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鳳凰與假千金

三爺說到做到, 揚言讓她下不來床, 次日便真的沒讓她下的了床。

葉蓮生躺在床上, 墨綠色的被子底下一雙腿還在抽打着哆嗦,屋子裏一股麝香的暧昧味道,昨晚在這張床上,她被反反複複的吃了許多遍。

不僅正面吃了她,後來還往側面,背面一一吃了一遍。

此時陳允之正站在她床前, 永遠是那身白色的襯衫, 黑色的西裝褲, 相比起她腿都直不起來的狼狽, 他垂着眼簾慢條斯理的扣着襯衫的紐扣, 眉眼之間神清氣爽。

沒了眼鏡的遮擋下,你雙清冷的眸子裏戾氣便無法阻擋, 垂下去看她的時候,眼神又像是帶着嘲諷。

葉蓮生半躺着,眯起的眼角微微勾起,她尋着扣紐扣的動作落在他身上,順着衣裳的下擺往他下腹看去。

那裏肌膚細膩, 小腹平坦,線條均勻, 手指放在上面讓人流連忘返。

陳允之扣着袖扣的手一頓,順着她露骨的目光往自己身下看去,他眼神微動, 抿着唇故意羞她:“還想要?”

“那也沒辦法了。”他臉上帶着可惜:“我要晚上回來才能再滿足你。”

葉蓮生躺在床榻上,漂亮的紅唇微微勾起,嗤笑:“若是三爺還有這個本事的話。”

她說後,揚起眼角,被子下面的一雙腿在不停的打着哆嗦,可面上卻絲毫都不認輸。

葉蓮生彎下腰,十指纖纖玉手往床榻下一勾,将他昨晚随意扔出去的領帶撿起來,寶藍色的領帶纏在手指尖,越發襯的那嫩白誘人。

她眉眼一動,泛紅的眼角帶着誘惑。

陳允之眼神落在她手指尖,抿着唇瓣走上去:“你會?”鋒利的眉眼揚起,他問的是她手中的領帶。

葉蓮生一手拿着領帶的一頭,雙手同時一用力領帶立刻繃緊。

眼鏡往他那看了一眼,吩咐:“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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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允之挺得筆直的腰杆聽話的往下彎了彎,她揚起手将領帶往他白襯衫上繞,纖細白皙的身子跪在床榻上,烏黑的發絲垂在身後,背上一片如玉般的白。

他身材高大健壯,個子又高,葉蓮生手伸的不耐煩了,便命令他:“低頭。”

高昂的頭顱又往下低,直到帶着領口觸碰到她的手指尖,他垂下眼睑,看着她那雙嫩如蔥段般的手指在領口上動作。

她十指修長,如玉般的白,雙手在寶藍色的領帶中穿梭,動作格外的漂亮。

下垂的眼簾動了動,驚訝的是她當真會,領帶打的整齊又漂亮,熟練的像是……為人打過無數遍。

上翹的嘴角一瞬間又平直下來,通身的氣壓也瞬間變得冰冷,等她打完他便瞬間開口:“好了。”陳允之轉身,背對着她拿出一件西裝。

慢條斯理的套上,随後戴上腕表:“我有事先出去,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下去了,有什麽事吩咐下人去做。”

沒等葉蓮生點頭,他便轉身出了門。

剛關上門身後便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響,抓着門把的手頓了頓,陳允之聽出那是打火機傳出的聲音,抓着門把的手一瞬間鎖緊,手指捏的變得形。

餘光往後看了一眼,她不知何時下了床榻。

筆直修長的一雙腿露在外面,慵懶交疊的往後一靠,渾身上下只披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烏黑的卷發下一張臉如玉般的白。

她兩手夾着細長的煙,微腫的唇瓣一片血紅,此時她眯着眼,低頭往下。

煙霧缭繞直往她臉上湧,那一瞬間,精致的五官都朦胧起來,唯獨一雙眼睛,幹淨又清澈,眼眸漆黑透亮,裏頭卻是他都瞧不出的孤獨。

***

陳允之又沒有回城南公館,之後的幾天他似乎是很忙。

他雖沒回來,公館裏卻出現了個不速之客。

陳少桦頂着一張花裏胡哨的臉,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葉蓮生這日正好在午睡,樓下一陣乒裏乓啷的聲響。

“給小爺滾。”

“小爺說不回去就不回去,都給小爺滾遠點。”

少年的嗓音尖銳聲音又大,葉蓮生不用聽都知曉來人是誰,眉眼不悅的皺起,披着毛衣走下去,拖鞋在木地板上走處一道噠噠噠的聲響,樓下的陳少桦擡起頭,瞧見來人罵罵咧咧的嗓音硬生生停了下來。

葉蓮生斜靠在樓梯扶手上,眉眼淡淡的往下撩。

陳少桦那張臉上青後一片,瞧見她瞬間低下頭,将臉撇到一邊。葉蓮生站的高,餘光便能瞧他右邊臉腫起,上面一個碩大的巴掌印。

他低着頭,聲音悶悶的又帶着明顯的詫異:“你……你怎麽在這?”

陳少桦來之前是專門打聽好的,三叔前幾日就去了上海,他原以為城南公館這裏沒人才往這躲,哪裏知道三叔沒将人帶走,她居然還在這。

他抿抿唇,三叔不是很喜歡她麽?

葉蓮生的嗓音帶着沒睡醒後的慵懶與沙啞,眼眸淡淡看過去:“我不在這,能在哪?”她說的太過理所當然,陳少桦倒是噎了一下。

發燙的臉頰原本就紅,聞言耳尖都充了血,嘴裏喃喃兩句卻始終沒有聲音,葉蓮生說的不錯,她不在這能在哪?

她是三叔的女人,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陳少桦想到這,嘴唇抿了抿,扭頭往門口看的時候,胸口又生出一股怒氣,語氣直沖沖的:“都讓你們滾了,聽不懂啊?”

葉蓮生尋着他撒火的地方看,烏泱泱的一群人站在門口,皆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服,身材高大健碩,領頭的那位頭往下垂,語氣硬邦邦的:“屬下們得了命令要帶您回去,還請少爺不要為難屬下們。“

沒成想,陳少桦忽然爆發,撈起手邊的的凳子就往地上砸:“都給我滾。”

黃花木凳砸在地上,凳子瞬間就壞了,陳少桦發了一場瘋,渾身狼狽,背對着葉蓮生,垂下去的手微微顫抖。

“少爺……”保镖們還想再勸。

“吵死了。”葉蓮生揚起眉,懶洋洋的開了口,她眉眼帶着不耐煩,扶着樓梯往下走,噠噠噠的一陣腳步聲,衆人的目光都看過去。

她微擰着眉,眉眼慵懶又漂亮,可說話卻是毫不客氣,往門口瞧了一眼,吩咐:“将人都給我請出去。”

陳少桦猝然轉過頭,剛氣的太狠,眼圈都泛着紅。

城南公館的下人都是三爺的親信,這段時日來三爺待合歡小姐如何也都是看在了眼裏,如今三爺不在,聽的自然是合歡小姐的話。

張管家笑着走上前,伸手:“請。”

站在門口的那群人,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雖是陳家的屬下,但這處兒可是三爺的地兒,他們沒這個膽子敢在這兒放肆,故而只追到門口不敢進去。

如今少爺沒帶回去,還被三爺的人給攆了出來,領頭的那位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無功而返只怕是要受罰。

陳才站在最前面,他眼神閃了閃,走出來,想控制住陳少桦。

後者卻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消瘦的背影微微彎曲着,後背一陣顫抖。

“少爺。”陳才的手搭在陳少桦的肩膀上,還沒用力見陳少桦揚起下巴:“放下。”他淡淡開口,語氣裏都是沙啞,撩起眼睛往他臉上看,黑白分明的眼珠裏都是紅血絲。

那眼神,帶着狠厲。

陳才吓得愣在原地,絲毫不敢動作。

“滾——”

陳才立馬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立馬揮手帶人出去了。

等人徹底走出去,陳少桦才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身子一倒砸在沙發上,急促的喘息了兩口,緩了許久他才有空往前方看一眼。

葉蓮生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面前,身子一軟斜靠在沙發前的矮幾上,烏黑的大波浪有些淩亂,盡數斜撩在一側,露出一邊頸脖來。

肌膚滑膩,白的能晃人的眼。

他眼睛往下,落在她平直的鎖骨上,眼神帶着火熱,情不自禁的盯着看了許久。

直到對面傳來一聲輕笑,他才愣愣擡起頭,正對面,葉蓮生撩下眼簾,紅唇勾起,撞上他的目光勾着嘴角嗤笑了一聲。

“好看嗎?”她輕哼了一聲,桃花眼中一片潋滟。

“好看。”陳少桦愣愣的想點頭,頭低了一半才驟然反應過來,瞧出她眼中的戲調他立馬轉過頭。

眼神微閃,手低着唇劇烈的咳嗽了一聲。

只那黑色的短發下,兩只耳尖都充血泛紅。

***

陳三爺去了一趟上海,之後又去泸州。

聽說近來回了北平,卻不知為何還是沒回來,倒是許明忠來的勤,前兩次是過來拿換洗的衣裳,而今日說是過來拿資料。

今日巧的很,恰好他過來的時候,正撞到葉蓮生正在一樓餐廳用餐,好幾日沒見,合歡小姐依舊是這般漂亮。

豔光四射,慵懶的骨子裏都透着誘惑。

許明忠拿着資料的手頓了頓,原本往大門口走的腳步硬生生的往餐廳那拐去,他勾起嘴角往下腰,恭敬道:“合歡小姐。”

葉蓮生正在喝咖啡,聞言将手裏的攪拌勺放下來往他那看去:“許副官。”她點了點頭,眉眼淡淡的。

要說許明忠自小就跟在三爺身邊,三爺身邊的女人他都見過,來來回回也就這位合歡小姐有些不同。

張揚的漂亮,又太過冷清,他到現在還記得上一次三爺從城南公館離開時候的樣子,渾身都是低氣壓,冰冷的似乎要吓死人。

他當時沒懂,随後見三爺分明不忙卻又不回來,三番兩次的又讓他過來拿衣裳,漸漸的也就明了。

只怕是兩人又出了矛盾。

想起這幾日,三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許明忠咽了咽口水,膽子稍稍大了些:“合歡小姐?”他仰起頭,讨好的笑:“這幾日天冷,三爺說有一件黑色毛呢的大衣在這,屬下找不着可否請合歡小姐幫個忙?”

“黑色大衣?”葉蓮生撩起眼簾,失笑。

陳三爺的大衣哪一件不是黑色的?這許明忠倒是有趣兒,應該是瞧出她與三爺有矛盾,拐着彎兒的給她遞梯子。

她眼簾往下垂,接住他的話:“三爺最近可還好?”

許明忠原要的就不是什麽大衣,何況三爺會缺衣裳穿?他要的就是合歡小姐一句話,回去的時候好拿着與三爺交差就是了。

慶幸的是,合歡小姐聰慧,聽得懂言下之意。

他頓了頓,搖頭:“三爺近來身子不好,”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身體要是好才怪,眼下一片烏黑,氣壓低的要吃人。

越發的難伺候!

許明忠一肚子的吐槽,奈何不敢開口,正琢磨着如何勸一勸合歡小姐,樓梯口忽然傳出一道腳步聲。

許明忠擡起頭,正見陳少桦穿着睡衣揉着眼角往下走。

“桦少爺?”許明忠驚訝的瞪大眼睛。

男未婚,女未嫁,桦少爺為何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日六,今天去醫院了,所以時間來不及。

看完早點睡,愛你們

回答雲一小寶貝的話,打臉假千金,應該還有兩三章左右,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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