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性感貓貓在線掉皮

或許是不希望衆人繼續沉浸在傷感中,波斯豹将目光轉向宋隐。

“新來的,你可別聽我剛才的胡說八道。這裏的生活還是挺好的,不愁吃穿,也不用擔心會失業。只要謹慎點小心點、再找幾個好兄弟幫襯,那些副本也沒什麽可怕的。反正你是老沙的表弟,那跟着老沙就好了。他這人雖然看起來花裏胡哨的,本質上還算是可靠。”

“那我可要謝謝老豹誇獎了。”

沙弗萊笑笑,先與波斯豹碰了碰杯,又沖着宋隐遙祝。

在場這麽多人,宋隐諒他也不敢在酒水裏放藥,于是低頭用吸管嘬了一口——味道還挺不錯。

或許是他戴着薮貓頭套嘬酒的模樣有點好笑,那位短發美女也将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欸,小表弟。”她笑嘻嘻地發問,“你為什麽要戴頭套啊?難道也是有了老婆孩子?那還跟着老沙當表弟?”

宋隐一口酒險些嗆在氣管裏。

他原本準備解釋頭套只是出于好奇而戴。可轉念一想如果理由不夠充分,或許會被對方要求解除僞裝,又硬生生地剎住了車。

該說些什麽呢?賣慘肯定沒錯的了。

于是他一邊想一邊開口:“其實也沒什麽。我打小就沒了家人,被一戶好心人家收養,可那家的親兒子總是莫名其妙地嫌棄我。久而久之,我在物質上的确是吃穿不愁,可精神上卻很孤獨。”

說到這裏,他心虛地看了眼齊征南,對方正在聽身邊人低語些什麽,似乎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這倒也好,至少不必擔心被聽出來。

于是宋隐撇了撇三瓣嘴,繼續往下說——

“逢年過節的時候,電視機裏都會祝願阖家團圓。而我呢,就成了隐形人。哎,人為什麽會感覺孤獨呢?路邊的那些野貓,從成年開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就算死掉了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屍體。如果我也有那麽堅強就好了,那不如…就直接變成一只貓。”

這一大番話裏其實真假參半:偶爾孤獨是真的,被齊征南嫌棄也是真的,可宋隐從來沒想過要變成一只孤獨的貓,悄悄地死在什麽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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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他來選擇,那麽他寧可死在齊征南的床上,就算拼着一口氣也要惡心齊征南最後一下。

盡管他并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但這并不妨礙他這番即興發揮的心路歷程打動在座的其他人。

“太可憐了,那你以後就跟着姐姐我來混吧!”短發美女一把将宋隐摟住,“龍骧那麽大,以後都是你的家人,你是我們大家的小貓貓!”

女人明明比他要矮一個頭,可宋隐卻能夠感覺到她強勢的魄力。

如果真有這樣的姐姐倒也不錯……不過直覺告訴宋隐,女人更像是在占他的便宜。

他正這麽想着,沙弗萊又笑眯眯地捏着酒杯湊了過來:“大姐頭你又喝多了。準備當你小弟的人,從這兒一直排到大門口,你就別跟我搶這一只了。”

剛說到這裏,只見前廳那裏又快步走來了三個人,正是郁孤臺的秘銀、鼠兔和真赭。

人群再一次熱鬧起來,沙弗萊的目光飛快地粘上了秘銀,而短發美女也轉向了別處。

警報解除,宋隐“呼”地長出一口濁氣。可他還沒來得及松懈,脊背上又忽然湧起一股寒意。

是誰的小眼睛在背後盯着他?!

保持着頭部一動不動的安定姿态,宋隐端着玻璃杯轉了小半圈,藉由杯壁的反光觀察周遭的情況。

他很快就修正了自己剛才的判斷——死盯着他的那雙眼睛非但不小,而且還擁有令人嫉妒的歐式雙眼皮。

齊征南的手裏拿着一杯威士忌,可杯子裏的酒卻幾乎沒少。比杯中冰球更加冷冽的,是他此刻的目光。

那是看穿了一切僞裝的,赤()裸裸的眼神。

宋隐心中的鼓點一陣比一陣更緊。

這家夥剛才不是根本就沒在聽嗎?而且都僞裝成這樣了還能被他看出來?

等等,說不定他只是習慣性地瞪着別人出神?不,齊征南并沒有瞪着別人看的習慣……

無論如何,宋隐有點坐不住了。

抱着“能走就走,走不了也別攪合了人家的送別會”的想法,他起身朝亮着“洗手間”标志的通道走去,打算先看看情況,再找機會一溜了之。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靜。就連齊征南也開始跟秘銀交談,似乎并不打算跟蹤過來。

……難不成還真是自己神經過敏?

警報解除後的宋隐又生出了一絲僥幸心理。說實話他非常喜歡吧臺邊的氣氛——彼此信任、歡喜的人群,縱然性格迥異、吵吵嚷嚷卻又勝似家人。

如果齊征南沒打算攆人的話,或許他還能夠再多賴一會兒。

這樣想着,宋隐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了洗手間。

他放完水、又洗了手,一擡頭冷不丁地發現鏡子裏有個人正死盯着自己。

除了齊征南還能有誰。

宋隐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就要閃躲。對方以為他要逃,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用力按在了烘幹機旁的牆壁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齊征南的聲音低得讓人胸悶。

宋隐試着裝傻充愣:“……我?我是沙弗萊先生的表弟啊,喵~”

“喵你個頭。”

齊征南沒有多費口舌,他一手死死按住宋隐的肩膀,另一手朝着薮貓頭套與脖頸貼合的地方探了進去,一下子就準确地卡住了宋隐的咽喉。

氣管和頸動脈窦同時被壓制的不安全感讓宋隐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吟。

好在窒息感很快就消失了——齊征南的手緊貼着他的脖頸一路向上,撫上他的臉頰,用力扒開了他的頭套。

宋隐感覺到一股涼意迎面而來。重見天日的面頰還來不及透氣,後腦勺就“咚”地一下,抵在了齊征南撐着牆壁的手背上。

“你剛才說誰老欺負你了?”氣勢洶洶的男人控訴,“你這個小騙子,說假話難道不臉紅嗎?”

“你現在不就在欺負我?!”宋隐像只被捏住了耳朵的小兔子,“你欺負我還少嗎?是誰前幾天還捅過我一刀?!”

“那是你自己賴着不肯走。”齊征南幾乎将宋隐整個人都壓在了牆壁上,“我再問你一次。你怎麽會跑到煉獄裏來的?!”

“還能怎麽樣?”宋隐雖然身處劣勢,卻也不甘示弱:“同學會後遇到車禍。醒過來的時候,人就下來了!”

“多少分?”齊征南又問,“系統判你多少工分!”

“……你放手!”宋隐努力想要掰開齊征南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甚至還微微抽搐着翻起了白眼。

彼此之間畢竟存在着五百多天的體能強化差異。有那麽一瞬間,齊征南是真相信宋隐快被自己捏死了。

可就在他松手的下一秒鐘,宋隐又像條假死的狐貍似地扭動起來,順便還踢了齊征南的胫骨一腳。

“我幾分關你什麽事?!”

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宋隐揉着自己的下巴,怒目而視。

胫骨疼痛的齊征南兇惡得與他不相上下:“我當年替你擋槍,就是不想讓你也下到這種鬼地方來!”

聽他提起兩年前的慘劇,宋隐心裏一酸,卻沒有因此而放軟态度:“你以為我想下來?我當時喝醉了開不了車,也不像別的同學有家人對象照應着。打個車原本也沒啥,可誰知道那司機半夜三更的會闖紅燈撞上渣土車?”

話說了一半,他又紅着眼睛打住:“我幹嘛和你廢話這些?關你屁事!”

齊征南也沒料到宋隐會突然紅了眼眶,愣了一愣,竟擡手想去抹他的眼角。

可是炸了毛的宋隐比他反應更快,立刻一巴掌将他狠狠拍開,發出一聲電蚊拍似的脆響。

“我走了!不攪和你們的送別會。”

宋隐整了整在糾纏中被扯亂的衣襟,就要朝門口走去。

可是齊征南卻搶在前面,一把将洗手間的門給摔上,還落了反鎖。

然後,宋隐就聽見了那個酸氣沖天的經典問題——

“你和龍骧二隊隊長是什麽關系?”

“哈?你說誰?”

雖然猜到了齊征南指的是沙弗萊,但實話實說宋隐沒有半點想和那個男人繼續打交道的念頭。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凡是能夠拿出來惡心齊征南的,宋隐都不會放過。

于是他故意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揍嘴臉:“沙弗萊又是你什麽人,難道還怕被我這個一文不名的小表弟給搶走了不成?!”

齊征南的臉色不負所望地更臭了:“跟了沙弗萊,你會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宋隐明知道他誤會了,可是齊征南扭曲的表情看着實在太過瘾,又辣又帶勁,簡直讓人想要反複咀嚼一千遍。

于是他故意冷哼一聲:“那還真是謝謝你的忠告了。反正那兩百五十六萬工分我肯定是完不成的,完在誰手上還不是個完?沒區別!”

“兩百五十六萬?”齊征南的臉色黑過了鍋底,“就憑你?!”

“憑我怎麽了?我第一個副本就出了天賦,從0級升上1級只用了幾天,連輔佐官都說我是個當執行官的料!”

盡管有點前後矛盾,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惡心齊征南——宋隐肯定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看見齊征南的臉上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反正溜是溜不掉了,宋隐幹脆舔了舔嘴角、昂首挺胸,迎接這場風暴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眼看着小兩口就要鬧騰起來了,趕緊說下現階段我個人關于文中暴力尺度的傾向↓↓↓

在确定戀愛關系前,男生和男生頭腦發熱打架,只要勢均力敵、有一定理由,可視情況接受。

但絕不接受單方面施暴、必須雙方都吃苦頭,好叫他們知道暴力畢竟是不對的。

并且,打架雙方不該在暴力過程中感到快樂。

在确定戀愛關系之後,可以情趣式的小打小鬧(比武),但決不能毫無理由真打。

家人、戀人之間的施暴絕對禁止,不能容忍!

——

偷偷舉個例子:我眼中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摩天輪上打架,很美味!(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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