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殘酷暴君的黑月光

小德子幾乎是立刻轉身往門邊走。

葉蓮生的手還放在腰際紐扣上, 見狀頓了頓嘴角勾, 雙眼之間含着笑, 随後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小德子。”身後小姑娘語氣嬌嬌嗲嗲的,小德子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哎……”張嘴喉嚨沙啞的就像是要燒着似的,他咽了咽口水, 喉嚨裏又一片幹澀。

“主子……”屋子無端的燥熱起來,小德子絲毫不敢繼續待下去, 他生怕一回頭看見的就是一具白花花的身子。

那極致的白,豔麗的紅, 昨晚看過的場面, 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葉蓮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從背後看去,僵硬着筆直的身體,那燥熱将耳尖都染紅了, 像是若再逗弄一句,只怕是要當場就要爆炸。

她眼中閃過一絲有趣, 後宮三千佳麗的陛下, 遇見這種事居然這般純情。

葉蓮生眼睛轉了轉, 怕将人撩沒了, 放下手撒嬌的喊了一聲:“身上難受, 你去給我弄些熱水來。”

聽着嗓音, 像是快要哭了。

小德子轉過頭,見她雙眼間果然含着淚,嘴角微微嘟起模樣委屈的很, 衣裳上的紐扣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挂在身上。

眼神剛落在那紅色上,小德子又飛快的轉過頭:“好,主子。”捂着嘴唇咳嗽了一聲:“主子等等,奴才現在就去。”

他飛似的跑出門,快出去的時候聽見身後她乖巧又清脆的應了一聲:“好。”

真真是乖巧。

小德子有些蒼白的嘴唇勾起,小姑娘乖巧的讓人想放在手心裏疼愛。

葉蓮生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他才将水送進來,只是回來的時候腦袋卻是一直低着,瞧着也沉默了許多。

“怎麽了?”她明知故問,乖巧的任由他将外衫罩在身上。

Advertisement

小德子身上的太監服扯的有些淩亂,衣擺處還帶着雪,後背更是一片狼狽,顯然是被人推進雪地裏,欺負了。

“沒。”他聲音低沉,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他沒權勢,主子也不受寵,奴才們都不将陸雲朝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他這一個小小的太監。

見他一大早去要水,哪裏有人肯理他?

他是與人打了一場才将熱水給她弄來,擡起手在嘴角上擦了擦,一陣撕裂的疼。

若是以往,依照他的脾氣只怕是要當場發作要了人的命,可最近身上發生過太多事,連宮女都做過了,與太監打架似乎也不算的上什麽。

“小德子。”葉蓮生走上前,白嫩的手抓着他袖子:“你擡頭,讓我瞧瞧。”小德子哪裏肯讓她瞧?別開臉淡淡道:“熱水在那,主子還是去洗漱吧。”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想瞧你的臉還不行了?”他越是不給他看,小姑娘就越是兇,揪住他袖子的手也放了下來,手指放在他下巴上非要他擡起頭。

“讓我看。”纖細如玉的手指捏在他下巴上,他只覺得下巴處一片清涼,原本要掙脫開的念頭,不知為何硬生生的停住了。

就這樣随着她的手指擡起來。

“疼嗎?”小姑娘眼睛都紅了,玉手輕輕在他受傷的唇瓣上點了點,小心翼翼的不敢用一絲力氣,怕弄疼了他:“我在胡說什麽,你嘴角都出血了,肯定疼。”

垂在身下的手握緊,他只感覺被她碰過的地方麻麻的,絲毫都不敢動做。

兩人離的本來就近,葉蓮生又擡腳往前一步,瞬間兩人的呼吸都纏綿在一起,小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顫微微的踮起腳。

随後迎面撲來一股清淡的香。

“吹吹就不疼了。”他猛然擡起頭,那微翹起來的唇瓣還在眼前。

撞上他的目光,她又低下頭:“都怪我。”琉璃般的眼珠裏含着霧水:“若不是跟了我這個不受寵的主子,你也不會被人這麽欺負。”

眼瞧着那淚水就要掉下來了,小德子心才瞬間慌起來。

最見不得的便是她流眼淚,低着頭連忙道:“主子,奴才是當真沒事。”大着膽子将她往屏風後面帶,浴桶中升騰着霧氣,将他的臉都熏紅了。

“若是再不洗漱的話,只怕是熱水都要冷了。”他扭着頭提醒,說完後又立馬往屏風外走去。

端是怕她到時候要他留下來。

慶幸的是,小姑娘這回沒再折騰他,小德子站在屏風後面,聽着裏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空蕩蕩的屋子裏,無端的生起幾分暧昧。

唇角勾起,嘴角立馬傳來一陣撕扯的痛,聽着那暧昧的水聲,實在是有些心癢難耐。

握緊的手張了張,他驟然又想起,這裏面的本身就是他妃子,既然喜歡為何要忍?

眉眼瞬間淩厲起來,他轉過頭,勢在必得的目光牢牢的盯在屏風上。

***

今日天氣好,風雪都停了。

陸雲朝嬌氣的很,洗漱之後支支吾吾的想吃芙蓉糕。

她洗候換了一身衣裳,清澈的一雙大眼睛睜的大大的:“不要白糖,要麥芽糖。”她仰頭坐在太師椅上,板着手指頭細細囑咐:“裏面還要多加一份豆沙,更甜一些。”

小德子點點頭,立馬就要出去。

卻見她又赤腳從軟塌上下來,飛快的跑到梳妝鏡前從裏面掏了根簪子遞給他。

“恩?”

“拿着。”小姑娘硬氣極了,簪子往他手心裏塞:“你剛剛去要熱水都被打了,這時候若再要糕點,如何要的到。”

手中的簪子是金蟬翡翠的,拿在手心裏那薄如蟬翼的翅膀微微顫抖,繞是他不懂女人的首飾,但一眼便也瞧的出這做工有多細致。

更別說,那簪子最上面微微顫抖的兩顆東珠,拇指般大小。

大概是意識到他的目光,小姑娘臉色羞紅起來,手指在那簪子上撫了撫,聲音淺淺卻又帶着點得意道:“好看吧?”

小德子看着她的臉,點了點頭,這簪子非凡品,比她頭上的都要金貴,甚至那日她要去勾引皇上,都沒舍得戴。

小姑娘立馬又開心起來,眼睛都亮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根簪子了,做工可精致。”

他将簪子往她手心裏塞回去:“既然喜歡,又為何給了奴才?”只為了一碟芙蓉糕?

“笨死了。”小姑娘踮起腳在他頭上輕輕拍了拍:“告訴你,這東西可大有來頭。”

她得意又驕傲:“這根簪子是皇上禦賜,之前賞賜給我爹爹的 ,我爹爹疼我,就留給了我。”說到皇上,她又低下頭,語氣有些幽怨。

小德子撩起眼簾,眸色有些複雜。

就見她很快又恢複過來,将簪子狠狠塞進他手心:“你記得給禦膳房的管事太監,我雖不受寵不能護了你,但禦賜的東西一旦拿出去,至少讓他們不能這般随意去欺負你。”

“主子?”小德子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歪着頭,清澈的雙眼認認真真的,眼中滿是執拗。他提醒道:“主子,我就是個奴才。”

小姑娘噗嗤一笑,理所當然道:“你自然知道你是個奴才,可你是我的奴才,我自然是要護着你。”

他現在不過是個太監,自從他的靈魂開始四處穿越之後,見識到的都是這皇宮裏最見不得人的醜陋與冷漠。

從來沒有哪個人,咬着嬌滴滴的吳侬軟語說要護着你。

單純的惹人憐惜,只想讓人将她摟進懷中細細疼愛。

“主子……”他張開嘴喃喃的,“主子不去勾引皇上了嗎?”他一開口,才察覺這話問出格了。

他現在是個什麽身份?

好在她脾氣好,沒生氣,剛吐出一口氣,卻見她低着頭,模樣有些猶豫,脆生生的聲音還打着顫:“若是他一直都那般兇,我只怕是要想想了。”

“啊?”還要想想?

小姑娘認真看着他的眼睛:“若是日後我一直這樣不受寵,你還願意這樣陪在我身邊嗎?”

小德子不說話,就站在那靜靜的看着她。

他不願意,他要讓她做自己最受寵的妃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像是任何奴才或是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她頭上去。

小姑娘見他不說話,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十指都攪和在了一起:“你放心。”

她聲音顫巍巍的,像是怕他不願意:“日後我一定對你好,就算我不受寵,在宮中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揪住他袖子拽了拽,搖晃了兩下。

小德子喟嘆一口氣,骨子裏那帝王的氣息總算是将那些小太監壓制住了,他浩浩蕩蕩,桀骜不馴,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對面的人。

果真是個嬌嬌啊。

陸嬌嬌。

他右邊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大拇指上轉動,只是那上面原本帶着扳指,此時卻光.溜.溜的。

手指向右轉了三圈。

停了下來,眼神盯着她片刻都不離:“為何要留我在身邊。”他此時也沒了身份的顧忌,開口毫無半點小德子的維諾。

眼神更是毫不客氣,勢在必得。

好在,小姑娘羞澀,低下了頭,蕭尚延刺骨的目光盯着她烏黑的頭發,兩側的簪子微微晃動着。

過了不知多久,她低聲道:“昨日我發熱躺在床榻上,是你護着我,”餘下的聲音更小了,卻讓人越發的憐惜:“我進後宮半年就病了大半年,身邊什麽都沒有,宮女太監都另尋他路了,唯獨只有你還陪在我身邊。”

“你待我好,我自然也要護着你。”

稚嫩的聲音幼稚的惹人心疼,說話也惹人心疼覺得可愛,陸嬌嬌果真就是有無數種辦法,令他憐惜。

“好。”他也低頭笑:“陪在你身邊。”

讓你做孤最受寵的女人,日日夜夜都不離開孤。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越來越少,是女主不撩了?還是作者不可愛了?

咳咳,乖,評論區安靜一點啊,作者很純情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