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蜘蛛還是烏鴉(下)

“喲佐助,今天不是放假嗎?受傷了的話還是不要到處亂跑比較好哦。”

“是卡卡西老師…吶小櫻,這裏剛剛…好像有人的吧。”桌上只剩下兩杯還在(從縫隙裏滲到桌上變成一灘)冒着熱氣的大麥茶和一盤三色團子,井野皺着眉頭示意小櫻。

“大概吧…我沒有注意。”

“不是什麽重要的傷。”少年清冷的聲音隐隐透着一絲不耐煩:“聽說自來也回來了,瞳要我過來告訴你一聲她去找自來也了。”

“是嗎。”卡卡西懶散的嘆了口氣:“小鬼真是沒有禮貌啊,在我家裏白吃白喝這麽長時間結果到了出遠門的時候都不願意親自來和我打聲招呼呢。”

“嘛,不過算了,你就告訴她早點回來吧——老師現在有點大人的事情要去辦先走一步了,小孩子可不要跟來哦。”他兩指并攏,噗地一聲化作一團煙霧。

“佐助君,你沒事了嗎?”從團子店裏出來的井野和小櫻看着臉上貼着膠布左手挂在脖子上露出來的皮膚幾乎到處淤青的佐助,覺得這怎麽樣也不能叫沒事。

“不是什麽大傷。”他點點頭算是和兩個人打了招呼:“那我要先走了。”

等到佐助在卡卡西家屋頂上找到了平躺着叼着一根草根的瞳。

她的身邊放着兩柄刀,沒有其他多餘的行李,和來時一樣,孤身一人,同行的只有兩把刀。

“說過了?”她不回頭,呸的吐掉了嘴裏的草根:“那我要走了。”

“啊。”他皺着眉随便發出一個一個音節,看着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背後沾上的灰塵,将兩把刀一把從右肩斜插在背後,另一把配在左腰側:“他說讓你早點回家。”

“家?”她愣了愣,随後馬上偏過頭嗤笑了一聲:“誰知道呢。”兩步跳到了屋頂的邊緣,她腳尖點地,面對佐助十分裝逼的伸出兩手做出乘奔禦風的架勢:“那我…啊!”

可能是真的裝逼遭雷劈,一陣讓人睜不開眼的飓風迎面吹來竟然真的就這把她吹下去了!她像是被迷了眼一樣伸手去揉了兩下眼睛,好像是忘記了自己還站在一棟建築物頂層的邊緣一樣後退一步。然後…

佐助快走了兩步站在剛剛他掉下去的邊緣十分擔心自己一伸脖子就看見了一坨血肉模糊的馬賽克。

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他一伸脖子——

…沒有然後了。

下面什麽都沒有,他聽見自己的身邊又傳來了夾雜嘲諷的笑聲,那個人用惡劣的聲音說:“第四課,算是臨走之前的大酬賓吧,不收你多貴重的學費了。”

“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實,更何況是耳朵聽見的。遇到事情在短暫的懵逼之後多動腦子才能徹底擺脫弱者的枷鎖。”

她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了一個能與我一搏的強者。”

這兩下佐助硬硬的忍了下來沒有還手也沒有露出吃痛的表情。

——踏馬的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把你的手從我的傷口上拿開!

她背着刀叼着一根草踏上了離開木葉的路,想想自己馬上就能和自來也打聲招呼說老子走了江湖再見就覺得十分開心。

誠然木葉也許是個讓人心中寧靜的地方,但過于舒适的環境下刀刃很快就會生鏽,到最後就會無法揮動變一堆廢鐵。也許有必須要守護某樣東西的信念會讓在寧靜環境中得到人更加鋒利,但顯然她現在并沒有那種堅定地信念。

所以還是再變成一堆廢鐵之前離開吧。

她将草根從嘴裏拿走,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的木葉。

可能是今天的風兒太喧嚣,她突然想到了那句叮囑她早點回家的話。

切,真是麻煩,明明是一個弱者。

她也許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正成一個柔和的角度彎起。

轉過頭,繼續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等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在過來看看吧。

落腳處是一所小鎮子,人來人往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人的樣子啊……

啧,有點麻煩。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有沒有什麽一下子就能把人吸引過來的方法呢?

——要不然在這裏施展忍術引發大型爆炸,那個人不是被稱為三忍之一嗎,想必不會坐視不理的吧。

她躍躍欲試的暗搓搓準備結印。

“對不起!請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身高和我差不多金發笨蛋和一個白發高大男子入住?”

——這聲音…

在她回頭時,一道勁風從身邊經過,她想也沒有多想無比精準的一把扯住了對方的領子。

“瞳?”他一把捏住瞳的手腕:“我現在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放手!”

眼神不一樣。她眉頭挑了挑。

佐助的狀态有很大的問題,這段時間以來訓練的好不容易被消滅了的破綻有因為這股急躁被激發了出來。

——全是破綻。

只是佐助平時還算是個冷靜的孩子,能讓他突然方寸大亂理智盡失的那就大概只有一點了。

在佐助試圖通過粗暴的攻擊來迫使對方放手時瞳直接将他按進了地裏,在擊起小範圍的煙塵之後,瞳将他揪起來:“冷靜點,只是聽見了仇人的信息就成了這副樣子,全身都是破綻連我都能拉住你的領子,你覺得他會這麽輕易的就被你殺死嗎?”

只是陣仗比較吓人,和平時比起來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稍微幫佐助讓大腦冷靜了一下,她接着說:“然後呢?簡單說說是什麽事情。”

簡單了解事情經過,沒有其它多餘的話,瞳決定和佐助一起找自來也和鳴人。

“反正我也要找自來也,他不是和鳴人在一起嗎。”她這樣說。

在問過了一家又一家旅館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後,終于可能是在最後一家,和那位金頭毛的鳴人同學勝利會師。

哦還有兩個異裝癖。

自來也看起來好像不在的樣子,佐助在大聲喊着“宇智波鼬!”飛快結印手掌間出現尖銳鳴叫的雷光正要向對方沖過去的時候被瞳橫空一腳直接打穿了二樓的牆壁飛出了旅館掉在了旅館外的空地上:“弱者去做弱者該做的事情,強者就交給強者來解決吧。”

這兩個人,很強。

是從未見過的,從未接觸過的,超強者。

應該比大蛇丸要強上很多。

她後退半步,雙手按上自己腰間和肩上的刀柄。鋒刃出鞘的聲音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左手将刀反握,右手的刀護在後頸,她看着那個黑發男人眼中的三勾玉,眨眼之後,自己眼中的勾玉也緩緩浮現。

“勞駕問一聲。”向前一步:“你們見過一個白頭發的高大男人嗎。”

從二樓自己飛出來的那個洞裏能看得見瞳緩緩抽刀的樣子,以及與和自己對戰時完全不同的架勢和氣勢。

【弱者去做弱者該做的事情,強者就交給強者來解決吧】

是讓自己去找自來也嗎?

可是仇人就在眼前,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放過他嗎!

他牙齒咬破了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再次沖進去,轉而向另一邊跑過去。

【第二課——沒實力最好不要過早的展露目的】、

【如果目的已經展露了那就不要輕易讓目标了解自己的實力】

——會有機會的,以後會有機會的!

他咬緊牙關直到嘴唇破皮出血,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奇怪的是那種潮汐一般起伏的澎湃情感仿佛突然之間被定住,只覺得無比的平靜。很奇怪吧,身體的肌肉還繃緊,甚至因為憤怒仇恨興奮和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感而微微顫抖,可他卻覺得內心無比的平靜,甚至無比确定自己絕不會回頭一步,甚至不會看一眼。

以瞳那種狂妄到讓人想要痛扁她的為人,連誰是強者誰是弱者都含糊其辭的時候多半是她并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毫無疑問她确實是三個人當中最強的那一個,存活的幾率也會更高。

——去找自來也!

——在她到達極限之前,找到自來也!

鬼鲛上前之前被鼬伸出一只手臂攔住:“鬼鲛,交給我。”他步伐緩慢的上前,一邊靠近一邊說道:“我弟弟承蒙關照。”

“好說。”冷汗順着額角流下來,劃過臉頰,在下巴滴落。

兩人同時消失,空氣當中只能隐約看到兩道黑色的影子不斷碰撞,每次碰撞除了爆炸般的響聲和飛起的木屑牆皮,還有溫熱鮮紅的液體。

刻意造成的刀劍在一起用力摩擦的刺耳響聲讓人的骨鼓膜飽受摧殘,而且時不時就會出現一聲。

可誰也沒有捂上耳朵。鳴人有些呆愣的看着還在交手的兩人,不,兩道殘影,過大的信息量帶給他的震撼讓他幾乎沒什麽辦法思考。

第一次看到瞳和卡卡西交手絲毫不落下風,心中除了“世界上還有強的這麽變态的人”還有總有一天我會打敗她,現在心裏大概只剩下“世界上還有搶的這麽變态的人”了,另一個想法大概需要自己緩個兩分鐘才能提起來。

明明是年齡相仿的人。

明明是年齡相仿的人…

可鳴人現在勉強只能算是個外行,可能要等他去和自來也修行個兩三年才能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行家。都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鳴人看熱鬧看的呆愣,鬼鲛這個行家看的可不僅僅是兩道殘影。

不可否認兩個人确實很快,但他的眼睛依然可以捕捉得到。只是這個女的的打發…沒見過。

兵刃摩擦的刺耳聲響後,鼬的動作會不可避免的出現至少0.1秒的短暫停頓,她在規避攻擊的同時不停的抓住這個空隙出擊,并且她的時機找的非常準确,雖然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找到的,但那一定是某種時機,所以聲音的作用才這樣有針對性,比如自己就完全不受影響只是覺得十分刺耳。

飛濺的血液之中雖然大多數都是她的但不可否認鼬也出現了流血的傷口。

好不容易在空中的兩個人分開,比起瞳身上的血跡斑斑,鼬除了袍子破了些口子,手臂上幾乎看見白骨的傷口正在汩汩的流血。

“弱者。”他聲音冷冷的,像是在訴說什麽不可更改的事實。

“是嗎。”她嗤笑兩聲,示意他注意自己的額頭:“你看起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啊。”

皮膚破裂,傷口極細卻極深,血迅速從他的額角湧下來,迅速侵染了半張臉。

半邊天使半邊魔。

要是劍再向前半分,恐怕是要削掉他的半個腦袋。

如果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對自己不利的話瞳真想吹聲口哨調侃一下。

——她真的這麽做了。

“長得真漂亮啊。”她這麽說道。

然後就像是被斷裂的肋骨戳到了內髒一樣吐了口血。

鳴人:……帥不過三秒啊!被打成這樣就別再裝逼了!

“呵。”被誇獎長得漂亮的小美人,呸,鼬淡淡的沒有接話:“弱者也只能像這樣吠叫罷了。”

雙手飛快結印,查克拉聚集在喉嚨處,一口噴出:

“火遁·豪火球”

巨大的火球夾雜着怕人的灼熱一路焚燒過去。

怎麽辦呢,如果要結印的話就要舍棄雙刀,對方很可能會趁這個機會讓她徹底失去牙齒。

不過管他呢!

“水遁·魚鱗!”空氣中的水分子迅速聚集,形成如同魚鱗一般的細碎光滑的光滑水刃不斷刺向火球,在刺中之前被蒸發成水汽,還未消散便又有更多的水刃刺過來。

火球和水刃互相抵消,只留下了一些水汽,影影綽綽無法看清彼此。

寫輪眼的優勢此時迅速被發揮,她有些猶豫應不應該将自己的底牌掀出來——畢竟不穩定的能力是一把雙刃劍,到底會斬向敵人還是自己誰都不知道。

她閉上眼,左方水汽的運動明顯的加速起來——

再睜眼,瑰麗的圖案如同暈染開來的墨水在眼中綻放,她提刀擋住來自左手的攻擊,同時轉向右邊:

“豐雲野!”

不知道是時間被延遲了還是對方的動作變快了,鼬只感覺到她似乎如同吊幀一般閃了一下,緊接着從身體內部傳來的的極大危機感讓他幾乎本能的伸手擋在眼前——

一柄劍刺穿他的手臂,在眼前兩分堪堪停住。

他繃緊肌肉讓刀刃不能進退,同時出手想要卡住對方的脖子。

卻意料之外的沒有得手。

又是怪異的感覺,被刀刃刺穿的手臂能明顯感覺到輕微一顫,應當是她放棄了刀刃放手時産生的顫動。

他向右側踢出一腳,有擦過實體的感覺,但沒有擊中。緊接着,剩餘的刀刃向他的後頸揮過來。

然後再無法前進一分。

她的手腕被人牢牢地握在手裏。

“寫輪眼。”

聲音從側面傳來,眼前的人噗地一聲消失不見。刺在手臂上的刀刃落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

“哪裏來的。”

瞳平淡的轉過臉,仰頭看着這個無論是身高實力或許都在她之上的人,突然一笑:“你猜。”

噗。

攻勢自下方而來,刀刃裹夾着被隐藏到所剩無幾的殺氣,刺穿了原本擒住手腕的手掌釘在牆上。原本掉落在地上的刀才是本體!她笑得狂妄至極,後退半步開始飛快結印:“雷遁——”

可是太遲了。

在手掌被釘在牆上的同時他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中已經暈染開美麗的圖案。

“月讀。”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鼬:你能啊你能啊你就會欺負小孩子讓你能讓你能

豐雲野的能力是時間差,通過加速自己的時間達到讓對方時間像是被放慢了一樣的效果,和切絲papa的固有時制禦有異曲同工之處,但不完全相同。

這是一只眼的能力,另外一個還沒想好,要是到寫完了也沒想好的話就當成是兩只眼都是這個能力吧

反正別人的寫輪眼都能造出一個空間來了讓瞳開點挂有什麽不好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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