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困
風藜彰拿出手機來一看, 發現已經沒了信號, 大概雪崩也影響到了附近的基站。
三人身上既沒有GPS,又用不了手機,就像是和外界斷了聯系, 讓人忍不住生出一股絕望。
好在這天夜幕降臨的時候, 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 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躲避風雪的立足之地。
“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夜行生物, 總不能餓着肚子啊。” 吳明的肚子早已咕咕直叫, 他生了篝火後, 便拿起風藜彰的那把特制“槍”,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把山洞交給這小兩口。
他雖然肚子很餓, 但堅決不吃狗糧啊!
冷慕彤本來就感冒, 經歷了這些後,身體更加虛弱,小臉紅撲撲的。
風藜彰上前一摸,滾燙!
“小彤,你沒事吧?”風藜彰将冷慕彤抱進懷中,冷慕彤被凍得瑟瑟發抖。
她全身衣服都濕透了,此刻冰冰涼涼, 讓她直打哆嗦。
“我……我沒事。”冷慕彤虛弱地笑道,心裏也沒當一回事兒。反正這發燒大概和上次在海上一樣,是屬于系統對她的懲罰吧,等過了一夜就好了。
“笨蛋, 怎麽會沒事呢。”風藜彰心疼地摟住了她,親吻着她的額頭,“你好好休息,等有食物後我再喊你。”
“嗯好,那我先……先睡一會兒。”冷慕彤覺得這會兒身子真的有些疲乏,于是在風藜彰溫暖的懷抱中,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穩,手一直緊緊拉着風藜彰的衣領,像是害怕松開手就會弄丢了他似的。
“我在這兒呢。”風藜彰輕輕握住她的小爪子,也不知冷慕彤今天是怎麽了,剛才還突然好端端地哭了,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我不會走,我會一直陪着你……”風藜彰親了親那只小爪子,卻見冷慕彤的小嘴微微動了動。
他湊近過去,便聽見冷慕彤輕聲的夢呓。
“咕……咕精!”
風藜彰:……咕咕咕?
“哎呀,外面又開始下大雪了。”不久後,外出尋找獵物的吳明回來了,背上似乎背着十分巨大的獵物。
該不會打了一只傻狍子吧?可是傻狍子算不算國家保護動物啊?吃了犯不犯法啊?
風藜彰擡頭一望,便看見吳明放下了背上的“獵物”——那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傻狍子,到像是一只落了難被撸禿了毛的木法沙。
“怎麽把他給撿回來了?”風藜彰頓時就繃緊了臉,“丢出去!”
“唉,老大,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這麽大的雪,把人丢出去,他還能活命嗎?” 吳明滿不在乎,他跟随風藜彰多年了,知道風藜彰其實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麽狠心。
“再說了,剛才這些外國佬也沒把咱們怎麽樣啊,我現在把他丢出去,那就是蓄意謀殺啦,你該不會想被法律制裁斬斷一臂吧。”
“你知道他是誰?”風藜彰指了指地上暈迷着的金發男子,不悅地挑着眉。
就是這個家夥,害得他們現在淪落至此,害得彤彤發了高燒還得不到救治。
他憑什麽救他?
“不就是凱撒家族的大少爺嘛,” 吳明滿不在意地踢了踢凱撒家族繼承人的屁股,就像在對待一頭待宰殺的牲口,“把他交給國家,或許還能獲得一個‘見義勇為’獎章什麽的呢。”
“哼……”風藜彰冷哼了一聲,他明白吳明的意思。把威倫特活着交到國家手裏,比交上一具冰涼涼的屍體更有意義。若是讓威倫特死在了華國,還不知道凱撒家族會采取什麽樣的瘋狂的報複。
能生出如此偏執的威倫特,想來那個家族的血脈裏肯定不缺同樣性格的家夥。
見他已經妥協,吳明也不把威倫特放在自家老大面前添堵了,将他挪了挪,移到了裏面較為黑暗的角落裏。
安頓好一切,吳明又一次扛上了“槍”,氣定神閑地走了出去,遠遠飄來了他的一句唱詞:“諸葛亮無有別的敬,早預備羊羔美酒犒賞你的三軍。你到此就該把城進,為什麽猶豫不定進退兩難,為的是何情?……”
這一段出自京劇《空城計》,明明是諸葛孔明意氣奮發地站在高樓上沖司馬懿喊的話,卻被他唱得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切切,像極了幾人此時的腸胃,皆饑腸辘辘,唱着各自的“空城計”。
也不知是被吳明這怪嗓子給驚醒了,還是被餓醒了,冷慕彤忽然動了動身子,睜開了蒙眬睡眼。
“小彤,你醒了?”風藜彰急忙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前,一斂之前的狠厲表情,溫柔無比地問道,“還難受嗎?”
“嗯……”冷慕彤慢悠悠地哼了一聲,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皺起了眉頭,“我……”
聽她這麽虛弱的聲音,風藜彰全身細胞都處于警戒狀态,他死死抱住了冷慕彤,就怕她哪裏不舒服。
“我好餓哦……”冷慕彤委屈地撇了撇嘴巴,感覺自己中午大概是吃了一頓假的中飯,現在這饑腸辘辘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呼……”風藜彰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知道餓就好。”
知道餓,說明她有食欲,能吃能睡,身體倍兒棒。
“吳明出去找食物了,你再忍忍。等他弄到了食物回來,我給你做。”風藜彰輕言輕語地哄着冷慕彤,“要不然你繼續睡會兒,等他回來了我喊你。”
“我睡不着了……”冷慕彤從他懷裏掙紮着起身,轉過頭來盯着風藜彰看,仔仔細細地看,簡直想把對方全部揉入自己的眼中。
方才她又噩夢了,風藜彰被雪崩推下懸崖的那一幕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腦海裏盤旋,每次他一掉下去,她就逆轉時間重新來過,可無論她使出什麽辦法,他最終的結局都是那樣的慘烈。
一遍遍看着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讓冷慕彤幾乎快要崩潰,就在這時候,她被那古怪的京劇腔調給驚擾,竟然就這麽擺脫了夢魇,清醒了過來。
既然從噩夢中清醒,她哪裏還想繼續睡,萬一不小心又陷入那糟糕的境地了怎麽辦?
“怎麽了?你今天怎麽總是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風藜彰自然是不知道冷慕彤經歷了什麽,大手輕輕地揉着她頭頂的旋兒,給她撫平那搓翹起來的呆毛。
“我做了一個噩夢。”冷慕彤想了想,回答道,“我夢見雪崩來了,你救了我,自己卻被雪浪推下了懸崖……”
“……”風藜彰的手微微一頓,然後他笑道,“怎麽會,我們的運氣可沒這麽差。”
我們的運氣就是這麽差!如果不是我有金手指,大哥你已經挂了啊!冷慕彤在心裏腹诽,眼神越發的憂郁。
“別想那麽多,你看,現在我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風藜彰笑道,看了看四周,笑容又頓時凝固在了臉上,“嗯,就是條件艱苦了一些,等明天風雪停了,相信就會有救援隊趕來找我們了。”
“答應我,以後如果遇到險情,一定優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相信我,我有那個能力自保,不需要你來保護。”冷慕彤出奇認真地說着,沒有平日那嬉笑哈哈的神色。
風藜彰半天沒有開口,只是幽幽地看着冷慕彤。火光在他的星眸裏跳躍着,折射着暖暖的光彩。
“答應我!”冷慕彤不依不饒,又大聲說了一遍。
“我……”風藜彰為難地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我無法向你做出這樣的保證,因為如果真的遇到危急關頭,我想我的身體會不受大腦控制。”
它會拼盡全力來保護你,就像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一樣。
“……”冷慕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知道,她已經親身經歷過,在那短短一瞬間風藜彰所做出的反應就是——保護她。
“你讓我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冷慕彤把頭瞥向了別處,“一個年輕的窮小子幸運地得到了一張豪華巨輪的船票,上了巨輪後他遇見了……”
冷慕彤說的故事,自然是當年紅遍半邊天的《泰坦尼克號》。傑克與露絲抛開了身份地位的差距,相知相愛,直到巨輪沉沒入海的那一瞬。生命關頭,傑克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将露絲推上了木板。露絲最終獲得了營救,可是傑克卻永遠沉入了海底……
可是傑克不知道的是,當一個人失去了摯愛,從此她的生命就成了灰暗的。她不能輕易結果自己這條來之不易的性命,辜負了傑克,也不能将傑克徹底忘記,投入全新的生活。
所以,她就只能将這段記憶永遠埋藏于心底,就像她一直戴着那條“海洋之心”一樣,只有到臨死,才能放手讓它沒入海底。
聽完冷慕彤的故事,風藜彰又陷入了沉默。他明白冷慕彤的意思,也能理解故事裏那個叫傑克的小夥的心情。
生與死之前,誰能做得了最明智的決定?如果兩人必須死一個,他理所應當的認為應當是自己。但正如冷慕彤所言,被留下的那個往往才是最凄慘的。
“咳咳……”這時候,從山洞深處的黑暗角落裏,傳來了一聲輕咳。
冷慕彤沒想到,山洞裏竟然還有別人,吃驚地往裏面看了過去。
黑暗之中,最先浮現出來的,是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在火光照耀下反射着光芒。
接着,一張面色嚴肅而冷峻的臉突兀而出,吓了冷慕彤一大跳:“啊?他,他,他怎麽在這裏?他來幹什麽的?”
“哦,”風藜彰瞥了一眼顫巍巍靠近過來的威倫特,不以為意地回答,“他是吳明獵回來的口糧。”
口糧威倫特:……
“不管怎麽樣,我得謝謝你們救了我。”威倫特清了清嗓子,厚着臉皮靠近了火焰。
天知道那個黑暗的角落有多冷!這群孩子真是太不地道了!
“我為我之前魯莽的行為向你們道歉。”威倫特雙手伸向火堆,一邊烤着火,一邊道,“事實上,我只是打算邀請冷慕彤小姐來我的別墅坐一坐,沒有別的意思。”
“讓那麽多手下帶着武器來邀請客人?我可不認為這是A國的待客之道。”風藜彰冷冷地道。
“手段的确是太粗魯了,請原諒。”威倫特擡起頭,望向了冷慕彤,眼裏閃過一絲溫柔,“我剛剛聽完了你說的那個故事……”
他早在冷慕彤逼着風藜彰答應她不再為她涉險時,便被吵醒了。于是他幹脆裝睡,仔細聽了聽這對年輕情侶的對話,直到聽完冷慕彤的故事,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故事裏的露絲、傑克以及露絲的未婚夫,三個人的關系怎麽聽,都像是冷玉溪、墨遠明和自己,這小丫頭不會是知道自己裝睡,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
“雖然最後讴歌的愛情的确十分偉大,但是我想……這兩位年輕人的愛情結合,是建立在對他人的背叛上的,不是嗎?”威倫特幽怨地說道。
冷慕彤知道他是把故事中的情節套在了他們幾個長輩身上,而且他當年也的确是被身為未婚妻的冷玉溪給狠狠背叛了。
如果不是他親手釀造了那一出慘劇,害得她險些失去了風藜彰,而最終丢掉了10000點劇情值,她或許會十分同情這位大佬。但眼下……
“背叛?我記得你們并未結為正式夫妻吧?”冷慕彤聳了聳肩,“我媽媽又沒有嫁給你,她嫁給了我爸爸,他們倆有華國的結婚證,享受合法夫妻能享受到的所有權益,不存在婚姻出軌的情況。更何況,我媽媽對你根本沒有愛意,又怎能談得上背叛?”
“是墨遠明!都是墨遠明那個混蛋,從我身邊搶走了她,否則,我們結了婚,自然會産生愛情!”
“笑話,你們青梅竹馬,這麽多年一起長大都沒能産生愛情,結了婚就能有愛情嗎?威倫特大叔,你了解什麽是愛情嗎?”冷慕彤語氣譏諷,面露嘲笑。
她才不要給這個殺人兇手好臉色看呢!
“你以為你一直執着于我媽媽,就是愛情了嗎?你明白你的這種感情,是出于愛,還是只是出于沒有得到原本屬于你的東西?”
“你以為你的緊追不舍,就能挽回她了嗎?”冷慕彤從未這樣咄咄逼人,不留情面,“你錯了,你這麽做只會讓她更加厭惡你、讨厭你、痛恨你!如果你傷害了她所愛的人,她只會将你當作仇人、敵人!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
“我……”被冷慕彤這一頓劈頭蓋臉、不給人反駁機會的怒罵指責後,威倫特沮喪無比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冷慕彤還沒罵夠,還想繼續,卻發現這位偏執狂大叔竟然……
竟然嘤嘤嘤地哭了!
“I love her!我從小就喜歡你媽媽。”威倫特大叔嗚咽着道,委屈地直落淚,“她是那麽的迷人漂亮,又充滿了知性美,知道要和她訂婚後,我高興得好幾天沒有睡着覺。我幻想過和她結婚後的每一天,我們會有一個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兒,會有一個十分美滿的家庭,可是……她為什麽要離開?……我到底哪裏不好?到底哪裏比不過那個墨遠明……”
“呃……”這一下,冷慕彤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樣子,威倫特大叔對冷玉溪媽媽是認真的啊……只是他用的方式實在惹人讨厭!
眼見名譽世界的凱撒家族的繼承人在自己眼前哭成了林黛玉,風藜彰有些看不下去了,給大佬遞上了手帕。
“每個人都有表達愛情的方式,但不是每個人的方式都能被人接受。”他的語氣雖然冷漠,卻沒有一絲惡意,“你有愛她的權力,但她也有拒絕你的權力,不如放手,給所有人自由,你的人生也能輕松許多。”
“那我可不可以……”威倫特抽了抽鼻子,柔柔的目光向着冷慕彤探了過來,吓得冷慕彤渾身立毛肌收縮,寒毛直豎。
不不不不會吧?就算這本劇本再瑪麗蘇,她再招人喜歡,也不至于招惹這麽一位年齡能做她爸爸的大叔吧?
“大叔你別這樣看着我,我對你沒有那個意思,我喜歡的是這一位!”冷慕彤急忙拉住了小章,下定決心,又一次快刀斬亂麻。
咦,為什麽要說“又”?
風藜彰的瞳孔頓時也微微一縮,方才臉上的平和瞬間消失,全身警惕,沖着威倫特瞪眼睛,釋放着自己的威壓與殺意。
“我可不可以……”威倫特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紅腫着一雙碧眸,“做你的教父?”
冷慕彤:……
風藜彰:……
“我一直幻想着能有一個像她一樣漂亮的女兒。”威倫特小心翼翼地探問道,“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十分喜歡你,就想讓你當我的女兒。當然,我知道我已經沒希望成為你的爸爸,但是,我可以當你的教父啊,既然你從小都是A國長大,你有一個教父也沒什麽奇怪的。”
“我……”冷慕彤只想兩眼一翻暈過去。
這年頭見過人搶姑娘當媳婦兒的,沒想到還有人要強搶民女當教女的!
“希望你能看在你媽媽的份上,實現我的這份心願。”威倫特坐直了身子,溫和地望着冷慕彤,看得她頭皮發麻,“這樣我就能無憾地回A國去了……”
“犯了這麽多事兒,你還想全身而退?”風藜彰一挑眉毛,冷哼了一聲。
“如果貴國希望我留下來進監獄,那我也樂意接受懲罰,這樣我就可以在這裏多逗留一陣。只是,希望我親愛的教女能夠時不時來監獄探望我這位孤苦無依的空巢老人。”
空巢老人不是這麽用的好不好!還有,誰答應你當教女了,你別自說自話啊喂!
然而無論冷慕彤怎麽瞪眼睛,怎麽抗議,威倫特就當做沒有聽見,自顧自地沉浸在了幻想世界中。
啊,總算有了一個和玉溪一樣可愛的女兒,他此生總算少了一件憾事!
就在三人“激烈”地發生“争執”時,吳明從外面回來了。一鑽進山洞,就看見冷慕彤拼命地搖晃着威倫特的肩膀,大聲嚷嚷,風藜彰在一旁露出女婿笑,無可奈何。
“咦,你們的感情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剛剛不還是你追我趕的仇人嗎?”吳明放下了獵物——幾只野兔,看了一眼山洞裏的狀況,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冷慕彤:誰和他感情好了!
威倫特:誰和她是仇人了!
風藜彰:嗯,似乎還挺合得來……
就在幾人擠在山洞裏,氣氛融(gui)融(yi)地坐等救援時,外面的世界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山體滑坡加雪崩,這是西關一帶近年來罕見的地質災害,誰都沒有料到。
更何況,事發地點距離《山河社稷圖》劇組駐紮地相隔不遠,不少老藝術家也被困在了山裏,這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
在救援時,有關部門營救出數名外國人,從他們口中得知,一直遭通緝的A國游輪大佬威倫特凱撒,以及風氏集團董事長風藜彰、知名女演員冷慕彤都在這場雪崩中失去了下落。
這個消息傳到劇組,冷玉溪瞬間花容失色。劇組也急忙聯系了當地的ZF部門,要求派出所有救援人手進行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很快,消息傳到了M市,聽聞自家寶貝女兒在回來途中遇到了雪崩,墨遠明也差點暈厥過去。
墨家幾口急急忙忙帶着保镖隊乘坐私家飛機趕來雪山一帶支援,而此時距離雪崩發生已經過去了13個小時。
“都怪我,遠明,我為什麽沒有看着她……”自從女兒失蹤以來,冷玉溪氣血攻心,又受了風寒,最終也還是倒下了,被送進了醫院。
“一定是威倫特搞的鬼,不然彤彤也不會……都是我的錯!”冷玉溪痛心疾首,她面色憔悴,聲音沙啞,完全沒了往日那冷靜穩重的模樣。
墨遠明雖然也焦急如焚,但在愛妻面前,他還是故作鎮定,拉着冷玉溪的手,寬慰着她:“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彤彤向來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我們很快就會找到她,把她帶回來。”
“爸,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出發!”墨容軒穿着一身沖鋒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同樣打扮的墨容樓。
“好,我和你們一起去!”墨遠明看了看面前兩個兒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剛要起身,手卻被病床上的冷玉溪給拉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評論區被封印,我感覺我像是在玩單機游戲。。哭惹~