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外篇：戀情公開的煩惱
美裏和零的戀情公開時，篠山心情非常複雜。他認為美裏實在太過狡猾，居然乘虛而入。可是他毫無辦法，他可是把美裏的過去抖了出去，若是美裏知道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就算心裏不平，也不敢主動去招惹美裏。
相比起篠山這個失意者的悶悶不樂，其他人倒是很開心地看熱鬧八卦。當年美裏最愛八卦，如今她成為了被八卦的對象了。這樣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們便聞風而動，肆無忌憚地議論紛纭，态度更是有恃無恐，嚣張得很，毫無忌諱，光明正大地讨論起兩人的上下問題。
“你們說，她們兩個誰上誰下啊？”
“那還用說，當然是美裏/零在上面啊！”
明顯意見出現了分歧，一幫人分成了甲乙兩派。甲方認為美裏雖然溫和，年紀也比零大，看上去好說話，但骨子裏很強勢，所以能克住零。乙方則認為零外表清冷，雖然年紀小，但說一不二，瞧她手術裏那麽幹脆利落，要壓倒美裏那只紙老虎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快雙方的隊員便各自提出了反對意見。乙方首先舉例說某天美裏破天荒披散着頭發來上班，哎喲喂，那溫婉的小女人樣，都快認不出來了。最重要的是，有人在美裏的脖子上發現了疑似吻痕的紅印。這不就坐實了美裏是下面的那個嗎？
甲方也不甘示弱，認為零只是外表冷淡，但性子溫柔，和她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其實說話可溫柔了，而且很容易害羞臉紅，碰上美裏那個老油條，還不被壓得死死的。再說了，你們沒看到過，以前每次都是美裏故意逗弄零說話呢。怎麽能光憑外表判斷呢，脖子上的紅印怎麽啦，不小心印到了，難道零在下面一動不動？在關鍵的上下問題上，你們自己說誰上誰下吧！
甲方這通反駁，正反論證，令人無從反駁。乙方皆啞口無言，有人急了，靈機一動，大聲指出甲方結論中的重大不合理之處，這美裏的手不是受過傷嗎？恐怕是有心無力吧。
這回輪到甲方傻眼了，乙方頓時得意洋洋，問甲方還有何話好說。于是等了片刻，甲方一位不甘認輸的人吭吭哧哧地憋出幾句話來，雖然聲音聽上去底氣不足，但效果卻十分驚人，當場鴉雀無聲，衆人只覺得眼前打開了新世界，當然每個人所想的不一定相同。
“那啥，你們不知道兩個女孩子，又不是只能用手……”
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而他們都忽略了這一點。
無言的寂靜中，貪吃鬼利江慢吞吞地舉起了手，她并沒有選擇任何一派，而是和少數人保持着中立，“要跟我打賭嗎？輸的人請我吃一個月飯。我認為她們不分上下，也就是說我選互攻。至于理由麽，沒有，只是那麽相信而已。”
沒有人願意跟利江打賭，他們仔細一想，覺得利江的感覺很有可能是對的。他們都輸了，可是他們實在輸不起，因為利江的飯量太可怕了，家底都會被吃光的，鬥氣一樣的打賭根本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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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快沒臉見人了。再下去，我的臉要麽裂開，要麽僵硬得沒法動彈了啊！”零捂臉哀嘆，看看外面的人都議論成這樣了，搞得她只好整天板着一張臉到處行走。“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想到造成兩人深陷如此尴尬局面的罪魁禍首，零心裏深處湧起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只因為這一切是在母親的指使下，讓澤院長故意抖了出去。原因只在于春日野醫生認為兩人沒有及早彙報情況。對于自己被女兒欺瞞，春日野女士感到非常不痛快，因此決定給她們一個教訓。甚至美裏成為院長的事情，也是春日野醫生一手策劃，目的只為了不想讓美裏好過，所以把她扔到了院長職位上，沒想到美裏也不簡單，加上零的幫忙，眼看着就要順順利利地解決掉麻煩，春日野女士一怒之下，聯合澤院長，設計将兩人的戀情昭告天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幸災樂禍地看她們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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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知道母親真的生氣了，眼下只有等她冷靜了再去道歉。可是面對戀情曝光，美裏依舊老神在在，完全不受影響，不如說還挺享受這種狀态，真是讓人吐血。于是連連受挫之下，春日野女士惱羞成怒，一口氣硬是下不去。
母親是幕後黑手的事情只有零知道，一直沒有告訴美裏，免得她自責。于是春日野女士心裏更加受傷，認為女兒心全偏到美裏那裏去了，有了情人就忘了娘。生氣之下，幹脆連零的電話都不接了，對兩人更是避而不見，眼不見心不煩。事情于是陷入了僵局。因此零不僅要煩心別人的眼光，更加在意母親的态度。一直希望能有一天母親能夠軟化下來，好好聽她說話，接受她選擇的美裏。
“也許等他們勁頭過了，見怪不怪以後，我們就能安靜了。”美裏自在地喝着茶，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她早有意料，況且她臉皮厚，別人的議論也影響不到她，所以相當悠哉，不過看零那麽煩惱，還是開始想主意解決麻煩，“我有一個建議，聽說過暴露或者休克療法嗎？我們可以利用其中的習慣性原理，盡快使他們失去興趣。”
“具體要怎麽做？”零滿懷希望地看着她，等待她說出法子。
“我們幹脆豁出去，不要再遮遮掩掩啦，就在他們面前秀甜蜜，閃瞎他們的眼。次數多了，他們也就麻木了。”
“我可做不到……”零無力地垂頭，她可做不到在大庭廣衆之下和美裏親熱，那簡直要了她的命，可是在私密的環境下，她就可以完全放開去做了。
“只要豁出去就可以了啊，當其他人是白菜好了。”
“我實在是不習慣成為衆人的焦點——”零虛弱地苦笑，尤其是因為莫名其妙的非正事。
“可是，零，你總是穿着酷酷的黑風衣配緊身白色T恤和短裙，打扮得像機車少女，不論身材還是外貌，一直都是衆人的焦點啊。”
“哎？”零大為驚訝，“我從來沒有注意到……”
“……難道你走路從來不看人？”
“走路時看路不就好了嗎？為什麽要看人？況且我還想着很多事情，哪有時間去看人。”
美裏聽着她一連串反問，倒也無從反駁。她想起了當初被零透視看到了內衣款式時心裏冒出的問題，于是抓住時機問了出來，“零，你經常用透視看女孩子的內衣吧。”
“是啊。很多女孩子對我的能力感到很好奇。”零點頭，不覺得有異。
美裏嘴角洩露出一絲笑意，“這麽說零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和色狼無異嗎？”
“我只是想更快地向人證明我的能力。況且我若不是有心去透視，也看不到。我保證絕對沒有存有任何猥亵的念頭。”零急了，就差沒舉手發誓了。
“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有心還是無心，零的行為實質上就是非禮呢。當然了，當事人大都并不介意。”
“美裏介意嗎？當初覺得被冒犯了？”零想起當初美裏防禦性的抱胸動作，臉紅了，半是對其他人感到羞愧，半則因為想到當初透視美裏內衣的場景而羞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也不會這麽做了。”
“哈哈，零你真是想多了。”美裏大笑，一語雙關，想多兩字故意加了重音，惡作劇般又說了下去，“零你真是純情得很。我問你，零的透視一開始是怎樣的？通過訓練後，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能發揮出能力嗎？還是說直接可以看到，後來才慢慢訓練得到控制的？”
“我花了一年的時間訓練後，才能穩定控制。我當時非常苦惱。”當年只覺得混亂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零如今說起來卻多了些懷念。
“撲哧，若是有好色的男孩子得到你的能力，一定高興得要死吧。對于零來說，卻是苦惱。零你的冷漠都是被逼出來的吧，畢竟總是能看到別人的身體，難怪要苦惱了。”
“我一開始看到的世界都是錯亂變形的。媽媽有時候為了讓我休息，不得不蒙上我的眼睛。”零清淡地說着，一開始每天睜開眼都像做噩夢，于她而言，夢中的世界反而更美好實際。所以後來她的性格便越來越內向文靜了。
“對不起——”美裏後悔死了，內疚地上前将零抱在了懷裏，“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沒關系啊。”零退後半步，莞爾一笑，“以前會覺得很可怕，可是今天我發現沒什麽大不了，我當那是我人生的奇特經歷呢，恐怕世界上再沒有人看到那樣奇妙的畫面了。”
确實，零将第一年的記憶封存了起來，眼裏也保留着正常的世界。她以為那些記憶會繼續深深地埋藏下去，沒想到也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許是因為經過時間的過濾，也許她也歲月磨練中變得堅強，或許因為她身邊有美裏存在，所以那些可怕的記憶有的變得朦胧，有的則消失了，還有的現在看起來很有趣。
“我真的沒事了。”她再度保證着，“我還要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去正視被掩藏的過去。遇到你真好，美裏，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運和幸福的人。”
“能夠遇上你，才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功。”美裏的唇落在零的耳邊，膩人的情話自然地流瀉而出。那裏是零最為敏感的地方，她能感受到雙臂環繞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不由地輕笑，下一刻便輕輕地吻了上去。
能夠讓眼前的人快樂幸福，無論是以後，還是此刻，都是她不變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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