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性乃遷|文 (2)
定不怎麽樣。你內外兼備,她裏外不行。結果還用我說嘛?”說着這裏,王文把嘴湊到蘇涵的耳邊,吹了口熱氣,壞笑着說道,“再說,這幾天都被你榨的差不多了,我還哪有精力去應付別的女人?要不然,你晚上再檢查檢查?”
王文的話音剛落,就見蘇涵的俏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王文的臉也紅了,不過卻是被蘇涵用胳臂肘頂的。
“咳咳~!”王文用手捂着被頂的胸口咳嗽了幾聲,剛要厚着臉皮再向蘇涵的身上貼,蘇涵卻已經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
王文不解地看向蘇涵,不一會的工夫,就見蘇涵又盛了一碗米飯放在他的面前,接着又把桌子上的幾盤菜撤回了廚房,然後又端了回來。
王文心裏納悶,還是那米飯,還是那菜,端來端去有意思嗎?
蘇涵坐好,拿起筷子,為王文夾了幾塊肉,微笑着說道,“嘗嘗這菜怎麽樣?”
王文聽見之後,後背上又開始冒冷汗了。
“老婆,我都叫你老婆了,你就繞了我吧!不帶你這樣玩的!”王文苦着臉說道。
蘇涵見到王文的表情之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先是妩媚地看了王文一眼,接着夾起一塊肉,放到王文的嘴邊,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道,“乖,張嘴,啊……”
面對蘇涵如此周到的服務,如果王文不吃,那就是不識擡舉了。王文心中一橫,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想到這裏,王文也不再猶豫,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張嘴把喂到嘴邊的肉,吃了下去。
可是,預想中鹽粒沒有出現,就算是鹹味也沒有多少。王文自己的品了一下,鍋包肉,正宗的酸甜口!
王文忍不住吃了幾口其他的菜,都是非常的可口,而米飯的味道也恢複了正常!
王文不禁擡起頭,看向對面笑眯眯的蘇涵,奇怪地問道:“你什麽時候從護士界,轉職到魔術界了?”
蘇涵沒有說話,只是得意的笑着,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你有理由高興,因為我現在是斯斯文文的問你。但是如果你不說,我将會采取非常激烈的方式,對你進行耍流氓!”王文對蘇涵說道,這回論到他眯着眼睛看蘇涵了,而且還是色迷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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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了這麽長時間,是時候雄起了!
“你要是敢,就家法伺候,用上等的實木洗衣板!”蘇涵聽見後,絲毫不懼地說道。
“跪洗衣板?嘿嘿!我這裏沒有洗衣板,只有洗衣機!”王文笑着說道。
“那就跪遙控器!換一臺,紮一針。換夠五個臺,贈送輸液一瓶!!”
“……”
王文沒有跪洗衣板,也沒有跪遙控器,也許是考慮到王文的認罪态度良好,蘇涵最終還是原諒了王文。當然,這也和王文的死皮賴臉有一定的關系!
其實蘇涵多多少少也知道這件事,醫院就那麽大一點兒的地方,護士的嘴比手術刀還快,想打聽一件事情并不難。蘇涵也只是想看看王文是否會隐瞞她,是否對她坦白而已。
既然坦白了,就無需懲罰。而且,還要給适當的獎勵。這就叫賞罰分明!
第二天,王文來到醫院,今天有兩個做過手術,身體已經康複的病人要出院,所以整個上午,王文特別的忙,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時間。
先是給這兩個病人做了檢查,又把病程記錄補上,整理好出院病志,接着又被病人家屬纏了好一陣,囑咐了一些出院之後需要注意的地方,當打發掉這兩個病人和家屬之後,就已經到了中午。
王文也懶得去食堂吃飯,昨天小護士們上供的貢品還沒有吃多少,正好可以用來填飽肚子。
就在王文一邊吃着蛋黃派,一邊喝着牛奶充饑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突然就被推開了,只見牛晨和張野端着飯盒從外面走了進來。王文想罵這兩個混蛋幾句,但是看到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郁悶相,估計不知道又遇上什麽倒黴事了。
“怎麽了?跟霜打的茄子似地!”王文笑着問道。
“別提了!”牛晨氣哄哄地說道:“本以為這個月夠堅挺,過年到現在沒出什麽事,工資獎金一分不少。誰想到越是擔心什麽,就越是來什麽,今天果然是出事了!”
兩個人來到王文的對面坐下,從窗臺拿過兩張報紙鋪在辦公桌上,然後把剛剛從食堂打來的飯菜在桌子上擺好!
王文聽見後一愣,趕緊問道:“出了什麽事?”
從過年到現在一直破財,眼看二月份就要過去,就差兩三天,如果在這個時候扣獎金和工資,那可算是倒黴透了!
“前幾天接了個病人,心血管堵塞得很嚴重,心髒三根血管,一根徹底堵死,另外兩個全都堵了百分之九十,還帶病變,本來是準備做心髒搭橋的,但苗主任說支架就行,做手術的時候一共支了六個,結果手術完後病人就一直高血壓、胸悶、頭痛,今天上午咽氣了!”
“沒交錢?”王文問道。
“押金倒是交了,不過病人做完手術之後一直不舒服,家屬能交錢才怪呢!”牛晨說道。
“一個架一萬五,六個架……九萬?”
“你還沒算手術費和藥費呢,都加在一起,一共有十幾萬。分到咱們科裏,估計也是十萬。再一平均下來,獎金還不夠扣的,工資怎麽也要扣進去一兩百!”張野嘆了口氣說道。
“苗主任就什麽都沒說?”王文皺着眉頭問道。
“他能說什麽?誰又敢說他?”
“辛苦了一個月,這一下子全都賠進去了!”
“別埋怨了,誰讓人家是副主任醫師呢?人家可不在乎這點小錢,在乎這些的也只有咱們這些小喽喽!”王文聽見牛晨和張野的話後說道。
其實王文在心裏已經把苗定江狠狠地罵了一頓,他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在尋找一個自我安慰罷了。
扣獎金扣工資的事,平時也有,但大半個月都平安無數,就差兩三天,這就讓人感到格外的可恨!
“喂,你們知道嗎?”牛晨突然小心地看了看辦公室的房門,然後降下身子,壓低聲音說道,“年前的時候,我看見有個醫療設備公司的經理來過咱們心外科,當時進的就是苗主任的辦公室。你們沒看見,那個女經理長的,跟妖精似的,在苗主任的辦公室裏面待了将近一個小時。進去的時候還穿着一個黑色的絲襪,出來的時候變成了一條透明的絲襪。我後來打聽了一下,那個醫療設備公司,就是生産支架的。”
“哦!我說苗主任最近怎麽跟支架幹上了,什麽都上支架,能上幾個上幾個。他媽的缺八輩子德了!”張野狠狠的罵道。
“哼~!”王文聽見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苗主任在咱們醫院出了名的既好色又貪財。你們看看那些醫療公司,凡是進苗主任辦公室的,全都是美女!搭橋用的物件都被馬主任占了,苗主任也只有占支架了!”
“五六十歲,也不怕心梗!對了,我剛才看了一下值班表,今晚苗主任值小夜!”張野表情怪異地說道。
“他?值小夜?”王文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要知道,一般晚上值班的,都是小住院醫和主治,像苗定江這樣上了歲數的副主任醫師還值班,這絕對是一個新鮮事。哪怕在全省甚至全國,也找不出來幾個!
“是呀!而且我還聽藥劑科的人說,上午苗主任去過他們那裏,要藥去了!”張野眨了眨眼睛,色迷迷地說道。
王文微微一怔,只看張野的表情就知道,苗定江去藥劑科拿的是什麽藥!今晚苗主任這是有節目呀!否則不會來值這個小夜!說的好聽的是值小夜,說得不好聽的,那就是玩完就走。只不過去外面既不安全還要出錢,在這裏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就在這時,王文想到了一件事,趕緊把值班表拿出來看了兩眼。
“我靠,今晚我值急診?”王文知道今晚自己值班,但沒想到的是急診。中心醫院的急診外科都是各個外科輪轉的,而每個科室的醫生,最不願值的就是急診班!事多不說,還都是些麻煩事。
“王哥,別怪兄弟不提醒你,你可要小心。今天咱們心外科的人不知道都怎麽了,全都走背字兒!”張野認真的說道。
“怎麽講?”王文好奇的問道。
“大佬裏面,今天苗主任這事算一個,沈主任今早撞了車,雖然沒有什麽大事,但腰扭得不輕,現在還在病房裏面躺着呢。主治裏,劉賀強被病人家屬扇了一個耳光。張現偉倒是沒被人打,不過被女朋友甩了。咱們這些小住院醫,牛晨剛才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飯菜掀了一地。至于我,上廁所的時候,手機掉馬桶裏了!”
“……”
王文把蛋黃派扔打桌子上,聽完張野的話,王文再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
有些事情不信不行,好事一個月也遇不到一次,壞事要是來了,擋都擋不住,而且都是一個接着一個,這完全可以看成是一個規矩。就像值急診班,碰上哪天,一個人沒有,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可真要是倒黴起來,病人一個接着一個,而且還都是重病重傷,一晚上都走不出手術室!
現在聽張野這麽一說,王文頓時有些心顫,難道今晚急診真的要出事?
王文看了看對面一臉嚴肅的張野,不動聲色的從兜裏面掏出手機,在桌子下面,按了幾個鍵子。
“嘟嘟……嘟嘟……”
辦公室裏面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只見張野渾身一頓,然後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從兜裏面掏出了一副手套帶上,接着掏出一個套着塑料袋的手機。
看見這樣的情況,王文終于相信張野先前的話了。看來他的手機是真的掉進馬桶裏面,否則不會用這麽多的措施進行防護。
張野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擡頭看向王文,問道:“王哥,你幹什麽呢?不知道我現在每接完一個電話,都要用酒精消毒嗎?”
“你手機沒換?”王文看着對方問道,他知道張野是有些小潔癖的!
“忙了一上午,哪有時間換?我準備下班之後去買一個,然後把這個賣了!”張野說道。
王文聽見後,把手機收了起來,不在作弄對方了。他原本以為,張野會毫不猶豫的把掉進馬桶裏面的手機貼在臉上呢!
張野把手機放進兜裏,脫掉手套,向外面走去。
“你上哪?不吃飯了?”
“出去消毒!”
“……”
晚上六點,王文在家吃完飯後,就和蘇涵告別,向醫院走去。
來到醫院的急診室接班,內科值班的人已經到了,外科這邊只有王文,除了還有幾個護士之外,整個急診部再沒有其他人。
也許是受到了中午張野那番話的影響,雖然王文經歷過無數的大場面,但當他在急診室坐下來的時候,仍然感覺有一絲心神不寧。
為了減輕這種情緒,王文下午還刻意的去心外科其他人的辦公室轉了一圈,結果除了張野說的那幾個走背字兒的人之外,其他人竟然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都遇到了倒黴事。
主任馬奎榮為了掩蓋他禿頂的腦袋新買了一個假發,結果出現過敏症狀,腦袋上全是鼓起來的紅疙瘩,看起來跟掰開的石榴似的!還有一個主治醫師張繼超,早晨遛狗的時被自家狗咬了一口,不得不來打狂犬疫苗。還有幾個人,不是車胎爆了,就是跟患者家屬鬧起了糾紛。反正這一天下來,心外科被鬧的是雞犬不寧。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王文一直心神不定。就像電影‘死神來了’裏面所演的,每個人都會倒黴,誰也逃不掉!
王文能夠一直堅挺到現在還沒有出事,也算是他命硬。所以接下來的急診值班,就變成考驗他的最後時刻了。
王文不禁掀開衣領,把脖子上挂着的一個觀音項鏈和一個十字架項鏈拿了出來。
“觀音,耶稣,你們今晚誰保佑我,我以後就信誰!”說完之後,又把兩個項鏈放回了衣服裏面。相信有了雙重加持,雙層保險,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切都還算平靜。看完老三樣:新聞聯播、天氣預報、焦點訪談之後,一直到八點,沒有一個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頭,也讓王文的心裏輕松起來。
希望今晚世界和平,人民幸福安康!
“當當當……”
好像是刻意讓王文下不來臺,他的願望剛剛許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王文打開門,值班的護士領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進來。女人的頭發染成了金黃色,非常的蓬松,讓王文不禁想起了金毛獅王這一稱號。
年輕女人臉上的妝化得非常濃,讓王文看不清楚對方的真面目,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很少,雖然江北的夜晚溫度都在零下,但是女人上身穿着T恤加皮外套,還敞着懷,下身是一個超短裙,長筒靴,還是豹紋的。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金毛獅王變性之後去當三陪小姐!
女人在坐下來後,并沒有立即說事,而是等值班護士走後,這才擡起頭看向王文。
“醫生,我不舒服!”年輕女人看着王文楚楚可憐地說道。
王文聽見後微微一愣,年輕女人的聲音很棉很軟,但并不像是生病痛苦的語氣,而且話說的不緊不慢,好像在發嗲!
“哦?哪裏不舒服?”王文問道。
“就是……就是這裏!”女人突然抓起王文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前。
王文被女人所表現出來的大膽舉動吓了一跳,不過在短暫的發呆之後,就恢複了過來,趕緊把手抽了回去。
他能夠這麽快的反應過來,一方面是曾經經歷過這種事,雖然不比這個女人直接,但至少也算是有了經驗。另一方面,女人的胸部不大,胸罩太厚,摸起來不爽,一點兒也不舒服!
“小姐,如果你是想來做生意的,那你就走錯門了,你要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王文看着對方說道,“快說,哪裏不舒服!”
“心絞痛!”女人說道。
“心絞痛?你才多大就心絞痛!”王文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女人,然後站了起來,說道,“跟我走吧!先去做個超聲檢查!”
“太麻煩了。而且我痛的厲害,有沒有立即減輕疼痛的辦法?”女人一臉痛苦的表情,然後又試探性的小聲說道,“要不你給我打一只杜冷丁吧?聽說杜冷丁的陣痛效果很好!”
王文聽見之後,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王文不禁坐了下來,眼睛猶如獵鷹盯着獵物一般,死死地看着對方。
女人開始的時候還敢于王文對視,但還沒到半分鐘,就心虛的扭過頭,目光渙散的四處亂看。
見到王文久未說話,眼睛又一個勁兒的死盯着,女人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再次緊緊的抓住王文的手,用力的搖晃着,嘴裏面發出哀求的聲音。
“哥哥,求求你了,給妹妹開一支吧!妹妹什麽都答應你……”
王文冷哼了一聲,突然伸手撸起對方的袖子,胳臂上密密麻麻好幾個針眼。
“妹子,你應該去的地方應該是戒毒所,而不是醫院!”王文看着對方淡淡地說道,值急診夜班的時候經常會遇到瘾君子來騙杜冷丁,王文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醫院本來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妹妹今晚要是不紮,就要死在這裏了。哥哥難道想眼睜睜地看着妹妹死在這嗎?”年輕女人苦着臉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閉上眼睛,還是讓我離開這裏?”王文看着對方語重心長地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沒多長時間。聽話,戒了吧!戒毒不花錢,還供吃供住,不用幹活,可比像我這樣整天累死累活,經常值夜班,就為了那麽幾個臭錢,還竟然被扣錢的俗人生活好。你知道嗎?我今天什麽錯誤都沒犯,獎金就被扣沒了,就連工資也沒保住。為什麽?就是因為主任犯了錯,結果讓我們做底層的人一起跟着背黑鍋。你說我整天起早貪黑的容易嗎?閉眼一片黑,睜眼就見血,手指一哆嗦,就噴一身血。把人救活還成,如果人死在手裏,你說怎麽辦?遇到明白事理的還行,如果遇到黑社會,就要做好缺胳臂少腿的準備。誰不想救人?可那他媽的是我說的算嗎?整天看着紅彤彤像西紅柿的內髒,吃東西都反胃。偶爾還能看到拍碎的西紅柿,這可好,幾天都不用吃飯了。更可氣的是我們這的破食堂,幾年也不換個菜。好不容易多了兩個,一個是酸菜炖血腸,一個是幹煸心管。我整天都碰新鮮的,會吃那些不新鮮的?……喂,小妹,你怎麽走了?我還沒說完呢!咱倆再唠一會兒呗?要不給你開一針?我這還有點兒夜宵,請你吃鹵煮?”
王文站在急診室門口,沖着疾走的年輕女人大聲地說道。但是那小妹卻沒有理他,捂着嘴沖出了急診部!
看着蹲在花壇旁,不停的幹嘔的小妹,王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年輕人,經不住考驗啊!”
這個時候,從身後的接診室傳來一陣笑聲,王文回過頭看去,兩個值班護士正站在裏面笑着。
“王醫生,又被你說吐一個?”先前把小妹妹領到王文辦公室的護士洪倩倩笑着問道。
“死丫頭,真不會說話!惡心嘔吐是毒瘾發作的症狀之一,那是我說吐的?”王文沒有好氣地說道。
“呵呵!王醫生的嘴,那可比毒瘾發作起來還毒!”另一個值班護士張英霞笑着說道,“上幾次你急診值班的時候,不也說吐了幾個嗎?前幾天夜裏就來了一個瘾君子,進來的第一件事就問我,王醫生在不在。我說在,他立馬轉身就走,我看門口還有他的幾個同伴,最後一起向中醫院的方向去了。”
說完之後,兩個護士抱笑在一團。
“什麽事,笑的這麽開心?”
就在王文準備回值班室時,劉豔嬌笑眯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嘻嘻!王醫生剛才又說吐了一個!”洪倩倩笑着說道。
“是嗎?難怪剛才在外面看見一個女孩不停的幹嘔!我還以為是妊娠反應呢!”劉豔嬌聽見後說道,然後轉頭看向王文,眼神一瞟,釋放了一個勾人的媚眼。
王文見到後,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背着接診室,向劉豔嬌眨了眨眼。劉豔嬌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一個病歷夾遞給王文,然後走出了急診部。
王文回到值班室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了。透過窗戶向外面望了望,并沒有看見有人向這邊走。
整理了一下桌子,王文又走出了值班室。
“小洪,看一下,有沒有急救車出去?”王文來到接診室問道。
“沒有,今晚很安靜!”洪倩倩說道。
“我回辦公室拿幾本書,要是來人的話,先領到內科值班室!”
“好的!”
王文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裏面,向主樓的方向走去。
主樓,心外科,一出電梯就看見值班臺後面的劉豔嬌。
“怎麽只有你一個?她們呢?”王文問道。
“去衛生間了,一會兒就回來。”劉豔嬌聽見後說道。
王文點了點頭,轉身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來到男衛生間,王文挨個單間看了一下,都沒有人。然後靜靜地站在門後,聽着外面的動靜。
半分鐘不到,女衛生間那邊傳來聲音,接着就看見張麗和王欣蘭走了出去。
沒過多長時間,劉豔嬌向這邊走來。王文沖着對方伸出一個大拇指,劉豔嬌會意地點點頭,然後走進隔壁的女衛生間。
王文站在衛生間門口,一邊向走廊兩邊望,一邊豎着耳朵聽着動靜。當聽見女衛生間裏面傳來一聲咳嗽的時候,王文立即推門閃了進去。
走廊裏的衛生間是公共衛生間,使用的人很少,因為每個病房以及醫生辦公室內都有獨立的衛生間。進來使用的人一般都是護士,再就是屋子裏面的馬桶壞掉了,臨時使用這裏。
王文并不是第一次進女衛生間,當年在護理學院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他就是這裏的常客。那時王文就知道,女衛生間将在他的人生中占據着不可替代的位置。這一點在他進入醫院之後,也得到了充分的證明。
今天這不是第一次,當然也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王文閃進女衛生間之後,就見劉豔嬌站在洗漱臺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女人的護士裙下,就是修長的美腿,王文明明記的,先前在急診部見到對方的時候,下身還穿着長褲!
“穿那麽少,不嫌冷?”王文看着對方問道,眼中盡是笑意。
“你不了解女人!”劉豔嬌聽見後說道,只見她走到王文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摟住王文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貼在了王文的身上,“女人為了美麗,可以忽視溫度!”說完之後,媚眼一橫,仰起頭,吻上了王文的嘴唇兒。
王文被劉豔嬌勾的渾身發熱,加上在衛生間內偷情的刺激,所以立即回吻着這個心外科的妖精。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
其實并不是女人為了美麗而忽視溫度,而是因為女人本身就是一個發熱體!
劉豔嬌的一雙似醉非醉的迷人眼,水汪汪地看着王文,幽怨地說道:“已經半個月了,如果不是前天我去找你,你是不是還不準備來找我?”
“不會!這些日子不是被首長那事給折騰的嗎?”王文解釋道。
“只有這件事嗎?”劉豔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文問道。
王文聽見後,想到前兩天,劉豔嬌跟他說的有了新人忘舊人的話,不禁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這種閑醋最好別吃。我和那個宋佳沒有半點關系!”
“我說的不是她!”
“那你說的是誰?”
“還瞞我?”劉豔嬌伸手捏着王文的臉,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你和蘇涵是怎麽一回事?”
王文渾身一頓,沒想到這事竟然讓劉豔嬌知道了。
“怎麽樣?無話可說了吧?”劉豔嬌一臉得意地說道:“沒有想到你和蘇涵竟然有那麽一層關系,如果不是去朋友家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你和蘇涵親熱的往家走,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你們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嘛!”
“也不算太好,這不就被你發現了嗎?”王文看着劉豔嬌說道,“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想公布出來的,不過蘇涵不同意,所以就一直隐瞞到現在。她現在就住我那,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
“你讓她住你那裏?”劉豔嬌瞪着眼睛看着王文,兩排潔白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最後雙手不停的在王文的身上亂掐了一通,恨恨地說道:“好你個王文,不讓我進,卻和蘇涵同居。你要知道,咱們倆當初可是一起進入這家醫院的,你和我好上的時間,要遠遠比和蘇涵好上的時間長。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的違反了你與我的君子協定!不行,我也要去你那住!”
“行,這事你放心,我絕不攔你!”王文笑着說道。
劉豔嬌聽見後,看着王文的眼睛,似是要從王文的眼中看出什麽一樣。過了好一會兒,劉豔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在王文的胸口處狠狠地捶了一下,“算了,我劉豔嬌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
“我就知道你不會計較的!”王文說道,然後在劉豔嬌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哼!你別得意。也就是蘇涵,如果換成其他的女人,非把你們攪黃了不可!”劉豔嬌沒有好氣地說道:“當初我們是怎麽約定的?明明說好了,在我沒有找到男朋友之前,你不許找女朋友。現在可好,你竟然給我戴上頂紅帽子。”
看着劉豔嬌不服氣的樣子,王文在心裏直樂,不自覺的回想起當初兩人一起進入中心醫院時,劉豔嬌對他說的那些話。
“我們當護士的,早晚都要泡在醫院裏,在外面認識男友的機會很少,和你結對也是為了有個照顧,圖個方便,煩心的時候也好有個人發洩。咱倆也算是郎才女貌,誰也不吃虧。不過為了照顧我作為女人的尊嚴,在我找到男朋友之前,你不許找女朋友,否則我見一次,攪和一次……”
劉豔嬌是一個很美,也很爽快的女人。王文十分的欣賞對方的性格,加上初來江北時的寂寞和不得志,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最終搞在了一起。
一直到現在,王文都覺得自己和劉豔嬌是最合拍的。不管是床下,還是床上!
“你在咱們醫院,到底有幾個相好?”劉豔嬌抓住王文的衣領逼問道。
“相好?很多!”王文認真的說道。
“很多?你……到底有多少?”劉豔嬌瞪着王文問道。
“那就要看咱們醫院有多少護士了!”王文說道。
“不行,不能便宜了蘇涵,也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劉豔嬌恨恨地說道:“我要把你榨幹!”
“呵呵!求之不得!”
王文笑着把對方抱緊了其中一個單間內。由于空間狹小,所以兩人的身體立即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也正因為如此,王文立即就感覺到,劉豔嬌隐藏在護士服下的魔鬼身材。
透過白色護士裝的衣領,王文這才發現,原來妖精的護士服裏面,竟然只有一個黑色蕾絲變的內衣。
黑白對比,更顯妖媚。
妖精就是妖精!
白色的護士服下除了一套性感內衣之外,竟然什麽都沒有!
正當王文準備對其進行下一步舉動的時候,雙手卻突然被劉豔嬌按住了。
“怎麽了?你不是要把我榨幹嗎?”王文不解的問道,他的情緒剛剛醞釀上來,堅決不能容忍潑涼水的事情發生!
“現在不行!”劉豔嬌小聲地說道。
“恩?不行?”王文聽見後一愣,憤怒地瞪着對方說道,“你把我騙出來,又不和我玩,簡直是慘無人道,天理難受!”
“噓,小聲點兒!誰說不和你玩了?只是在那之前,還有一場好戲在等着我們!”劉豔嬌笑着說道,眼中充滿慧黠之色。
“好戲?什麽好戲?”王文問道。
“嘻嘻!跟我來!”
劉豔嬌拉着王文的手,兩人輕手輕腳地向衛生間外走去。
由于時間正值深夜,所以走廊裏面很靜。
王文跟在劉豔嬌的身後,好像做賊一樣。
走了沒多遠,劉豔嬌就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王文,伸手沖着前面的一間辦公室指了指,同時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王文是心外科的醫生,對這裏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副主任醫師苗定江的辦公室。
劉豔嬌沖着王文眨了眨眼,然後來到門外看,身子貼在門上,然後又沖着王文勾了勾手指,示意王文也像她那樣做。
看見劉豔嬌的動作,王文突然記起一件事。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野說過,苗定江今晚值小夜,而且還去藥劑科拿了藥!
想到這裏,王文似乎明白劉豔嬌的意思了。而且聽聲音,裏面現在好像已經開始了。王文趕緊湊到門旁,把耳朵貼在門上,原本隐隐約約的聲音,現在也變的更加的清晰!
“擡高點兒……”
“快……快呀……”
一男一女的聲音相繼傳出,交相呼應,陣陣的愉快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到了外面。
王文可以确定,男人一定是苗定江,那讨厭的聲音王文再熟悉不過了。至于裏面的女人是誰,王文一時間沒有猜到,但是聲音卻非常的耳熟,平時經常聽,應該是同一個科室的。
也許是看出了王文心中的疑問,劉豔嬌湊到王文的耳邊,先是輕輕的在王文的耳垂兒上舔了一下,然後小聲地說道:“是張倩!”
王文聽見後一愣,張倩?那個來中心醫院不久的小護士?怎麽會是她?王文覺得奇怪,雖然張倩并不如劉豔嬌這般出類拔萃,但相貌還算不錯,就算有生理需要,也不至于找苗定江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吧?
“張倩是合同工,苗定江答應給她解決事業編制!”劉豔嬌小聲地說道。
聽劉豔嬌這麽一說,王文心中的疑問立即就被解開了。苗定江有一個表弟叫苗占山,就在醫院的人事科工作,加上苗定江也算是中心醫院的老人,所以在人事科比較吃得開。苗定江也正因為這個關系,又撈錢,又上那些想要改編的護士。
平時張倩看起來斯斯文文,很平常的一個女孩兒,沒想到叫起來,卻是那麽的放蕩,聲音大的簡直要把房蓋兒頂開!
偷聽這種事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但每次都覺得很刺激。
王文被張倩叫的心裏直癢癢,剛才在女衛生間裏面燃起的火氣,這個時候又變的高漲起來。
低頭看了看身前的劉豔嬌,只見她聽的小臉通紅,還在認真的聽着裏面的動靜。
王文伸手把劉豔嬌摟在懷裏,一只手鑽到了對方的衣領下面,用力的進行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