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設擂臺,日本武師慘敗

櫻田惠子很疑惑,這小泉一郎據說是果斷出擊,兇狠下手的家夥,見到槍客怎麽就這樣成了軟柿子?“你這樣放走了槍客,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機關長,這槍客今天來是有備而來,我們無法下手,一旦沖突了,我們必受其傷。”小泉一郎動起腦袋來,說。“我原本想用君子的辦法來對付他,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必須得用小人的辦法來對付他。否則很難殺得了他。”

“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會有的。這人後腦都長着眼睛,你用全城戒嚴到搜捕的辦法,沒有用的,他他一般把事先該想的都想在前頭了。”

櫻田惠子覺得小泉一郎不像人們說的那樣有勇無謀,看不見得眼縫裏邊藏着狡猾的一對眼睛,難怪他能做出一壯舉來,是有道理的。他看槍客看得挺準,這殺掉槍客,還真的靠他不行了。如果能夠殺掉槍客,她的一系列失誤,都可以一筆勾銷。他們吃完了飯,坐車要各自回去了。櫻田惠子說:“小泉君,我到你的中隊去坐坐,坐你的車。”

到了小泉一郎的憲兵中隊,櫻田惠子說:“小泉君,我今天不走了,住你這裏。”小泉一郎是個殺人不眨眼睛,好色不羁的瘋狂之徒,連說:“好好。”櫻田惠子也是想用身體讨好小泉一郎。

小泉一郎最近炙手可熱,他幫助憲兵隊解決了一些大問題。小泉一郎在上司面前很有份,說話很受重視。櫻田惠子原本也是很受上邊青睐的,可是幾件大事都砸在了槍客手裏,她的威信掃地。

他們不用怎麽過度,就彼此心照不宣地滑入了大床之上。櫻田惠子沒有想到小泉一郎是如此地霸道,很不溫柔。自我性很強,這和櫻田惠子如出一轍。兩個強烈占有欲極強的一對男女唱對臺戲,那可是針尖麥芒地交上了火。

小泉一郎的獸性爆發;櫻田惠子的原始野性瘋狂,這兩個人電閃雷鳴地一通折騰,把個床鋪搞得唉聲嘆氣。櫻田惠子想,這人和木吉野夫不同,木吉野夫順從她,積極配合而已。這小泉一郎,是只顧自己那點能水能量的釋放和發洩。

折騰了一通,櫻田惠子說:“小泉君,你的幫我,幫把槍客搞了。這人對我的威脅太大,我一個人對付他有困難。”

“我當然要幫你搞了他,他也威脅到我了,那死亡通知單,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張牙舞爪的挑戰。我大日本帝國的威信顏面何在啊?”

“是啊,你是帝國的英雄,怎麽能受他的侮辱呢?!”櫻田惠子摟着小泉的脖子。“不過還真得想想辦法,設個圈套消滅了他。”

“我知道得設圈套。他是吃軟啊不吃硬的一條硬漢子,不能步步緊逼,那樣會加速他的瘋狂行動。我想搞個擂臺,讓他出來。”

“他不會上你這當的,他不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的,我親自和他比武。他不能不來,他不能受侮辱,寧可掉腦袋他也會參加的。”

“你這麽有把握?”

“那當然了,我是男人了解男人;我是英雄更了解英雄是怎麽一回事。”小泉一郎說。“其他的事情就是需要你來配合了。暗器就由你們來做這下三爛的活計吧。”

兩個人聊着陷害槍客的辦法。聊着聊着,就又雷石火電地交火了,飛沙走石烏煙瘴氣一頓大地震……

“我總覺得,特務不可靠,我一直懷疑他是內奸。他只所有到你這兒來,就是想多過我的不信任。”

“他是木吉野夫君介紹給我的,不會有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直很要好,我信任野夫君。”

“可是我們在鹿鳴酒店吃飯,他怎麽會知道?突然間就來到了我們的眼前,這裏必定有特務的問題。”

“特務是個老實人,我信得過他。不過,倒也是,槍客神兵天降地就找到了我們吃飯的地方,也說明一點問題。但是,我們高調吃飯,外邊有那麽些兵來護衛,槍客知道也正常,必然的。”

第二天,櫻田惠子回到了特務機關。小泉一郎被憲兵司令部招到司令部去下任務了。憲兵司令部要求小泉一郎帶着他的中隊,協助櫻田惠子木吉野夫,搞文物保護、運輸。金大牙的皇協軍不足以保護得了那些文物。那些文物,是帝國的利益,不能再有損失了,并且要把丢失的那些文物再重新找回來。包括在丹奉鐵路線上被劫走的那衆多的文物,都要找回來。

小泉一郎高調搭臺子要比武。比武場地設在北市場,這兒離櫻田惠子的特務機關很近。小泉一郎揚言要打敗所有的中國武林高手,歡迎所有中國武術界人士前來打擂。并且特別點名要和景世貴先生一決雌雄。

金釵堅決反對槍客參戰,說這是小鬼子設下的圈套,不要上特務們的當。櫻田惠子陰險,不要和她較勁。洪民也勸他不要草率決定,你槍客不僅僅是你自己的槍客,也是大家的槍客。槍客時一招牌,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和損失,有槍客在,他們就會提心吊膽,哪怕“槍客”不做任何事情,只要活着,就有人害怕。槍客決心篤定,堅決不改初衷。洪民也不勸了,給他找了一套防彈衣,和一些子彈。

槍客準備好了一切,去看合子和阿卡捷琳娜。阿卡捷琳娜沒有回哈爾濱紅團總部,而是被洪民偷偷地安排到了皮貨店的隔壁,那家年糕店。阿卡捷琳娜和合子在一起,幫助年糕店夫婦幹些零星活計。槍客來到了年糕店,被老板拉進屋內。

阿卡捷琳娜和合子都圍上來,問些寒問些暖地關懷。槍客說:“你們不要出去亂走動,我要和小泉一郎在擂臺上打雷比武了。這一兩天我先不過來看你們了。”

“嗯,洪探長沒事就過來看我們。”阿卡捷琳娜說。“你不要參加這次比武,這是陷阱。”

“我知道,我要是不去,那就丢臉了。”槍客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多大的陷阱我也要去,不去,就敗在了這不可一世的小泉一郎的面前。”

“要這面子幹什麽,生命最重要。別去了。”合子也勸槍客。

槍客回到他們的住處,沒有想到金釵一反常态,對槍客說:“老大,你還真的參加這次比武,給那位傲慢的小泉一郎點顏色看看,打掉他的嚣張氣焰。不過,他們會耍花招,我們也得耍點花樣。”

“好,你幫我做花樣吧。”

擂臺陣勢龐大,可是這擂臺上氣氛沉悶。土木臺子,搭得很大。路天空場上,圍觀的人很多。臺上沒有氣氛,有個浪人腰系白帶子,氣勢洶洶,叫嚣着,卻沒有人上來比武。原因大家都清楚,和日本人比武,贏了也得輸了,他們不會讓你真贏,他們會不擇手段地陷害勝利者。那浪人在臺子上走來走去的,很威風。不一會兒上來了一位,這位也不客氣,上來也不行行規禮節,不報自家姓名,噼噼啪啪就打。那浪人趕緊還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後上來的也是日本的狼人,只是穿了中國的便裝而已,想挑起氣氛來。臺子下是有行行散散的人路過,心不在焉地看上幾眼臺上的打鬥。這兩個人的打法極其相似,來來回回地纏鬥着,不分勝負高下。

當然,小泉一郎在特務的陪同下,在觀看這臺上的風吹草動。櫻田惠子在附近安插了多點的狙擊手,和暗器高手。可是槍客遲遲不曾出現,他在那裏?他會不回來,這是櫻田惠子和小泉一郎最擔心的事情,他們的最終目的能不能實現,就看槍客敢不敢現身了。

臺上兩個人打的是無精打采,臺下的人看的是索然無味。正在這時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偏偏少年翻着筋鬥把式就上來了。她說了一句話:“打擂不能這麽打,沒有看頭。”正在有氣無力地纏鬥的雙方也是累了,先前的那位問:“那你說怎麽打?”

少年說:“臺下不是有告示嘛,打死人概不負責,不償命,不負任何責任啊。”

“那又怎麽樣啊?”後上來的這位假中國人問。

“往死裏打啊!”少年說。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後上來那位問。

少年說:“說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說我是女的,我就是女的。”

浪人問:“那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是男的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會兒叫你們都不是男的!”這女扮男裝的人是金釵。“我是槍客的徒弟,你們如果能勝了我,我師傅就會出來和你們的小泉一郎隊長打雷比武。”

這兩人一聽,就一同餓狼撲食般向金釵沖過來。先前的浪人也不是開始那樣假打了,後來的假中國人也不裝中國人了,他們說着日語,噼噼啪啪的展動作,運姿勢。金釵斜眼瞅他們,不躲不閃。最先沖上來的是浪人,金釵一躍跳起,一個連環勾腿,踢在了狼人的小腹上,第二腳跟着踢在他的下身,浪人一下就後仰倒地。假中國人見事不妙,後退幾步。金釵對倒地的浪人說:“沒事,你死不了,但再也別想做男人了。”那為假中國人,咿哩哇啦地叫着,往上撲。金釵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假中國人。

臺下的櫻田惠子有點穩不住神了,可是小泉一郎說:“機關長,不急,看看下邊還會有什麽動作。”

“這女人我知道,槍客的徒弟,有身手的。”

天上依然平靜,那兩位浪人哎哎呀呀地捂着下身,痛苦的龇牙咧嘴。金釵等在臺上,她要盡顯一下英雄本色。她站如松,凜然地藐視臺下,就在這時,一股細小的風聲傳過來,她一激靈,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伸手一接,指間夾住了一根鋼釘。她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金剛?”

她順鋼釘打過來的地方望去,見那神秘的大胡子,慌慌張張地要逃,他捂住自己的手腕,咧着嘴。這打扮,也不是金剛啊?

神秘的大胡子打出第一支鋼釘暗器後,緊接着就要打第二支,可是他的第二支還沒有打出來,從別處就飛來一支小镖擊中他的右腕子,他的鋼釘掉到地下。大胡子說了一句:“是槍客,他來了!”神秘的大胡子趕緊躲進人群循遁而去。

沒有看到槍客上來,附近埋伏的狙擊手們不敢下手開槍。其實,槍客就是真的上來了,他們也未必認得出來,槍客的形象是多變的。櫻田惠子委托什麽的大胡子安排狙擊任務,什麽的大胡子做了很多的射擊,可是還是沒有看到槍客的出現。大胡子知道槍客就在這兒的附近,不只是以什麽面貌出現。他的右腕被小镖打中他就知道槍客來了,可是他不能再去尋找槍客,那樣自己會沒有命的。好在槍客沒有對窮追不舍,而是不追着窮寇。槍客能夠發現他對金釵下黑手,說明他們也是有準備的,不是盲目打擂的。

神秘的大胡子一失蹤,那些狙擊手就不知所措了,他們都在聽他的指揮部署。誰是槍客誰不是槍客,是怎麽時候下手,什麽時候撤離,都要這大胡子來下暗號命令。他走了,那些狙擊手就等于是瞎子。

木吉野夫沒有來,他在家中主持一項秘密任務。因為櫻田惠子的多次失誤,關東軍司令部有些事情也開始移交給木吉野夫來秘密完成。他們交給木吉野夫的任務也是準許他單獨行動,可以不和櫻田惠子交代的。這也是對他們二人搞平衡的一種辦法,但是,關東軍司令部讓木吉野夫單獨辦的事情,還是無關緊要的。在信任方面,還是差于櫻田惠子的。

櫻田惠子坐不住了,小泉一郎也坐不住了。一小妞子,就把兩個經過多年嚴格訓練的浪人打趴下了,大日本帝國武士的面子無處放啊。小泉一郎急了,他摘下軍刀,脫掉軍外罩,大步流星的,趕上臺來。他說:“你這女子也太猖狂了。”

“是嗎。我只是看到你們的公告,來參加打擂的。”金釵并不怕他。那兩位浪人歪歪斜斜地下了臺子,小泉一郎說:“我要和你比比,看看你的中國能耐。”

“不比,你太厲害了,我知道,你是專殺中國人的什麽小泉一郎中隊長,你身上有陰魂附體,不吉利。”

“八嘎!”

“你都成殺人魔王了,誰敢和你比啊?”金釵進一步用語言刺激不可一世的小泉一郎。“和你比武,你不會用暗器吧?”

“你侮辱我?你敢侮辱我?!”

“難道不是嗎?”金釵把把鋼釘拿過來,遞給小泉一郎。小泉一郎啞言,皺緊了眉頭。他不知道櫻田惠子安排了暗器,他只知道有狙擊手在四下裏準備。小泉一郎很生氣,不是槍客你用什麽暗器啊,這是在打草驚蛇,這樣槍客還怎麽出來!

“我很抱歉,這不是我們所為。”小泉一郎說。“這是意外,現在對于你們來說,是仇家太多。槍客殺人為生,要殺他的人,滿天下都是。”

“小泉隊長,槍客殺人再多,也是有數的那麽幾人。我倒是聽說你殺人無數,已經成為了日本帝國的英雄了。我們還是比比武吧。”

“我一個日本武士,不和你這中國女人比。那樣是欺負你了,要比我也要和槍客比。”

“你害怕了?你能打過我,在和槍客比吧。”

“日本武士,不允許你侮辱!來吧!”

“慢。”金釵用手往前一推的姿勢。“我們要比武的話,我可有言在先,打死你,我不負責任。你打死我,我算倒黴了。算不算?”

“算。”

兩人各退後幾步。這時上來一個人。他腦袋上到戴着一骷髅,顏色也是白的,很吓人。他的身上穿着古代式的盔甲,下身穿着古代式的笨重鐵鞋,這打扮很搞怪。他說:“中隊長先生,你不能和女人比武,你的和中國的武士比武。中國五千年文明了,你們小日本是唐朝時秦始皇放了五百童男童女到日本去,才有你們小日本。”

“無稽之談。”小泉一郎感覺這人能夠穿這一身打扮,是有備而來,一定是防暗器傷人。這一切,都是防彈用的,精心策劃過的。“槍客先生,你這是耍無賴。”

“你說我是槍客嗎,好,那我就算是槍客吧。我們比武。”古代武士打扮的人穿的很重,走路不太方便,但還能自如的多動作。

“你這身穿戴,我的拳頭打不透啊。”

“我們可以摔跤啊,我笨,你靈活占便宜啊。”古代裝扮的人知道這正是小泉一郎所需要的。因為小泉一郎最擅長的不是武術,而是摔跤。古代裝扮的人投其所好了,也正中他的下懷。

“好,那就摔跤。”小泉一郎順坡下驢。他在心中想,摔你,還要摔死你,管你是不是槍客的,是了就正好,不是就先把你這魔鬼掐死。小泉一郎是出名的跤王,在日本的圈子裏家喻戶曉。

小泉一郎上來就給古代裝備者一個大背,可是他沒有背起來,他認為是對手穿得太多,自身重,所以沒有背起來;他又來個掃裆腿,也沒有掃倒對手,對手文思而不動。這回他忽然來個拳打腳踢,可是對手不還手,任其他打。對手說:“我不還手的原因就一個,我穿的比你多,我不占你便宜。”

這下可把小泉氣得炸肺了,“你敢侮辱我,八嘎。”他逃出手槍,用槍口頂住了古代裝扮人的胸口,他毫不留情地勾動了扳機,可是槍沒有槍。古代裝扮人說:“彈夾在我這裏。中隊長,我是槍客,但你殺不了我。你們的狙擊手也殺不了我,他們在哪個方位我都知道,他們不是你安排的,是櫻田惠子安排的,我也只知道。”

“你為什麽要穿的這個樣子?”

“防彈,防暗器,防暗算。”槍客在骷髅裏邊的眼睛炯炯神采,他看着小泉一郎說。“你摔不倒我,我不摔你,給你面子,你把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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