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胥苗恍惚之間,沒仔細品嘗他的嘴角究竟是什麽味道,周紙硯的手就搭過來有意無意地掐了把他的腰,他頓時清醒了點,就迅速紅着臉離開了他的唇。

“不好意思,我……”

他見周紙硯鬧情緒的樣子,太可愛了,一下子沒有忍住。

周紙硯面色看似平穩無奇,但胸前莫名開始紅了一片,他目光流轉了片刻,又直直地盯上了胥苗的唇齒,不自覺舔了下牙,冷冷地說:“就這種程度的話,我的分量也重不到哪去。”

胥苗胃裏打了聲嗝上來,手心都跟着出汗了。

忽然,周紙硯迎面貼過來,近距離打量他臉上神情,氣息打在他的臉上,又像是在向他索吻……

胥苗怕自己又會錯意,緊抓着椅子把手,閉着眼,忍耐着。

周紙硯的手掌突然就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跟他一起握住了椅子的把手,緊緊相纏。

他的手掌并沒有胥苗的寬,要窄一點,但指卻很長,一下就将他的掌給捆住了。

“小周老板,柳迪姐的電話——”

周紙硯一擡頭,見是助理安欣,了無生趣地直起了身,不耐煩道:“知道了,我這邊有事。我等下出來再接。”

“好。”

安欣見到兩人的手還搭在一起,起初也有點意外,不過身為一個大佬的專業助理,守口如瓶、遇事淡定是基本功,她待在周紙硯身邊什麽大風大浪也都見多了。

她把手機遞給周紙硯後,還面不改色地進來給胥苗倒了一杯水,詢問他想不想吃點什麽水果。

胥苗哪還有心情吃水果,慌亂抽開手,站了起來:“要不我先走,就不打擾你拍戲了。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真的?”

“嗯,我這段時間會一直留在橫鎮,到時候我來劇組探你的班……可以嗎?”胥苗輕聲地問。

他就是為了周紙硯才留在橫鎮休年假的,就算他說不需要自己來探班,他也會想辦法找別的借口來看他,反正《棄仙》劇組裏都是他認識的人。

但他還是親口想問一下周紙硯,他樂不樂意自己來探他的班。

周紙硯:“那一言為定。”

胥苗也心裏松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嗯,一言為定……”

安欣這時又提醒了一下,說柳迪姐在等他的電話,周紙硯這才起身,準備重新打個電話給柳迪。

出去之前,他望着胥苗輕笑了一聲,問:“不過,前輩你剛閉眼睛做什麽?難道摸你的手你就會閉眼睛嗎?”

說着,他又去摸了下胥苗的手心。

是摸,不是碰。

他修長的手指捏着那寬厚的手心來來回回摩挲了好幾遍,将他掌根的繭子都快摸化了,然後總結出一條結論:“嗯,這下沒閉眼。看來你剛才是在期待點別的。”

胥苗反應不止慢了半拍:“……我、我閉眼睛了嗎?”

安欣還在旁邊,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不過胥苗下一秒看到安欣微微揚起、看破一切的笑容,心裏一陣發虛,故作鎮定地将那杯水一飲而盡,就從休息間溜了出去。

周紙硯站在門外打電話,是看着胥苗跑走的,輕笑一聲,大拇指又不自覺地去拭了拭嘴角殘存着濕熱的地方,然後用舌尖舔了下拇指。

“喂,周紙硯,你聽見了嗎?我剛剛跟你說了什麽?”

柳迪在電話那頭久久不得回應,又無奈叫了他一聲。

周紙硯心安理得地說:“你再說一遍吧,我剛才魂被勾走了。”

柳迪:“……大白天哪來的狐貍精?”

周紙硯:“男狐貍精。”

柳迪懶得跟他扯皮,“我剛才說,潘文殷自己辦了個經紀公司,初期規模就挺大的,聽說是把他所有家底都投進去了,裏面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胥苗的錢。你說他都在潘文殷的新公司入股了,還會想要簽我們公司嗎?”

周紙硯眼底一深。

怪不得。

“他今天還告訴我他想簽。”

柳迪顯然對胥苗也有點生氣,本來給他未來五年的演藝之路都規劃好了,結果被放了鴿子。

看不出平時那麽老實的一個人,也頗有心機,連她都快被胥苗給騙了。

“他在你面前當然這麽說了,給你還是要留點面子的,不過客套完就算了。以後反正你們不在一家公司,也沒什麽交集——”

“他應該只是想幫朋友而已,他沒那麽大的野心。”

周紙硯篤定地為他辯解,又沉聲說:“他要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簽約這事也不至于拖到現在了。你別冤枉他。”

他再清楚不過胥苗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做這事。

柳迪沉默了片刻,也清楚文墨一開始給胥苗開的價就是最高的。放眼國內經紀公司的合同,基本沒有一家能拿出這個價格的條件來了。

就算是胥苗自己跟人合夥創辦公司,幾年之內也不一定能有這麽可觀的收入和資源。

柳迪退了一步:“我就這麽說吧,那如果你還想簽胥苗,你自己辦法說服他。反正公司是你的,條件怎麽開、簽什麽人也都是你的事。可胥苗要是一心想跟着老東家跑,我們死挖牆腳也沒什麽道理。”

“……要是價格不行你就換個思路,跟他談談交情,實在不行你就□□。沒準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缺心眼,到頭來就看上你那副皮囊了。”

正因為上帝給周紙硯打開了兩扇光明的大門——樣貌和演技,所以他身上其他的特質多半都挺讨人厭的,相處起來不像胥苗那麽招人喜歡。

周紙硯不怒反笑:“那肯定,我就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柳迪又被他一本正經的自戀逗笑了:“那麽有自信?那這事就交給老板你去談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行,到時候一定領着胥苗來見你。”

柳迪越聽他這語氣越來越偏,還有點要把人帶回來跟自己認錯的意思,“噗嗤”一聲:“領着他來見我幹什麽?磕頭拜高堂嗎?”

周紙硯笑:“我現在不就是在調解‘婆媳關系’麽?”

柳迪:“……”

·

雖然是休年假,但胥苗能在家裏做的工作一樣沒少:談工作規劃、看新劇本、給粉絲直播……

以至于他這幾天比拍戲的時候還要忙碌,都沒時間去片場看周紙硯,也不知道他的戲份殺青了沒有。

文小莉昨天晚上又搬了兩箱紅酒來,說是跟品牌方有合作,想讓胥苗在家裏擺拍幾張喝紅酒的照片,然後去微博上發個小廣告。

以他現在的人氣,有些工作實在是推不掉。加上潘文殷最近開辦公司資金緊張……所以幫他接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活,把他當成搖錢樹使了了。

胥苗也沒抱怨,一一配合了。

早上,一群專業攝影師在他家裏打了光,布了景,忙活了一整天,拍出了一組貴氣逼人的品酒照片。

兩張照片中的他穿着舒适華貴的睡衣,幾縷卷曲頭發散落在眼前,深V領口微開,性感撩人,可落在酒杯中的眼神盡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和慵懶。

[苗叔叔我想成為你眼裏的紅酒,你就是我餘生斬釘截鐵的夢想!]

[嗚嗚嗚嗚嗚嗚神仙下凡了,各位姐妹讓一讓,我想跟神仙前排表個白,頂我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為你死了一百次了!]

[謝謝諸位品牌方爸爸看中我們苗叔叔!

……

看到底下的粉絲各種尖叫,胥苗卻看着自己的那兩張品酒圖,有點不大适應。

他很久都沒有拍過這種風格的照片了,要不是攝影師拿紅酒的品牌概念說服了他,他一開始內心也是拒絕的……

“苗叔,品牌方那邊剛剛反饋說對這個推廣特別滿意!說下個季度想請你做他們酒莊的代言人!”文小莉說。

胥苗微微黑線:“……潘哥手頭要是沒有太缺錢,讓他先別答應吧。”

一個推廣就已經這樣了,要是成為代言人的話,唔……

雖然照片效果出來還行,但在擺拍的時候要說服“自己真的很帥”這個過程,胥苗真心挺煎熬的。

他覺得自己在娛樂圈中不算長得帥的,至少比周紙硯要差遠了。

……

此時,周紙硯正拍完一場夜戲,從吊威亞下來的時候狠狠撞到了邊上的道具石柱,手心和膝蓋受了傷,出血了。

現場有跟組的醫生立即過來給他包紮傷口。

“看起來流的血挺多的還,要不等會兒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助理皺着眉頭有點擔心。

周紙硯:“還沒那麽嚴重。”

曲正過來看他的情況,聽了醫生的建議,說:“看你這情況今晚也不能再拍了。要不你先收工,明天的戲拖兩天再說吧,反正現在也不趕進度了。”

周紙硯嗤了聲:“我有那麽嬌氣?”

曲正倒是笑了:“這四個月你不都一直這麽過來的?”

以前摔一下,碰一下,中個暑,這位爺都要擺架子,還要讓同組的男演員來伺候。當時讓胥苗背着上山下山都好幾趟,全組的人都看在眼裏呢。

這下胥苗不在了,沒人再配合他,曲正現在倒是有點看他笑話的意思。

周紙硯臉一沉:“……”

晚上回酒店路上,周紙硯的右手和膝蓋都不方便動,只好用左手艱難地刷着手機。

當時受傷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麽疼,現在硌一下都要命。

心情煩躁。

“今天你們有在片場看到胥苗嗎?”周紙硯斜着嘴角問。

小蕊和安欣都搖搖頭。

小蕊疑惑:“胥苗前輩不都已經殺青了嗎?他應該不在橫鎮了吧?”

安欣是知情人士:“五天前他答應我們老板說要來看他,這幾天就在橫鎮休假……”

周紙硯斜了安欣一眼。

安欣就閉上了嘴。揭老板的短只會自讨沒趣。

這時,他剛好刷到了胥苗傍晚發的那條微博:在家穿着睡衣,端着紅酒,誘惑慵懶……

周紙硯眼底的煩躁更明顯了。

自己拍戲受了傷不來探班關心,他一個人還在家裏喝紅酒?

不,肯定不可能是一個人,不然這照片誰給他拍的?

所以他約了人在家裏,穿着睡衣,扣子還不好好扣上,大晚上的在喝酒?

呵呵。

幾天沒見面,轉眼就勾搭上別人了,怪不得他都忘了答應自己要來探班的事。

橫鎮這地方到處都是明星紮堆,一抓一把好看的男孩子。

他知道胥苗喜歡嫩的,周紙硯雖然少年氣十足,但也有二十四了,跟那些傻白甜小奶狗沒法比。

他這麽一想,居然頭一回有了年齡危機感。

他一把将手機摔到車座上,過了兩秒,又用左手重新艱難地去拿了回來,仔細地盯着那兩張照片看。

照片裏的他是真的騷。

都想噴鼻血了。

“去問一下胥苗橫鎮的房子在哪。現在就問。”他沉着聲問,戾氣很重。

小蕊:“啊?”

安欣倒是反應很快,猜老板在想什麽,已經打通了文小莉的電話。

兩分鐘後。

“老板,小莉說胥苗前輩住在登雲路88號的別墅裏。”

于是車子立刻調離方向,往登雲路開。

路過一家商場,周紙硯讓司機把車先停了下來,對小蕊說:“下去幫我買根拐杖。”

小蕊眉頭擰得很深,一下子就憂心起來,哭唧唧地說:“老板,你是不是腿快不行了,要不你別逞強了,我們直接去醫院吧?”

周紙硯黑線:“去個屁醫院。”

老婆都要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基情滿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不要養肥~文章也不會很長~

推薦一本古代耽美《馭龍》by蕭寒城,拜托大家都去康康,幼苗求個收藏~

龍愈曾是霸占山頭的惡龍:放火掠殺、嗜酒偷盜、無惡不作。

而在遇到三界戰神鐘子靈後,他每日的畫風就變成了:讀書、練字、泡花茶、喊鐘子靈“主人”以及……被鐘子靈騎。

龍愈心裏那個恨吶!那個羞恥啊!

可誰讓自己打不過鐘子靈,在他的威懾之下,只能忍氣吞聲當他屁股下的坐騎,一聽到鐘子靈喊自己,就怕得渾身哆嗦。

時來運轉,鐘子靈終于死了,還是從自己背上摔死的。

龍愈大仇得報,重獲自由,可又被告知:鐘子靈與自己簽了主仆生死契,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坐騎!

龍愈: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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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千七百年,龍愈總算等來了他那戰神主人轉世,可眼前這個連劍都提不起來、只會對自己巴結賣萌的小娃娃是怎麽回事?

他從此過上了被主人舔、被主人疼、被主人寵的惬意生活,這感覺竟意外地不錯。

這天,十歲的鐘子靈哼哧哼哧地抱着一壇酒,又來讨好他。

龍愈一飲而盡,卻發現這酒澀得很,分明還未到時候。

鐘子靈兩眼放光:“龍大哥,這是我爹爹在我出生那年藏的女兒紅,說等我将來娶媳婦的時候喝,那你做我的媳婦好不好呀?”

龍愈:“……………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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