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磨刀
這只烏鴉好像是有點不對。
皺着眉頭觀察了一個禮拜後,瞳趴在桌上,腦袋枕着胳膊和這只烏鴉大眼瞪小眼。
瞳大人是個想到就做的人,當時決定抓起來再說之後就立即動手,這只烏鴉剛拍拍翅膀想飛,一把刀擦着翅膀就飛了過去,斬斷了數根羽毛。在烏鴉跌落數米又一次打算扶搖直上的時候,瞳大人已經踩着(一臉懵逼的)佐助少年的肩膀(将他踏倒在地)用力躍起,一把抓住了烏鴉的一只爪子把它揪了下來。
她提着這只烏鴉的兩個翅膀,看着這只烏鴉有點奇怪的好像發炎了一般的紅眼睛:“抓住了——喂宇智波佐助,別倒在地上斜斜歪歪的,晚上想吃碳烤烏鴉還是爆炒烏鴉還是拿骨架煲個湯?食材什麽的交給其他人去準備就行了。”
佐助,活動了一下自己因為外力而有可能脫臼了的肩膀,輕車熟路的咔吧一聲按好。他已經習慣了随時随地的脫臼接骨,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只烏鴉之後說了一句:“不吃。”
于是瞳在烏鴉的腳上拴了個連接着鐵鏈鐵環,鐵鏈另一頭連接着一個架子。像是養寵物一樣把這只體型外表嗓音都不合格的鳥類當作觀賞性極強的鹦鹉一樣拴在架子上養了起來,挂在自己卧室裏。
不過說來這只烏鴉也是奇怪,自從被瞳提住了兩個翅膀之後它就再也沒有掙紮過一下,也沒有發出烏鴉标志性一般的喪門啼,好像是來觀光的一樣從容地接受了這一切。而且瞳發現這只烏鴉的食量極大!給啥吃啥來者不拒給多少吃多少一點不讓浪費。
——其不斷喂食導致烏鴉被撐得圓滾滾紅色的眼睛開始翻白的時候幸得佐助少年偶爾路過一臉驚悚的制止了興趣盎然的瞳繼續喂食的舉動,才挽救了這只烏鴉即将面臨的被撐死命運。
“你是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啊。”她審視的看着烏鴉,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它堅硬的喙,試圖從那雙紅色的眼中看出點什麽——
——當然是失敗了啊這種智障一樣的行為怎麽可能看得出什麽來啊那只是一只烏鴉啊!
放棄了耍智障的瞳揉着自己的頭發,把有些歪斜的頭帶拆下來重新束好一邊吆喝着:“宇智波佐助過來喂烏鴉!”
——沒錯,在剛剛養寵物的新鮮勁過去之後,佐助偶然之間在瞳的卧室裏發現了三天沒有喂食添水已經無力站在架子上像吊死鬼一樣被鏈子拴着一只腳吊在架子下晃悠的瀕死烏鴉×1,他給烏鴉添水添食之後試圖去譴責那個決定要把烏鴉帶回來的人,于是被告知:“随從什麽時候有話語權了?幫我喂烏鴉不是你分內的事情嗎!”
佐助:補藥碧蓮厚顏無恥我共你港你吃棗藥丸。
可是雖然他沒有把腦內的話語說出來,卻還是在瞳一把搶過了他手裏的鳥架子後被瞳踹出了門外:“出去找人打架把人都放倒了再回來。”
像是第一次養寵物一樣,她在前三天還是很有積極性的,添水喂食親力親為,更多的時候是皺着眉頭觀察這只烏鴉。第三天,事實上是第二天中午開始她就對觀察對方沒什麽興趣了,基本已經确定它是烏鴉,高素質的那種。不排除被其他人幻術加持,可是以她來說看不出什麽端倪,只有兩種情況:第一,沒有幻術;第二,對方逼格太高。
兩種情況都不需要擔心,第一種不用說,第二種…都說了對方逼格太高,你就算發現了也沒什麽卵用因為你解不了,還不如把變數留在身邊好看管。
而且啊……
瞳提着鳥架子,低頭正好看見了正在看着自己的烏鴉。
“看啥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她把籠子挂在窗邊,自己回到桌前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只要這只烏鴉看到自己和佐助在一起(管教毆打佐助)的時候總是這樣…陰測測的看着自己。
錯覺吧。她聳聳肩。
即使是生活中多了一個寵物(?)她也沒有放棄對于随從的磨煉。
從木葉離開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之中基地內原本的音忍都已經不是佐助的對手,幾個一起上也沒有關系。這樣的實力,就算碰到了當時那個狗臉面具,佐助确信自己可以有一搏之力。但是他始終無法領悟瞳口中的“時機”,也有可能是老師講得太玄妙太意識流,自己無法get到正确點。
至于忍術方面,他自己則是開始琢磨如何改動卡卡西的千鳥,将其變為獨屬于自己的忍術。
更有每日例行的日常任務——精神折磨。
他現在已經可以十分冷靜地用第三人稱講出當天的慘象,最近正在向第一人稱轉換當中。瞳會一邊心不在焉的聽偶爾插兩句嘴,要求他分析對方這麽做的原因。頭兩次,他在沒有抑制住情緒有和對方發生争吵被打裂了手骨後又仔細開始思考,确實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有的時候他會覺得那只烏鴉很煩,因為每當他講到自己覺得有一點明顯不合常理的地方開始打算深入思考的時候,那只烏鴉就會開始…做出奇怪的舉動。
突然大叫,用力撲騰,甚至還會用自己的食物攻擊兩個人。
這種強行打斷思路的行為往往在開始的一瞬之後就會被鎮丨壓。
瞳(手上提着被一石頭砸暈的烏鴉):“繼續。”
佐助:……
半年之後,佐助和曈的交手之中第一次通過拍手的方法讓對方錯愕了一下。雖然自己有抓住這個機會攻擊,但是功力不夠時間太短瞬間就被掀飛了。
磨刀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在這期間,佐助已經将自己所知的事實都想得差不多通透了。遇到無論如何都解釋不同的地方,究其本因只有一點——事實缺失。他不知道所以無法忘記揣測。
——其實是揣測過的,但是當他試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瞳的時候,被對方一腳踢中了腹部:“找到事實依據之後再說吧。”
佐助:道理我都懂為什麽你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四肢往我身上招呼?
這段時間,這只高素質的烏鴉始終陪伴着這兩個少年——作為寵物。
瞳是個甩手掌櫃,想起了就管兩天,興致來了管兩天,其他時候基本都是佐助在飼養這只烏鴉。但偶爾也會出現兩個人都忘記了的情況,這時候這只烏鴉頑強的求生意志就凸顯了出來——斷水斷糧五天後還在茍延殘喘撐到了瞳推門進來發現晃蕩在鳥架子下的不明物,并獲得了救助活了下來。
除了這種時刻,更多的時候是瞳提着鳥架子蹲在樹上,和烏鴉一起看着樹下的佐助游刃有餘的和一個或數個音忍交手,并不斷通過聲音和碰觸讓對方産生短暫的僵硬。
沒有養過寵物的孩子,總覺得自己的第一個寵物是最特別的。尤其是這種本來就看起來不太正常的。
她的态度,在确定這只烏鴉在短時間內并不會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之後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她在鳥架子在自己的房間裏挂了一段時間之後,偶爾會和這只奇怪的烏鴉說兩句話。抱怨一下“天氣又開始下雨”,“手下的人都是蠢貨”,“今天負責做飯的忍者糟蹋食物拉下去剁手”之類的。
偶爾會和佐助發生争吵,現在的佐助依舊不是瞳的對手,無法在她的手上讨的任何的便宜。她會在對方被打的動不了的時候在飛起一腳把他踹出門去。因為房間的門板被飛出去的人砸壞,踹完人坐在正對房門的椅子上的瞳,會冷冷的環着手,看着有些狼狽的佐助在疼痛漸漸消散之後爬起來。
“小孩子。”她冷哼一聲,轉頭伸手去戳烏鴉的喙,被躲開也不在意,因為她用另一只手固定了烏鴉的腦袋,一手去戳。一邊說一邊自言自語:“像他這樣的小孩子,如果不盡快成熟起來的話很容易就會死的。”
“為了活着什麽都可以做…嘛,雖然我是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啦,不過他好像并不認同呢。”
“要是随從輕易就死掉了,那主公也一定會很丢臉的。”
凡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三四五次。
在她第一次自言自語完了發現有個垃圾桶能說話感覺還有點…爽。于是她挖掘出了這只烏鴉的另外價值,甚至還親切地給它取了個名字。
——“兔子我跟你講今天做飯的忍者做了番茄炖牛肉,可是我不喜歡吃番茄我告訴他以後都不要做番茄了然後佐助跟我抗議我就把他打了一頓。”
沒錯,明明是一只烏鴉,卻非要叫人家兔子,你這也是任性的沒sei了。
當她又一次看到了對方開始變得陰恻恻的目光的時候,一邊大笑着戳着對方的喙一邊說:“騙你的!我沒打他就是把他的牛肉都吃掉了——你這樣不好我才是你的主人可是我覺得你好像跟他比較親。”她半皺着眉頭伸手拉拽烏鴉的翅膀:“不應該啊,我覺得自己對你挺好的啊…啊忘記喂食了,我等等幫你加點水來。”
她也會像個稱職的主人一樣提着鳥架子到外邊遛彎,只是偶爾把鳥架子挂樹上之後就忘記拿回來了,到晚上洗過澡快要睡覺的時候,擦着頭發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
“兔子啊,你是不是有的時候很讨厭我啊,比如我和佐助吵架把他打飛出去的時候你就陰測測的看我——你看你又這樣看我。”她不滿的皺着眉頭,“眼睛閉上不然翅膀給你撅折了。”
“是他先跟我動手我才跟他動手的,你看哪次他不動手我先打他的——我說的是争執的時候。而且我把他打出去之後也是一直看着直到他能活動有自保能力的,也沒讓別人來打他呀。”
“兔子啊,我其實不覺得忍者是個好職業,比如我就不想當忍者,我更想開個面包店或者精品屋之類的——不過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那就沒有辦法啦,反正大蛇丸已經被我腰斬了也算是兩清了吧。”
“兔子啊,我覺得佐助的路走不遠,如果以仇恨作為變強的動力的話,那在複仇結束之後要怎麽辦?止步不前的話很快就會被其他人殺掉或者自己也會變成一堆廢鐵的…好吧,我明天開始糾正他把變強的動力換成疼痛和恐懼吧。”
“兔子啊,我其實覺得佐助他哥哥腦子裏肯定都有水,雖然他很強,我們兩個交手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只是單純來幫他弟弟報仇的。”她撇撇嘴,“切,我說他是小孩子他還和我犟,一直被人保護着不是小孩子是什麽?”
“……我不需要別人保護,我很強,将來也會更強。”
“你不是不喜歡下雷陣雨的半夜嗎,來吧,靠我近點。”
看起來暴虐又兇殘,絲毫不講人情自我到了極點的瞳少女,也許只有在面對這只叫兔子的烏鴉的時候,才會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反正它又不會說話,講給它聽也沒差啦。
在佐助的磨刀大業進行到一年的時候,有一天瞳下達了一項新的指令:收拾一下,我們去招攬兩個新夥伴。
“之前殺了大蛇丸之後我以為他們兩個都離開了,沒想到我想錯了他們還在等我。”她摸了摸下巴,“雖然後來我傳了消息說讓他們自己去玩,不過…畢竟我現在是大将,就算授與自由也親自過去一趟比較好。”
于是他們提着鳥架子,簡單收拾了點行李就上路了。
然而就在他們剛出發一個上午之後,音忍大本營裏殺進來三個…奇形怪狀的人。
不,準确來說是兩個奇形怪狀的人,另一個看起來非常正常。
他們統一穿着黑底紅雲的長跑,染着娘炮的黑指甲。
他們在放倒了一些雜魚,并在基地裏轉了一圈之後,一無所獲。
“看起來似乎不在呢。”鯊魚精說道。
“我讨厭等別人。”看起來像個推車一樣的人喑啞說着:“為什麽非要是這個人,佩恩沒有其他人選了嗎。”
唯一正常的人類左右環視了一圈,“應該有其他人選,等一下午就離開吧。”
推車冷哼了一聲:“竟敢讓我等她…要是敢回來的話就直接做成傀儡吧。”
然而早已知情的宇智波鼬垂下眼,不再說話。
——你們等吧!別說一下午!
——你們等到地老天荒山崩地裂山無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他們都不會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男主再不出場我都要懷疑這文的男主是不是二柱子了
對于有個算盤打得噼啪響算準了踩點來的行為,我只想給你點個蠟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尼桑
你們自己要去找人家的
對不起我把小迪的戲份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