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甜蜜?
簡直要瘋了好嗎?忍冬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直到衛慎把她抱到床上放下,她還維持着一副傻笑的表情。
“好好休息,不要亂跑。”衛慎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替她把被子蓋好。動作溫柔的要死,表情卻是一副威脅的樣子。
“嗯,好。”這種情況下,忍冬能說什麽,只能乖乖答應。為了讓她放心,還閉上了眼睛,一副要睡覺的樣子,雖然她才剛睡醒。
衛慎也不在意她是真睡假睡,總之讓他滿意就行,“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是這樣,知道嗎?”他在她耳邊呵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
忍冬眼皮動了動,還是沒有睜開,輕輕地應道,“嗯。”
等感覺到衛慎離開了房間,忍冬才敢睜開眼睛,她看着床頂,眼神呆滞了一會兒。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樣的衛慎讓她害怕不已。今天這短短的相處就足夠讓她明白衛慎在對她的态度上确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允許自己違背他,也不喜歡自己過于順從。
心裏那些莫名的委屈在活命面前變得不值一提,她想自己需要好好拿捏和衛慎相處的分寸,至少得讓利益最大化,傷害最小化。這樣算計人心的事,忍冬是有些不喜歡的,所以只要衛慎對她有幾分真心,她也會真心待他,若他厭煩自己了,那自己也安心離去,兩不相欠,對誰都是公平。
用晚飯的時候,衛慎就發現忍冬的态度變了。眼神裏的掙紮委屈已經沒有了,很好!這很識時務。他難得地露出一個類似于寵溺的表情,往她的碗裏夾了一塊肉。
忍冬也是佯裝淡定地把他吃了,還對衛慎笑了笑,嘗試着往他碗裏夾了一筷子菜。
衛慎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吃掉了她夾的菜,奇異地,忍冬就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更緩和了,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衛慎就像是一只兇悍的狼,但是順毛捋的話,也不必擔心他會傷害自己。
知道了這點,她這兩天懸着的心松下來一些,不管怎樣,在她看來,衛慎對她始終不算太壞,雖然他剛要了自己,而且甚至不打算給自己名分的樣子,但只要自己放寬心一些,不要太去計較這些,想必慢慢地心情就能扭過來了。
這頓飯吃得還算是和睦,忽略一些小細節不計,兩人之間倒還真有一點夫妻間的意味,這讓衛慎的心情好了很多。
等沐浴過後,兩人躺在床上,忍冬還是有些怕的,雖然一些事已經做過了,而且她心裏也接受了,可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她身體也沒恢複,她真的害怕衛慎今晚還要繼續。
所幸的是,衛慎只是把她抱到了懷裏,一陣親親啃啃之後,便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忍冬等了一會兒,确定他不再動作了,才放松了下來。
“你能想通,我很高興!”就在忍冬有些困意的時候,衛慎突然說道。
想通什麽?答應他,順從他嗎?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不答應,只是一時之間心裏還有點障礙而已,卻沒想到他直接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忍冬沒有說話。
衛慎也不需要她應和,他繼續說道,“你讓以後我放你走,你可知道,跟了我的人,哪怕只剩屍體都要留在我身邊。”
忍冬打了個寒顫。
衛慎感覺到了,他拍了拍她的背,低低的笑了笑,“你害怕?你放心,我還沒對哪個女人動過心思呢,我肯定舍不得把你變成屍體的。不過你若敢跑,打斷你的腿還是可行的。”
忍冬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我怎麽會跑呢,我那天說那話只是怕大人以後會不要我。”她有些慶幸自己骨氣不算太硬,想通的特別快,不然憑衛慎說的話,她難以想象自己再糾結幾天會有什麽後果等着自己。
只是衛慎現在這話算是表白吧,換個場景,換個語氣,被這樣豐神俊朗的表白,一般的姑娘家怕是很容易就臉紅心跳,小鹿亂撞了,偏偏衛慎說得跟刑訊逼供似的,而忍冬也是只有慶幸,沒有動心。
這種情況下能動心的怕是也和衛慎一樣,腦子可能有點不正常了吧。
忍冬是懷疑衛慎腦子可能出了點毛病的,畢竟衛慎前後在她面前的狀态差異太大了,她沒有別的原因可以解釋,她只能暗自決定對待他更加小心翼翼。
一個有意修好,一個被順毛順的很舒心,兩人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倒也算是愉快了,這一切落在劉伯眼裏就是小兩口甜蜜恩愛得不得了了,雖然還沒成婚就住一個房裏有些不合規矩,但只要自家少爺喜歡那就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且看忍冬丫頭也沒有不樂意的樣子。
當然,他要是知道他們每次同房後,忍冬都會吃藥,怕是就沒那麽高興了,他還想着,按他們這樣子,不出一年他就能抱上小小少爺了,這樣他就算是對将軍有所交代了。
忍冬第二次吃藥的時候,情緒已經很平穩了,絲毫沒有第一次的起伏,等到後面她都已經幾乎習慣了,衛慎見她平靜的樣子,以為自己的意思她都明白,也沒有多解釋。這藥是他專門找太醫院婦科聖手配的,非但不會傷身體,還有利于女人補元氣,自己的女人,他總不會虧待的。
衛慎的想法很好,他們現在不方便成親生孩子,現在先調養身體,等以後他娶了她,她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後,再給他生幾個孩子,想想那樣的日子他就覺得滿足,有多久他都不曾向往過自己的生活了?
不過等到以後,他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多解釋兩句有這麽難嗎?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眼見着要到九月初六了,他們馬上又得動身離開京城了。
九月初六,江湖有一場盛事,幾乎有點名望的江湖門派都會前往,若想知道他們的動态,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而且別看是一群布衣草莽舉辦的,他們倒也沒有取個武林大會或者論刀論劍的名字,反而還取了一個頗為雅致的名字—留秋會。說是秋之将逝,欲留一景的意思。當然了名字雖然取得雅致,他們也不可能真的一群人跑過來登高賞菊,飲酒傷懷的,主要還是各門新秀切磋,大家交流交流感情。
留秋會就在祁門山上的靜遠山莊舉辦,上京距祁門山騎快馬不過□□日的時間,不過他們這次不打算趕路,所以便提前了半個月出發。
縱然有了上次的教訓,衛慎這次也還是只帶來幾個人人,算上忍冬他們總共就七個人,比上次還少了三個,不過上次跟着他們的閻良和蔣陽恒都在。
見識過他們的厲害,忍冬也知道這次雖然人少,但怕是比上次帶的人還要厲害些,況且衛慎也說他們這次只是探聽消息,沒有動手的打算,她也就放了心。
不過,靜遠山莊啊!說起來算上前世今生,自己離開那裏快八年了呢!沈延平肯定在那,還有自己的妹妹、母親,還有自己恨之入骨的夏棠這個時候必然也在那吧!自己所有的因果恩怨都在那兒呢,只是可惜現在還不能動手。
忍冬坐在衛慎的胸前,有些可惜的想到。她現在報仇全都一來衛慎,他說不行,她自然不會動手。只是兩人現在共乘一騎,她還是不太習慣。
她自己是會騎馬的,去流劍宗那次她也是自己單獨騎一匹馬跟在他們後頭的,誰知道這次衛慎根本就沒準備她的馬,不由分說的直接把自己扯到了他的馬上和他同騎。
忍冬沒有因為出門在外而換上男裝,現在一男一女騎在一匹馬上,後面還跟着他的下屬,縱使忍冬臉皮再厚,她也忍不住把頭埋到了胸前。
一路騎行了差不多十天,幾個人便到了一處離祁門山不遠的小鎮子上,說是不遠,但距靜遠山莊還有好幾日的路程,不過顯然這裏是一處好的落腳地,鎮子上不多的幾個客棧幾乎全被各地趕來的江湖人住滿了。
他們一行七個,雖說比起有些動辄呼啦啦一群人的門派顯得低調多了,但也夠別人看他們兩眼了,于是,他們也沒一起住,而是進了鎮就分開往三個客棧而去,這樣探聽起消息來也更方便。
毫無疑問的,衛慎和忍冬一起,衛慎也沒讓人跟着他,另外五個,蔣陽恒和閻良一起搭檔過,這次也是一起,另外三個忍冬不太認識的,就成了另一批。
忍冬和衛慎一起進了一家名叫迎富的客棧,也是他們運氣好,剛剛有一位上房的客人退了房,不然客棧就滿了。
衛慎付了銀子,兩人就跟着小二上樓了。
說是上房,但比起京城的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好歹被單床褥什麽的還算幹淨,出門在外,也沒什麽好挑剔的,給了賞銀,小二高高興興地說了句,“有事盡管吩咐。”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