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看不見我

阿拉蕾想回家的念頭在去買衣服的時候就徹底打消了。

別看她平時穿的很随性,一件衛衣春夏秋冬都能穿,還頂着素顏到處跑,那純粹是因為窮。

窮到她這種窮困潦倒衣食不保的地步,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怎麽可以活下去。

這種第一次在異世生存的經歷簡直讓好吃好喝度過25年的阿拉蕾徹底脫胎換骨。

整天忙着不被餓死,哪還有心思考慮打扮。

可不打扮不代表她不愛美。

正處在人最好的時光的阿拉蕾穿着合身的禮服美滋滋打量起自己。

換了副皮囊,盯着鏡子裏棕發白膚的美少女,她不由得顧影自憐起來。

真美。

要是胸再大點就更美了。

導購見阿拉蕾換好了衣服,又領着她去化妝。

閉着眼睛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她又不由得想起之前大學裏少的可憐的穿禮服次數。那個時候去當學校晚會主持人,男主持抹得和猴屁股似的,她也沒好到哪去,比男主持還像屁股。

腦子裏閃過的都是之前的記憶,沒覺得時間過得多快的她被導購們衆星捧月推出來。

“好看嗎?”阿拉蕾拎着裙子轉圈圈。

看到開開心心的阿拉蕾,查爾斯也不自覺露出溫雅的笑容,“很漂亮。”

“知道你之前沒少勾搭小女生。”阿拉蕾也不在意他過于簡單的贊美,穿着高跟鞋走過去,順便甩了甩頭發,“不過本小姐這會兒高興,不和你這個大金主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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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看向不說謊話的漢克。

漢克扶了扶他标志性(衣冠野獸)的眼鏡,誠實的說道:“很漂亮,但是你不能再減肥了。”

這小胳膊小腿瘦的一掰就折……估計不用掰,摔一跤就能折。

也确實,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好像并不符合歐美人豐胸美臀的審美。平時穿的寬松不顯,現在胳膊腿都露出來了,就明顯看出比麻杆稍微胖一圈的四肢。

每天都在吃垃圾食品的阿拉蕾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囧了一下。

不過該誇獎的地方還是要誇獎,漢克誠懇的贊賞道:“買衣服的時候這些售貨員完全沒有忽略你,說明你在情緒高漲時會自動調整存在感,按照剛才的情況存在感說不定已經超過15了。”

阿拉蕾感嘆,女人啊,總是那麽庸俗。

“看來我們可以換種訓練精神力的方法。”查爾斯開玩笑,“為了慶祝你的存在感超過15,這套禮服送給你的了。”

查爾斯大方起來的樣子讓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

阿拉蕾楞了一下,“可不可以折現,換成我的學費?”

“不可以。”

金燦燦的光芒迅速褪去。

……

今天是韋恩集團周年紀念日,作為哥譚毫不動搖的第一富商,人脈也是相當廣闊,不管礙不礙于面子,美國政界、商界甚至娛樂圈有頭有臉的家夥們都紛紛過來捧場,以表明他們同韋恩家族的情誼。

情誼什麽,沒了錢和地位就什麽都不剩了。

其中一股清流,還是要數同樣很有錢,同樣很有錢,同樣很有錢的斯塔克公司。同樣是名利場上兩位著名的花花公子,他們倆個在一起出現的頻率簡直比美國隊長見超人的機會都低,就好像故意錯開了似的,每次孔雀開屏嘚瑟的時候都是一枝獨秀,沒人與之争鋒。

有人暗暗猜測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曾經因為女人大打出手才會老死不相往來,不過同樣想要釣金龜婿的姑娘們卻暗暗松了口氣,畢竟如果兩位王老五都在現場,真的很難決定先去勾搭誰。

同樣是花花公子,同樣是鑽石王老五,同樣的父母雙亡繼承了龐大的財産,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成為了女孩口中比較的結婚對象。

一開始半斤八兩,甚至因為身高,布魯斯·韋恩還隐隐的占了上風。只是自從公開鋼鐵俠就是托尼·斯塔克之後,風向就迅速轉變,斯塔克也由一個被人鄙視的浪蕩軍火商,變成了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身姿一下子就偉岸起來了呢,和他談戀愛那不就成了漫畫裏超級英雄的女朋友?而布魯斯·韋恩,照樣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花花公子。

只不過現在……風向又變了。

超級英雄·鋼鐵俠·托尼·花花公子·斯塔克直播被人猴子偷桃,結果不舉了。

想要錢又想要性福的姑娘們沉默……扭着水蛇腰趕緊去找還未婚配的韋恩小公子。果然超級英雄什麽的,還是身體倍棒床技了得的韋恩富N代靠譜。

結果,被賈維斯和小辣椒聯合轟出工作室,閑得無聊參加派對的托尼·斯塔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人氣不如從前。

舉着香槟身邊空無一人的斯塔克:???

為什麽之前都是羨慕嫉妒恨看他的那群家夥目光裏包含同情?

斯塔克不明緣由,百無聊賴的想着難道今晚是韋恩家的主場,所以給主人留面子?

那個蝙蝠怪!

很少人知道布魯斯·韋恩是哥譚黑夜中的守護神,但是超級英雄之間都算相互認識,神盾局肯定會把正義聯盟的人調查個底掉,就像正義聯盟的人也會把複仇者聯盟作出詳細記錄一樣。

韋恩就是蝙蝠俠這個秘密,根本不可能防住斯塔克。

話說回來,布魯斯那家夥又去哪了?

他擡眼,正好看到有人坐着輪椅緩緩的進入大廳,看清輪椅上的人後,便插兜款款的走過去。

X學院和神盾局的關系還不錯,有利益上的往來,最起碼表面上過得去。同經常合作的複聯成員就更好一些了,戰友情誼占得多些。

阿拉蕾目不斜視的推着查爾斯。

即便是身有殘疾,查爾斯還是澤維爾家族的繼承人以及變種人的帶頭人,單單坐在那的氣場風度就足夠令人折服,人們對上層精英一向寬容,所以從來不會用有色眼光看待澤維爾,甚至還會被他的話語所信服。這也就是為什麽查爾斯更像一個人類,他從來沒被人類所排斥過,在這些人類中談笑風生完全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他微微側頭和其中一個熟人問候過後,就看到斯塔克朝自己走來,臉上的笑意不變。

阿拉蕾也看到了,一陣心虛。

“好久不見,查爾斯。”斯塔克給教授端了一杯酒,“琴今天沒來?”

說着還露出一副相當遺憾的表情。

查爾斯:……

阿拉蕾:……

漢克:……

這樣正好,她是不是可以偷偷溜……

“今天帶來了我的學生,阿拉蕾。”查爾斯已經習慣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無視阿拉蕾了,完全不尴尬的向托尼斯塔克介紹,順便,“阿拉蕾請不要擅自離開。”

正準備拔步跑的阿拉蕾忿忿:“你一定是動用能力了!”

查爾斯道:“我只不過沒有轉移注意力而已。”

斯塔克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吓了一跳,然後立刻注意到這位棕色卷發美女一臉不滿的樣子。

見多了特殊技能的斯塔克頓了一下就毫無負擔的接受了這個設定,就是覺得這個女孩略眼熟……

“你的能力是隐身?”斯塔克頗感興趣問道。

“我的能力就是被所有人無視。”阿拉蕾淡定。

托尼:“……真是一個特別的能力。”

阿拉蕾謙虛:“還好,還好。”

托尼越看她越覺得眼熟,而且聲音也各種耳熟,心想着該不會又是哪次風流債,結果沒認出來吧。

想到上次種下的惡果,他就覺得裆下有點疼。

“你……”他若有所思。

還沒放松警惕的阿拉蕾又開始緊張。

這時,宴會的主角在大家快到齊的時候匆匆的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吸引了過去。

見托尼也把頭扭過去,阿拉蕾趕緊往教授輪椅後面挪了挪。

……

布魯斯最近簡直要氣壞了。

那個小醜三天兩頭的上房揭瓦,誓死要把蝙蝠俠引過去。本來就想繩之于法這個瘋子的他不管是不是陷阱,每次都會義無反顧的過去。

而狡猾的家夥卻總有辦法逃脫,那麽問題來了,每次逃脫之後趕過來纏住自己的小醜女到底想幹什麽?!

趁着還有時間準備消滅一波罪犯的布魯斯被突然出現的哈莉·奎茵攪黃,差點沒能趕上家裏重要的宴會。

阿福遞上一張紙巾:“少爺,在下去之前,你的下巴需要擦一擦。”

被哈莉啃了一口的布魯斯:……

他狠狠地将口紅印擦掉,沉聲說道:“這肯定又是小醜的陰謀!”

只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整理一番快步走下樓去。

下了樓,他又是韋恩家的公子哥,花花公子布魯斯。

簡單發言,對韋恩集團的期望,表示對賓客歡迎,并且讓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後,宴會才算正式開始。

斯塔克注意力一分散,暫時把阿拉蕾忘記了。

躲過一劫的阿拉蕾湊到查爾斯耳邊小聲問道:“你說的有天賦的小孩在這裏嗎?”

查爾斯手指放在太陽穴,感應了一圈,微微皺起眉頭:“沒有……他今天本應該和父母一起來。”

話音剛落,古宅中的窗戶突然破碎,幾乎同時,一群帶着古怪誇張小醜面具的家夥全副武裝的從窗戶魚貫而入。

衣着光鮮的賓客們大驚失色,誰也沒有想到在防衛森嚴的韋恩家宅會出現這種突發狀況。

手持機關槍的打手們往天花板上突突兩聲,将槍口直接指向人群,擺明了誰不老實就突突誰的态度。

反應過來阿拉蕾不由分說的趕緊推着教授輪椅往人群裏面擠。

旁邊的斯塔克“啊哦”了一聲,沒離開,雙手抱胸,納悶道:“他們來之前沒有調查過今天出席的都有誰嗎?”

鋼鐵俠,蝙蝠俠,X教授都在場……這群人挺有骨氣啊。

他将感應器打開,想要通知賈維斯将自己的戰服啓動,只是感應了半天,也沒聽到賈維斯的聲音。斯塔克心一沉,然後就被一只手拽進了人群裏。

阿拉蕾安頓好教授後,看到斯塔克(她老板)全是弱點的暴露在敵人視線範圍內,不是很理解騷包的他怎麽還沒變成鋼鐵俠酷炫登場,然後就聽到查爾斯聲音沉穩的說道:“我的感應被屏蔽了。”

一直覺得有三大護法罩着的阿拉蕾眼珠子快瞪掉了:“卧槽,誰這麽牛逼?”

看到這麽多無辜的賓客被無數槍口指着,查爾斯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是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的異能——屏蔽。

屏蔽周遭所有的信號、感應,尤其是精神力方面。

查爾斯解釋完,想到什麽的阿拉蕾扭頭看到斯塔克還在那,像個人形樁子似的杵着按手腕上的機器,她嫌麻煩的脫掉高跟鞋,想也不想的跑過去拽他進來。

踉踉跄跄跟上人質移動的大部隊,斯塔克看清是誰,立刻說道:“我的感應器不管用了,快讓查爾斯控制住他們。”

一旁的查爾斯:“我的精神力也被屏蔽了。”

鋼鐵俠:......

兩個人面面相觑,最後目光一致的看向不需要感應器,不需要精神力的蝙蝠俠。

布魯斯也往這邊擠。

他一看到面具就知道那個上房揭瓦的家夥又過來找麻煩。

只是從來沒有暴露身份的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畢竟他是這裏的主人,需要出現在這裏,不能讓人産生懷疑。

不過萬幸,鋼鐵俠和X教授還在。

等他終于擠到兩人身邊時,三方陣營的人面面相觑。

同時問道。

“怎麽不動手?”

三人:......

而被控制住的人群還未冷靜下來,一個面色慘白,唇色如血的綠發男人,桀桀大笑着,牽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從門口正大光明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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