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意
不過當時他沒有多想，自己和太子妃的孩子需要新鮮孩子的血液，所以就毫不留情的殺了那孩子。
對于這件事情他一開始也是有舍不得的，但是到了後來就已經麻木和無所謂了。
看着陸子玉沉默不語的樣子，律心笑道：“太子不知道，不如就由我來告訴太子殿下吧，我身上的血液是太子體內的“無果”的克星，只要是太子和奴家生的孩子，就不可能會夭折，也不會受毒所影響的。”
陸子玉眼神一凜，轉過頭，殺機頓現道：“你是如何知道本王體內有“無果”的？”
看着他眼底裏面的殺意。
律心悠悠道：“不是說了麽，因為奴家貪戀太子殿下的絕色容貌，所以對殿下的身體比較了解呢…”
她說的懶散，聲音帶着極致魅惑。
輪容顏，陸子玉的容顏算得上是龍吟國極致了。
任何一個女人看見都會失魂落魄，也難怪，那些被太子“利用”過的女人被棄之如履之後還會一聲不吭。
以至于這件事情到現在都還未曾東窗事發。
原來那些女人自己也很樂意做這件事情。
“這個孩子不能要，打掉。”他微微道。
律心莞爾一笑，“好啊，既然太子殿下說打掉，那便打掉吧。”
雖然嘴上給了陸子玉承諾，但是最後的她卻始終沒有打掉，不僅如此，皇上瞧着律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更是歡喜得不得了，雖然律心一直沒要封號，但是在這皇宮之中，律心位同副後。
在皇宮裏面基本沒有敢得罪律心的。
陸子玉帶着自己的太子妃進宮游玩的時候，恰巧律心頂着一個大肚子，與兩個人撞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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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心乖巧的喊道：“太子殿下好巧呀，您也來這禦花園賞花嗎？”
太子妃本就對這律心沒有半點好感，頂多有的不過是厭惡，所以沒好氣的回應道：“這禦花園就允許你來，別人來不得是不是？”
律心淡然一笑道：“太子妃好大的火氣，來人，把最近皇上贈送與我的送子觀音送給太子妃，祝太子妃娘娘早日和太子爺生下二胎，給皇上添添喜慶，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和奴家肚子裏的孩子結拜呢，是吧，太子殿下？”
陸子玉的青筋暴起，眼神銳利的恍如雄鷹的眸子一般，要把律心的身上挖出一個洞來。
“泠兒，你先回東宮，我和她有要事要商量。”
雖然她想問是什麽事情，但是她仍然不敢讓陸子玉生氣，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等到許泠的背影漸漸消失之後，陸子玉怒道：“不是讓你把這孩子流了麽？”
律心勾唇一笑，“為什麽要流了，這可是我和太子殿下您愛的結晶，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打掉的。”
“我早說過了你不要逼我。”
“逼你又如何？我律心，無父無母，從小就吃百家飯長大，我背後沒有靠山，也沒有什麽可以關心的人，我唯一的孩子都被你殺了，你還能如何逼我？”律心反唇相譏。
陸子玉怒火攻心，拔出長劍，直接刺向了律心的肚子。
原本以為至少律心會躲閃，但是沒有想到，那劍卻直接刺入了律心的肚子裏面。
律心微微的皺眉，道：“怎麽了，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又想親手殺了您的孩子呢？”
說完之後她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陸子玉趕緊收了佩劍，律心的肚子開始不住的流血了，陸子玉喚來了禦醫，很快，連皇帝都親自來了。
律心轉身被帶走的那一剎那，她突然神秘又詭異的笑了笑。
半夜，皇宮裏面燈火通明。
皇帝最愛的女人被刺客給傷了肚子，這是多麽大的一件事情，但是盡管這事情鬧的很大，始終律心都不肯透露那個刺客究竟長什麽樣子。
陸子玉在東宮裏面走來走去，很是焦慮。
許泠也知道，這律心肚子一定和陸子玉有關，但是許泠不知道的是，為什麽陸子玉會把律心的肚子給傷到。
不過那妖女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那也挺好，畢竟之前這女人和陸子玉有染，要是她從此母憑子貴的話，以後說不定仰仗着那孩子封後都有可能。
自從皇後得病而死之後，大家就再也沒有看見過皇帝會對哪個女人如此動心，這個律心是第一個受到皇帝如此寵愛的女人，許泠一邊暗自開心又一邊為自己家太子擔心。
就在這個時候，有下人來禀告道：“皇上讓太子妃進去，說是宮裏的那位律心姑娘想找她說說體己話。”
陸子玉皺眉，幾乎想也沒想的就回絕道：“不行，就給父皇說，太子妃最近身體抱恙，實在不能下床走動。”
那宮裏來的下人似乎老早就知道了陸子玉會這般說。
“皇上說了，一定要太子妃過去，許姑娘說在宮裏就太子妃一個朋友，所以這個時候想和太子妃談談心，太子妃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
實在沒辦法，看着那下人又不肯走，許泠倒也沒有多想，只道：“太子殿下，那我先去皇宮了。”
陸子玉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便道：“我同你一起去。”
剛說完，那下人又補充：“必須得要太子妃一個人去。”
許泠安慰陸子玉道：“大抵是因為她想跟我說點什麽女人之間的話題吧，你在東宮等着我便是。”
在這皇宮裏面，這律心難道還敢玩花招不成？
不，她不敢玩花招，陸子玉在心裏暗暗的安慰自己。
許泠防備心還是挺強的，律心的房間裏的人寥寥無幾，看起來應該是都走了。
她端莊了一下儀态之後便走了進去。
律心就躺在床上，看起來臉色蒼白。
她走進去的那一剎那，便聽見律心的聲音，“姐姐來了？”
許泠直截了當的走到了律心的面前，微微道：“有什麽話就說，不必姐姐妹妹相稱。”
“姐姐性格真是直爽，這些年若是沒有太子的庇佑，依靠姐姐的這性子，怕是得罪不了人吧？”
“你…”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即便你是皇上的寵妃又如何？”
律心點了點頭，“不能如何，畢竟姐姐可是未來的皇後，我現在再如何，以後也要臣服在姐姐的腳下，不是麽，到時候希望姐姐給妹妹一條活路來着。”
“知道就好。”許泠冷冷一笑。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她是未來的皇後，既然如此她應該學着不要招惹她才是。
“不過……”律心話鋒一轉。
繼續道：“要知道，這皇宮裏面的皇後個個都是賢惠端莊，蕙質蘭心，妹妹瞧着姐姐似乎品行不太行啊，要是做了皇後，這天下人豈不是學了一個壞榜樣？”
許泠眉頭一皺，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個聲調，道：“你什麽意思？”
“姐姐這些年陪同太子殿下一起禍害了那麽多人，為了救自己的病兒，屢次三番強搶良家婦女，甚至是那些未曾及笄的少女，讓她們懷下太子殿下的孩子，最後再讓禦醫殘忍的把孩子拿走，用來救太子妃您的病嬰，我想這些事情，皇上定然不知道吧？”
許泠臉色一白，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胡攪蠻纏。”
“是麽，我胡攪蠻纏麽？還是煞有其事呢？奴家和太子殿下的孩子還在奴家庭院的牆角埋着呢，難道這也是奴家胡攪蠻纏麽，可惜這件事情奴家一直忍着沒有向皇上說明，太子妃，你說，奴家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呢？”
許泠有些慌亂，道：“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威脅到我麽？不可能，皇上和太子殿下乃是血緣關系，即便是你高發了，那又如何？皇上就能處置太子麽？到底是心尖上的血肉，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的…”
律心繼續循循善誘，“是麽？太子妃難道忘記了麽，雖然之前奴家不過只是尋常百姓，但是也聽聞，太子這個位置是因為之前皇上的大皇子陸梓森忤逆皇上，所以才被皇上廢了太子，長幼有序，皇家制度饒是如此，倘若皇上知道，當今太子殿下，草菅人命禍害百姓，不知道他這太子是否還能做的穩，又或者會把當年派去封地的陸梓森喚回來，重新當這太子呢，是不是？”
許泠聽那是一個面無血色，嘴唇發幹，這個律心說的一點不錯，所以這些年來，她和陸子玉都非常極其的小心做這件事情，沒想到最後居然會被這麽一個女人給翻了盤？
“你到底想怎麽樣？”許泠驚愕的聲音都破了音。
“呵呵，怎麽樣，當然是要太子家破人亡了，想登基，想當這皇上，你想當皇後？美夢做的還行，可是老天爺不讓。”
就在這個時候，律心起身，道：“奴家馬上就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說完之後她眼角稍微瞥了瞥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倘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許泠一定會不受控制的。
果然沒錯，看見律心起身，這許泠把持不住，果斷拿起了桌子上的匕首，對準了律心道：“你這個賤人，你不過是個賤民而已，能給你和太子殿下親近的機會，是你的榮幸…”
看着她幾乎要接近癫狂的樣子，律心抿嘴一笑，道：“那又如何，奴家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然後，太子從此就會走大皇子的道路，重則免去太子一位，去封地，輕則，也要免去太子位，留在東宮也沒有什麽用了，你說不是，太子妃？”
律心故意把太子妃這三個字喊的極為重。
眼瞧着律心要走，許泠終于控制不住走上前去，把匕首最尖銳的部分對準了律心。
“我要是在這兒把你殺了，到時候我再說是因為你想羞辱我，我惱羞成怒才失手殺了人，如此一來，太子的事情無人再知，而你，也沒有機會開口了，盡管皇上恨我，但是不要忘記了，皇上定然是不會恨太子的，到時候太子殿下極力為我求情，我只要熬到了太子登基的時候，我一樣是皇後，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律心沒有說話，只顧自的往前走着，眼看就要出了房門，許泠走上前去瞬間抓狂的給了律心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律心勾唇一笑，然後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救命……”
宮中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陸子玉聽到消息趕來皇宮的時候，卻瞧見的是許泠已經被拉近了宗人府。
皇帝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而律心則是如一只小懶貓一樣依偎在皇帝的懷抱之中。
“陸子玉，你來的正好，你那太子妃闖下了如此彌天大禍，你居然到現在才來…”
陸子玉有些錯愕的問道：“不知道太子妃犯了什麽事情，讓父皇如此動怒？”
聽見陸子玉這般說，皇帝狠狠的一拍桌子道：“早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朕的愛妃被刺客襲擊卻勉強抱住了孩子，卻沒想到，躲過了刺客，卻躲不過太子妃這個毒婦，她居然趁着愛妃虛弱的時候，把匕首紮向了她的肚子！如此罪婦，應該千刀萬剮！”
陸子玉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再看看這律心，雖然臉上還依稀挂着淚珠，但是眼神裏面卻是無盡的嘲笑，他頓時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麽蹊跷的地方。
他趕緊道：“泠兒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難道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父皇，這泠兒是太子妃啊，怎麽可能有理由和借口殺害律心姑娘肚子裏面的孩子呢，這絕對不可能的，皇上，一定要徹查這件事情。”
律心懶洋洋的說道：“太子這是以為是奴家在撒謊？至于動機，我原本讓太子妃娘娘來寝宮裏面陪我聊天說一些體己話的，太子殿下也知道，奴家是從東宮出來的女人，自然和太子妃熟絡，沒想到太子妃卻說我不用生孩子了，肚子裏的孩子即使生出來也是個野種，還說別妄想生了孩子之後讓孩子封太子，沒有用的，這一番話聽的奴家很錯愕，奴家根本沒有想過當太後，也未曾想過自己的孩子會當太子，奴家只是想孩子安全的生下來……”
說到這裏，沒想到這律心還哭了起來。
她道：“皇上要為奴家做主，奴家對名利沒有任何需求，皇上…”
她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哭的皇帝的心都碎了，皇帝安慰道：“別哭了心兒，朕知道你不可能對名利富貴有興趣，因為你和朕在一起從未要求朕給過你任何名分，從這一點便可以看見你不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朕就喜歡你這樣，所以你說的話朕是絕對信的。”
“無稽之談，泠兒的性格父皇也是知道的，怎麽可能随便輕易的說出這種話，還把匕首插向律心姑娘的肚子？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蹊跷之處？”陸子玉的眸子緊緊鎖住律心，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舉一動。
“這還有假麽？朕推開房門的時候便看見這太子妃的手裏還握着匕首，而那匕首的另一端已經插入了愛妃的肚子，你說這其中有蹊跷，難道太子也懷疑是朕老眼昏花麽？”皇帝越說越激動，眼神惡狠狠的看着陸子玉。
律心沒有說話，仔細欣賞着這一出大戲。
真是好看呢。
父子被她離間，如今看這陸子玉要如何周旋。
陸子玉緊緊皺着眉頭，他沒想到父皇居然會輕易相信這個女人的謊言。
許泠是個什麽樣子的女人，他陸子玉比誰都清楚，雖然許泠素日裏是那種比較大大咧咧，又喜歡以權欺人的女人，但是她的心腸絕對不壞，而且就因為那孩子的事情，也是他一廂情願的想要把孩子救活，許泠也三番兩次勸說過他，後來始終在勸不了才默認的。
許泠怎麽可能會這麽奇怪的去刺殺律心？
看着律心的模樣，他心底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但是卻找不到關鍵點，眼下這律心把局給做死了，做死了的局，到底要如何才能翻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下父皇正在氣頭上，倘若随便幫許泠求情的話很有可能自己的太子之位也是岌岌可危了。
眼下他只能道：“父皇可否把此事移交到孩兒的手中，畢竟許泠是我的太子妃，理應對這件事情負責。”
皇上低頭問律心，“愛妃覺得這件事情應該？”
律心勾唇一笑，“當然是要給太子處理了，這件事情是太子妃做的，太子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皇上想了想便道：“既然愛妃都說了，那麽這件事情就留給太子處理便是。”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陸子玉晚上悄悄潛入了律心的寝宮。
“既然來了何不下來？”律心就好像知道了他要來一樣。
陸子玉下去之後，律心美豔紅唇一勾：“太子可是想奴家了，居然主動邀約奴家。”
“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
律心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道：“怎麽可能是我故意的，難道奴家會故意把自己的孩子殺死，然後讓太子妃陪葬嗎？”
陸子玉掐住了律心的喉嚨，耐不住性子，惡狠狠的問道：“回答我。”
“是，又如何？”律心坦率承認。
陸子玉殺心頓起，律心感覺到一陣窒息，卻從嗓子眼擠出話道：“你殺了……奴家，太子妃……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