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十六
五十六
“大爺啊,我求你了快把這個女人弄出去吧。”新八欲哭無淚的看着銀時坐在萬事屋那破舊的沙發上,懷裏摟着個人比花嬌的女人。
“你就這麽讨厭我嗎?”那個女人略微偏頭,沖着新八抿嘴笑的無辜又無奈,新八臉上一讪頭偏向銀時,看着銀時不說話,見狀後女人再次開口說道:“我被夜王囚禁這麽多年,現在得以見天日,你卻還要剝奪我最後一個栖身之所嗎?”
這貨絕對腹黑指數爆表吧,她是怎麽可以說出這句話的啊,不是都說她和夜王兩情相悅嗎?“你也聽見了吧這是夜王的女人啊!!!你是想讓我們分分鐘被滅團嗎!”
“來,給爺點個火。”銀時叼着根煙湊近日輪,日輪知情識趣地把煙點上了,一小撮火苗将煙頭燒的亮紅,銀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說道:“那有什麽關系,要不是她我們那天還不一定能從那裏跑出來。”
那天其實真的兇險之極也僥幸之極,在接到夜王往回撤的時候,銀時還沒有見到日輪,如果當下就撤出的話搞不好夜王還會回到高杉那邊去。
當時銀時只是想着,要是能多拖一會兒就好,一分鐘,一秒鐘都是好的。
所以在他見到日輪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敲暈了直接帶走當人質,卻沒想到她一只腳的腳筋被挑爛,見到銀時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一絲慌亂的表情。
“帶我走?”
“哈?”
“請你帶我走,我知道這裏所有的路。”
銀時看着這個連站起來都困難的女人,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為什麽相信你。”
“我這只腳就是因為逃跑才站不起來的。”日輪擡頭看着這個渾身是血,像是從地獄裏殺上來的惡鬼,卻莫名的覺得安心。
“我有什麽好處。”
日輪笑眯眯地說道:“身無長物,要以身相許嗎?”
這是銀時見過最耀眼的笑容,如同金烏化身般,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膜拜在地,親吻她的腳背。能把太陽攥在手心裏,這是多麽大的誘惑啊,也難怪那個老不死不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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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麽老了不會腎虧嗎?銀時略微掃視了一下日輪,除了腳踝上那個看起來可怖的傷痕以外,膚如凝脂不是假的,明顯是吃的很飽啊。
難道夜兔一族都天賦異禀,對于現第一團團長床伴數量奇多銀時也是略有耳聞,難道這就是高杉為什麽喜歡那個混蛋的原因嗎?
受得了嗎?!接着又看了日輪一眼,不應該啊,按夜王的瘋狂程度明顯是專寵啊,這麽個嬌滴滴的女人竟然受得了!男人可是會脫肛的啊!!!高杉!!!!
“你到底帶不帶我走,老用那麽猥瑣的眼神看我你還真想幹什麽?”日輪柳眉一豎,唉,美人嗔怒也是讓人心動啊。
銀時這才回過神來,這種時候竟然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日輪一抱,一路當人質朝外面沖,一開始都顧忌着日輪的安危,竟然沒有人開槍,到後來竟然是不怕死的用人牆戰術堵的銀時寸步難行。
銀時都能聽到由遠及近的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從窗戶外面跳出去,外面有棵樹。”日輪說道。
“那你抓緊我,甩出去不負責啊。”
咔嚓。
“神樂你終于回來了你快讓銀時把這個女人弄出去吧。”聽見開門聲後新八嚎哭道。
“我回來了。”神樂看了眼新八說道:“你不能阻止銀桑的性生活啊 ,不然憋出病就不好了。像他這種又窮又沒錢又沒家産的男人好不容易有個女人願意跟他了。”
“喂!”
“你那說的都是一個意思吧。”
銀時伸手招呼神樂過來,把鼻屎抹在了她頭發上,問道:“神威怎麽樣了。”
“沒死,也沒醒。”神樂也開始挖鼻屎。
“你怎麽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守到他醒呢。”
“他醒來要是看見的是我,我估計他得氣死。”神樂把鼻屎擦在了天然卷上。
“正常人不死也全身癱瘓了,他竟然連病危通知書都沒一封。”銀時感嘆道。
雖然不死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都疼,全身骨頭全部敲碎了再接起來一樣,每一處都有種火燎般的疼痛,在麻藥漸漸消退後尤其明顯,每次呼吸胸腔就像被針紮一樣。
竟然沒死,神威腦海裏只有這一個想法。
“這是幾啊?”聽着一旁傳來調侃的聲音。
神威試圖去尋找聲源,卻發現脖子也被固定住了,就這樣稍微的牽動了一下神經就隐隐作痛。
“你在動下估計腦袋就掉了,老實點呆着。”阿伏兔說道:“我現在要是彈下你腦袋,搞不好你就腦震蕩了。”
阿伏兔看見神威白眼翻的都快把眼珠子翻出來了,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邊,說道:“你以後對你妹好一點啊。”
“要不是她追着你去你就埋死在裏面了啊。”
神樂剛從叢林沖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整片樓在都在崩塌,門窗全部密不透風封了個嚴嚴實實,甚至有血水順着殘垣流土地上,神樂試着喊了聲:“哥。”
聽不到一絲回應,坐在一塊碎石上将頭埋在膝蓋裏發呆。
他們兄妹感情完全不好,連陌生人都算不上的那種。
聽見從殘垣斷壁裏傳來斷斷續續的敲擊聲,她的哥哥沒那麽容易死的。
就算沒什麽感情,但是他的強大,毋庸置疑。
一塊一塊的清理着碎石,大概這個地方已經被舍棄,挖了這麽久也不有人過來,手指從磨破到依稀能見白骨,小心翼翼挪開聲源處最後一塊兒岩石後,看見哥哥渾身失血的蜷縮着,懷裏抱着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人,聽見那個人沙啞地聲音說道:“叫人來,你別動他。”
在把哥哥往直升飛機上擡的時候,他的手依舊拽着那個消瘦的手腕,因為不敢用力掰開他,所以只能任由他抓着。
意識不清地說道:“高杉,你別走。”說完後就有血水順着朝外淌,連聲音都是帶着血水含糊不清。
“不走,你聽話。”那個眼睛纏着紗布的人貼着哥哥耳邊輕聲說道,神情溫柔。
明明應該是看不見的,他怎麽知道哥哥在那裏,是那樣躺着的。
攥緊的手意外的松開了,那個人見狀披了見衣服在趕到的鬼兵隊衆人攙扶下朝外走。
“你說了你不走的。”神樂開口叫道。
那人腳步一停,說道:“你得問他我是不是高杉。”
“你就是,銀桑跟我說過的。”
那人微微回頭,笑道:“你得問你哥。”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左手一直扭曲着。
阿伏兔概嘆道:“小姑娘面無表情的挖到兩手全是血,好不容易挖出來還不敢動你,怕你動你就嗝屁了。”
“Shin呢。”胸腔裏呼啦呼啦的作響,神威臉上的表情有點猙獰,說完這一句話後連呼吸都有些紊亂。
阿伏兔明顯對神威能說話感到不可置信,但是還是回答道 :“被鬼兵隊的人接走了,沒什麽打傷,但是眼睛和左手都不。。太樂觀。而且還莫名其妙被注射了一堆藥劑,因為不是毒品,市面上也沒見過流通的樣本。”
神威特別想問問他帶回來的那個小瓶子有沒有弄丢,提了半天氣都沒說出來話來,他還想知道他睡了幾天,Shin的眼睛具體怎麽樣了,那些藥劑有産生什麽樣的反應。
卻只得疲憊的閉上眼睛,聽見阿伏兔絮絮叨叨突然又驚悚地說道:“團長你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