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巧遇

夢江南瞪了眼女孩，什麽好多血，有受傷到是真的，但也沒有女孩叫得那麽誇張。“真是幫倒忙，老杜，你還能起來嗎？”夢江南伸手想把老杜拉起來，老杜沒伸手回應，而是要自己站起來。

老杜忍着痛說：“不要緊的，我還能起來。”他要站起來，可還是哎喲一聲，腿軟站不起來。

“你在看什麽，幫我一起扶他起來啊。”夢江南讓男孩子一起幫忙拊起老杜，“忍忍，我把車開來。”她飛快得跑去把自己的車開到附近的路邊，男孩和老杜正站在那裏等她。“快點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老杜斷斷續續地說：“不用了，小姐，會把你車子弄髒的，我打的去，打的去就可以。”

“你在胡說什麽，快點上車，這是命令。快點扶他上車！”夢江南沖着不知如何是好的男孩吼了句，男孩只得把老杜扶上車。血沾到了車套上，老杜扭扭身子很過意不去。“你們該幹嘛幹嘛去！現在的小孩不好好在家裏呆着，談什麽戀愛，談得遇到了小偷。”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老杜忍着不笑出來，這個夢江南教訓起人來到是頭頭是道，可她自己還沒談過一次戀愛。“小姐，等你自己有了男朋友——”

“閉嘴。”夢江南皺了皺眉頭，“你最會給我找麻煩了，真不知道老夢為什麽一定要讓你跟着我。”夢江南看了眼老杜，她是想說教幾句，但看老杜痛得那樣子，還是算了吧。

但在開車之前，夢江南有個大問題。

“老杜，最近的醫院在哪裏？”

“下一個路口，右拐，市二院。”老杜說話的聲音明顯繼了很多，血到是沒怎麽流了，就是傷口痛得讓他說不出話來。

夢江南更急，“老杜，堅持住，馬上就到了。”

夢江南把車開到市二院，一下車就喊人來扶老杜。一陣忙亂之後老杜被送進了手術室。老杜傷得沒有夢江南想得那麽輕，但也還好，沒有傷到內髒，到是血真是流了很多。老杜在手術時，夢江南就在外面等着。

看情況老杜是要住院了，夢江南想去醫院裏的小超市裏買點東西，再給家裏打個電話說一聲。不然她也不好向老夢交待老杜受傷的事。老夢要是知道老杜受傷的原因，又得把夢江南給教訓一頓。

夢江南朝小超市走時，旁邊經過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其中一個扶着另一個。被扶着的人應該是受了什麽傷，表情很痛苦。

兩個年輕人走到護士臺前說了幾句之後其中一個護士領着兩人走向一間診室。“嚴醫生，有病人。”一個年輕人坐下之後，另一個人去挂號。

“怎麽樣。”嚴楷問坐下來的個輕人，眼睛已經看到了那人哪裏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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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處摔下來，摔的。”受傷的人支吾着說。

“我看看。”嚴楷讓傷者坐下來，傷者抛起蹭破的褲腿，都是蹭破的皮和血，“還好，傷得不重。多高？”

“1米57。”傷者說。

嚴楷擡頭看他，“不是問你身高，我問你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一邊的護士忍不住笑了出來。

傷者結結巴巴地說不上來，同來的人挂了號過來解釋：“二樓，不小心摔下來。”他給嚴楷看了看腳上的傷，有點血，已經幹掉。同時衣服褲子上也沾了很多的灰。

“陽臺還是窗臺上摔下來的。”嚴楷去看傷者的腿，那人連人說疼。

“醫生，你就別問那麽多了，給他擦點藥水就行。”另一個人有點不耐煩，“處理一下傷口就好了嘛。”

“我看你走路都要人扶着，真的只是從二樓摔下來的嗎？要不先拍個Ｘ光片看看有沒有骨折。”嚴楷抱着負責的态度，可對方并不領情。

“不用，真的不用，塗點藥水，開點藥就行。”同來的人不斷地催促嚴楷快點開藥，他們趕着要離開。

“那好，我開點藥。”說着他開了藥單子交給同來的人，“但我建議最好做個小手術，傷口需要縫合。”嚴楷看傷到的地方根本不像是刮擦的，而是被利器傷到的。他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但至少對受傷的原因上，兩個人都說了謊。

“醫生，別開很貴的藥，管用就行。”傷者說，“我也不想做手術。”另一個人拿了單子去付費處付錢。

嚴楷還想問什麽，就聽到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和一個女人的大叫聲：“抓小偷，抓小偷！”醫院裏有時确實會有小偷，這些小偷偷病人的錢實在是可惡之極的行為。

夢江南怎麽也不會想到世界上會有那麽巧的事。她只是去小超市裏買東西，出來時經過收費處聽到人有在說“怎麽那麽貴”，還跟收費處的人讨價還價能不能便宜點。因為晚上只開了一個收費口，夢江南就無意間看了眼想想在醫院裏讨價還價的奇葩。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衣，像是夜攤市場裏的便宜貨。可夢江南聽到那個人說話的聲音時，起了疑心。

這一眼看就讓她瞪大了眼睛，真是上天開了眼了吧。夢江南輕輕放下手中的東西，蹑手蹑腳朝那個人走去。

收費處的人都不回他的話，哪有在這裏還價的，又不是菜市場：“67塊5。”

只見那人從口袋子裏摸錢，“真倒黴，沒弄到錢，還要自己倒貼線。”

錢？這個字更耳熟，好像才剛聽人說起過，把錢包拿出來！是那個家夥說，現在越看他的背影越眼熟，錯不了一定是他！公園裏的小偷！好啊！老天真是有眼，又讓我遇到你了！這次可不會讓你跑掉了。夢江南看看自己的包還是很結實的，嗯！她緊緊地握住包帶，就等前面的人回頭！

“收您100，找您32塊5。”機器裏發出标準的語音。

那人還說在說真倒黴。

對，你是很倒——黴！夢江南暗中提起包往那人臉上一摔，打他個措手不及，一下重重砸在那人的臉上，疼得他“啊呀”聲，“幹什麽打我，誰啊！誰打我！”

“是我！”夢江南往他前面一站，果然是那個小偷乙！這個渾蛋，竟然也到醫院裏來了！正好撞到槍口上！不過這個夢江南啊，也不冷靜了，這個時候還敢往上沖，明知道狗急了還會跳牆，她一個女孩家的，這次還沒有老杜在，就不想着報警，而是自己沖了上去。

這個小偷乙一看原來是要公園裏遇到的那女人，拔腳就跑，于是就有了剛才那幕，夢江南在後面追，邊追邊喊：“抓小偷！他是小偷！抓住他！”這個時候醫院裏人也不多，她的叫聲顯得特別是的響，回蕩在整個醫院大廳裏。值勤的院警聽到呼聲也趕過來一起抓小偷。幾個人在後面追，小偷在前面跑。

坐在值班室裏的嚴楷也聽也有人叫捉小偷，他注意到這位傷者的表情很驚慌，“你朋友還沒來。”傷者的表現越來越怪，他很不安地想往外看，可又很怕的樣子不敢看。嚴楷提醒他，“外面有人在喊捉小偷，你看看你沒少什麽東西吧？”

“沒，沒有。”傷者越發顯得慌張。

兔子急也會咬人，把小偷逼急了就會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舉動，小偷乙看到一個經過的護士拿起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你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這群人把他逼到了死路。他是急紅了眼，“不許過來，我要車，我要離開！”他撕破了喉嚨沖着人群喊。

“把刀放下，警察就要來了。不要激動，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一個年紀有點大的院警說。

“都是這個死女人——”小偷乙一手揮着刀，一手架在護士的脖子上。

“好啊，既然是我的錯，就拿我來交換她吧！”夢江南心想幸好老杜不在，不然他一定會制止她的行為。夢江南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她認為這是自己的事，和護士沒關系。她願意用自己換護士。況且她認為自己能夠對付這個被逼急了的小毛賊。

“就是你，就是你，都是你的錯。”

“交換怎麽樣？”夢江南一步步地逼近。

嚴楷出來時看到了一群裏圍着一個人，那人手裏還有人質，不是小雨嗎？怎麽回事？嚴楷一推眼鏡，不緊不慢地走到人群裏，人也不多，就圍了十來個人，看熱鬧的，還有院警。還有一個女人正向小雨和小偷那裏走去。這個人在幹什麽，她是警察還是談判專家？還是純粹是個傻瓜。

“小姑娘不要過去。”有人在勸夢江南。

“是我的事。”夢江南還是去了過去。

是個純粹的傻瓜。嚴楷慢慢地站在到人群的最前面，走到她的身後，小偷乙只看到他恨死的這個女人。卻沒注意到旁邊有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在慢慢靠近。就在他松手放開護士的同時，夢江南做好了準備讓他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等了一會也沒有什麽動靜，到是聽到人群裏哄起一陣騷動，她看到不知從哪裏來的一個醫生模樣的人一下子把小偷給制服了。那人出手很快，幾乎是直擊小偷要害。呃，這個要害可不是什麽命根子部位，而是小偷拿刀的手臂上的某個部位。

嚴楷捏住小偷的手臂，往那個手臂肘部上的某個部位那麽用力一按，就讓小偷痛得松了手。刀子掉落到地上時，馬上被嚴楷一腳踢開。

這，這也太快，太帥了吧。夢江南看得整個人還沒回過神，事情一下子就結束了。感情小偷本來就怕得要死，如果來個強硬點的人，小偷就會膽怯。

要不要這麽吸引眼球啊……夢江南看呆了，沒想到會有人出手相助，還是一身白大褂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