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逆轉
蒼穹山與幻花宮的關系越還越惡劣,許多門派也開始選邊站著,甚至天一觀這大派竟然分裂成兩個派,四大派也就只剩三大派。
昭華寺依舊保持著中立不去參與惡鬥,不斷的在協調兩派,卻沒有任何效果。
從沈清秋失蹤後,幻花宮不斷拿著這點去攻擊蒼穹山,一年兩年都不曾間斷,執意的要蒼穹山交出人。
而南北疆域的魔族的惡鬥也突然一面倒,北疆魔族在打入南疆第二年時被突然竄出的黑色軍團打的七零八落,帶頭的漠北受到重傷并且不知去向,到處逃竄的北疆魔物竟是跑回了幻花宮的領域。
這讓幻花宮的立場變得極為不穩,身為大門派居然擁有許多魔族軍隊,老宮主以為洛冰河是幫他消滅了北疆魔族才會讓那些魔逼不得已攻打南疆,沒想到完全不是。
「洛冰河這是怎麽回事!」
「我照您說的去收複南疆魔族,只是失敗了。」
「失敗的東西就不應該留下來!給我把他們殺光!」老宮主憤怒地對著他咆嘯。
老宮主一直以為這人是個聽話的家夥,明明把他從冰冷的河川中救了回來,還特地拿幻花宮珍藏的密藥給他,甚至将首席的地位交給他!
還對自己說的話明明百依百順的,甚至告訴他蒼穹山的清靜峰峰主不是好東西,私底的峰主也不過是個卑鄙的小人。
「不該留魔族活口!洛冰河!」
然而,這時洛冰河露出的微笑令他感到恐怖,這瞬間彷佛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謊言。
「你那是甚麽眼神?」
老宮主才說完他身旁就出現一位女性伸出尖銳的指甲抵著他的脖子,是紗華鈴。
「您不是一直說想要壯大幻花宮嗎?」
「所以你就與魔族為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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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說我是雜種嗎?你知道事實啊,可是卻因為我像極蘇夕顏才收我對吧?」洛冰河思考了一下然後跟老宮主說。
「我記得您說就這張臉最像吧?可是您看清楚。」
下一刻,洛冰河的雙眼閃爍出紅光,身上竄出大量的魔氣幾乎把整個大廳都籠罩在魔氣之下,老宮主坐在高位上看著洛冰河的臉,那瞬間他彷佛再度看見天琅君出現在他面前。
「你、你這怪物!」
紗華鈴聽到他這話馬上掐住老宮主的脖子。
「你應該叫他君上,老頭子你這幻花宮早就是君上的東西了。」
「別弄死他,這人畢竟也是恩人。」洛冰河冷冷的對老宮主笑著,老宮主只是發出斷斷續續痛苦的呻吟。
「我不會讓您太難看,畢竟您也是個博學多聞的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問您呢。」
洛冰河不在乎接下來有多少幻花宮的人會反抗,他就讓紗華鈴帶著黑色的铠甲武士把老宮主拖走。
他已經沒耐心跟這些人演戲,北疆的魔族失去漠北君的領導已經四分五裂,此刻他必須親自出馬去把那些魔族全部喚回來重整旗鼓,再度攻打南疆。
而且沈清秋自此以失蹤将近兩年,他早已不想跟那些們派玩游戲了,明明快要攻下的南疆竟突然把他們擊退,勢力越來越壯大。
洛冰河不想關心,那些魔族他還是有辦法打敗的,只要心魔還在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
「我說大王┅┅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閉嘴!」
尚清華已經跟漠北抱怨了好幾天,漠北君只能繼續在床上對他發狠。
安定峰峰主只能嘆氣把他換下來的繃帶撿起來拿去處理掉,他回想著好幾日前回到自己的房舍就撞見渾身是傷的漠北倒在他房裏,他都快吓死了,一去把漠北翻身更不得了,肚子根本被挖下來一整塊肉。
問他發生甚麽事情卻死都不說,只是一直抱著自己肚子痛苦的哀嚎,尚清華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只好先把自己幾件衣服拿去塞在漠北懷中止血。
才沖出去安定峰的倉庫偷拿了幾罐貴重的藥撒在漠北身上,他還不知道這樣亂灑藥居然有效果,血很快就被止住,尚清華才有辦法把人拉到床上休息,直到今天漠北才能起身罵人。
「倒底能不能告訴我發生甚麽事情了?怎麽突然要打南疆?然後幻花宮又怎麽回事啊?」
「哼。」漠北還是一如既往不想理會尚清華,他也只能嘆氣。
「這天下能把你打成這樣的有幾人?要是他攻打幻花宮怎麽辦、你怎麽辦?」
「┅┅。」
「噢┅┅你不想說就算了啦,我去拿吃的。」
尚清華也不繼續逼問漠北,他雖然是被漠北留下來當間諜,卻也沒被當作一回事,當初他們見面也是這種情況,漠北受傷、他救了起來。
反正沒人當他這安定峰的人是一回事,就只是個雜工罷了。
「跟我走。」
「啊?」尚清華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剛漠北說甚麽?
「去北疆。」
「為甚麽?我要留在蒼穹山。」
「南疆會打過來,幻花宮也會打過來,你跟我走。」
這下尚清華終於懂了,漠北會這麽理解也是正常的,尚清華早就知道南疆帶領的魔是誰,他們不會打過來的,然而幻花宮卻不願意放棄這主意。
「好吧,我知道了。」
「那就┅┅」
「漠北,你留下來。」
尚清華趁漠北還楞著的時候馬上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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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洛川開始飄著碎冰,天空也飄著細雪來。
在這時候總會看到一個人站在墓碑前慢慢地清理墓碑,他應該每年都來的┅┅然而洛冰河卻沒看到,他只看到母親的墓碑旁多了一個劍冢,修雅劍就插在上面,他挖開卻發現自己的碎劍就在裏面。
沈清秋以為自己會死在無間深淵嗎?還是有甚麽其他用意,為甚麽他放棄自己的劍呢?
「你現在才知道回來嗎?」
熟悉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憤怒,背對著她的洛冰河卻露出扭曲的笑容。
「沈清秋不可能死了吧?」
「你這麽希望你師尊死嗎!」
齊姐怒吼的同時居然能讓自己的靈氣爆發出來,這讓洛冰河有些驚訝,他便轉身看著那曾經照顧自己的女人。
「齊姐許久不見。」洛冰河看著齊姐披著鬥篷罩住自己,依然看的出來她身上有帶著武器,而他的護衛們也全都出現,竟然都是幻花宮的弟子。
「聽說你狼狽地從南疆回來?居然還知道要掃墓?」
洛冰河帶著北疆魔族重新攻打南疆,卻被一個身分不明的魔族妖人給制止,讓洛冰河驚訝不已的是,那人的臉居然和沈清秋異常相似,雙眼卻是鮮紅色。
他馬上知道這一定是沈清秋做的,可是能跟他拚的不分高下的魔族在洛冰河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雖然他們勉強擊退南疆的魔族,洛冰河卻沒抓住對方。
「洛冰河,我不管你現在有什麽樣的身分,難道都忘了沈清秋對你的照顧嗎?」
「你知道沈清秋去哪了嗎?」
「誰知道。」
「齊姐,前任清靜峰峰主是你的熟識,你知道他去哪吧?」
洛冰河依然問著一樣的問題,齊姐深深的嘆口氣,俨然是決定放棄勸洛冰河會回心轉意。
「引退的人去哪我們怎麽會知道?」
「那我只能想盡辦法逼沈清秋出來了。」
「你想做麽?洛冰河。」
「把你們一個個抓住,逼他出來。」
洛冰河一個手勢就讓幻花宮的人對齊姐攻擊,那群人卻被齊姐一個動作一發劍氣,全部打散。
「你當我是甚麽人?好歹也曾是峰主候選人之一。」齊姐身上的鬥篷被她的劍切成兩片,她直接拉下鬥篷,讓自己的武器好使用。
她手上的劍卻是一把長柄刀,她所穿的也不是長袍而是輕盈的戰袍,那架是不是蓄勢待發的狀态,而已經卯竹全力的樣子。
「我還以為齊姐是仙姝峰的。」
「哪個白癡告訴你的?」齊姐甩甩自己的武器,鄙夷的看著那些倒地不起的弟子。
「你們這群小鬼還沒出生時,老娘已經在跟天琅君的軍隊火拼數年。」
洛冰河笑了笑,彈指喚出魔族将領們。
「洛冰河,咱們昔日情誼和關系就此斷絕吧,你也沒必要再叫沈清秋師尊了。」
「這樣啊?」
「對,在自已母親的墓碑面前喚出魔族,又揚言要迫害蒼穹山。」
「放心,母親的墓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齊姐看著再次看著洛冰河的樣子,她深深地感覺到失望,和沈清秋照顧十幾年的孩子變成這種人,明明他們如此的疼愛著他。
「難道你這都只是為了沈清秋嗎?還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
聽到齊姐這麽說,洛冰河笑笑并沒有說任何話。
「我和沈清秋的談話從來沒離開過你,我問過他有沒有喜歡過你。」
洛冰河冷淡地看著齊姐,可是卻能看出來他在等著答案。
「你也知道他不會告訴我的,我看的出來,每次你出事時他都會憔悴的問我,他做錯了嗎?總覺得你會做了甚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他的關系、他的錯。」
「而他逃出來的那天,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著你給的東西和那布巾┅┅抱著哭了兩天,不斷道歉、不斷責怪自己,一直問我到底該怎麽勸你,到底該怎麽讓你忘記仇恨。」
齊姐拿著長柄刀指著洛冰河。
「他已經竭盡所能地用自己的方式喜歡你,你卻讓他生不如死,洛冰河。」
那句話就彷佛是導火線,所有魔将蜂擁而上,齊姐仍毫無畏懼。
「我會讓你看看,當年百戰鋒是如何擋下天琅君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