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局外之人
瞳走在前面,佐助跟在她身後。跟在佐助身後的是一票目光不敢直視前方的或鼻青臉腫或一瘸一拐或互相攙扶的音忍。
因為大蛇丸被人殺死了的傳言早八十年就已經傳過來了,音忍現在基本處于無組織無紀律狀态。好不容易能沒人管自由散漫慣了的人們,自然是誰的拳頭大誰有話事權了,而握在手裏的權力沒有幾個人是願意拱手讓人的。于是乎,在這兩個外來者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歡迎宴會時,瞳冷冷一笑:“現在跪下跟我求饒你還能保住你的腦袋。”
“這話就等你那張漂亮的臉上被大爺刮花之後再說吧!”為首的人擡起手,像是要做出大家上之類的手勢——然後自手肘部分被切斷,切面十分平整,動作之快甚至讓對方沒有察覺到她是何時動手的。
“那我就放手來做了。”舌尖舔了舔嘴唇,她已經緩緩将自己的刀握了一把在手裏:“你們這種貨色,根本用不上瞳大人的兩把刀。”
“動手。”
将殘餘勢力剿滅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時候她下手開始不那麽一擊致命了。在二分之一的人負傷到無法作戰之後,戰鬥結束了。
音忍整體實力并不能算得上多強悍,只是單純的人數取勝。
佐助起初還并不明白為什麽瞳會選擇斬掉那個看起來像是首領的男人的手臂而不是頭顱,現在他明白了。
他看見瞳正踩在那個斷臂忍者的腦袋上,将手中還在滴血的刀刃橫插在他眼前的空地上:“告訴他們,這裏誰說了算。我是誰。”
“瞳大人…是瞳大人…”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難忍還是恐懼而發顫。
“大點聲。”瞳的聲音拖得有些長,在此時除了呼吸和吞咽聲什麽也聽不見的環境裏顯得極為突兀。
“瞳大人…瞳大人是統治者!”不僅是聲音,他全身都開始顫抖,“求您放了我吧!”
“一段時間沒聽見我的消息,看來你們是把我忘記了吧。”她聲音聽起來清清冷冷,莫名的讓佐助想到了當時她要求自己示弱時的場景。十分平靜,僅僅只是在陳述某項不可更改的事實。
“都不要命了吧。”
她的個子并不高大,甚至需要仰着頭才能注釋某些高大的音忍,可當她的目光一個接一個的掃過這些還會呼吸的生命體時,現場卻無人敢與她對視。他們紛紛移開自己的目光,放棄手中的武器。
“瞳大人。”
從一人開始,很快一個接一個,他們每個人都低聲地喊一句瞳大人已昭告自己的絕對弱勢。
“很好。”她将地上的刀刃拔出,空中挽了個花之後收入鞘中,“我的規矩是,明着來。我讨厭背地裏的彎彎繞繞,你算計我,要是我沒有發現,那沒關系,要是被我發現了,那你的下場會和他一樣。”
随着她的示意,目光一想他腳下踩着的前任首領時,發現他的頸動脈已經被割斷卻還沒有死透,只能随着不斷的失血而抽搐。
在這裏暫時安頓下來之後的幾天,佐助看起來始終像是有些便秘的樣子,對瞳覺得适當的表達一下自己對随從健康的擔心比較好。于是在她問出這個有點難以啓齒的問題…至少在其中一方看起來有點難以啓齒的問題之後,佐助為了表示自己的健康沒有問題覺得必須做點什麽。
“為什麽殺他?”佐助的眉頭皺緊,他對瞳的做法并不滿意。
“斷了東山再起的念頭,以後省點事——随從的話不要這麽多,不然你也很容易變成第二個。”她坐在椅上翹着腿,“跟我說說宇智波鼬怎麽樣?我其實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了。”
佐助:……這畫風是不是變得有點快啊姐姐?
佐助現在一共學到四課,除了第四課是當時大酬賓沒有收取昂貴的學費,其他三課付出的肉體上切實的疼痛,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受到了精神攻擊。
“重新講,站出來,不要站在宇智波佐助的角度,你要在瞳,或者其他人的角度,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思考。動腦子小朋友。”講了好幾遍,比起瀕臨暴走的佐助,瞳也顯得更加不耐煩了。她已經完全歪在了椅子上,“實在不行就用第三人稱。”
“差不多夠了!”佐助終于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做什麽!這樣…這樣…”這樣踐踏別人的自尊,這樣踐踏別人的生命對于你來說就這麽有趣嗎!
“态度給我擺正了。”她乜着他,“首先你是我的随從,其次,我比你強得多。”她全身散發出懾人的氣勢,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慢地走向佐助,然後揚起拳頭一拳擊向他的腹部——被擋下了。
“我的仇恨…不是你随便就能拿來說笑的!”他左手緊緊地握住瞳的拳頭,雙眼寫輪眼已開,表情有些猙獰,嘶聲力竭的大聲喊出。他甚至開始淩厲的攻擊瞳:“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為了活命什麽都可以舍棄嗎!”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拳頭竟然真的狠狠砸在了瞳的臉上,她的臉被打的偏過去,嘴角立刻溢出了鮮血。這在過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然後幾乎是下一瞬,佐助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随着劇痛襲來已經變成了天花板。
“有點疼呢。”絕對的壓制姿态,她踩着佐助的雙手,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立于他雙眼之上:“少拿這雙眼睛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去戳瞎它的。”她将這個姿态維持了将近五秒後,确認少年對抗的力度正在降低後開口:“移開。”
可是這次佐助既沒有關閉寫輪眼,也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繼續和她互瞪。
“除非你能以一副非常平淡的态度跟我說起這件事情,除非你能做到不參雜情緒去看待這件事情,除非你能做到現在就算宇智波鼬站在你面前你也能保持冷靜自持,除非你能用你自己的大腦去思考如何幹掉一個實力碾壓你的對手,否則你永遠就是這麽一副被寵壞的孩子模樣。”她的手指幾乎近到刺入角膜:“宇智波佐助,求饒。”
他被踩住的手握緊松開,再握緊再松開,牙關咬緊直到口中出現鐵鏽的味道。
他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放松了肌肉。
音忍村的時光十分悠閑。
在瞳的主場上,佐助終于有機會接觸到那些他曾經要求對方教給他的技能。
在忍術方面,比起教授新的忍術,她更傾向于讓佐助自己去摸索屬于自己的忍術。
“其實就那些概念,你把這裏改一改那裏修一修就能變成你自己的忍術了。”她靠在大樹上,“要是三個月後你還是毫無進展的話,我再考慮把我自己的忍術教給你吧。”
那次沖突之後,他雖然對于瞳的行為十分憤怒不滿,但卻認為對方說的并不是全是廢話。面對敵人,過大的情緒起伏會導致自己的必死之局,更何況他的實力現在并不是宇智波鼬的對手。
要冷靜。
保持着殺意與仇恨,同時要絕對冷靜。
他試圖在腦中模拟宇智波鼬站在自己對面的場面而他可以平靜的面對對方,連續一百二十二次均以失敗告終。
“今天教你的這個,是我自己的能力。”她抛給佐助一塊手掌大的長方形鐵片,邊緣部分被磨得十分鋒利,另一邊為了防止割傷手掌纏上了一些白色的布條:“我以前的第一把武器,你拿着用吧。”
“這是什麽?”他看着手裏的鐵片,不自覺地想要露出嫌棄的目光。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教你的是什麽。”她招招手,示意對方站近一點。
“從現在起,在和我的戰鬥當中你盡量防守,我會把節奏放慢,你的攻擊方式只能是通過拍手來讓我産生麻痹感。”在對方的你特麽逗我的鄙視眼神當中,她冷笑着扳了下手指,滿意的看着佐助移開了目光:“生物在戰鬥的時候會産生屬于自己的波長和節奏,強者對抗,在勢均力敵時波長是此消彼長幾乎互補的。當一方的波長蓋過另一方,那就是宣告勝利的時候了。”
“只要你的波長和節奏能和對方對上,只要你能抓住那個時機,刺耳的聲音,突然的拍打,輕則吓對方一跳,重則致人昏迷。親測管用,屢試不爽。”她聳聳肩,“只要對手是生物。”
“那等什麽?”佐助貓下身子:“來吧!”
二十分鐘後。
佐助慘兮兮的倒在地上。
“你以為這個是你想抓就抓得住的?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她抱着手臂踢了踢佐助的小腿,“站起來,別趴在這裏了你又不是地毯——我說這只烏鴉是不是你上輩子的情人啊,走哪跟…”她頓住了。
一個不怎麽可能甚至荒誕的有些可笑的想法正在她的大腦形成。
【如何能做到時時刻刻注視着對方的舉動還能不被察覺】
……不太可能吧。
她看着那只烏鴉抓了抓頭發。
不管了,總之——
“先抓起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鼬:喵喵喵你又不按常理出牌??
瞳的教學方法雖然粗暴,但是其實教的東西正是佐助所欠缺的。而且我覺得她其實對佐助挺好的,意見都在采納。
你說報仇我就教你怎麽報仇
你說想跟我走我就帶你一起
你說你哥哥對你重要但是他突然磕藥滅了全族所以要找他報仇,我覺得這個人不是腦子有病磕藥磕多了,就是另有原因所以讓你自己一遍一遍捋不要到時候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雖然經常說随從話這麽多但其實還是會解釋自己這麽做的用意……就是很欠打就是了……
雖然性格扭曲了點,但是在蛇窟那種地方能活下來已經非常難得了就原諒她只會粗暴的表達自己的笨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