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節晚自習下課後,唐雲就打電話給媽媽

看到她這模樣,頓時心裏一跳。

“答應答應!”田雲連連說道。

羅辭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然而,第二天,田雲的院子就被各種各樣的禮物堆滿了……

“孫義,羅爺買這麽多東西做什麽?”田雲叫住正抱着一堆禮盒,健步如飛地往田雲的院子裏走的孫義。

“夫人好!”孫義笑容滿面地說道:“羅爺說,他這段時間不能陪您逛街,怕是會委屈了您。您想要什麽,他都給您買!”

田雲表情一怔,心裏頓時飛快地湧出了一絲甜蜜。

但沒等她說話,孫義又道:“這些胭脂水粉、金銀首飾、绫羅綢緞,都是羅爺特意為您挑的,還有那些琴棋話本、紅棗果脯,都是羅爺特意給您解悶的……”

田雲心中的甜意更甚,但嘴上卻道:“他這樣耗費心神做什麽?明明身上還帶着傷呢……”

“羅爺說了,他為您做這些,他心裏也高興!”孫義笑呵呵地說道。

田雲笑着睨了他一眼,“行了,你快忙去吧。”說完,田雲便轉身去找羅辭了。

“好嘞!”孫義看着田雲的背影,暗想:爺,小的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能不能拿下夫人,接下來就看您的了!

……

田雲來到羅辭房門口時,羅辭正在糾結自己要如何沐浴。田雲看到他站在衣櫃邊,皺着眉頭,一臉苦惱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出什麽事了?”

羅辭頓時一驚,他擡頭看了看田雲,臉上很快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沒,沒什麽。”

見他如此,田雲心中更疑,她佯怒道:“有什麽事不能對我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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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辭為難地看着她,良久才道:“我想沐浴……”

田雲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你的傷口現在不能碰水,讓人給你擦擦身子就行了。”

“你願意讓丫鬟給我擦身?”羅辭皺眉地看着田雲。

“你可以讓小厮來啊!”田雲勾唇壞笑道。

“哼!”羅辭撇開頭,不悅道:“你怎麽知道小厮有沒有龍陽之癖?”

田雲吃驚地張大了嘴,羅辭這話若是放到現代,那也是相當大膽、自戀的,可是羅辭臉上的表情卻非常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什麽……”田雲不由自主地問道。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不肯讓下人給你擦身?”田雲看着羅辭,認真道。

羅辭皺了皺,理所當然道:“我是你的相公,我的一切便都是你的。這裏頭當然包括我的身體。”

田雲傻傻地看着羅辭,不知作何反應……

最後,田雲還是答應親自給羅辭擦身了。只是這其中的暧.昧,那也是一言難盡……

……

養了十幾天,羅辭就要繼續開始想辦法攻打寶川寨了!而這個時候,他派去尋找吳晚梅的人也終于有了消息。

羅辭想到那個能悄悄在他文件中放信箋的人,心裏就有些擔憂。因此,得到吳晚梅的消息之後,他立刻就準備親自過去一趟!

恰在此時,田雲卻端着一碗雞湯走了過來。“這是去做什麽?”田雲疑惑地問道。

“我去找人。”羅辭臉上自然地露出了幾分溫柔。

“找誰?”田雲放下雞湯,有些不贊同地說道:“你現在還受着傷,何必親自去跑一趟呢?直接派孫義過去就可以了。”

羅辭沉吟片刻,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人很重要,我想親自去看看。”

田雲頓時把臉一板,“若是個男的,你只管去就是,可若是個女的,那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羅辭頓時露出了一抹苦笑,他連忙告饒道:“好好!我錯了,夫人,我這就在家待着,你快讓孫義帶人過去吧。”

田雲臉上露出了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她笑着派人叫來了孫義,然後将羅辭的命令告訴了他。

最後,田雲說道:“你家羅老爺說,這人很重要,你務必要搜搜屋子,把重要的東西全都帶過來!”

孫義知道田雲這是話裏有話呢,他同情地看了羅辭一眼,然後立刻轉頭對田雲行禮說道:“屬下遵命!”

随後,孫義便迅速退下了。

羅辭被田雲最後那句話說得有點尴尬,但他心裏又有些欣喜,仿佛田雲為他吃醋這事是如此令人愉悅。

“夫人,你放心,我心裏永遠只有你一個人。”羅辭笑着走到田雲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田雲哼了一聲,便毫不客氣地瞪了羅辭一眼。但羅辭卻被這含嗔帶怒的一眼,弄得酥了半邊身子。他動了一下喉結,然後非常克制地拉了拉田雲的小手。

盡管只是做到這種程度,羅辭也感覺自己已經被田雲帶壞了。這青天白日的,他竟然就敢跟自家夫人說情話、拉小手,這若是在以前,那肯定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

田雲發現,羅辭一旦寵起一個人來,那可真的是毫無限度!歷史上的羅辭,是很讨厭夫人幹涉政治、軍務的。但現在,他卻讓她任意使喚他的手下,還毫不顧忌地讓她給他的手下下命令……

不過,說到歷史,他們應該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

田雲眼珠一轉,忽然說道:“相公,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

“什麽問題?”羅辭剛剛拉了田雲的小手,此刻心頭還是甜絲絲的。

田雲面對着羅辭,一臉興味地問道:“相公,不知……你在什麽情況下,會娶十三房妻妾呢?”

“什麽?”羅辭頓時愣住了,随後,他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

田雲依然在笑,但羅辭心裏卻有些發緊。只聽田雲繼續問道:“是嗎?若是我病死了,你也不會娶別人嗎?”

聽到這話,羅辭心頭頓時一陣恐慌,這種假設,他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裏已經非常沉重了。他慌張地握住田雲的手臂,神色認真地說道:“你不會死的!我們會在一起過一輩子!”

看到他這副恐懼的模樣,田雲也不忍心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她斂去臉上的笑容,仰頭看着羅辭,認真說道:“好!我們在一起過一輩子!”

随後,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臉頰貼在了他胸口。聽着他咚咚的心跳,田雲心頭慢慢湧出無數感動。

他們早就成親了,原本也不需要說這樣的誓言,但是話趕着話,羅辭就這麽說了出來。田雲也不知道這個誓言是太早,還是太晚,但羅辭今天一點準備也沒有,就這麽說了出來,那他這話必定就是發自內心的……

田雲為自己能得到一份這樣真摯的感情,而感到慶幸無比。她也為自己沒有因為歷史便輕易否定這個男人,而感到慶幸無比!

抱了一會兒,田雲松開手,笑道:“光顧着說話,我做的雞湯都要涼了。”

“你親手做的?”羅辭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奇。

“當然!”田雲挑了挑眉,然後拉着羅辭走到桌邊,将雞湯推到了他面前。

羅辭乖乖坐下,開始慢條斯理地喝雞湯。

“好喝嗎?”田雲略帶得意地看着他,問道。

“嗯!”羅辭點點頭,“只要是夫人做的,那都是人間美味!”

田雲立刻被他這話逗笑了。

☆、軍閥8

過了半天時間,孫義就帶着手下回來了。他們手裏拿了很多東西,但唯獨卻沒有把那個叫吳晚梅的女人帶回來。

羅辭微微皺眉,看着他們說道:“吳晚梅呢?”

孫義站在羅辭面前,面帶難色地回道:“回羅爺,我們到達那裏的時候,房子裏已經沒有人了,而且,看那情況,他們已經離開好些天了……”

孫義不安地擡頭看了看羅辭的臉色,繼續說道:“我們沒別的辦法,只好按夫人的吩咐,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帶回來了。”

羅辭依然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見他如此,田雲連忙笑着打圓場,“都是咱們得到的消息太晚了,這你也不能怪孫侍衛他們吧?好了,好了,你別板着臉了!快看看孫侍衛他們帶了什麽東西吧!”

羅辭臉上的表情稍緩,他對孫義等人說道:“既然夫人為你們說話,那這事就算了!”

孫義等人心下稍安,“多謝夫人。”幾人略帶感激地說道。

田雲笑着擺了擺手,“不用謝我,你們羅爺就算不高興,也不會輕易罰你們的!”

“是!”

等他們說了幾句,羅辭才問道:“你們帶了些什麽東西?”

“回羅爺,我們帶回了兩份很重要的文件!”孫義連忙從一個手下手中接過東西,遞給了羅辭,“羅爺,這份是西山裏的密道,土匪們上次就是通過這條密道,繞到了我們後方!”

孫義有些激動地指着一條黑線說道:“還有這一條,它直通寨子裏面,我們可以直接從這裏進去,然後迅速拿下整個寶川寨!”

羅辭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他緊緊地盯着那張密道圖,心想:這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這圖是真的,那寶川寨徹底完蛋了!

羅辭眼中劃過一抹戾氣,但他還是迅速冷靜下來,“那吳晚梅到底是什麽人?她怎麽會有寶川寨的密道圖?”

孫義連忙遞上了另一份文件,“回羅爺,這是吳晚梅那個女人留下來的手劄,從這裏面,我們發現她是寶川寨裏一個土匪的相好!”

“她在手劄裏稱那個相好叫黑子。黑子在一個大頭目手下做事,平時接觸到的事情比較多,但他為了吳晚梅早就不想當土匪了!這些密道都是那黑子告訴吳晚梅的!為的是以後吳晚梅有什麽急事,可以去山裏找他!”

聽到這裏,田雲的目光閃了閃。

但羅辭正在翻看手劄,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那他們人呢?現在去了哪裏?”

“這……”孫義遲疑了片刻,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羅辭點了點頭,“你們做的很好!如果這是真的,這個月,我會讓出納員給你們發兩倍饷銀!”

孫義和其他幾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多謝羅爺!”

“好了,孫義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記住,這連事情一定要保密!若洩露了半分,我唯你們是問!”

“是!羅爺!”

随後其他人就退下了,只有孫義還站在那裏。

“孫義,你等下帶幾個機靈的、身手敏捷人,去看看密道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是!”

羅辭認真囑咐了一番,然後才讓孫義下去了。

在這過程裏,田雲一直坐在旁邊聽着,而羅辭卻根本沒有避諱她。田雲忍不住盯着羅辭的側臉走起神來了。

“你在看什麽?”羅辭轉身就看到田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羅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什麽。”田雲展顏一笑,起身走到羅辭面前。她伸手理了理了羅辭的衣襟,開心地說道:“想到你很快就能把那幫土匪滅掉了,我就為你感到高興!”

“是嗎?”羅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肩膀,有些遲疑地說道:“你夫君我竟然,被一群烏合之衆弄成了這個樣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田雲表情一怔,随後她撲哧一笑,“你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呀!你除暴安良,做的都是偉男子該做的事情!我佩服你還不來不及,又怎麽會覺得你沒用呢?”

羅辭心下一寬,便忍不住單手抱住了田雲。

田雲順從地靠在他懷裏,繼續柔聲說道:“更何況,槍彈無眼。你上了戰場,我只會為你擔心!而你受了傷,我只會感到心疼……”

這一字一句都像溫泉一般慢慢流進了羅辭的心田,羅辭只覺得心裏舒服極了,熨帖極了!他把下巴抵在田雲發頂,他動情地說道:“你放心,為了履行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承諾,我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田雲用臉頰貼着羅辭的胸口,雙眼裏的神色慢慢變柔。

過了好一會兒,田雲忍不住在心裏暗搓搓地想:若是他知道我接下來将會給他一個驚喜,那他現在會有什麽反應呢?

……

很快就到了晚上,田雲和羅辭吃過飯、散完步之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羅辭有心想和田雲住在一起,但是又不願操之過急,所以這事就一直拖到現在……

到了子夜時分,天空中沒有月亮,地上一片漆黑。田雲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穿上了黑色夜行服。然後她順着記憶,取出了自己的東西,随後悄悄走出了房門……

田雲出了羅府之後,就想辦法出了縣城。一直到了山路上,她才拿出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手電筒。手電筒的燈光很弱,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山路很不好走,山上還有各種各樣的蟲鳴聲。即便田雲在現代見多識廣,此時她心裏也有些發怵。她緊了緊手裏的新式手.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田雲順着山路,很快來到了今天白天孫義所指的那條密道。田雲知道,孫義在吳晚梅他們家找到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因為在這些事情背後,其實都是她自己在一力推動。

她先是想辦法找到了吳晚梅這個人,然後又設計擒下了她的老相好黑子。再接着,她施以威逼利誘之法,吳晚梅和黑子都不得不聽從她的命令行事。

今夜,田雲要去殺寶川寨的首領!到時,寶川寨的首領一死,整個寶川寨就會變成一片混亂!

田雲這麽做,當然是為了報仇!她既然有能力,就要讓整個土匪窩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買單!而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傷了羅辭!當時,只要那顆子彈再偏一點,羅辭恐怕就……

田雲搖搖頭,甩掉了腦子裏的雜念。

過了好半天,田雲終于來到了那條密道外面。密道裏很黑,但田雲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個人。兩人對了暗號之後,便都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

“田姑娘,你吩咐的事我,我已經做到了,你……”對方此時十分緊張不安,他語氣裏透露出了一股明顯的恐懼和忌憚。

“行了,你快走吧。吳晚梅在香園縣等你。”田雲語氣淡淡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

對方臉上猶豫的神色稍減,最後,他咬了咬牙,暗想:若她想殺了我們,那我們也無從反抗,還不如賭一把!

“田姑娘,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小的告退。”

“嗯!”田雲應了一聲,然後看着他離開。随後,她悄無聲息地潛進了寶川寨。

而另一邊,羅辭本來在房間裏睡得好好的,誰知,他忽然心頭一悸,就猛地驚醒過來!

羅辭心頭瞬間湧出了一種強烈的不安,他腦子裏飛快地出現了田雲的身影。

“田雲!”羅辭心頭頓感不妙,他迅速起身,匆匆披上外套,叫人跟着他一起去田雲的院子。

田雲的院子裏一片漆黑,羅辭心頭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恐慌之情。他不管不顧地踢開門,快速往田雲的院子裏走去。行動間,他不小心扯動了肩膀,頓時疼得龇牙咧嘴,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很快,羅辭就來了田雲的房間外。他急切地敲了敲門,然後忍不住叫起了田雲的名字。

小陶早就被羅辭吵醒了,但她發現田雲留在桌上的那封信之後,吓得根本不敢去開門。

“田雲!你開門!你再不開,我就砸門了!”羅辭氣勢洶洶,臉上的表情也難看得要命!

只聽“哐當”一聲,羅辭一腳将門踢開了,他兇神惡煞地看了小陶一眼,然後直沖內室。過了一會兒,他又沖了出來。

“田雲呢?!她在哪裏?!”羅辭的模樣好像一頭發狂的猛獸,小陶吓得渾身發抖。

“夫,夫人,她,她……”小陶吓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她顫着手把田雲留下的信遞了上去。

羅辭一把扯過信,急切地打開了。

☆、軍閥9

只見信上寫着:小陶,我出去幹大事了,如果我天亮之後半個時辰內還沒回來,你就前去求羅爺,讓他立刻攻打寶川寨!

看到這話,羅辭簡直目眦盡裂。随即,他擡起頭,狠狠地瞪着小陶,“若是你家主子有什麽事,你也不用活了!”說完,羅辭緊緊地攥着信紙,甩袖便走。

小陶吓得渾身發抖、搖搖欲墜,她見羅辭轉身,就立刻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但誰也沒有發現,羅辭攥着信紙的那只手,卻在微微發抖。他神色猙獰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然後一腳踢翻了屋子裏等身高的大花瓶。

只聽喀嚓數聲,大花瓶便碎成了無數瓣!跟在他身後的幾名侍衛,頓時都顫抖了一下,随後凝神屏氣,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羅辭當然知道自己不該遷怒這些死物,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因為他現在滿腔的怒火和恐懼完全無處發洩!

該死的田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真的想要氣死我嗎?!!

羅辭整顆心都縮成了一團,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看着屋頂,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随後,他根據已知的信息,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會一點拳腳功夫的田雲,極有可能是通過密道潛進寶川寨了!

羅辭很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想,但他把那封信反反複複地看了數遍之後,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猜想極有可能就是事實!

他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孫義!派人馬上去通知李大人,讓他立刻召集官兵,跟我前去寶川寨營救西山縣令!”羅辭對匆匆趕過來的孫義說道:“另外,你直接告訴他密道圖的事情!”

“是!”孫義額上冒出了汗珠,但他卻不敢伸手去擦。

“吳中清!你立刻派人去叫醒所有兄弟,讓他們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十分鐘),到操練場集合!違令者軍法處置!還有,你去吩咐廚房,讓他們現在就準備易攜帶的早點!”

“是!”吳中清也應了一聲,卻沒有轉身就走。

而羅辭見這兩人都面露猶豫之色,沒有立即離開,就忍不住罵道:“你們兩個還磨磨蹭蹭幹什麽?!還不快給老子去辦事!!”

孫義頂着羅辭那好似要吃人的目光,哭喪着臉求道:“羅爺,您這次就別去了吧!您這身上還……”

“放屁!我夫人現在就在山上,你還讓我別去了?!”羅辭大怒,他瞪着銅鈴大的眼睛,惡狠狠道:“我告訴你,羅府有我就必須有她!否則……”

羅辭心口一疼,他閉了閉眼,沉聲說道:“否則,我也就是個廢人了!”

聽到這話,孫義和吳中清心中都是一顫,兩人再也不敢多說什麽,他們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匆忙出去辦事了!

屋子裏很快靜了下來,羅辭仰頭注視着漆黑的天空,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雲兒,等我!

……

另一邊,田雲還在寶川寨裏謹慎地前進着。她不停地變動位置,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巡邏。一個小時之後,她終于摸到了寶川寨大當家的院子!

田雲躲在陰影裏,拼命按住了狂跳的心髒。随後,她握着槍,慢慢地潛進了院子……

當田雲再次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她的動作依然很穩,但她明亮的眸子裏卻洩露出了一絲興奮。就在剛剛,她用匕首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大當家!

但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田雲再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想辦法潛出寶川寨!通過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田雲差一點就被正在巡邏的土匪們發現了!所幸她反應很快,迅速躲開了。

費了好一番功夫,田雲終于來到了密道口,她忍不住輕輕松了一口氣。然而,她剛剛走了一會兒,就遇到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肩膀受了傷,他大馬金刀地站在密道中央,臉上的表情十分憤怒、嚴肅。而幾名身穿黑衣的侍衛圍在他身後,其中一名侍衛手中拿着光芒極其微弱的燈籠。

田雲愣了一下,她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雙眼看着那個憤怒的男人,沒有說話。

沉默了幾秒鐘,那個神色冷硬的男人終于邁步走到了田雲面前,随後,他伸手緊緊攬住田雲的腰,嘴唇貼在她耳邊,沉聲道:“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個男人沒有說多餘的話,但是田雲卻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慌和憤怒。他的聲音很低,很沉,仿佛有一塊巨石正壓在他的心口,讓他根本沒辦法輕松起來。

田雲心中湧出了一股濃濃的愧疚,而這股愧疚和她心中的愛意糾纏在了一起,讓她的心瞬間變得特別柔軟。她只覺得鼻頭酸酸的,淚水也慢慢盈滿了眼眶。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她緊緊地抱住了羅辭的腰。

聽到這話,羅辭那顆緊縮的心髒終于慢慢松開了一些。他緊緊地箍着田雲的腰,低頭在她發間深深地嗅了一下,仿佛要永遠記住這股熟悉的香味。

這一刻,他忘記了他身後還有侍衛,也忘記了他們正處在敵人的密室之中,更忘記了山腳下還有幾千人馬正在等着他們……

他只想緊緊地抱住這個人,确定她在他身邊。

……

下山的時候,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田雲頭上戴的帷帽,但現在還沒有放下來,等她到了山下,就可以放下來遮住自己的容貌了。

這是,羅辭特意為她準備的。

兩人正走着,寶川寨忽然傳來一聲震天巨響,随後火光沖天,照亮了一大片夜空。兩人都停下來,回頭看着寶川寨。而下一刻,又是一聲震天巨響,又一道火光直沖天際!

安靜的寨子裏瞬間亂成了一鍋粥。羅辭和田雲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這天晚上,寶川寨血流成河,無數土匪死在了官兵手中。曾經嚣張跋扈的寶川寨,終于徹底成為了歷史!

……

戰鬥結束之後,羅辭就帶着一衆官兵回了西山縣城。而田雲早就被他秘密送回了縣城裏的臨時落腳點,因此,誰也不知道那個神秘女人,其實就是他羅辭的妻子。

羅辭雖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沖在最前頭,但他回到臨時住的那個院子時,形象也顯得有些狼狽。

而田雲一直在院子裏等他,當她發現羅辭走進來時,眼睛裏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笑意和心疼。

只見羅辭頭發微亂,面色疲憊,一雙眼睛布滿血絲,下巴上也冒出了些許胡茬。但他看到田雲時,他臉上還是下意識地露出了笑容。

“快去清理一下吧,我給你做了飯。”田雲站在羅辭面前,微笑着說道。她的語氣裏透出一點揶揄,和一點溫柔,讓人聽起來感覺非常舒服。

“好。”羅辭點點頭,他很想伸手摸摸田雲的臉頰,但是礙于有丫鬟小厮還在附近,他只好努力地忍耐下來。

随後,羅辭就飛快地回到房間,認真打理了一下自己。接着,他就回到餐廳和田雲一塊用餐……

田雲見羅辭明明很累,還一直耐心地給她夾菜,就忍不住催道:“好了,好了,我想吃什麽自己會動手的!你快墊墊肚子,然後就去休息吧!”

“剛剛吃完飯,怎麽能夠休息呢?”羅辭不贊同地說道:“我用完飯,還得和你一塊兒去散步呢!”

田雲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呀!你看看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羅辭輕輕笑了起來,“要不這樣吧!我過一會就陪你去散步,然後你陪我一起休息,怎麽樣?”

田雲愣了一下,這還是羅辭第一次明确提出同床共枕的要求……

田雲勾唇笑了一下,她聲音輕快道:“好啊,不過……”

“什麽?”羅辭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我睡相不太好。”田雲故意說道。

羅辭也笑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田雲一會兒,才道:“沒關系,你想怎麽擠我、踢我都可以。”其實,最好是往我懷裏鑽……

田雲撲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她也沒有再說什麽。

吃過飯之後,兩人就到園子裏走了一會兒。也直到這個時候,羅辭的心才真正踏實下來。他想,無論田雲有什麽秘密,只要她還在這裏就好。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好……

☆、軍閥10(完)

羅辭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只見柔和的光芒從窗外灑進來,給整間屋子帶來了一層朦胧的美感。

而這時,田雲正埋在他的頸窩,一陣陣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感覺心裏癢癢的,總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麽。忍了一會兒,他小幅度地轉了一個頭,然後垂眸看着正側身對着他的田雲。

可從他這個角度,卻只能看到田雲漆黑的發頂、白嫩的小手和微微起伏的胸脯。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幾根蜷在一起的白嫩手指,心頭忽然升起了一種想要親吻它們的欲望。

但田雲還沒醒,羅辭便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把田雲吵醒了。

又忍耐了一會兒,羅辭試探着伸出手,然後慢慢把手從纖腰與床的縫隙間鑽過去,小心翼翼地環住了田雲的腰。

“嗯……”田雲無意識地嘤.叮一聲,然後便動了動小腦袋和細腰。

羅辭頓時渾身一僵,只覺得一股電流忽地從小腹升起,然後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羅辭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反應,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迅速打住了心底的绮念。

而田雲卻似乎不想放過他,她安靜地躺了一會兒,随後又忽然變換了一下姿勢,而這樣一來,她飽滿的胸脯就直接壓在了羅辭胳膊上。

羅辭頓時繃緊身軀,張開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胳膊和手掌上傳來的觸感,卻讓他臉頰發紅,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快速聚集到了一個地方……

羅辭完全不敢動彈了,因為他身上有一個地方已經完全硬了。但他等了一會兒,發現田雲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那顆火熱的心頓時蠢蠢欲動起來。他緊張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慢慢把手挪到了田雲的臀

.部……

“呵,還以為你是柳下惠呢……”田雲輕笑一聲,忽然睜開眼睛說道。

羅辭的手臂頓時一僵,他讪讪地把手重新放回田雲腰上,然後底氣不足地說道:“我不姓柳……”

田雲又笑了一聲,她用手支起上半身,然後仔細地打量着羅辭的表情。只見男子面色潮紅,一雙明亮的眼睛裏帶着一點兒尴尬和情.動。

看着他這模樣,田雲也忍不住心頭一熱。她瞥了一眼羅辭還纏着繃帶的另一邊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子,語氣輕柔地說道:“你別動……”

羅辭已經聽不到田雲在說什麽了,随着田雲的靠近,他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接着,他唇上就傳來了一陣濕熱的觸感……

田雲小心地用手肘支着身子,然後試探着吻住了羅辭的唇,三千青絲早已垂下來,落在了羅辭臉頰兩側……

她動情地吮吻着羅辭的雙唇,時不時用牙齒輕咬兩下,盡情撩.撥着羅辭。沒多久,羅辭就被她撩得下.身腫.脹,難以自持……

一開始還是田雲在主導着這個吻,但很快,羅辭就掌控了主動權。他按住田雲的小腦袋,迅速開始攻城略地……

兩人的唇舌不斷地交纏角逐着,啧啧的水聲漸漸響起……

一吻結束時,田雲的身子已經變得軟綿綿了,她輕輕伏在羅辭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羅辭的胸口也在劇烈地起伏,他的臉色比剛才更紅,眼裏的情.欲也比剛才更盛……

但兩人都知道,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因為田雲雖然并不介意采用女上男下式進行圓房,但畢竟是初次,她總該給羅辭留一點面子……

兩人平靜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調勻了呼吸。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田雲微微退開身子,緊挨着羅辭說道。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就聽着。”羅辭身體裏的躁動還沒有平息下來,他摟着田雲,聲音暗啞地說道。

田雲想了想,慢慢說道:“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羅辭應了一聲。

“我小時候曾聽過一個故事,說藍雨縣有一個賣豆腐的老姑娘,她本來無依無靠,日子過得非常苦。可是有一天,她做一個夢,在那個夢裏,她跟着一個白胡子老頭學醫……”

“然後呢?”羅辭皺眉問道。

“然後她醒來之後,就去藥鋪裏逛了一圈,結果發現那些草藥她竟然真的認識。”田雲在羅辭身上蹭了蹭臉頰,繼續說道:“之後機緣巧合之下,她就改行當大夫了,後來還成了遠近聞名的神醫……”

“你……你想說,你也是這樣嗎?”羅辭有些猶豫的問道。

“是啊!”田雲支起身子,看着羅辭的眼睛。其實,她覺得這是最能讓人接受的一種解釋,而有時候,她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周莊夢蝶,還是蝶夢周莊……

“以前我也不相信,”田雲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還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就相信了!”

“真的?”羅辭面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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