。
徐白将威士忌杯放上:“私下底講究毛啊?我家老頭總是說啊,當年破瓷碗喝黃河水那才叫豪情說我們小年輕就是……”
“不是。”書尹将目光收回來,“我在想投在布魯斯手上的錢。”
徐白熟練地擰着酒塞:“靠!還想這個呢?”他看了下電腦屏幕,正好把酒瓶嘣得擰開,趕緊給放在了桌上,“幫我倒下。”
說着就戴上了耳機:“Claude,Ca va ?(克勞德,最近咋樣?)”
動了動鼠标,又按了按鍵盤:“Putain!Tu m'as pas invité. Tu es un fils de ta mère.(我靠!你居然不叫我,你這個狗娘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