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始之前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林春曉的身體完全康複,出了療養院就回了自己家。這期間當然少了季少言的照顧和陪伴,看得出,季少言是真心對林春曉了。在旁人眼裏看來,這兩個人很般配。

到是有些地方讓嚴楷覺得怪怪的,他看季少言好像認識春曉很久的樣子,對她的事都了解極為清楚。以嚴楷對林春曉的認識到,林春曉應該對季少言不熟,可兩的感情卻像是多年的戀人。那眼裏流露出來的滿滿都是羨煞旁人。

嚴楷感到糟透了,他在門後沒發出聲,只能靜靜地退出去,合上門。看到自己暗戀多年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恩愛,他在感情上還是說服自己接受。

嚴楷覺得奇怪的是林春曉對季少言的态度,他可以确定,林春曉是愛季少言的。這兩人的感情來得有點太快了吧……可嚴楷能做什麽,林春曉的事他不想再摻和了。需要時,他會送上祝福。

即使如此,想開了到不失為一件好事。嚴楷可以安安心心上班,市二院裏的一切他都很熟悉,就連消毒水的味道也讓他倍感親切。雖說工作很累,工資就那樣,但畢竟是喜歡的工作。嚴楷扶了一下眼鏡,看看牆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嚴醫生,第一天回來就輪到值夜班?”護士王芳拿着記錄本在經過他的診室時問了他一聲。嚴楷是這裏的加班常客,經常加班,有時還會替其他醫生值班。嚴楷在這家醫院的人緣挺好,就是人緣太好了,在老實,至少仍一個普通的醫生。

“都一樣。”嚴楷淡淡地說着。

“去哪玩了。”醫院裏的人并不知道嚴楷是去海療照顧一個人,還以為他休了年假去外面旅游了。還說這次他怎麽就想通去旅游,以前就算是有假也不請的人,突然就開竅了。

“去了趟西藏。”嚴楷随口說。他哪去西藏啊,連個車站的邊也沾着。他是開開玩笑似的随口一說。

“真的,西藏啊,我也很想去,有沒有去布達拉宮啊?”王芳對嚴楷的話深信不疑。

“有啊。”

“好玩嗎?”

“不好玩,有賣藏刀的拉着你賣刀,只要你一表示有興趣,他就非得讓你買。可是我買刀有什麽用,不管上火車還是飛機,管制刀具都是禁止攜帶的。你不知道他們那些人有多吓人,一邊看你一邊晃晃手中的刀,有話是不是說磨刀霍霍向牛羊。我就是他們的待宰糕羊。他們是逼着讓你不想買也得買。”嚴楷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

“後來呢?”

“後來就買了吧。”

“刀呢?我聽說藏刀很漂亮。做工也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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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旅館裏了。也許你哪天去了那家旅館一定要問問老板有沒有一個客人留下一把刀。”嚴楷煞有介事地說着。

王芳越聽越不可思議。“我什麽時候才能去西藏啊?”她自言自語地說着。

這時走過來護士小雨,說:“嚴醫生,今天來上班了啊?海療怎麽樣?”

“還好了,就是照顧一個人,不費力。”嚴楷如實回答。

“不是去西藏了嗎?”王芳一點也沒懷疑嚴楷說的話。

“哪啊,嚴醫生你去西藏了嗎?可是聽護士長說你去了海療,護士長是聽院長說的。”小雨不可思議地看着王芳。

“你們都不做事?”嚴楷輕笑了一下。正好這時有病人進來,兩個護士不再打擾嚴楷,一起離開。但兩人的嘴巴可沒有空下來,邊走邊說起嚴楷這個人。

“哎——”王芳嘆氣,“嚴醫生好像有點憔悴,你不說他只在海療照顧一個人嗎?怎麽會把他累成這樣,這休息比不不休息還累。”

“照顧誰啊?真的是院長親自指派的嗎?”王芳很後悔自己錯過了大八卦,怎麽別人知道的事,她就不知道。

“你們在幹什麽,快點把病人的記錄整理好。”護士長高敏華走來讓兩個護士幹自己的事去。“春天都過了。”

小雨和王芳兩人互相看了眼,都笑了出來。感情是護士長也知道她們說的這個人是誰呢,一般來講,醫院裏單身男醫生少,單身女護士多。護士喜歡醫生的事也少見,嚴楷這個人不錯,很多單身女護士都對他有好感。

嚴醫生可是二院裏标準的院草啊,而且還是沒有主的草。

**

幽靜地公園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和急促無規律的喘氣聲。哈,哈,哈,像是在做什麽激烈運動。

“你在幹什麽,快點啊,太慢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別來啊!”說話的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不是啊,小姐,我可以的,你看看我身體還是很好的,小姐,你能稍微緩一緩嗎?”另一個話的人明顯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不行,我不管,再不快點我就甩開你了。”女人一邊喘氣一邊催男人快點。

“小姐,夢小姐,夢小姐——”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跟在一個漂亮的年輕小姐身後一個氣喘籲籲地喊,“等等,等等我,夢小姐——”老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不動時只能扶着膝蓋連連喘氣。

“老杜,出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別跟我出來,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你缺少鍛煉。”說話的叫夢江南,她喜歡在晚上出來運動一下,或是到公園裏跑幾圈套或是沿着江邊跑個來回。可是每次她家裏的管家老杜就會跟出來,這個老杜跟出來幾次也算是跟跑,可是一點體力也沒長,越跑越沒力。

叫他老杜是把他叫老了,其實他真名叫杜其康。夢家的人都叫他老杜,他才三十七歲,就是人有些胖,發際線比同齡更往後退了些。夢家的獨生女,夢江南也跟着叫他老杜。還說他的發際線會不會在他四十歲的時候就退到頭頂心。

老杜從不把夢江南的擔心放在心上,頭發想掉就掉,掉光也沒關系。夢江南說要是頭發掉光了,怎麽還會有女人嫁給他。老杜快四十了,還沒有結婚。每每說到這個話題時,老杜只會一笑了之。

“小姐,你一個人晚上出來,老爺不放心。”他在夢家做了将近十五年了,一直是忠心耿耿。他把夢家的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不過夢江南确實沒聽他說起過關于他家人的事,好像老杜一家就他一個人。

“老夢有什麽不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夢江南一甩頭,她常常鍛煉身體,所以跑了一段的路腳步還是輕快,就連氣也沒怎麽喘。夢江南常管自己爸爸叫老夢。

老杜一聽到夢小姐把夢董事長叫老夢,連忙說:“小姐,是夢老爺,不能叫老夢。”

“是你自己在叫啊!”夢江南原地不停腳地跑了會兒,說,“我不等你,跟得上就跟着,不然到車裏等我。”

“我到車裏……”老杜想說到車裏等,想想還是不行,“我還是跟着吧。”他是拼了老命也要跟在小姐身後,誰叫夢老爺交待過,小姐的全安就是他的安全。夢家全家對他不薄,他不能有任何松懈大意的時候。

夢小姐就撇開了腳跑。老杜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雙腳使不上勁。到最後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悶頭跟着。

要說公園是個情侶幽會的好地方,但也是一些不法之徒行動的好地方。一對小年輕坐在避靜的角落裏談情說愛,兩雙賊溜溜的眼睛盯着這對覺沉靜在二人世界的年輕人身上,女孩身邊還放着一只女包。兩個黑影輕聲嘀咕,一只就偷偷伸向那只女包。

正當賊手摸到女包時,包裏傳來手機鈴聲,女孩聽到回身來拿包,一下子摸到賊手上,吓得女孩驚叫。男孩一下躍進起想到抓賊,這時另個一個小偷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一下子把刀架在女孩脖子上,男孩不敢輕舉妄動。

“不許叫,再叫讓捅死你!”小偷恐吓女孩,女孩吓得哆哆嗦嗦,大氣也不敢出,只能小聲抽泣。“你也不許動,動動我就讓她死!”男孩也不敢亂動了。另一個小偷乘機搶過女孩手裏的包,從裏面翻出的錢包和手機。把女包一扔,看看錢包裏面的錢不多,又對男孩說“你的錢包呢?拿出來!”

男孩堅持了一下,想到女孩的安危,可是他确實舍不得拿出自己的錢包。

“想什麽,快點把錢包拿出來!”小偷甲大膽地去男孩身上摸,“不許叫啊,不然讓你女朋友見血!”

“喂!你們在幹什麽,我要報警了!”

兩個小偷先是一驚,随後看到原來還是女人,就不怕了,還是漂亮的女孩,賊笑着說:“又來個送上門的主。怎麽你也想把身上的錢包交出來嗎?”

“我交錢你們放人嗎?”她大聲地問。

“放,當然放。”小偷乙壞笑着說。

“那好啊,你看我的錢包在這裏。”她的手插在外衣口袋裏,兩小偷只看到口袋裏鼓出來的東西,看樣子,錢還不少,便樂滋滋地等着上送門的便宜。她一邊看着兩小偷,警慎地走近,心裏盤着,他們才兩個人,正好練練自己的身手,跆拳道也不是白學的。便慢慢地說,“你看,我的錢……在……這……裏!”她的手在口袋裏握緊了拳頭。

兩小偷偷還傻乎乎地等着她掏出錢來,就在他靠近小偷乙,嘴裏正好說到“裏”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抽手揮拳,打在小偷乙的鼻梁上,疼得小偷乙“哎呀”一聲,雙手捂着鼻子,手裏的小刀自然是掉在了地上。

“MD,臭女人敢打我。我,我,我要殺了你——”他馬上揮着拳頭向她打來。

可是她的身子輕巧地像只蝴蝶,一閃而過,躲過小偷乙拳頭,做好了博擊的雙手架式,“想我和打架嗎?來啊,來啊!我才不怕你!喂,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麽,快點報警啊!”

男孩拿起手機打110,小偷乙就想去阻止男孩,男孩見小偷乙手上沒刀,也傷不到女孩,就和小偷乙扭在一起。女孩乘機撿回自己的錢和手機,報警。

另一個小偷見形勢不妙,馬上撿起刀,他怕事情敗露,想也不想拿起刀子向她刺來。

“小姐當心!”老杜的聲音從夢江南身後傳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要舍身護小姐,可是他的出現卻礙了夢江南的事,本來她是做好準備一拳擊倒小偷甲的,看看這個小偷長得瘦瘦小小的,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老杜卻不要命地把夢江南一把推開,自己去和小偷甲空手博鬥。

兩個小偷見再糾纏下去恐怕警察就要來了,連忙就要跑,夢江南不依,快步就要追趕上去,哪能放走幹壞事的小偷,老杜在背後喊,“別追了,小姐,人沒事就好,別……”說着他就撲通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肚子,女孩尖叫:“有血,有血了。”

男孩連忙過去幫忙,可是他一看到血也忍不住驚呼,“很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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