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殘酷暴君的黑月光

而陸雲朝就像是聽見她心中所想, 靠在蕭尚延的肩膀處, 越發的驕縱。

她雙眼之間含着淚,細長的眼角泛着紅。

嬌俏又羸弱, 就像是個不能瞧不能碰的瓷娃娃,嬌氣的仿若能滴出水來。

而蕭尚延卻當真捧着她的手安慰着,那擔憂又殷勤的模樣, 半點不似假裝。

蘇錦瑟眼前一黑, 幾欲吐血。

她千防萬防,何時一個沒看住, 被她鑽了空子勾搭上了陛下?而這陸雲朝瞧着壓根兒就不是省油的燈,別說長的一張妖媚的臉, 就那股黏糊糊的做派, 只怕也是難纏的。

蘇錦瑟恨得幾欲要咬牙, 強撐着手掌才不至于徹底倒下來:“陛下, 都是嫔妾的錯,不小心傷了陸妹妹,合該陛下懲罰。”

她這些年來裝可憐,羸弱已經裝的爐火純青了,稍稍放肆了片刻, 理智就将她拉了回來。

“陛下也知道嫔妾的家世不好, 得了點什麽好東西便格外寶貝着,這镯子嫔妾實在是喜歡的緊,這才激動了些傷了妹妹。”

她擡起頭,露出一張紅了的眼:“若是還生氣的話, 我甘願受陛下的罰。”這些話她簡直是大膽子,掐的喉嚨說的。

她怕蕭尚延怕的緊,能說出這些完全是被刺激的。

若是镯子當真沒了,她可不等于是自投羅網?甚至不用陸雲朝動手弄她,她自己日日對着鏡子裏的那張臉,只怕也醜的活不長。

好在蕭尚延懶得聽她在這哭哭啼啼,吵的他頭疼,見陸雲朝當真沒事,便不耐煩的揮手讓她滾出去。

“下去吧,別在這礙了孤的眼。”

蘇錦瑟被扶起來的身子一僵,腦中又響起一陣機械的聲響,“男主好感度-1”半彎着的腰瞬間就站不直了,雙眼發顫兒的打着擺。

她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口中一陣苦澀:“是——”膝蓋又彎了彎:“嫔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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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立馬扭身往外走,昏黃色的燈光下那截影子被拉得老長,她近來又瘦了不少,背影無端的讓人覺得蕭條。

葉蓮生沖着她的背影笑,扭頭卻見蕭尚延正低頭瞧她。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她輕聲問:“陛下在看什麽?”恐怕是心虛,小姑娘嬌糯的語氣裏還夾着幾分撒嬌,雖還是怕的正眼都不敢瞧他,好歹知道給他點甜頭了。

蕭尚延低頭看着袖子上的那只手,陸嬌嬌只會這一招?

“陛下?”揪住他袖口的手搖了搖。

他又瞬間心軟了,想抓住她的手湊在唇邊親上一口,卻又怕陸雲朝那嬌氣病犯,到時候只怕又像烏龜縮進殼裏,羞的不能見人。

“繼續用膳吧。”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裏細細摩擦了兩下,解了他一絲心癢癢。

“恩。”身邊的人點點頭,發出一聲乖巧的聲音。

蕭尚延假裝不經意側過頭看一眼,只見那白玉般的臉上,耳尖泛着一片薄緋。

不知何時,悄悄地紅了。

***

伺候着用了膳,兩人坐在暖閣中喝着消食茶。

屋裏點了香爐,滿屋子的龍涎香,這香味不濃郁卻暗含霸道,熏的久了只覺得人暈乎乎的,卻又在悄無聲息中沾染你的全身。

蕭尚延側過臉,往旁邊瞧了一眼。

陸雲朝自用過晚膳之後就坐在他對面,低垂着頭雙手捧着一杯茶盞,她手邊的燭臺上蠟燭芯燒的啪啪作響,就像是沒感受到那般,自捧着茶盞分外的乖巧。

他躺着的身子稍稍動了動,側過身換了個姿勢,屋外天早就黑了下來,月牙也藏進了烏雲中,尋常這時候早要歇息了,宮門也要下了鑰。

王川站在一邊,心中有些着急,這雲貴人是陛下親自抱來的,可見也是要留宿,他便沒讓敬事房的人來送牌子。

可這都什麽時辰了,陛下與雲貴人都是動都不動。

若是寵幸,早早的吩咐讓底下的奴才們準備好,若是不寵幸,吩咐一句讓雲貴人哪來的回哪去就是了。

何必在這幹等着?

王川稍稍擡起眼簾,往雲貴人那瞧了一眼,得,這祖宗,手捧着茶盞馬上就要睡着了。

他額頭突突一跳,怕陛下發火。

這麽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到時候無論做什麽,都是可惜的。

王川既然瞧見,蕭尚延自然也看見了,黑暗中只聽他失笑了兩聲,茶盞在手中轉了轉,輕放在手邊的矮幾上,撐着扶手過去了。

“睡着了?”清冷的嗓音滾了滾,暗沉又沙啞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緊随着而來的,還有那一寸寸逼迫人心的壓迫力。

“啊?”小姑娘的身子幾乎是瞬間愣了一下,随後擡起頭來睜着一雙迷茫的大眼睛。

蕭尚延最喜歡的便是她那一雙眼,像是雨後連綿不絕的山,氤氲中含着水汽的霧,微微眯起來,像是天上皎潔的白月,又像是什麽都沒沾染到的琉璃,透過眼神一眼就瞧的見的幹淨。

此時她擡起頭,眼裏含着纏綿的霧。

“乖——”他低下頭,忍不住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陸嬌嬌這麽乖又這麽軟,他早忍不住的想動一動,親一親,最好是抱進懷中細細品嘗一番才叫好。

“呀。”小姑娘吓得眼睛都瞪大了,松開手中捧着的杯子,擡手捂住額頭。

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此時正慌張的四處亂瞟。

“慌什麽?”蕭尚延從喉嚨裏笑了一聲,低沉又沙啞的聲音簡直直往她喉嚨裏鑽,手指揉了揉她發紅的耳尖:“以為孤要作甚?”

小姑娘連忙躲開目光,慌張的從座椅上站起來。

茶盞中水潑了她一身,她低着頭,看着濕透了的裙擺,有些無助。

“王川。”蕭尚延往身後喊了一聲,随後太監宮女們立刻進來。葉蓮生被帶到偏殿,宮女們伺候着洗漱。

沒叫人走,也就是要留下安置的意思了。

王川使了個眼色,小太監們伺候的越發勤快了,蕭尚延洗漱好出來之後,屏風後面一陣水花響。

冬日裏點了火盆屋裏暖,他穿着明黃色的寝衣躺在龍塌上,身上只蓋了件薄毯。

小姑娘進來的時候,他正看兵書看的出了神,面前的光被擋住,眼前驟然黑了下來,蕭尚延捧着書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不耐煩的擡起頭,卻見小姑娘身穿一身白色的寝衣,嬌俏的站在他面前。

她剛洗了澡,身上一股馨甜的香,潔白的寝衣外一身肌膚白的仿若能發光,臉上微微泛着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熱水熏的。

跟紅雲一樣,從臉上蔓延到脖子上,随後探入寝衣裏,讓人想去尋個究竟,一路紅到了哪兒。

“咳——”他放下手中的書,轉頭咳嗽了一聲。

他發現,自從碰到陸嬌嬌,自己就不知咳嗽了多少回,喉嚨處時時泛着癢。手邊的燭火在晃蕩,他又清了清喉嚨,淡淡道:“安置吧。”

他說完,就見小姑娘往旁邊走去。

這才發現,她又是赤着腳,白嫩的腳踩在地毯上,仿若能陷進毛毯中。

她站在燭臺邊,踮起腳。

拿起矮桌邊的銅剪對準燭芯剪了下去,屋子裏安靜的異常,那火花條跳動的聲音就越發的明顯。

‘卡茲’一聲,她轉過頭。

明亮的眼睛裏是跳動的燭火,還有他看過來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小姑娘支吾了一聲,無助的放下銅剪,吶吶的解釋:“燈芯長了,若是不剪……”

“來。”他伸手,打斷她的話。

他斜躺在床榻上,身穿明黃色的寝衣,剛洗過澡發梢還帶着濕氣,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朝她伸過去。

“過來。”他又催促了一聲。

小姑娘咬了咬唇,模樣有些羞澀的緊,豔紅的唇瓣原本泛着一點白,此時一咬瞬間充血。面對他炙熱的目光,她又驟然放開。

唇瓣就像是有彈性那般,抖了抖。

蕭尚延的目光徹底暗沉下來,喉嚨不自然的滾了滾。

小姑娘嬌羞的低下頭,迎着的目光走過去,白嫩的小手怯生生的,試探般放在他手心。

大掌緊緊的一握,将她整個手籠了在掌心裏,随後手臂一用力,将人往懷中一拉。

只見一聲細小的驚呼,小姑娘整個趴在他懷中,一雙眼睛裏滿是驚慌,雙手無助的搭在他脖子上。

嬌小的身子顫抖的縮在他懷中。

而蕭尚延只覺得滿懷的馨甜,他狠狠吸了一口氣,雙手摟的更緊了。

“疼——”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小姑娘輕輕的抽泣了一聲,尾調帶着鈎子,黏糊糊的讓人心尖都軟了。

蕭尚延驟然放手。

陸嬌嬌還躺在她懷中,她果真不愧是叫嬌嬌,只稍稍抱的緊了些就開始喊疼,若是再過分些呢?

蕭尚延腦子裏想到那日,她發燒燒的渾身滾燙的身子。

濕透後黏在身上的寝衣,白色的寝衣下,大紅色的細繩,那處勾在頸脖上,勾的人想掀開往裏瞧。

若是他那般呢?

陸嬌嬌豈不是要疼的求饒?扭着腰兒哭着嗓子,嘴裏嬌糯的求他輕一些。

手掌微微張開,又蜷起,他用了些力,才将下腹處升起的邪念壓了下去。

“睡吧。”他将她抱住,往旁邊放。

身子不沾染那綿軟之後,他呼出一口氣,才算是松快了些。

“睡吧。”他閉上眼睛,又道了一聲。

“陛下?”小姑娘聲音又輕又綿,蕭尚延默默的念清心咒。

“陛下?”一只手伸過來,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蕭尚延吐出一口氣。

沒過多久,身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随後還沒等蕭尚延反應,一具溫軟的身子鑽進他的被子裏。

蕭尚延立馬睜開雙眼,眸子內波濤洶湧。

“陛下。”又嬌又糯的嗓音帶着委屈,小手往他胸膛上放,挑開他明黃色的衣服,直往裏面鑽。

蕭尚延一把抓住她往下探的手。

屋子裏黑沉沉的,只聽的見彼此的呼吸聲,他稍稍往旁邊靠近一點,嘴唇在她臉上胡亂的摩擦着。

“會疼的。”無頭無腦的一句話,不知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小姑娘果然不敢動了,連呼吸都輕了。

旁邊的人不動,身子眼見的又要僵硬,蕭尚延暗恨一聲,陸嬌嬌果真沒半點堅持,稍稍吓唬她一句,就要放棄不成?

教書先生沒教過她,古有持之以恒,今有堅持不懈?

蕭尚延恨得要咬牙,又不敢出聲怕吓着她,在她臉上胡亂的輕啄着,輕聲兒道:“我會小心點,讓你不太疼。”

小姑娘還是沒說話。

蕭尚延掐着她的腰,她衣襟往上卷了卷,露出一截細腰來,他寬大的手掐上去,只覺得那處生嫩的幾乎能掐的出水來。

“我……”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娘往他懷裏鑽,小手摟着他脖子撒嬌:“我不怕疼的。”

蕭尚延眼睛一亮,唇瓣立馬壓上去,奪走她的呼吸。

陸嬌嬌今日又說謊,分明就是故意的,說的他心都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我也過了個節,出去玩了。累成狗回來的,感覺比上班還累。

從今日起穩定更新了,小天使們不抛棄我啊,這兩天有點浪,乖乖回來碼子了,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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