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性本善|心 (3)
一樣,但不知道為什麽,王文卻覺得此時生氣抓狂的宋佳看起來要比平時更加的可愛。
“別太激動,我不怨你!我這個人,一向很招風!你可以把我的存在,看成是一個奇跡!”王文出于‘好心’,安撫着宋佳說道,希望對方能夠想開一些!
只是宋佳并不領王文的情,如果殺人不犯法,那王文現在恐怕已經被宋佳殺死十幾回了!
王文沒有想到自己的‘好言相勸’,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忠言逆耳嗎?或許是太帥了,帥到讓人無法原諒吧!
“唉!我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王文的心裏想到。
“你!”宋佳用手指着王文,惡狠狠地說道:“快給我爺爺檢查!”
“婦科有人,你先去看看吧!”王文說道。
“誰去婦科?我是要跟你單挑!”宋佳看着王文說道,接着撸起衣服袖子,露出了如蓮藕般的玉臂,同時不停地揉着拳頭,做着單挑前的準備動作!
“單挑?你行嗎?”王文狐疑地打量着宋佳說道,“我早年可是一直醉心于中醫,還練過八禽戲,專治各種不服!”
“來呀!誰怕誰呀?”宋佳大聲地說道。
“可惜,我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從來不跟女人動手!”王文惋惜地說道,其實他想說從來不跟野蠻的女人動手,但考慮到首長就在眼前,所以把野蠻兩個字吐到了肚子裏面。
王文不喜歡野蠻似火的女人,不想被烈火燒成灰燼。王文只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就像在娘胎裏被細心呵護的感覺。對于這類女人,王文不僅會動手,還會動腳,全身能動的地方,全都動起來。
王文當初選擇醫生這個職業,就是因為護士的性格較其他行業的女性更加的溫柔,處于職業的考慮,護士中一般不會出現暴力女,對王文這種喜歡溫柔女性的男人來說,具有非常大的誘惑力。而且護士的長相和身材都很不錯,特別是在醫院進行市場化之後,對護士的相貌要求越來越高,畢竟整天在病房內走來走去,如果長的太寒酸,還不把病人給吓出個好歹?
看看那些在特護病房內一住下來就不願意走的病人高幹,哪個不是對護士的溫柔非常留戀?而且還滿足了男人關于制服的幻想。
所以王文一直覺得當年報考醫學院的決定是多麽的明智!
可惜現在只是個醫生,不過這已經讓王文受益匪淺,甜頭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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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了院長,那就是占院為王、獨霸一方的土皇帝,誰也管不着!
到那個時候,醫院裏的護士,醫學院裏将要畢業的護士……
啧啧啧啧!
人生有了意淫的想法,也就有了奮鬥的目标!
王文現在恨不得立即去院長室,把那死老頭一腳踹到樓下,再把那些曾經進過院長室超過半個小時的護士統統開除掉,然後把其他沒進過的護士叫進來,或者幹脆直接換一批,也嘗嘗潛規則是啥滋味!
上帝創造了處女,而王文作為被白衣天使圍繞着的男人,為的則是創造婦女!
“首長,您的身體恢複得很好,再過幾天就可以轉院了!”
王文不再理會宋佳,在為宋萬海檢查完身體之後,對對方說道。
轉院這件事是早就計劃好的,畢竟作為首長,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在手術成功當晚就已經決定,等到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就轉到北京的醫院。
“恩,好!”宋萬海聽見後點了點頭。
“終于可以回家喽!”一旁的宋佳聽見之後高興地說道。
“是呀!江北市的大街上,終于可以少一個馬路殺手了!”王文說道。
“你……”宋佳緊緊地咬了咬牙,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爺爺,然後仰着頭,看着王文說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王文聽見後,在宋佳的身上打量了一陣,着重落在對方的當間上看。宋佳也許是想到先前王文在門外時,對她搓衣板、平底鍋、飛機場的侮辱,所以故意的挺起胸膛,以證明自己的身材是多麽的好。也就在這個時候,王文突然撇了撇嘴,露出一臉的不屑表情,眼睛看向別處!
宋佳心裏一陣生氣,不過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得意地看着王文說道,“怎麽了,是不是我的身材太好,讓你不敢直視?”
王文看了宋佳一會兒,伸手敲了敲窗上的玻璃,看着宋佳問道:“看見這塊玻璃了嗎?”
宋佳不知道王文又要搞什麽鬼,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看見了,怎麽了?”
“你能分出它的正反面嗎?”王文問道。
“正反面?”宋佳聽見後一愣,随即笑着說道,“你傻呀!這玻璃是透明的,哪有什麽正反面啊!正過來,反過來,不是都一樣嗎?”
“是呀!”王文淡淡地說道:“這也是我對你的印象!”
說完,王文與躺在床上的首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宋佳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突然回過味來,立即氣哄哄地追了出去!
一次也就算了,但屢次被傷自尊,誰也受不了!
宋佳推開門,當她看見已經離開很遠的王文時,不禁不顧形象,大聲地喊道:“王文,我跟你沒完,咱們的梁子結下了,你去死吧!”
人生就像打電話,早晚都會挂!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
所以,沒有必要總把‘死’字放在嘴邊。生下來的人沒有怕死的,怕死的還都還沒生下來,所以誰也沒有必要威脅誰死!
這已經不是裝橫就能牛逼的年代了!
都敢活着,誰還怕死?這又不是古代,即使割掉了都能當公務員。
活着,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氣!
王文快速地沖進電梯,後面是推門而出,殺氣騰騰的宋佳。王文不想讓醫院的人看笑話,所以走的很急,不過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依然能夠聽見外面宋佳打打殺殺的罵聲。
王文很佩服自己的眼力,當初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的當間墊了東西,從而判斷出女人的性格絕對如她的當間一樣,只是看上去豐滿而已,實際上相差甚遠,劣質的很!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王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女人在當間墊了東西之後再出門,這算不算詐騙?因為這确實有欺詐和騙取男人目光和感情的嫌疑!
在王文看來,這類女人最狡猾,她們通常上知面部護理,下知足底按摩,通八卦,曉遁甲,熟讀三十六計。
不要小瞧當間墊東西,要學會以小見大!
利用當間墊東西,使用無中生有、瞞天過海、偷梁換柱、樹上開花、空城計、美人計等手段,然後就是欲擒故縱、上屋抽梯、暗度陳倉、趁火打劫、笑裏藏刀、順手牽羊、渾水摸魚!
最後的結果要不就是女人反客為主,要不就是來個金蟬脫殼、走為上!
世界上所有的詐騙都逃不過這個流程!
所以王文一般都會很小心那些當間墊東西的女人!因為她們的目的不僅僅是騙男人的財,還要騙男人的色,騙男人的未來……用心何其毒也!
電梯從八樓降到一樓,又從一樓回到八樓。
電梯門打開,王文小心的伸出頭向外面望了望,在确認詐騙犯已經回到病房之後,他才從電梯裏面走了出來。
剛才光顧着躲,差點兒把正事忘了!
走廊一端的護士臺裏面,兩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美女,此時正看着他笑。其中一個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甜美溫柔。
美女的笑容,雖然不能說是包治百病,但是卻醉人心脾!
王文眼睛一亮,三天沒見,想死我了!王文整了整身上白色的‘羊皮’,向護士臺走了過去。
“王哥,你對人家女孩子說了什麽?能讓她這麽記恨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女孩子的事?”劉媛笑眯眯地看着王文,眼中盡是暧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能對她做什麽?”王文身子靠在護士臺上,說道,“再說,那女人整天打打殺殺,就是一潑婦,我怎麽會去惹她?”王文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看向另外一個護士。
“人家可是首長的孫女啊!”劉媛小聲地說道。
“那又怎麽樣?我管她是手掌的孫女還是腳掌的孫女,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在我前面全都歇菜!”王文說道。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溫柔型的,性格好的,笑起來特別甜的,最好臉上還帶着淺淺酒窩的……”
“王哥,你說的,可是跟某人一模一樣呦~!”劉媛聽見之後,笑着看了看身旁的護士,接着用胳臂撞了撞對方的肩膀,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蘇涵,你說,王哥剛才說的人像誰啊?你覺不覺的有一個人特別的符合?”
“是嗎?”蘇涵臉蛋漸紅,随即又恢複了正常,一邊低頭翻看着病歷,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誰呀?是我們院的嗎?”
劉媛聽見之後,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小鏡子放在對方的面前,笑着說道,“你看看鏡子裏面的人,是不是跟王哥說的一樣?”
蘇涵瞥了一眼鏡子,伸手直接把鏡子扣在桌面上,說道,“上班時間,不要胡鬧,小心被護士長看見!”
“好好好,我去查房還不行嗎?”劉媛拿起一個記錄本,就走出了護士臺,在路過王文的時候,沖着他擠了擠眼睛,然後向走廊另一端的病房走去。
王文沖着劉媛伸出大拇指,他最欣賞的就是有眼力價的人!見到對方走遠,王文回過頭,看着依然低頭的蘇涵,小聲地問道:“你不是明天的班嗎?怎麽今天就來了?”
蘇涵微微地擡起頭,看到走進一個病房內的劉媛,這才正面面對王文,解釋道,“王婷婷今天去男朋友家,所以和我調了一個班,明天我休息!”
“是這樣啊!”王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随即問道:“那我什麽時候能去你家?”
蘇涵聽見後一愣,随即笑了笑,沒有說話,低頭翻看着病歷冊!
其實這句話,王文年前就對蘇涵說過,而且已經很多次了。可是每次說起這件事的事情,蘇涵都是這副表情!
王文很想生氣,但是卻生氣不起來,因為他當初就是被對方溫柔的笑容和性格迷住的。只要一看見對方臉上的笑容,王文的心裏就生不出氣,反而會有一種平和的,如沐春風的感覺!
就連王文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麽一個女人的笑容,竟然會有如此大的魔力!
看來女人就是毒品,能讓人瘋狂,能讓人痛苦,也能讓人飄飄欲仙,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就算戒掉,誰也不能保證毒瘾不複發!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克星吧!
王文縱橫流氓界二十餘年,終于遇到克星了!
看見蘇涵的樣子,王文也不在說這件事,想到對方明天會放假,王文突然湊上前,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道:“今晚我沒班,晚上去我那吧!”
蘇涵俏臉一紅,就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嬌嗔地看了王文一眼,然後低下了頭。
“你先回去,別讓人看見,影響不好!”蘇涵小聲地說道。
“青年男女談情說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又不是地下黨接頭,你怕什麽?”王文不在意地說道:“晚上去我那!”
蘇涵低着頭,繼續裝模作樣的翻看着病歷冊!
“晚上去我那!”王文再次說道,聲音提高了幾分,這回走廊裏面都能聽到!
這一下子,把蘇涵吓了一跳,手一抖,病歷冊差點兒掉地上。她低着頭,紅着臉,許久之後才微微地擡起頭,四周小心地看了看,當發現并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時候,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副哀求表情,看着王文,說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嘛?你快回去吧!別讓我們護士長看到!”
王文聽見後高興的不得了,因為他喜歡蘇涵臉上現在的表情,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對他說:‘快來欺負我吧’!
王文滿意地點點頭,趁着對方不注意,他轉頭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除了站在病房裏面的那兩個警衛之外,并沒有其他什麽人,便雙手撐着護士臺,身子前傾,‘啵’的一聲,在蘇涵的臉上親了一口氣,說了聲香。女人吻男人是一種幸福,男人吻女人是一種口福!笑眯眯地看着樣子嬌羞的蘇涵,王文拎着病歷本離開了!
蘇涵被王文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不輕,她伸手摸了摸剛才被對方親過的地方,又小心地看向四周,見到并沒有人注意到這裏,她才擁有撫了撫胸,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舉手投足間透露着一股撩人的美感和神韻!
“小流氓!”
……
傍晚
王文在給首長檢查完身體之後,便匆匆的回到辦公室,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拎起棉衣就往外面跑!
美人有約,一想到家裏有美女在等着自己,王文的心就異常的躁動,急的直癢癢!
在這方面,王文向來不僞裝自己。
世界這麽亂,裝純給誰看?
誰知道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孟婆那娘們會不會在湯裏面摻點三聚氰胺什麽的。投胎成人也就算了,如果投胎成豬的話,難道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人豬之戀不成?
作為豬的你也許不會介意,但是作為另一半的那個人類,就不一定有和豬發生愛情的膽量和勇氣了!
出了電梯,外面有點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和前臺的護士争論着什麽。男人看起來有些無賴,護士被氣的面紅耳赤,胸前大顫!
這樣的場面在醫院雖說不算常見,但每個月都有那麽幾次,習慣之後就好了,所以王文也就沒當一回事,稍稍的瞥了一眼,就向外走去!
不過沒走幾步,就被前臺那個胸前大顫的護士叫住了!
“王醫生,你來的正好!”
王文聽見後一驚,心道:正好個屁!趕上好事叫正好,趕上破事也叫正好?這不叫正好,這叫倒黴!王文正準備裝作沒聽見地溜了,誰知還是晚了一步,被那個護士抓個正着!
王文歪着嘴,龇着牙,他最煩的就是在下班的時候突然來事,這要是被突然安排一個手術,哪還了得?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今晚可是有美人在家等着自己呢!王文在心裏暗罵自己學藝不精,看來腳底抹油的功夫還沒從幾位主任身上學到家!
“小陳,什麽事啊?”王文轉過身,看着旁邊的陳雪晴問道。既抓之,則安之。就當提前過雷鋒日了!
“王醫生,這個人是蘇涵的爸爸,要找蘇涵,我說了蘇涵已經下班了,可是他不信,非要上去找。王醫生,醫院的規定你也是知道的,特護病房不讓外人進入。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特護病房嗎?你說說,蘇涵到底在沒在?”陳雪晴看着王文問道。
王文微微一怔,這個有些無賴的人竟然是蘇涵的爸爸?
泰山啊!
上午還和蘇涵說起上門拜訪的事,沒想到這就來了!
因為有了蘇涵的這一層關系,王文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對方。下巴奇長,耳朵肥大,鷹鈎鼻,三角眼,滿臉的麻點,眉宇間頗有幾分明太祖朱元璋的神韻!
朱元璋被稱為中國帝王第一醜,小時候是無賴,後來當上了皇帝。
不過看看眼前的這人,除了長相跟朱元璋走同一條路線之外,其他的似乎都走岔了!
唉!人生中,總是充滿了許多的岔道口!
“你就是蘇涵的父親?”王文上前問道。
“是的,領導。我叫蘇寶財,是蘇涵的爸爸!”蘇寶財說道,口氣明顯不像先前跟陳雪晴說話時那麽沖!
“我不是領導,就是個普通的醫生!”因為對方是蘇涵的父親,所以王文對對方的态度非常好。王文沖着陳雪晴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回去,然後看着蘇涵的父親說道,“叔叔,我就是剛從特護病房那裏下來的,蘇涵确實已經下班了,我們沒有必要騙你。”
聽見王文的話,蘇寶財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意!
王文看見後,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必須蘇涵現在在他那裏!
“叔叔,我叫王文,是蘇涵的同事,如果你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如果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幫不上的,再試試聯系蘇涵!”王文說道。
蘇寶財擡頭看了看王文,眼中閃亮,充滿了希望。他小心地向四周瞧了瞧,接着拉着王文的衣袖,向外面走去。
出了門,來到花壇邊上,蘇寶財站着猶豫了半晌,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其實我來找蘇涵也沒什麽事,就是家裏來了幾個老朋友,叔叔我想請他們去吃頓飯,可是這兜裏面有點……有點不夠,所以想跟蘇涵要點兒!”
“這麽回事啊!”王文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非得蘇涵出面就好,否則今晚的約會就徹底的泡湯了。想着,王文把錢包拿了出來,問道:“叔叔,想要多少?”
蘇寶財貪婪地看着王文的錢包,想了想,小聲的,像是試探地問道:“一千?你看行嗎?”
一千塊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吃點好菜,喝點好酒,也就沒了。畢竟現在錢太毛了,不經花!菜價酒價都很貴,只有錢越來越便宜。
王文也沒有多想,從錢包裏面數出十張紅票子,遞給蘇涵的父親。
蘇寶財接過錢,雙手有些顫抖,眼中閃着紅光。
“王醫生,謝謝你。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讓蘇涵把錢還給你的!”說完之後,興奮的一溜小跑地離開了醫院。
看着蘇涵父親的背影,回想起對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王文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還錢?你女兒都是我的!”
解決完蘇涵父親的事後,王文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回到醫院小區,準備領賞。
小區是醫院十幾年前蓋的集資房,說是醫院小區,但中心醫院真正住在這裏的醫生很少很少。一開始分到個人之後,都在這裏住,後來時間一長,都有錢了,就買了更大的房子,也就都把這裏的房子租了出去。王文在這裏已經住了一年多,只有到了收房租的時候,才能看到醫院裏的同事。所以他在這裏和蘇涵約會,并不怕被熟人看到。王文也是通過孔傑教授的原故,才被安排在這裏!
拿出鑰匙打開門,一進屋就聽見滋拉滋拉的聲音,陣陣的香氣撲到王文的鼻子裏面,讓王文頓時有一種到家的歸屬感和溫馨感!
對男人來說,單純的房子并不能算是家,那只能算是一個冰冷而又空洞的鋼筋水泥混合物!
當房子裏面有了一個含情脈脈、備好飯菜等待你歸來的女人時,這才能真正的算是一個家,一個溫馨甜蜜的家!
王文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走向廚房。
此時的蘇涵正在廚房內做菜,她的身上穿着貼身的純白色羊絨衫,下面配以呢子短裙,肉色的長筒絲襪讓她的雙腿看起來就像一段曲線優美的白玉,散發着迷人的光澤,渾身上下都透露着親切與誘惑。
王文不禁想到了一句話:女人用絲襪征服男人……男人用絲襪征服銀行!
王文的身子靠在門上,欣賞着對方,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臉蛋也夠美,一看就想對她非禮。而且不管是凸還是翹,都是貨真價實的,不參有任何的水分。不像那個詐騙犯,當間墊東西,竟玩虛的!
“回來了?”蘇涵看見王文,微笑地打着招呼。
“恩!”王文走進廚房,來到蘇涵的身後,雙手環在對方平坦的小腹前,輕輕的從後面摟住對方。
蘇涵的身子輕輕地向王文的身上靠了靠,繼續做菜。
到了家裏面,只有兩個人,蘇涵看上去就不像在醫院裏面那般拘謹了。算起來,兩人勾搭在一起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醫院裏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你說咱們現在像不像是剛剛結了婚的夫妻?”王文突然對懷裏的蘇涵問道。
“少臭美了!”蘇涵聽見後笑着說道。
“對了,我下班的時間,遇到你爸了!”王文說道。
蘇涵聽見之後,渾身一顫,他轉過身,不解地看着王文,問道:“你認識我爸?”
“不認識!是我下班路過前臺,你爸找你,陳雪晴說你不在,你爸不信,後來陳雪晴沒轍,找我做證明人,一介紹,我才知道那是你爸!”王文解釋道。
“哦!”蘇涵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疑惑地問道:“那我爸有沒有說,去醫院找我是什麽事?”
“就算你爸沒說,憑咱倆的關系,我也得問問呀!”王文笑着說道,“你爸說他來了幾個朋友,要請客吃飯,兜裏沒錢,想跟你要點兒……”
“他說想要多少了嗎?”
“一千!”
“什麽?一千?”蘇涵驚叫道,随即緊緊的皺着眉頭,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文問道:“你給了?”
“那自然是給了!”王文一副邀功的得意樣子,說道,“他可是我未來的泰山。別說一千,就算一萬,我也得想辦法湊齊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蘇涵聽見之後,非但沒有高興,反而一副生氣的樣子看着王文,說道,“我都快被你氣死了!”說完把燃氣閥門一關,菜也不做了,直接離開了廚房,氣哄哄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
王文微微一愣,這跟他心裏想的不一樣啊!而且認識蘇涵這麽長的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蘇涵生氣。在他的印象中,蘇涵是那種溫柔體貼的女人,即使生氣,也不會表露出來。今天這是怎麽了?之前還準備領賞的王文,徹底的被蘇涵的舉動弄糊塗了。
難道……難道是泰山故意設下的套,這其實是一個考驗?’
要一千,就給一千?太摳門了!難道就不能要一千,給兩千?
王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未來泰山不得了,相貌跟朱元璋有的一拼,心狠手辣的程度也不次于朱元璋!
王文走到蘇涵的身邊坐了下來,蘇涵向另一邊挪了挪,王文擡起屁股,趕緊跟上。
“你幹什麽?”蘇涵質問道。
“堅定不移的跟着組織走!”王文認真的說道。
“你趕緊回房間,我要靜一靜!”蘇涵說道。
“不行!組織對我的考驗是層出不窮、花樣百出地,我回房間後,你偷偷離開怎麽辦?我是不會上當地!”王文說着突然又湊近蘇涵,“要不我再借你爸一千?”
蘇涵聽見後,眼睛立即就瞪了起來,突然伸出手,在王文的胳臂上猛掐,一邊掐,嘴裏面還一邊喊着:我讓你借錢,我讓你借錢!
王文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蘇涵這小娘子到底有何意圖,不過他知道,如果他再坐在這裏讓對方随便掐的話,那麽胳臂恐怕就要變成紫茄子了!
看來,平時越溫柔的女人,發起狠來,越是厲害!
因為王文被很多女人掐過,但這次是最疼的!
“啊~!”
王文一聲大叫,身子向蘇涵撲了過去,蘇涵早已經料到王文會來這一手,所以一直堤防着,在見到王文撲過去之後,立即站起來躲了過去,然後也不理王文,直接向卧室走去。
好在王文反應夠快,在蘇涵将要關門的時候,伸手抵着門,不讓對方關。
在力量上,蘇涵顯然不是王文的對手,在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蘇涵也就不再管王文,撒手坐在床邊,把頭扭到一旁!
王文賊頭賊腦的進了卧室,又坐在蘇涵的身邊,一只手裝作不在意的從身後搭在蘇涵的肩膀上,結果剛碰到,就被蘇涵一巴掌拍掉了。
組織的考驗還在繼續,如果現在放棄顯然就會中組織的圈套,所以王文發揮了作為一名流氓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再次把手伸了過去!
追女人,靠的是纏爛打臉皮厚;上女人,靠的是甜言蜜指潤滑油!
如果連這點道理還不懂,那怎麽在江湖上混?
蘇涵不理王文,不說話,也不看他。只要王文一碰她,她就立即伸手去拍,跟拍蚊子似地。
可是即使是蚊子,也沒有王文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
最後蘇涵拍累了,不拍了,滿臉的無奈!
在王文的死皮賴臉下,終于有了效果,并成功的與對他不理不睬的蘇涵說上了話。蘇涵的回答也很有特點,都是一些甜言蜜語,而且一次比一次說的多:無賴,小流氓,別煩我,去你的,死一邊去,你真不要臉,別在我眼前亂晃,你再那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王文一邊聽着,一邊努力地點着頭,并向組織發誓,今後一定戒驕戒躁,努力維護領導尊嚴……他的雙手在幫蘇涵整理着衣服,但奇怪的是,衣服越整理越亂!
在王文糖衣炮彈的一番狂轟濫炸之下,蘇涵終于不生氣了,但是卻一個勁兒的伸手在王文的身上掐,不過基本上已經沒有幾分力道了!
蘇涵的身體看似掙紮,但是卻更像是誘惑,王文雙手緊緊的抱住對方,不讓對方亂動,不到半分鐘,蘇涵老實了下來,身子輕輕的靠在王文的懷裏。
王文貼在蘇涵的耳邊,溫柔的安慰道,“別生氣了!你知道我長短,我也知道你深淺,咱倆就別被窩裏鬥了!”
“你說什麽?”蘇涵擡起頭,瞪着王文。
“別窩裏鬥!”王文糾正道。
蘇涵看了王文一眼,小聲地罵了一句‘小流氓’,就又靠在王文的身上。
當見到蘇涵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王文松了一口氣,想到先前的事,忍不住問道:“老婆,到底是怎麽回事?能不能告訴我?你也不能讓我無原無故被掐吧?判死刑也要給個理由啊!”
蘇涵聽見後,從王文的懷裏直起身,在看了王文一會兒之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輕輕地摸着王文的胳臂,揉着剛才掐過的地方。
“還疼嗎?”蘇涵關心的問道。
“不疼,就是有些麻!”王文說道,其實是疼的失去知覺了!
“那件事,你應該事先給我打個電話的!”蘇涵一邊揉着一邊說道。
“我那不是怕你爸爸叫你回去,到時候咱倆的約會不就泡湯了嗎?”王文實話實說,不過這次他從蘇涵的話中聽出味兒了,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那些錢,我不應該借?”
蘇涵看着王文,點了點頭。
“為什麽?”王文問道:“老朋友來了,你爸盡地主之誼,請老朋友吃飯,敘敘舊,花點錢也沒什麽呀!”
“你不了解我爸這人!”蘇涵說道,“如果是請客吃飯,我也就不怨你了。但是我爸拿那些錢,根本就不是會什麽老朋友,而是去賭博!”
“賭博?不會吧?”王文一愣!
在王文驚訝和不解的目光下,蘇涵好似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一樣,突然站起身,從櫃子裏面拿出一件大衣,又把王文扔在沙發上的大衣撿了起來,遞給他。
“我們……這是去哪?”王文接過衣服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我的家人嗎?”蘇涵看着王文,淡淡地說道:“走吧!我帶你去!”
……
王文心中奇怪,平時讓蘇涵帶他去,蘇涵不是微笑不語,就是借故離開。而今天怎麽突然同意了呢?
跟在蘇涵的身後,王文出了門,兩人乘公交車過了十幾站,在幾乎快要出市區的時候才下車。
途中,蘇涵一直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坐在那,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像陷入了某些回憶當中。
下車的地方是市區的邊緣地帶,屬于江北市的棚戶區,一條五六米寬的河穿過這裏,裏面盡是一些生活垃圾,‘鮮’味十足。
岸邊幾棟八十年代的六層小樓,就好像黃浦江旁的東方明珠一樣顯眼!
跟着蘇涵走進一個巷子,在遠離了正街之後,就沒有了路燈的照射,這裏變的黑漆漆的,深一腳淺一腳,根本就不知道下一腳踩到的到底是石頭還是冰!
七拐八拐,終于在前面看到了一些光亮。
胡同口的一個電線杆上,挂着一個燈泡,一閃一閃的,跟人眨眼似地,十分的人性化!
透過腦殘的燈光,依稀能夠看到胡同兩邊的牆面上,用塗料寫着各種廣告,以及‘在此倒垃圾者死全家’‘抓到打死打殘不負責’的标語!
在胡同裏面繞來繞去,走在前面帶路的蘇涵突然停下腳步,眼睛盯着遠處的一個地方。
王文好奇的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透過幾個矮牆,只見一個用殘缺的木板搭成的簡易棚子裏,十幾個人聚在裏面。
撲克、骰子,分成兩幫,每幫都有七八個人。
桌子上面還放着許多錢,十塊二十塊的,還有五十、一百的,雖然現在還是冬天,零下的溫度,但裏面卻是熱火朝天的景象,有的人甚至敞開了懷,拎着酒瓶不停地向肚子裏面灌酒!
“小”“小”“小”
一陣亢奮的聲音傳來,王文突然覺得聲音有些耳熟,所以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在骰子那一桌,王文赫然發現大聲叫喊,面紅耳赤的蘇寶財!
“開!”
“大!”
“哈哈!寶財呀寶財,你又輸了!怎麽樣,還賭嗎?”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