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殘酷暴君的黑月光

手才剛放上去,那團綿軟的觸感就讓他動彈不得, 分明是隔着帕子, 他原本冰冷的手心一碰到就像是被電到了那般,酥酥的還麻麻的。

掌心下面的肌膚一片滾燙。差點兒就将他的耳尖都燙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 感覺帕子上的酒都要幹了,小德子才狠狠吸了一口氣,用帕子在那輕柔的小心翼翼的挪動着。

先是頸脖,後是鎖骨,順着那紋路一點一點往下。

指尖被一股特殊的觸感擋住了。

細細的,長長的?

拿着帕子的手停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 兩根手指就拉住了那東西, 在指腹間滾了滾。

幾個來回後,他才驟然間清醒。

整個人就像是被燙到那般,迫不及待的将手收回去。

他剛剛摸的是肚兜的繩子。

繩子剛落下去, 床榻上的人就傳來一聲痛呼, 小德子吓一跳, 立馬扭過頭:“怎……怎麽了?”小姑娘只皺着一張臉, 嬌滴滴的喊疼。

他急的團團轉, 不知哪裏弄疼了她。

看着床榻上的人,腦中忽然間炸開,是不是剛剛自己動作太大,繩子彈疼了她。

這一想,他又連忙低下頭往下看, 床榻間微微的酒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只餘下一股酒香,卻依舊熏的人頭腦發暈。

頭剛低下,入目就是一片雪白。

白的刺花他的眼睛,再看了一眼,雪白的肌膚之間一抹豔麗的大紅色,細細的繩子挂在脖子上,襯托的那段脖子如雪般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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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的一下,他耳尖瞬間紅了,眼神開始飄忽起來,落在那上面像燙到般。

他也不敢再看下去,冬日的天額頭硬生生冒出一頭薄汗,躲開臉,慌不擇亂的下了軟塌。胸口一陣起伏。

小德子站在床榻前,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氣。

随後默了默,又重新到往床榻邊去,伸出手指顫抖的将她的衣領往上攏。僵硬的低着頭,身子底下就是她輕柔的呼吸。

因為燒的發熱,她連呼吸都帶着滾燙。

噴在他臉上麻麻的,他挪開臉,閉着眼睛去扣她的扣子。

直到最後一粒扣好,那抹雪白的豔色被寝衣遮擋住,他才下意識的吐出一口氣。

随後心中克制不住的生起一股失落感。

不知那抹紅色掀開,躲藏在裏面的是什麽春色。

***

祥瑞閣

蘇錦瑟躺在太師椅上,腳下跪着個宮女殷勤的給她捶着腿。她揚了揚下巴,身子往後躺了躺,正揉着腦袋,忽然外面進來個小宮女:“主子,福公公來了。”

原本躺着的身子立馬坐直了,拿着團扇的手立馬往前伸:“快讓人進來。”

話音落下沒多久,外面忽然傳出一道腳步聲,小福子三兩步的走進來,跪下低聲道:“主子。”

蘇錦瑟身子往前探:“怎麽樣?人找到了嗎?”跪在地上的小福子臉上一陣笑,擡起來的臉上滿是讨好:“主子,找着了。”

他爬在她腳下,蘇錦瑟立馬一揮手,叫跪在她腳下的宮女下去了。

小福子趴在她腳下,一邊替她捶着腿,一邊低聲道:“奴才還是像以前那樣沒驚擾人,打聽他在哪裏當差之後就立馬來禀告主子了。”

“哦?”蘇錦瑟臉上的表情瞬間亮了,急忙低下頭問:“在哪?”

小太監的聲音低低的,帶着股得意:“在禦膳房幹活,主子若是要見人的話,奴才立馬安排。”

“禦膳房?”蘇錦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隐隐覺得好像不是這個差事,但轉眼一想宮中都是這樣,沒品級的太監調動的快,估計是自己記差了,或者是重新調到了禦膳房。

她沒太計較這事,畢竟之前沒出過差子。

拿着團扇的手搖了搖,她悠閑的道:“前段時間麗貴人剛流了産,現在估計是憋着火氣兒呢,塞個人在她面前撺掇撺掇兩句,依她那暴脾氣鐵定忍不住。”

小福子歪下頭:“主子的意思是?”

團扇在他頭頂上輕輕敲了敲:“蠢東西,讓那小德子落在麗貴人手上,先吃點苦頭。”蘇錦瑟可還記得男主每穿到一具身體上性格也會随着那具身體改變。

蕭尚延現在不過是個太監,維諾低下沒有資格,只怕是遇見事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正好便宜了她。

順勢來個美女救英雄。

既然找到了人,她便放下了心頭大患,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扭頭往鏡子裏看了看自己,很快,很快就能拿到好感值了。

攻略男主,最必要的就是讓他覺得你心地善良。

在這吃人般肮髒的後宮裏,你是最純白無骨的一朵白蓮花,連點風吹雨打都能驚到你,那便行了。

其實蘇錦瑟很不喜歡這一款的,她在現代就是個會玩的,最不喜歡那種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到的小白花,但是無奈的是男主喜歡。

手指摩擦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嘴角又勾起一股無辜的笑。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她歪着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睛再大些,皮膚再嫩些,眼神再無辜一點,她便能徹底取代女主了。

到時候……

到時候她得到的就是天下女人最羨慕的地位,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

帶着玉镯的手摸了摸臉 ,她低頭淺笑了一聲。

還有傾倒衆生的美貌。

***

小德子端是怕她再出事,縮在床榻便打盹沒敢再離開,就這樣護着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大雪都停了,太陽升起陽光打進來。

他猛然從床榻邊驚醒,僵硬的往四周瞧了瞧,随後立馬往床榻上看去。小姑娘燒了整整一晚,此時臉色倒像是恢複了正常。

小德子伸手上前在她額頭試了試,入手倒是沒再那般滾燙了。

他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氣,“沒事就好。”再擡頭,卻撞上一雙含着霧水般朦胧的眼睛,她不知何時醒了 ,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睫毛微微顫抖着,琉璃般的眼珠子裏雙眸一片漆黑,裏頭含着一層薄薄的霧,溫柔的就像是遠處連綿的山,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水。

讓人情不自禁看過去,陷進她雙眸之間的緋色中。

“你如何醒了?”一晚上沒見水,他開口才覺得沙啞的厲害,青灰色的太監服立馬騰起,扭頭就往桌子那跑去。

“喝點。”他飛快跑過來,舉着手中的茶盞喂她:“昨晚主子燒了整整一晚上,奴才擔心極了就在床榻下睡着了。”

小姑娘低着頭,藏住了那潋滟的眸色,乖巧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茶盞。

之後才開口:“謝謝。”她聲音輕輕的,蚊子般大小,瞧着還是脆弱了些。

小德子結結巴巴的,支支吾吾又不知如何回答,放下茶盞才低下頭,“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許久不見軟塌上的人出聲,他又好奇的擡起頭往上看。

卻見她兩根手指捏着一條帕子,歪着頭有些疑惑。

小德子臉色瞬間就開始不自然起來,咳嗽一聲不敢往那看去,那是……那是他昨日晚上用來給她擦拭身子的。

忘記收拾了。

想到昨晚,腦中又不可控制的想到那抹豔麗,晶瑩綿軟,刺目搬得白。

好在小姑娘雖是好奇,但沒再說什麽。

小德子剛覺得能喘出一口氣了,又見她擡起袖子湊在鼻尖聞了聞,巴掌大的臉立馬皺了起來:“小德子——”

滿是幽怨的聲音傳來。

“啊……啊?”他吓得往床榻上一看。

就見她滿臉的嫌棄,吐了吐舌頭紅嘟嘟的唇瓣不自然的嘟起:“我都馊啦……”随後,立馬将袖子往後一藏。

鼻子狠狠地皺了皺,嫌棄的模樣不言而喻。

他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哪裏是馊了,分明她一身的酒味,後一夜又悶出一身汗的。

那酒,還是用他剛剛扔了的帕子擦的。

從頭至腳。

白嫩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德子回過神來,就見她歪着頭道:“我要沐浴。”

“啊?”小德子跳起來。

小姑娘不開心了,一張臉又狠狠地皺起來,奶兇奶兇的一字一句道:“我說,你伺候我沐浴。”

“我?”小德子伸手指着自己。

巴掌大的臉上一臉理所當然:“我是主子,你是太監。”

“再說了,我這屋子又沒別的奴才,自然是你伺候。”她擡手,順勢就解開了身上的紐扣。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太監是要伺候妃子們沐浴的,(當然宮女太監随便你選)不是女主那啥啊

今晚加班又聚餐所以晚了,明日會争取早點更新的,麽麽噠

來個評論吧吧吧,是不是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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